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本概念特征与类型辨析
2018-02-08姜洪伟
□文│姜洪伟
目前,学术界和业界对于绘本的概念及其核心特征正在逐步形成共识,但在其特征、性质、归属、分类等方面还存在分歧。本文进一步梳理绘本的概念、归属、特征,并在此基础上对绘本进行分类。
一、绘本的概念:狭义和广义及其使用场景
在对“绘本”(或“图画书”)一词的日常使用中,根据不同的场景,人们实际上使用了狭义和广义两种概念。
儿童阅读推广人彭懿在《图画书:阅读与经典》一书的开篇即作如下阐释:“图画书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概念,它种类繁多,各个种类之间界限也非常模糊,比如有人把图画书分成婴儿书(Baby Books)、字母书(Alphabet Books)、数数书(Counting Books)、概念书(Concept Books)、玩具书(Toy Books)……不过,本书主要讨论的是图画故事书(Picture Story Books)。”[1]这段话表明 :首先,图画书包括字母、数数、概念、玩具等各类没有故事的图画书。其次,“图画故事书”居于核心地位,构成了主体部分。这就涉及了广义和狭义之分。
狭义的绘本,即“图画故事书”,可以称为“叙事类绘本”,是用图画与文字共同营造的叙事性文本,通过图画与文字两种媒介相互配合进行叙事的一种综合艺术。它可以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也可以是没有完整故事的叙事性作品。比如一些科普绘本用一个主角作为叙事线索贯穿始终,文字和图画的内容都是连贯的,也可以视为叙事作品。
广义的绘本,既包括叙事类,也包括非叙事类图画书。采用图文结合的表达形式,一页一幅图,配以少量文字,但是文图都没有叙事性,图与图之间没有形成连贯的关系。如知识书、玩具书、古诗歌谣、教育益智等图书。
基本上,学界所讨论的“绘本”和“图画书”概念,均默认为狭义,可以说已经是个约定俗成的概念。在各类关于绘本的论文和书籍之中,大家所谈论的都是狭义的叙事类绘本。
出版行业所使用的绘本或图画书概念,则默认为广义,比如一些诗词歌谣类的图书配上画,称为“美绘本”。一些不好归类的带图画的书,也往“图画书”这一大类上靠拢,比如一些介于图画故事书和漫画之间的书,或者一些彩色连环画,称为“画本”,如此等等。对出版社和销售方来说,在对绘本种类、效益、品种等各项数据进行统计时,使用广义显然更为方便。
狭义和广义的概念会长期并存下去,就像“绘本”和“图画书”两个名称也一直并存一样。但在研究中则必须明确,当我们讨论绘本的定义、特征、类型等理论问题时,使用的是狭义概念,明确叙事类作品的核心地位。
二、绘本的艺术特征与归属
那么,怎样辨别一本书算不算绘本呢?它的本质特征是什么?如何判定一本带图画的书是绘本,还是彩色连环画或漫画?绘本应该属于绘画、还是文学、还是别的艺术形式?
1.绘本的本质特征
根据前人论述和个人认识,笔者将绘本的本质特征概括为3个方面:图文结合,由图画与文字两种艺术形式构成;文本具有叙事性;图画具有叙事性。这几点可以视为绘本的“核心要素”,也就是它的本质属性。进一步阐发如下。
图文结合,由图文相互交织、融合共同完成叙事。绘本中的图画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不是文字的附庸,而是作品的核心,可以单独承担传情、表意、叙述甚至审美的作用;文字则起到解释背景、交代人物、辅助表现、烘托渲染等作用,使故事的叙事更加清晰。“假如用数学式来写图画书表现特征的话,那么可以这样写:文+画=有插画的书,文×画=图画书”,[2]松居直这个著名的公式,道出了经典绘本中图文关系的艺术真谛:图与文不是简单相加,而是相乘的关系,二者结合可以生成更丰富的意涵。没有图画,不能称其为“绘本”;没有文字,图画本身也很难把故事表达清晰。当然,也有个别作品没有文字,完全用图画完成叙事。
文本具有叙事性。文本内容是具有连续性的讲述,它可以讲述一个完整故事,也可以是没有完整故事的叙事作品。康长运认为,“故事是图画故事书的灵魂,图画书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故事文学”。[3]笔者认为强调“故事”会使一些故事性不强但有叙事性的作品被边缘化,因此采用“叙事性”一词来表达。
为什么要将没有故事的作品也放入“叙事类”呢?比如一些科普绘本,并没有构造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但它采用了叙事的结构,有讲述人的视角、有叙事线索、有事件。比如用一个主角作为叙事线索贯穿始终,文字和图画的内容都是连贯的,这样,它便脱离了以讲解知识点为主的教材式编排方法,获得了故事的外壳,所以也属于叙事作品。
图画具有叙事性。图画本身具有讲述功能,绘本要用画面来说话,一本好的图画书,即使孩子不识字,仅靠“读”画面,应该也能读出大意。一本绘本通常被规定在32页或40页之内,这几十页画面要形成一个连续的视觉映像,仿佛是一部电影短片。每一本绘本的作者或画家相当于一位电影导演,必须在限定的篇幅里把一个故事讲得既清楚又好看。“图在整个设计过程中处于持续的、稳固的核心地位……它是一种将图赋予了主体生命活力的书籍形式。”[4]叙事性除了文图配合来完成,也可以由图画单独完成。
彭懿提出:“在图画书里,图画不再是文字的附庸,而是图书的生命,甚至可以见到一个字也没有的无字书(Wordless books)。”[5]台湾绘本阅读推广人郝广才说:“绘本大概是一本书,运用一组图画,去表达一个故事,或一个像故事。”[6]学者李亦程等甚至认为,图画书和带插图故事书的真正分野,在于图画书特有的非文字的叙事手段,“图画书特有叙事手段的特征有二:首先,它一定是非文字的;更重要的是,这种叙事手段其叙事功能有其特殊性,文字无法替代”。[7]这几种表述都高度强调了图画的叙事功能。可以说,绘本中图画的叙事能力越强,作品的艺术水准越高。反之,即图画叙事能力越弱,作为一部绘本的艺术价值越低。如果一部绘本的叙事完全由文字来完成,图画可有可无的话,那简直就不是绘本了。
2.绘本与彩色大开本连环画的区别
根据对绘本的艺术特征的把握,可以将绘本与其他艺术形式区分开来。像插图书、漫画、普通的连环画,前人对其区别已多有讨论,此处不再赘述。绘本与连环画最为接近,换句话说,二者区别度最小。以至于不少对绘本了解不多的人,会提出这样的质疑:绘本不就是彩色的连环画吗?最多是精装大开本彩色连环画。的确,连环画与绘本有很多相同之处:都是一页一图,图画都具有叙事性。那么同样讲述一个故事,绘本与彩色连环画在形式与内容方面有哪些本质的,或者重要的区别?
图画叙事功能的差异。这是二者最重要的区别。绘本图画的叙事能力更强,并且能做到细致深入;连环画以文字叙事为主,图画叙事的功能较薄弱。
绘本的图画与文字相互交织融合来讲故事,图画具有独立的叙事能力。图与文共生共存,没有主次之分,不识字的幼儿单凭图画也能猜透大半。有些内容并没有或者无法在文字中传达,只有看图才能欣赏领会到更丰富的内容。比如《蚂蚁和西瓜》中,蚂蚁穴的内部构造以及贮藏的琳琅满目的食物,非得用图画才能说清,用文字的话需要一大篇。而连环画以文字为主进行叙事,图画依赖于文字而存在,文字不需要图画的参与便能把事件完全讲清楚,图画是美术欣赏,增强趣味性,图画本身不具备独立的讲述能力。
叙事长度的差异。绘本适合进行短小的叙事,连环画可以讲长篇故事。一部绘本会被作者们精心控制在30~40页之间,更适合短小精悍的故事。连环画则无此限制,可以达到上百页,能够进行长篇叙事、刻画人物。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由中长篇小说、电影等改编的连环画,从《西游记》《铁道游击队》到金庸、梁羽生的作品,都有大量的改编。从这点上讲,连环画是图画叙事中的“中长篇小说”,而绘本是“短篇小说”。
图画质量的差异。绘本的图画制作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准,每一幅图都可以是一件艺术作品,在设计装帧上也更为复杂。同时,绘本图画的表现能力在广度、深度、细致程度上均超过连环画,它既可以是广角镜,也是可以显微镜;既可以有舞台剧的全景呈现,也可以有电影的收放自如,深入细部。相比绘本,连环画在绘图和装帧设计方面都相对简单些。
内部图文关系的差异。在图文关系的处理上,连环画的文字和绘图作者可以“各行其是”,相互对对方的要求都不高,它可以是连续叙事,也可以是对某个场景的横剖面,选取一些特定镜头,画成一张“照片”。而绘本的图画,要注意内在的连贯性与逻辑性,画面的推进与文字的推进相互呼应,形成完整叙事。绘本创作需要文字与图画作者密切配合,反复沟通,相互理解对方的意思,最好文图是一个作者。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文与图作者合一的作品更容易成功。
连环画可以文字先行,图画后来配上。绘本则最好在构思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有图的存在,用图画讲故事,文字来做幕后,做注解。文学作品改编绘本的风险也来源于此,因为文字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此时要转变为绘本的讲法,是否能与图画完美融合就成为挑战。一个好的故事,例如安徒生童话,不见得能创造出一个好的绘本,其间的微妙之处,需要画者和编辑来裁量定夺。
明确了这点,也就更容易理解一些问题:为什么有些绘本看起来像连环画,有些长篇文学作品改编的绘本不成功。简单地说,长篇故事改编成绘本是很困难的,它更适合改编成连环画。一些改编而成的绘本作品将原故事大幅删改,适当插些图,那些图很难连贯起来讲一个完整的故事,需要跟着文字走才能读明白。尽管在形式上,也做到了一页一图,画面也美妙,但图画的内在关系是支离破碎的,所以会给人“不像绘本”的感觉。
3.绘本的归属:综合艺术
绘本属于文学作品、还是绘画创作,还是综合艺术?绘本究竟属于什么种类?
在我国学者的文献中,常常可见到将绘本归入“儿童文学”“幼儿文学”,将其视为“文学”这个大门类下的一个种类。笔者赞同松居直先生的观点,认为绘本属于综合艺术。它已经走出了儿童文学的窠臼,成为一种独立的文体,一个图书类型。这个观点也赢得了不少学者的支持,例如夏平在2013年的文章中提出,“绘本是为表达而创作的艺术品,以书籍为载体,包含文学性和艺术性,是文字、图像和视觉设计三者相结合的综合性艺术”。[8]
首先,文、图、设计,三者共同构成了绘本。文本属于文学创作,图画和设计则属于艺术创作,如果将绘本归入文学,就抹杀了绘本的绘画特质。文学与绘画是两个并列的艺术门类,前者并无法涵盖后者。松居直在一次座谈中这样说:“用‘书’这一形式来呈现文字和图画的绘本,很早就被认为是一种综合艺术。由语言和绘画构成的多样组合,自由地运用各种开本和页数、纸张的品质、制版和印刷的复杂技术,经过各种书籍制作过程才作为书而成形的绘本,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综合艺术。”[9]
其次,单从文本来看,其文本可以算作儿童文学,犹如剧本之于戏剧、电影,既是综合艺术的一部分,剧本本身也是文学作品。同时和剧本一样,绘本文本具有自己的特征,在素材选取、故事讲法、篇幅长度等方面都有自己独特的要求。
再次,从绘画的作用来看,相对于其他类型的图书,绘本的价值更多地体现在其图画的艺术价值,而非文本的文学价值。绘本图画带来了艺术欣赏的日常化,使读者随时随地可以接触到优秀的绘画作品。这就改变了以往只能走入画展、美术馆或博物馆才能欣赏绘画艺术的局面。日本作家柳田邦男说:“我认为可以这样来定义绘本——将绘画所倾诉的内容,不是以一幅大幅的画,而是以日常生活中双手能捧起的尺寸和低消费方式提供出来,这就是绘本。”[10]这段话强调了绘本图画的特殊性:它是我们日常可亲近的艺术形式。
最后,从作者来看,我国很多文图兼擅的作者是绘画或设计专业出身,文学专业出身的几乎没有。盖因善画者可以构思故事并能够用图画和文字进行表达,而文字工作者不擅使用绘画这一工具。在欧美、日本、台湾的创作实践中,我们已经看到,出身绘画和设计等艺术类专业的作者要超过文字专业的作者。可以预见,我国绘本创作界也将会出现更多的画家和设计家,来进行图文集于一身的创作。
此外,如果将绘本放入儿童文学类或艺术类,还会产生创作、研究上其他的一些问题。例如,正如文字作者无法进行绘画一样,文学研究者对于绘画研究也常常是力不从心的。如果我们将绘本放入儿童文学范畴,更会加剧这一现象。同样,如果将绘本归入艺术类,也会忽略了文学的意义。
所以,笔者认为将绘本归为“综合艺术”最合适:绘画、文学、设计三者的结合,是“跨界”艺术。在编辑出版、教育教学、学术研究等相关方面,也应当注意其跨界属性,培养跨界人才、综合性人才,使其具备多方面的知识和技能,以适应绘本发展的需要。
三、绘本的主要类型:原创类与改编类
虽然对绘本分类比较困难,但分类是研究的基础,否则很难在更细致和深入的层面上展开。
按照不同的分类标准,可以有多种分类方法。例如根据读者年龄,可以分为成人绘本、儿童绘本。根据版权归属,分为引进版和国产版。根据题材或主题的连贯性,可以分为单本型、系列型。根据叙事题材的虚构性质,可以分为虚构类和非虚构类,文学性故事一般属于虚构类,来自历史、哲学、科普、数学、心理教育、艺术教育等领域的题材一般属于非虚构类。
根据目前绘本创作、出版与研究状况,笔者认为可以以素材来源为标准,划分为原创类、改编类两个类型。
1.原创类与改编类的划分
原创类绘本,指文本与绘画皆没有文献来源,没有现成的资料可供依傍,完全自出机杼,独立创作,是专门为绘本而创作的文本和绘图的组合,即“完全原创”。
改编类绘本,指根据现有的文本或绘画等各种文献资源,为文本配图画或者为绘画配文字而重新编创的作品,是对现有资源的重新诠释。改编也是艺术创作的方式之一,同样具有原创性,但它是“部分原创”。
改编的方式,根据创作内容的不同,可以分为三种:为文配图,为图配文,整合现有资料进行再创作。
为文配图指依据现有文本进行图画创作,合成一个绘本。文献来源包括文学作品、历史故事、民间故事等。对文本的处理,有的是直接照搬现有文本,不加改动;有的对文本加以改编缩写,如文学戏曲作品。这类作品出版数量较多。
为图配文指为现成的绘画作品配上文字。比如杨柳青的图画作品曾经配上文字做成绘本。这一类作品较少。
第三种没有现成的文本或图画资料,但有历史或文化资源,如十二生肖、二十四节气、传统节日等。这一类作品出版的数量也很大,有的文图创造性都很强,而且质量也高,接近原创作品,因而与改编类的边界较为模糊。不过这也属于正常情况,在一个不断出现新形式且具有丰富可能性的艺术品类中,边缘总是模糊的。
2.区分“原创”和“改编”的意义
目前为止,在绘本出版领域,人们依然习惯将国产绘本一律笼统地称为“本土原创”。这就模糊了原创与改编的界限,不利于绘本事业的发展。
从创作上讲,二者在“原创性”上所体现的程度不同,前者是完全原创,而后者只有部分是原创。可供改编的题材总归有限,资源总有被挖完用尽的时候,将二者进行区分,才能够更清晰地观察绘本创作领域真正的原创力量。而且,未来能够支撑市场的主要还是依赖“原创”而非“改编”作品。将“改编类”绘本作为一个与“原创类”并列的概念提出来,主要是为了强调“原创性”的含义,从而更好地保护原创性。
从已经出版的国产绘本来看,改编类作品在品种和数量上都远超原创类作品,而平均质量则低于原创类。如果不加区分地将二者混为一谈,则不利于把“原创性”作为一个明确的对象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不利于对其质与量等方面作出更合适的衡量,从而不利于鼓励独立原创类作品的发展。
同时,将只有一部分是原创的作品称为“原创”,也会造成研究的困难。因此,笔者提倡只将文图都原创的作品归入“原创类”。这也符合文学艺术史研究的习惯,即凡是有素材来源的皆视为改编作品。
业界已经开始注意将二者加以区分,如“信谊图画书奖”在征奖要求里对“参赛作品内容与规格”的描述有如下一条:“作品规格:不拘。须结构完整,符合图画书编排形式,可为原创性作品,或重新诠释既有素材,如民间故事等。”[11]它将“原创性作品”与“重新诠释既有素材”的作品区分开来,后者就是我们所讲的“改编类”。作为一项声誉卓著的奖项,信谊奖的表达方式具有指导意义。
从出版角度讲,出版界所言的“原创”绘本,其实强调的是自主版权,指我国内地出版社拥有版权的作品,是与“引进版”相对而言的。在这个层面上,各个领域的叫法不同,比如与引进电影相对的是“国产电影”,与翻译小说相对的一般称为“中国小说”,与外国音乐相对的一般称为“中国音乐”,等等,很少有以“原创”二字指代“国产”的。
“本土原创绘本”的提法有其背景,由于绘本兴起之初依赖于大量引进国外绘本,出版界强调“本土原创”,意在强调此乃“中国制造”,因为稀少,必须强调,其重点在“本土”二字,而非“原创”。但当“中国制造”已经占据半壁江山甚至更高之后,这个提法就可以淡出了。
当然,将二者进行区分,并没有否定改编作品的创造性。事实上,改编类作品不但具有创造性,有些作品还取得了极高的艺术成就。如蔡皋改编配图的《桃花源记》选入日本小学课本,新疆青少年出版社用古典戏曲改编的“国粹戏剧图画书系列”制作精良,备受欢迎。
改编类作品自有其积极意义。尤其对绘画作品来说,绘本成为其走入读者视野的一个新途径,如国画大师杨柳青先生的一些作品被改编成了绘本,更方便读者欣赏。博物馆、美术馆等处的绘画展品如果能变成绘本,也将造福更多的读者。
四、结语
总之,笔者认为,厘清绘本狭义和广义的区别,认识绘本有别于其他艺术形式的本质特征,厘清原创和改编的区别,以“国产”二字指代自主版权,以“原创”二字指代“原创性”,将更有利于绘本创作与出版事业的发展。
注释:
[1][5]彭懿.图画书:阅读与经典[M].江西:21世纪出版社,2006:10
[2][日]松居直.我的图画书论[M].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217
[3]康长运,唐子煜.图画书本质特点研析[J].现代出版,2002(2)
[4]王慧宁.绘本的概念界定及中日现代绘本溯源[J].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2009,8(1)
[6]郝广才.好绘本如何好[M].台北:格林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6:12
[7]李亦程,颜蓉仙.“真正”的图画书——从叙事手段角度看图画书的本质艺术特征[J].台州学院学报,2017(2)
[8]夏平.绘本的界说与类别[J].编辑之友,2013(5)
[9][10][日]河合隼雄,松居直,柳田邦男.绘本之力[M].朱自强,译.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2011:9
[11]信谊图画书奖官方微博.第八届信谊图画书奖征奖办法[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3f8a760102x68k.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