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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进程中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中国式突破
——基于后殖民主义的比较视域∗

2018-02-20林彦虎黎万和

新疆社会科学 2018年6期
关键词:殖民者殖民主义殖民

林彦虎 黎万和

内容提要:文章认为全球化进程中,西方文化殖民形态的生成经历了“单向扩张—结盟性扩张—互动交织扩张”三种交互形式,对广大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重威胁。在对西方文化殖民的积极反抗中,后殖民主义做出了深刻反思和重要贡献,但也走向了系列困境。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融合政治和经济领域的社会主义价值取向积极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掠夺性,在推动世界新秩序的建构中瓦解着资产阶级主导的西方文化殖民的霸权性,有效实现了全球化进程中反抗西方文化殖民之后殖民主义困境的中国式突破,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反抗西方文化殖民贡献了中国力量、提供了中国方案。

伴随世界体系的形成,西方文化殖民主义以更加隐蔽的方式侵蚀着广大发展中国家,激起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反抗。在众多的反抗力量中,作为曾经被西方列强侵略过的国家,中国一直致力于对西方文化殖民的反抗,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西方文化殖民的显性和隐性双重渗透,中国共产党人在积极反抗中取得了显著成效。

一、全球化进程中西方文化殖民形态的生成与扩张

全球化进程与现代世界体系的生成过程有着同步性,现代世界体系的生成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殖民帝国体系的形成与全球扩张;二是民族国家体系的形成与扩张;三是全球市场体系的形成与扩张。[注]董正华:《世界现代化进程十五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348~350页。三个阶段的生成过程,既是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政治、经济扩张过程,也是西方文化的全球扩张过程。

第一,殖民帝国体系的形成与全球扩张开启了西方文化的全球性单向扩张。15~18世纪的“地理大发现”不仅是一场欧洲资本主义发育过程中资本为攫取剩余价值而进行的空间拓展,而且是一场赤裸裸的单向扩张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西方殖民者不断抢夺殖民地,造成了人类历史上史无前例的全球人口流动和迁移。文化的主体是人,人口的流动和迁移不仅是一种经济和政治的流动,更是人类文化的交往交流交融过程。遗憾的是,在这场人类史无前例的人口流动带来的文化变迁中,人类文化并非以一种祥和的方式交融,而是在欧洲殖民扩张主导下呈现着单向扩张;殖民者所到之处,不仅带来了惨绝人寰的屠杀和掠夺,而且为维护自己的政治和经济利益强行向殖民地人民推行自己的规章制度和价值观,殖民地各国民族文化认同危机也随之出现。

第二,民族国家体系的形成与扩张导致西方文化的结盟性扩张。伴随欧洲殖民者为掠夺殖民地带来的利益冲突的加剧,殖民者之间相互厮杀,到19世纪初,“以西班牙殖民帝国的崩溃为标志,欧美原来的帝国世界被由众多民族国家组成的国际社会所取代”[注]董正华:《世界现代化进程十五讲》,第349~350页。。为维护殖民所得利益以及解决西方各国间的冲突,各种世界性组织开始出现。然而,这种国际性组织实质上是西方各国在殖民过程中为保护自我利益与调和冲突而建立的同盟,主要以政治同盟和军事同盟为主,这不仅维护着同盟国之间的利益,而且以“抱团”的方式加速了对外扩张的力度和效度;这种政治军事组织为了最大化维护殖民者的利益,在同盟内部达成各种共识、形成各种同盟文化,对外在扩张过程中也加速了同盟国文化的外向输出,加剧了殖民地人民的民族文化认同危机。

第三,全球世界市场体系的形成与扩张驱使西方文化在交织互动中持续向发展中国家渗透。伴随殖民活动的全球性扩张,全球在四通八达的经贸往来中形成了一个世界市场。两次世界大战之后,时代主题已经转化为和平与发展,西方殖民者也意识到赤裸裸的武力扩张成本过高、效率过低。但资本扩张的本性不会因时代变化而改变,除非人类生产力水平发展到足以消灭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因此,全球世界市场体系的形成改变的只是资本扩张的形式,但不可能改变资本扩张的本性,资本为追逐剩余价值依旧会不择手段地进行扩张。借助全球世界市场体系这一有利平台,西方殖民者开始以一种“文明”的方式向全球扩张。

其一,借助殖民时期的殖民“印记”,西方国家向独立后的被殖民国家持续渗透西方文化。作为殖民地人民,在获得解放后,大多试图消弭殖民文化“印记”,但很多东西已经是一种无法抹去的现实,比如语言。以印度为例,受英国长期殖民,英语已经融入很多印度民众的生活中,这种因殖民带来的文化已和殖民地人民的文化融为一体,并无时无刻不发挥着隐性殖民的作用。

其二,依托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西方殖民者在和平年代强行推行的“普世价值”实则是一种“暴力殖民”向“文化殖民”的转换。一些西方国家以及西方人坚信自己是现代文化的捍卫者,惯于以“自由”和“人权”为“普世价值”,借此干涉他国内政、推行“文化殖民”,实则是以“普世”为借口向发展中国家进行文化输出,其实质是将西方意志、西方价值观渗透到广大发展中国家。

其三,利用强大的经济实力和雄厚的科技支撑,西方国家继续向广大发展中国家推行隐性文化殖民。文化的发展要依托政治与经济,否则文化将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西方殖民者大多属于发达国家,依托其强大的经济实力、雄厚的科技支撑,在向发展中国家输出经济、技术、资本的同时,无形中也向这些国家输出着文化。如,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引进外资及其管理技术的同时,无形中引进了西方的管理文化、交往文化,等等,这就使得在和平年代,西方国家借助自身经济、科技、军事等优势以一种显著的“高势位”状态占据文化领域主导权,向广大发展中国家输入“西方文化”“西方价值”,其实质是一种更隐蔽的文化殖民。

二、全球化进程中后殖民主义对西方文化殖民形态的解构

伴随现代世界体系的生成与扩张,西方殖民者建立的文化殖民形态以更加“温雅”“文明”的方式持续向世界各国渗透,尤其是向广大发展中国家隐性渗透,其危害不亚于战争年代的暴力殖民。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殖民激起了全球各国的高度警惕,引发了广大曾经沦为殖民地而今获得独立的国家人民的反思,在这种深刻而理性的反思中,后殖民主义最具代表性。

一方面,后殖民主义的文化自觉掀起了全球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浪潮。其中,开拓性学者有萨义德、斯皮瓦克、霍米·巴巴、弗朗兹·法农、艾梅·塞萨尔,等等。后殖民主义对全球化进程中西方文化殖民的深刻反思和尖锐批判主要呈现在以下方面:

其一,东方的文化自觉唤起了殖民受害国人民对西方殖民话语体系的积极解构。实质上,“后殖民”一词不仅代表一种曾经的殖民历史和殖民行为,而且代表着一种地域性划分,在用于指称西方殖民者的同时,也无意中划分出被殖民地多为东方。因此,东方的文化自觉首先开启了对西方殖民话语体系的积极解构。“在殖民话语中,被殖民者既是野蛮人,又是最顺从的仆人;既是神秘、原始、头脑简单的低级动物,又是世故、老练的说谎者。”[注]段忠桥:《当代国外社会思潮》第3版,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131页。这无疑是殖民者的狡辩,如同一位滥杀无辜的杀人犯被抓后高喊他的行为是“正义”的。而后殖民主义的积极介入打破了这种建立在西方单一话语体系基础上的殖民狡辩,有效解构了西方殖民者宣传的“西方是现代文化的开拓者和捍卫者”“西方的殖民将东方从愚昧和野蛮中解救了出来”之类的荒唐狡辩。

其二,殖民受害国人民在文化身份认同的确认和强化中主动消解西方文化殖民印记。在殖民主义时期,殖民者对被殖民地随意划分边界,故意制造殖民地人民间的领土争端,其结果是在殖民者强行主导下将各区域、各民族的民众拼凑在一起,使不同的文化间带来了无尽的冲突。这种冲突在反抗殖民者时期不太明显,毕竟当时殖民地人民的首要任务是联合起来推翻殖民者。但当殖民地获得独立后,殖民者强行主导下的消极后果开始显现,各区域、各民族间因文化冲突带来的矛盾不断激增;同时,殖民统治者借助宣传主导权,曲解、肢解和毁灭着殖民地人民的文化传统。为此,殖民地人民在获得独立后,主动确认自我身份认同,进而推动自我文化的持续乃至接续发展。在不断强化自我身份认同中主动消解着殖民者带来的殖民文化印记,主动反思和消除殖民者强行推行的思维方式、政策制度、话语体系等殖民文化印记。

其三,面向未来的民族文化意识的建构刻意消弭着西方的文化殖民。意识到殖民者带来的文化毒瘤后,越来越多的民众开始积极建构自我文化意识,旨在对殖民文化的积极消弭。以语言的传播为例,殖民者强行推行的语言已经与一些被殖民地的地方语言混为一体,若人为地刻意消除这种融合了的全新文化,显然不现实。但后殖民主义认为,西方殖民者遗留的殖民文化并非凝固不变,重要的是立足未来,建构一种面向未来的自我文化意识,从而在发展自我文化中慢慢消弭西方殖民文化留有的文化印记。显然,这种主张是理性的,也是可行的。

另一方面,后殖民主义者在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同时也面临着系列困境。这种困境集中体现在后殖民主义者立足直观层面分析问题,而未能深入文化的深层立场。

其一,未能深入政治和经济领域反思和解构西方文化殖民形态。毛泽东指出:“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注]《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94页。的确,文化作为一种人类意义世界的构筑,通常以精神性的方式独立展现着,但更多的时候借助于一定载体而存在。比如,在故宫看到龙袍,人们立马会想到皇权、封建等级制等文化特征,但这些文化是以实物性的龙袍这一物质(布料)呈现的。因此,深入批判西方文化殖民不能仅仅停留于话语体系以及殖民文物承载和反映的文化等直观领域,而应深入政治和经济领域的揭批,以一种全新的研究和批判范式揭露文化殖民的实质、影响、危害等问题,从而真正认识到西方文化殖民归根到底是服务于资产阶级的政治立场和经济利益的。立足这种深度就要深入马克思主义,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视野分析问题,这样对西方文化殖民的揭批才更具深刻性和透彻性。

其二,未能深入阶级立场揭批和消弭西方文化殖民形态。文化的运行依赖于一定的政治、经济以及社会背景,任何脱离政治、经济乃至社会领域的文化批判和建构都难以深入文化批判和建构的深层领域。遗憾的是,后殖民主义者对文化殖民的批判和建构恰恰走向了这种片面路径,这就导致了批判的“虚空”和“乏力”,其中最为核心的一条是忽视了深入阶级立场的揭批,未能看到直观的西方文化殖民的深层问题是资本扩张带来的世界性灾难,更看不到批判的枪头应指向资本主义社会的性质。这就造成揭批始终停留在“从批判到批判”,找不到批判的阶级力量,更看不到只有依靠这种阶级力量才能彻底推翻资本主义社会,结果导致找不到消除西方文化殖民的土壤。因此,问题的关键在于应深入阶级立场看待文化殖民问题,寻找变革力量,而不是仅仅停留于对理论的批判。

其三,未能深入时代的实践发展脉络中变革和消解西方文化殖民形态。文化殖民是一个生成过程,“生成”强调的是发展性,是一种动态的实践过程。因此,文化殖民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呈现新的形态,这就决定了后殖民主义并非是一种完成时,而是一种进行时。因此,无论批判话语和理论体系的建构、还是批判的具体现实力量的实践性变革,都要深入时代发展的脉络中,始终要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中积极反抗西方文化殖民,毕竟理论的真正力量在于指导现实的实践变革,而这恰恰是后殖民主义的局限所在,导致了后殖民主义在瓦解西方文化殖民形态中更多的是一种理论的抽象立场,缺乏现实的实践变革。这也成了后殖民主义最大的缺陷,对于这种缺陷的突破在中国共产党人那里得到了有效解决。

三、全球化进程中后殖民主义反抗西方文化殖民困境的中国式突破

全球化进程中,面对文化殖民的持续渗透,后殖民主义的反抗精神值得肯定,但在确立文化自信的征途中仅仅停留于直观层面的理论批判,进而走向了文化自信的系列困境。中国曾经被西方列强侵略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西方列强看到暴力手段已难以颠覆中国,便开始借助文化力量向中国行隐性殖民。一是借助中国改革开放的契机大肆实施文化殖民。一方面,中国打开对外开放大门的同时,也为西方文化输入中国提供了机会。大量影视作品、报刊、杂志等承载着西方价值、西方思维、西方理念的西方文化产品浸入中国。另一方面,中国在引进外资的同时,西方借助管理技术、资金、科技等优势将西方文化夹杂其间。二是通过制定缜密的策略推进文化殖民。如一度被曝光的美国对华“十条诫令”,就是一个系统、缜密的文化殖民策略,旨在软性地一步一步“西化”“分化”中国。三是施展意识形态领域的“阴招”,大搞文化殖民。自近代以来,西方列强从未放弃过“西化”“分化”中国的企图,过去是借助暴力手段的硬性殖民,而和平年代则是借助文化手段的软性殖民。不同于暴力手段的硬性殖民方式,文化的软性殖民对殖民者来说成本更小且更具隐蔽性和持续的渗透性,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在具体举措中,中国一方面在国内开展完善的意识形态教育,同时,对西方文化殖民积极进行着实践性消弭;另一方面立足全球视野瓦解西方文化殖民的扩张。本文仅就后者展开详细论述。

第一,融合政治和经济领域的社会主义价值取向,积极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掠夺。与后殖民主义者在反抗西方文化殖民时未能深入政治和经济领域不同,中国没有仅仅停留在就西方文化殖民而批判文化殖民,而是在积极融合以政治和经济领域的社会主义价值取向中反抗西方文化殖民。一方面,在政治领域一反西方列强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在倡导全球“对话文明”中以“求同存异”的方式不断推进各国间的平等对话、对等交流,从不干涉他国内政、从不强权于弱小国家、从不政治孤立于不同政见国家、从不军事封锁于其他国家,等等,立足于社会主义的价值取向,以文明方式取代着西方现代化进程中的对抗、侵略、剥削方式。另一方面,在经济领域一反西方列强的掠夺性扩张方式,在积极倡导和努力推进“合作共赢”的经贸往来中推进各国、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走向繁荣。这种社会主义价值取向的经济举措实质是对西方列强贸易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行为的有力回击,从深层瓦解西方列强侵略式的发展方式和单边主义的利益政策。不难看出,在解构西方文化殖民形态的举措中,中国共产党人已完全突破了后殖民主义者的狭隘方式,深入承载文化的政治和经济等核心领域,从深层反抗着西方文化殖民的掠夺。

第二,在推动世界新秩序的建构中瓦解资产阶级主导的西方文化殖民的霸权。从广义的文化范畴而言,秩序本身就是文化的一部分。从狭义文化范畴而言,秩序的运行承载着一定的文化,进而形成着一定的秩序文化。当前,世界秩序依旧是建立在以美国为主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价值理念和国家利益基础上的,这种以美元霸主地位和西方式“普世价值”为基础的世界秩序是建立在对广大发展中国家赤裸裸地剥削基础上的。以这种世界秩序为载体,资产阶级文化殖民向广大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着更严重的侵蚀。在致力于反抗旧的国际秩序中瓦解资产阶级文化殖民,中国共产党人一是在推动民主化的世界秩序建构中打破西方文化殖民话语的垄断。面对当今世界西方国家主导下的话语体系,中国“倡导国家关系民主化,坚持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一律平等”,主张世界的命运由各国人民共同掌握,“反对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反对干涉别国内政,反对倚强凌弱,……支持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事务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注]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8日第5版。,有效打破了西方文化殖民话语的垄断,为推动民主化的世界秩序做出了重要贡献。二是在推进法治化的世界秩序建构中回击西方文化殖民的霸权。良法能在有效维护秩序稳定运行中确保各方利益达到最大化的公平正义;反之,若无法律的保障或者是受恶法的支配,人类必将陷入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中。因此,有效回击和瓦解西方文化殖民的霸权,推进法治化的世界秩序建构是重要环节。正因如此,习近平旗帜鲜明地指出:“我们应该创造一个奉行法治、公平正义的未来。要提高国际法在全球治理中的地位和作用,确保国际规则有效遵守和实施,坚持民主、平等、正义,建设国际法治。”[注]习近平:《携手构建合作共赢、公平合理的气候变化治理机制——在气候变化巴黎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5年12月1日第2版。三是在推动合理化的世界秩序建构中反击西方文化殖民的非正义性。以西方为中心的世界秩序是建立在一种不合理基础上的剥削秩序,是以维护西方各国利益为主的。瓦解资产阶级为主的西方文化殖民就必须打破这种非正义的世界秩序。正如习近平所言:“我们应该共同推动国际关系合理化。……更好维护广大发展中国家正当权益。”[注]习近平:《弘扬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建设合作共赢美好世界——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发表60 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6月29日第2版。总之,面对西方资产阶级主导下的世界秩序的剥削和压榨,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在积极参与国际新秩序的建构中,团结广大发展中国家推进民主化、法治化、合理化的世界新秩序的建设,瓦解着西方文化殖民的霸权性。

第三,在立足现时代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中消弭西方文化殖民的主导性。全球化发展到当前阶段,任何国家、任何组织、任何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只有积极融入人类共同利益建设中、在同舟共济中奋力协作,才能赢得未来。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已习惯于支配和控制他国、习惯于借助自己制定的利益秩序剥削广大发展中国家,当广大发展中国家不断奋力于现代化国家的建设时,西方国家却千方百计地阻挠,美国甚至带头大搞逆全球化和大打贸易战。在这种背景下,中国共产党人积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倡导全球积极融入“一带一路”的建设中,在全球合作中实现共赢、在全球共建中实现共享,从而实现了三个主要突破:一是对当前西方垄断资本压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掠夺方式进行了有力回击;二是对西方发达国家排他性发展模式的有力反抗;三是对西方“普世价值”虚假模式的现实性揭批。一种全新的主权平等、共建共享、合作共赢、公正有序的人类文化发展新理念诞生了,这种文化理念的核心就是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进而从深层消弭了西方文化殖民的主导性。

四、全球化进程中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中国式突破之意义

在对西方文化殖民的积极反抗中,相比后殖民主义的局限性,中国共产党人无疑取得了显著突破,这种突破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强大生命力,为世界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有力借鉴。

第一,为扭转以西方文化为主导的全球化进程示范了中国选择。回顾人类全球化进程,15~18世纪的“地理大发现”可谓全球化的开始,而后人类历史上的三次工业革命进一步加速了全球化进程,由此,我们会发现至今整个全球化过程几乎都是西方人的天下、都是以西方文化为主导的世界发展格局。从宏观视角总结这种西方文化主导下的全球化进程,可谓是 “暴力殖民—霸权强权—隐性殖民”交互交织的历程。总结西方文化主导下的全球化进程,客观而言,西方文化主导下的全球化进程恶行累累。概括而言,全球化进程是一部西方列强血腥殖民的历史,西方的现代化是建立在圈地运动、黑奴贩卖、殖民掠夺、侵略他国等罪恶基础上的,造成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异化。中国介入全球化是一种全然不同于西方文化的方式,若把郑和下西洋算作中国真正意义上全球化的开始,中国全球化进程中践行的完全是一种文明互助的文化理念,未曾侵略过他国。此后,中国经历的“明末海禁”和清朝的“闭关锁国”算是全球化的中断,中国接续融入全球化进程是从1840年列强的坚船利炮敲开国门后开始的,全然是一种被动式融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后,中国主动融入了全球化进程,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致力于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倡导“一带一路”的共赢发展方式,秉持和平、合作、共赢的文化理念,积极推动全球化的发展。这种文化理念是一种全然不同于西方殖民掠夺式的文化理念,符合世界人民、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人民的共同利益,为扭转以西方文化为主导的全球化进程示范了中国选择。

第二,为遏制全球化进程中西方文化殖民的全球扩张贡献了中国力量。全球化进程中,面对显性、隐性双重战线的西方文化殖民,中国共产党人积极参与揭批和反抗,为解构西方文化殖民形态贡献了中国力量。一是不仅有效充实和完善了后殖民主义解构西方文化殖民形态的理论,而且在行动的解构中为后殖民主义理论的完善提供了大量的实践素材;二是始终立足于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正面战线,揭批和澄清了大量西方文化殖民的阴谋、手段,为凝聚广大发展中国家反抗西方文化殖民做出了重要贡献;三是引领广大发展中国家有效打击了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主导下的西方文化殖民,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国家安全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四是在积极推进国际新秩序的建构中有效树立了全球发展的文化新理念,为广大发展中国家争取了应有的权益。可见,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同时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中国在遏制西方文化殖民的入侵中做到了理论批判与实践批判的有效结合,为全球化时代反抗西方文化殖民贡献了中国力量。

第三,为全球化进程中广大发展中国家反抗西方文化殖民提供了中国方案。面对全球化进程中西方文化殖民的持续渗透,后殖民主义者的积极揭批做出了重要贡献,但其毕竟未能深入反抗西方文化殖民的关键领域。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在反抗西方文化殖民中不仅有效突破了后殖民主义者的困境,而且形成了中国特色的路径。这种路径的核心理念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从国内外层面双向发力反抗西方文化殖民。面对西方的文化殖民,若中国仅仅停留于国内的反抗,只会走向一种被动式路径;反之,若只选择外围(国外)反抗,容易“祸起萧墙”。对此,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一方面在国内开展对西方文化殖民的积极揭批和反抗,另一方面立足世界格局展开对西方文化殖民的反抗。这种内外双向协调发力的做法实效性更为明显,做到了攻守兼备。其二,借助社会主义价值取向的优势,开展对西方文化殖民的政治和经济领域的解构。这种“打蛇打七寸”的方式从本质上抓住了西方文化殖民的“心脏”,揭开了西方国家借助文化殖民的政治和经济目的,从深层打破了全球化进程中以西方文化为主导的固有模式。其三,立足于现时代的实践中着眼人类共同利益反击西方文化殖民。中国方案之所以可信、可靠、可行,在于中国共产党人是真心立足于全人类共同利益的,在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反抗着原有的殖民式文化形态,以一种和平、合作、共赢的文化形态推动着人类共同向更加美好和广阔的未来发展。显然,中国形成的这种文化发展理念是对人类共有心声的呼唤,是符合人类永续发展的文化理念,必能赢得民心,必能赢得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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