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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繁荣背后值得深思的几个问题

2018-02-06鲁占奎

群文天地 2018年1期
关键词:青海花儿文化

鲁占奎

在青海,有一种民歌几百年来在汉、藏、土、回、撒拉、东乡等诸多民族中广泛传唱流布,经久不衰,它就是被称为大西北民歌之魂的“花儿”。进入新世纪以来,“花儿”在青海迈上了新台阶,第一次有了它应有的文化地位,大大提升了它的文化品位,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我省各地政府的高度重视,在“花儿”看似繁荣的背后却显现出一些不得不深思的问题。

一、“花儿”歌手与素质:整体演唱水平亟待提高

纵观我省各地举办的大小“花儿”会,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经过数十年来的培养和打造,我省“花儿”歌手的整体演唱水平比以往有了明显进步和提升,演唱实力普遍有了新的提高和增强,但部分“花儿”歌手的素质依然低下,亟待提高。尤其是“花儿”歌手个人应具备相关文化知识,有一定的艺术修养。我们在与一些“花儿”歌手的交谈中感觉到,他们对文化知识的渴求愿望如饥似渴,他们本身所具有的文化水平却又很低(大部分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仅靠自学是远远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的,因而他们对文化知识的学习和掌握还是捉襟见肘。良好的艺术修养是歌手个人素质的重要体现,是享用一生的财富,它需要在长期的学习中逐渐培养和锻炼起来。

瑕不掩瑜。虽然有些“花儿”歌手在舞台上的表现给人们留下了许多遗憾,但也给人们带来了愉快的心情和享受。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但通过努力可以使自己不断地进步。唱“花儿”如此,个人素质的提高也是如此。如今,“花儿”歌手更多的是面向市场、面向社会,他们需要有较为出色的艺术表现力和个人素质,这样才能吸引人、打动人、感染人。“花儿”歌手的表现力和个人素质中的魅力或气质也很重要,在多数情况下是先天性的,但也可以通过后天的教养获得。“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先天素养是包括“花儿”歌手在内的所有人成才的前提和基础,需要得到后天进一步的开发、培养、训练、学习,才能有所作为、绽放光芒。“花儿”歌手从社会经验中习得和养成的某些能力,如对“花儿”歌词的领悟能力、舞台表现能力和即兴发挥演唱能力等。笔者以为对今天的“花儿”歌手来说,个人素质具体表现为:掌握基本的文化知识、能领悟一首“花儿”歌词所表达的思想内涵、选择适合自己的舞台着装、即兴发挥编词演唱的能力及舞台表现能力。换句话说,一个“花儿”歌手的素质有多高,他的艺术生命相应就有多长。“花儿”歌手要多看点书,懂点当地历史,了解点民情风俗,掌握些文化知识。因此,文化部门举办的“花儿”培训、讲座,要从文化普及和歌手个人素质提高的角度人手,更要侧重于他们的文化知识的增加、音乐欣赏能力的提高,以及个人素质的增强等方面,以使他们习得和养成较高的综合素质,这是我们应该更加重视的。

“花儿”艺术要求得生存、求得保护、求得传承、求得发展,必须要有较高素质的“花儿”歌手来推动。具备较高综合素质,无论对“花儿”歌手本人,还是对社会大众,无论对一台演出,还是对社会大众的“花儿”欣赏,都有现实的积极意义。

二、“花儿”推介与传承:应走普通话与方言演唱同步推进的路子

近年来,在我省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各地文化部门的积极主导,以及广大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下,各种形式的“花儿”演唱活动,从省、市到县、乡、村,不分季节,此起彼伏,如火如荼,“花儿”的发展得到了长足进步,为丰富和繁荣城乡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逐渐成为青海主流文化圈中不可或缺的文化业态。然而,随着“花儿”艺术的繁荣发展,“花儿”在文化繁荣的大道上与时俱进的同时,与它的生长环境产生了不容忽视的矛盾冲突,与它生长的原生态土壤愈行愈远,在各种形式的包装、创新下,“花儿”的本真遭到了挑战。诸如所谓的“摇滚花儿”、电子琴伴奏,以及一些花样翻新的“创新化”的音乐伴奏,还有不土不洋的“花儿”,严重脱离了“花儿”演唱的泥土。有些新创“花儿”唱词与曲令不合,生搬硬套,群众无法接受,这种现象比比皆是。在乡村举办的一些“花儿”舞台上,经常看到仅仅会唱几首“花儿”的民间歌手,穿戴乱七八糟,服装搭配混杂,观之很不雅观很不舒服,不讲究个人舞台形象不说,还时有耍大牌“风范”的能事,一上台一张口就用所谓的“青普话”演唱,甚至满嘴低俗之言,久而久之,观众也就习以为常了,“花儿”也就变了味,歌手也就着了“魔”。这种既不像“花儿”又不像通俗歌曲的怪胎演唱风格,将“花儿”特有的演唱风格葬送殆尽,使“花儿”的民族性、地域性、独特性以及本真性遭到了极大破坏。有不少观众纷纷坦言:“现在的‘花儿唱的什么,根本听不懂!”几百年来,“花儿”一直以其独一无二的演唱风格和曲调特色盛开在青海高原这块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厚爱,而今的“花儿”离我们的乡愁、离我们的家园越走越远。

笔者以为,“花儿”作为一种大众化的文化形态,推介、交流、创新和发展固然很重要,但保持其原真性更是重中之重。对于“花儿”,政府文化部门时刻要做到“两手抓”,一手抓“花儿”的推介、交流与发展,一手抓“花儿”的挖掘、保护与传承。从“花儿”的推介、交流与发展来看,“花儿”演唱基本都纯用当地方言,也有地区方言,还有一种“风搅雪”“花儿”(汉语与某少数民族语夹杂)等,这种演唱方式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外地人对“花儿”的了解和认知,如果演唱时没有字幕的介绍,仅凭唱腔是很难听懂唱词的,所以为了有利于“花儿”的对外推介宣传和传播,用普通话演唱“花儿”是必要的选择。我们知道,过去盛行在农村的庙会或“花儿”会,都是各地群众自发组织起来的民间活动,在农村有着悠久的历史,影响广泛而深远,歌手演唱的“花儿”曲令丝毫没有掺杂“添加剂”,是一种很自然的来自于山間田野的原生态美妙曲令。因此,对于那些民间老“花儿”艺人、“花儿”传承人、草根“花儿”歌手来说,他们就要守护好这一方家园,养育好这一方水土,传承好这一方传统曲令,更多地肩负起挖掘、保护与传承传统“花儿”的担当使命。传统“花儿”要靠这些人去保护和传承,政府文化部门要大胆鼓励和培养他们用当地或地区方言演唱,以使“花儿”丰富多彩的曲令、唱词受到保护与传承;高等院校的艺术系、音乐系,对于如何推进普通话演唱“花儿”,要积极地探索和实践,摸索出一条行之有效的普通话教学“花儿”的路子,以使“花儿”在各种学术论坛、文化交流活动中被广泛认知,积极培养一批用普通话演唱、教授“花儿”的专业骨干人才;专业文艺院团的专业歌手或声乐演员,理应承担起用普通话演唱“花儿”的使命,让专业歌手更多地学会用普通话演唱“花儿”,这样,一来便于“花儿”的对外交流传播,二来便于外地人认识和了解“花儿”,以促进“花儿”在更大范围内的推广和认知。同时专业院团要以“走出去”的理念,汲取当地其他优秀的民族民间艺术品种与“花儿”艺术相结合,创作打造一些具有浓郁时代气息和创新意识的舞台“花儿”剧,促进与省内外、国内外的文化交流与合作,使“花儿”在更高的舞台空间大放异彩,以推动和活跃“花儿”艺术的舞台。endprint

三、“花儿”讲座与培训:使“花儿”歌手将走向千人一面、千人一曲的死胡同

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将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发展提到议事日程。近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中指出:“在五千多年文化发展中孕育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是当代中国发展的突出优势,对延续和发展中华文明、促进人类文明进步,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年来,以保护和传承传统文化、培养各地文化骨干为主要目的的“三区”文化建设项目相继在各地落地生根,有效地推动了当地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工作,也培养了一大批民族文化骨干人才。

“花儿”作为具有几百年传承历史的传统优秀文化,得到了我省各地政府的极大关注和重视。“讲座花儿”“培训花儿”,以及一些媒体举办的“大擂台花儿”等,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甚至“花儿”已走进校园,其初衷都是为了挖掘、传承“花儿”艺术,培养“花儿”人才。殊不知,参加这些“花儿”讲座、培训、大擂台的听众或参与歌手的文化水平相对较低,甚至有的根本不识字,而主办方邀请的授课、点评老师和评委基本上都是高校或某一领域的教授、专家、学者或音乐家、作曲家等等,他们讲座、培训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学院派的发声技巧和理论观点。这样一来,对于受训的歌手来说,他们不仅似有“牛刀宰鸡”的感觉,甚者将他们推向同一条死胡同:千人一曲、千人一面的境地。

由政府参与主导的“花儿”讲座和培训给城市群众文化带来了一股“新鲜血液”,对带动城市经济社会和谐发展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对推动“花儿”的繁荣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作用。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花儿”讲座和培训却在无意中脱离了“花儿”生长的土壤,剥夺了“花儿”多样性发展的空间。因而对“花儿”艺术的传承与保护也仅仅停留在理论化的文字或口头形式上,这一现象将使“花儿”的曲令与演唱风格走向单一,扼杀了“花儿”的多样性特点。一些教授、专家、学者讲授的内容更多地集中在歌手们似懂非懂的声乐专业知识方面,诸如歌唱呼吸练习、自然声区训练等发声方法上。这虽然对一些发声困难的歌手有一定的帮助,但恰恰就是这样一种专业的发声讲授,致使“花儿”的丰富性遭到严重破坏,“花儿”从多样性进一步趋向同一性。如果我们的“花儿”讲座和培训,一直以这种声乐专业知识的讲授方法将“花儿”讲座和培训持续下去,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花儿”歌手不管在发声方法上,还是在曲令的掌握与演唱方法上,都将出现千人一面、千人一曲的不良现象。不同“花儿”歌手唱出的“花儿”风格、曲令和基调基本都一致,同出一辙、千人一口,“花儿”也将最终走向死胡同,直至消亡。

笔者知道的我省老一辈某著名“花儿”歌手,曾拥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是青海“花儿”歌手中的佼佼者,后来进入音乐学院深造之后由于深受学院派理论和演唱方法的影響,后来基本不会唱“花儿”了,唱的“花儿”不土不洋,在“花儿”演唱上难有作为,最终从“花儿”的舞台上彻底消失了。本来一位很优秀的“花儿”歌手,却将自己先天性的好嗓音,葬送在了专业声乐知识的束缚中。还有青海“花儿”电视大擂台等一些“花儿”比赛,人们对此也褒贬不一,不管怎样,它在“花儿”新秀的选拔和推出优秀歌手方面做出的成绩是不能否定的,但也无可避免地存在很多问题。从基层海选到决赛,一直是那几位不变的评委,观众对此颇有微词不说,更多的还是难逃刻板化、程式化、武断化、人情化等。“花儿”讲座和培训,评委专家以学院派的音乐理念来讲授、评判、点评,使“花儿”越来越走向所谓“民(花儿)通”化的路子,与“花儿”的传统元素背道而驰,越走越远。未能达到发现人才和传承、保护“花儿”的初衷。

“花儿”本是田野之风,散发泥土气息,是一种自然的原始的天籁之音,如果一味地灌输声乐的专业发声方法,久而久之将脱离“花儿”的原始土壤,成为一种既不像“花儿”又不像通俗歌曲的另类歌曲,结果将“花儿”自由发展的空间和原生态元素摒弃,甚至抹杀,使一些掌握原始传统“花儿”曲令的歌手也被同化,呈现出“花儿”歌手演唱或掌握的曲令重复而且单一的现象,最终出现千人一面、千人一曲的现象。笔者以为,作为官方的“花儿”讲座和培训等,尽量请一些“花儿”老艺人,言传身教,将“花儿”最传统、最本质、最原始的东西,讲授好、保护好、传承好,再请一些中学语文老师或大学中文系、地理系、历史系的老师,更多地从“花儿”歌手文化程度低的角度出发,有针对性地进行识谱、文学常识、地理、历史知识等方面的普及。只有这样“花儿”才能在传承中发展,在发展中保持多样性。

四、“花儿”品牌与实践:探索符合“花儿”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国家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战略为“花儿”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怎样去繁荣发展“花儿”艺术,怎样把“花儿”保护好、传承好,并推向省内外、国内外,是摆在我们面前一个艰巨而紧迫的任务。如何在时代发展中发挥自身优势,发扬光大“花儿”艺术?我省有了一系列的探索和实践。

“花儿”虽然普遍受到青海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但由于它长期生长在民间传统而保守的土壤之中,深受中国传统文化、传统思想、传统观念、传统伦理道德规范等的束缚,难以突破窠臼,进而阻碍了“花儿”的进一步发展和繁荣。“花椒树上你嫑上,你上时树枝权挂哩。庄子上到了时你嫑唱,再唱哈阿爷们骂哩”,这种对“花儿”既喜爱又惧怕的思想在民间根深蒂固,“花儿”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地开放在山野之间,很难登上艺术的殿堂。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华传统文化有了空前的繁荣与发展,2006年我省以大通“老爷山花儿会”、互助“丹麻土族花儿会”、民和“七里寺花儿会”、乐都“瞿昙寺花儿会”为代表的四大“花儿”会相继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年“花儿”列入联合国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和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为了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保存工作,2011年2月25日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认定、记录、建档等措施予以保存,对体现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具有历史、文学、艺术、科学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传承、传播等措施予以保护。“花儿”在这一历史文化背景下插上了飞翔的翅膀,如今,就青海来说,真正让“花儿”登上大雅之堂的非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莫属。endprint

2004年,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对“花儿”的打造、对歌手的培养、对“花儿”品牌的树立,可以说是一次里程碑式的探索和实践。当年,青海省文化馆力排众议,通过多种渠道,将首届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放在具有悠久“花儿”演唱历史的西宁南山举办。尽管一开始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实施中还是要面对经费不足、歌手缺乏、理念落后等诸多难题。如何让“花儿”走出田野,在青海主流文化中生存并赢得发展机遇,成为他们面临的两大考验。后来,在省厅的大力支持下,他们紧紧围绕转变观点、突破思想、引资打造、培养歌手和加强管理等,依据“花儿”的自身特性和广大群众喜爱“花儿”的实际需要,在打造“花儿”品牌活动上,大胆创新,在内部建立了以目标管理为主要内容的“花儿”工作部,以传统“花儿”与创新相结合、以老歌手与培养新人相结合的管理模式和运作方式,在三个方面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实践:一是成立“花儿”工作部。按照“发展花儿,助推群文”的基本理念,在全省范围内筛选“花儿”歌手,以传承人、优秀歌手带动活动,推出“花儿”新秀,全馆上下一盘棋,有效地组织实施了首届至第十三届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为打造“花儿”品牌总体目标奠定了基础。二是探索性地推行了歌手签约制。按照用工不养人的办法,推动歌手以“花儿”创收致富,走出山村走进城市,通过积极不懈的努力,当年就核定在册歌手达三十余人。三是初步建立了与“花儿”发展相适应的发展模式,一个以“花儿”演唱、“花儿”理论研究和“花儿”应用研究为前提,依靠“花儿”老歌手带头、积极培养优秀歌手、大力挖掘“花儿”新秀为主要内容的管理模式和运作方式基本形成。截至目前,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在册歌手达两百余人,培养歌手近千人。

“花儿”品牌建设经过近十几年来的探索和实践,大大激发和提高了广大歌手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焕发了“花儿”演唱的生机和活力,开辟出了一条“花儿”致富的新途径。省城西宁的“花儿”茶园,不仅解决了农村务工人员的就业问题,也有效地推动了“花儿”的传承和发展。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充分发挥出中心城市向全省示范、引领和辐射的作用,已成功举办了十三届,成为西北地区参加歌手最多、演唱曲令最多、演唱水准最高、规模最大、人气最旺、最具影响力的“花儿”演唱活动,可以说是青海“花儿”创新发展的里程碑,为“花儿”艺术的繁荣发展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有近百万群众参与活动,规模空前,在西北乃至国内久负盛名,“花儿”品牌实践使“花儿”有了历史性的文化新地位。先后推出了索南孙斌、才仁卓玛、彭措卓玛、汪黎英、向国安、双虎妹等一大批有实力的新生代“花儿”歌手;“花儿”理論研究工作不断推进,业内有老中青专家学者出版了《青海花儿大典》《青海花儿论集》《青海花儿艺术志》《河湟花儿大全》《青海花儿曲令大全》等一批“花儿”研究专著以及音像制品300余个品种,填补了青海“花儿”研究的空白,使“花儿”艺术从底层的民间行为,登上大雅之堂,上升为学术层面,促进了“花儿”的进一步发展;“花儿”的舞台剧创作也呈现出高端化和多元化,先后推出了《六月六》《雪白的鸽子》《山水相依花儿情》和正在编排之中的《阿哥的白牡丹》等一大批“花儿”舞台剧优秀作品,使“花儿”艺术从田野走向舞台,走向了更为广阔的空间,这一切使“花儿”增加了新的艺术冲击和感染力。截至目前,青海省有国家级“花儿”传承人5名,省级“花儿”传承人14名,在册“花儿”歌手300余名,其中在省内外颇具影响力的歌手有30余名。

如今,以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为主导的“花儿”演唱活动,在青海大地上如雨后春笋般崛起,我们欣喜地看到,青海“花儿”演唱活动此起彼伏,如火如荼,空前兴盛,遍地开花。各地每年举办的大小“花儿”演唱会达百处,也相继成立了青海红兴“花儿”艺术团、互助县白毡帽“花儿”艺术团、互助县丹麻土族农民“花儿”艺术团、青海玉葵“花儿”艺术团、西宁百姓大舞台“花儿”艺术团、大音“花儿”合唱团等数十个“花儿”团队。“花儿”在新的时代有了新的地位,歌手的演出场次和收入逐年增加,提升了“花儿”在海内外的影响力。创作、研究、演唱形成了老中青齐头并进的良好局面,他们在传承发展“花儿”艺术、活跃和丰富人民群众文化生活的同时,带动了各地旅游业的迅速发展和地方经济的快速崛起。

鱼、青蛙和渔夫

渔夫来到河边捕鱼,青蛙吓得往水里跳。

水中的鱼一见了,心里说:“这个人在岸上,大概准备捕捉青蛙了。”

渔夫把网撒到了河里,鱼和青蛙都被网住了。渔夫把鱼一和青蛙都丢进了渔篓里。

渔篓中的台一自言自语说:“真是太不幸了,我是受到了青蛙的牵连才被捕进网里的。”

自以为是,其实不是。很多事情发生在身上,自己看上去觉得是偶然的,其实是一种必然。

渔夫来到河边捕鱼,青蛙吓得往水里跳。

水中的鱼说:“青蛙真聪明,跳进水里,可以无忧了。”

渔夫把网撒到了河里,鱼和青蛙都被捉到,丢进了渔篓里。

青蛙叹息说:“原来以为岸上不安全,想不到河里也不安全。”

自以为是,其实不是。逃难的地方,不一定就平安无事。

渔夫来到河边捕鱼,青蛙吓得往水里跳。

鱼说:“河里真是个好地方,青蛙也躲进水里来了!”

鱼和青蛙都被渔夫捕捉到了。

鱼说:“水里也不是很安全的,我为什么要生长在水里呢?”

青蛙说:“水里也不是很安全的,我为什么要往水里逃呢?”

渔夫自言自语说:“不是水里和岸上决定你是安全,还是不安全,而是你所处的角色,决定你是安全还是不安全。”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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