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战役前后毛泽东纠正党内“左”倾错误的努力与中国道路的早期探索
2018-02-06王成邓倩
王成邓倩
(桂林医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毛泽东湘江战役前后纠正党内“左”倾错误的努力,加快了广大干部群众的思想转化过程,为遵义会议的胜利召开奠定了前提条件,也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堪称中国道路早期探索的典范。
一、毛泽东同志纠正党内“左”倾错误的历史背景
1931年1月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以后,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路线在党的中央领导机关内开始取得统治权。1931年11月中央苏区党代表大会和1932年10月苏区中央局的宁都会议根据六届四中全会的错误纲领,不仅否定了毛泽东的正确路线,而且在政治、组织和军事上排斥毛泽东的正确领导。其中,宁都会议主要有两个议程:一是布置第四次反“围剿”的斗争;二是对胜利地领导根据地军民粉碎一、二、三次“围剿”的毛泽东加上“不服从中央”“右倾保守”等种种罪名,把他原来担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的职务撤消了。“毛由于过去的、特别是对富农和中农的左倾宗派主义的错误,由于土地政策和恐怖统治而受到严厉的批评。他在军事上的片面主张即所谓枪杆子政策,以及由于他一味退却、毫不抵抗的战略而造成的苏区的丢失,还有向山区溃逃等等都在会上受到批判,被谴责为‘军事上的机会主义’和‘消极抵抗’。”毛泽东的正确路线被认为是“富农路线”和“极严重的一贯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并改变了其在中央根据地的领导地位。毛泽东被排除出中央领导以后,党内主要权力实际上被博古、李德把持,博古、李德的“左”倾错误表现如下:
(一)政治上,博古、李德错误地开展批判“罗明路线”的斗争
1933年1月,福建省委代理书记罗明在《对工作的几点意见》一文中认为,党在闽西上杭、永定、龙岩等边缘地区的条件比较困难,党的政策应当不同于根据地巩固地区。主力红军要从实际出发,边沿的游击区与巩固的中心区也应当有所区别。同时,提出在上杭、永定、龙岩地区,广泛发动群众,肃清土匪、民团,巩固根据地,并开展游击战争,打退进犯苏区的敌人等等。由于这些意见和“左”倾冒险主义的进攻路线格格不入,因此“左”倾机会主义者就认定罗明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是对革命“悲观失望”“退却逃跑”“取消主义”等等。同时,撤销了罗明的中共福建省委代理书记等职务。与此同时,在江西又开展了反对“邓、毛、谢、古”的斗争。通过这些斗争,王明“左”倾错误在中央根据地内得到进一步贯彻。反对“罗明路线”和“邓、毛、谢、古”实际上就是反对毛泽东及其正确路线,诚如李维汉所言:“反‘罗明路线’,无论是在福建还是在江西,矛头都是对准毛泽东的正确路线的。然而,我当时并没有认识到这是错误的”“我认为毛泽东在井冈山和中央苏区威信很高,而王明路线的领导人上台后没有毛主席那么高的威信”“他们反‘罗明路线’,就是要使毛泽东在地方上、党里和红军里威信扫地。”
(二)经济上,博古等人将毛泽东所制定的正确土改方案指责为“富农路线”并加以批判
当时王明等人对地主、富农的态度是赶尽杀绝,主张“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不给他们生活出路。毛泽东科学地分析了中国社会的阶级状况及党和红军面临的形势,认为不能从肉体上消灭地主、富农,应给其出路,主张土地“以人口平分及实行抽多补少、抽肥补瘦”的原则。对于这些错误批判,毛泽东给予坚决的回击。1933年6月毛泽东在其《查田运动的群众工作》一文中明确指出,“富农与地主有分别,富农自己劳动,地主自己不劳动,所以对地主取消灭的政策,对富农则取削弱的政策。因此消灭富农的倾向是错误的,同时不应该把富农成分当做地主待遇。”并提出要“反对查田运动中的侵犯中农消灭富农的‘左’倾机会主义”。
(三)军事上,博古、李德奉行所谓“短促突击”“两个拳头作战”“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路线
“李德在担任我党军事顾问时,推行的完全是军事教条主义那一套,他根本不懂得中国的国情,也不认真分析战争的实际情况,只凭他在学院学到的军事课本上的条条框框,照样搬到我国,搬到苏区,进行瞎指挥。当时适逢王明“左”倾路线发展到顶峰,李德同他们倒是气味相投,配合得非常密切。长征开始后,红军在博古、李德的指挥下,仍以两个军团在左,两个军团在右,军委两个纵队居中,一个军团在后的甬道式的部署西进。由于中央机关带着笨重机器、坛坛罐罐和上千名挑夫组成的运输队伍,行动十分迟缓。这种大搬家式的转移,使主力红军变成了中央机关的掩护队,严重影响红军的机动能力,极大地削弱了红军的战斗力。
博古、李德等人将红军在苏区以及长征途中遭遇到的损失归结为:“第一,不论在军队中还是在老百姓中,政治工作薄弱,因此‘封建习气’没有被克服,根据地的老百姓和经济资源也没有被动员起来。第二,……以运动战攻击敌人的外线,同时又把兵力分散于各个次要方面,这样既没有保住苏区,又没有进行决战。”这显然是找借口将在其领导下中央所犯“左”倾错误责任完全推掉。
(四)在统一战线的问题上,博古、李德等人奉行“关门主义”,拒绝向蔡廷锴等福建事变的领导人提供必要的援助
1933年蔡廷锴、李济深、陈铭枢和蒋光鼐等人联合发动的“福建事变”,公开宣布与蒋介石决裂,成立了“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当时的红军正处在第五次反“围剿”之中,急需得到外部力量的支持与帮助。然而面对这样一个主动上门的盟友,李德等人却选择不与其合作。李德等人认为,“蔡廷锴的福建人民政府是最危险的敌人,比蒋介石还危险,有更大的欺骗性,说那是小军阀反对大军阀,因此红军决不能支援蔡廷锴。那时,我们本来应该将部队向闽北开动,威胁蒋介石的侧后,支援和挽救受到蒋介石围攻的福建人民政府。但是李德却反而指挥红军向西去,不打蒋介石的侧后,不支援蔡廷锴,结果福建人民政府垮台了。蒋介石打败了蔡廷锴的部队,反转过来集中了全部力量向中央苏区进攻,使红军丧失了粉碎敌人第五次‘围剿’的有利时机。”毛泽东认为,应该抓住机会,利用福建事变,突进苏浙赣皖地区,解除江西苏区的困境。毛泽东、朱德等在瑞金会见了福建政府代表徐名鸿,但当时当权的王明、博古等人奉行“关门主义”的错误路线,拒绝与福建方面取得联系。此时的毛泽东在中央毫无发言权,虽然双方草签了临时划界协定以及抗日反蒋的协定,但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合作,可谓良机坐失,这成为导致福建事变迅速失败的原因之一。毛泽东认为,中央没有好好利用福建事变是一重大失策,在长征途中他以此为依据来说服那些反对者们。
二、毛泽东同志纠正党内“左”倾错误的历史进程
“左”倾路线阵营在毛泽东的帮助教育下发生分化,部分核心人物转而支持毛泽东,王稼祥、张闻天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王稼祥最初是作为推行王明“左”倾错误的中央“三人团”成员到达中央苏区的,在长征途中任中革军委副主席、总政治部主任等要职,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因负的弹伤还未痊愈和毛泽东一起躺在担架上行军,与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张闻天。张闻天也是“左”倾错误的重要推行者。广昌战役的失败已使张闻天开始领悟到博古、李德等所执行的方针路线是错误的。1934年5月上旬作为中央常委兼军委委员,张闻天在出席中央军委一次关于广昌战役的总结讨论会上同博古发生激烈争论。张闻天批评这次战役中同敌人死拼是不对的,是一种拼消耗的打法,以至遭受不应有的损失。博古反讥张闻天这是普列哈诺夫反对1905年俄国工人武装暴动的机会主义思想。对此,张闻天进行了批驳。后来张闻天在其延安整风笔记中回顾此事时说:“我同博古同志的公开冲突,是在关于广昌战斗的一次讨论。”“我坚持了我的意见,结果大家不欢而散。其他到会同志,没有一个表示意见。”他还在这次会上批评博古过于重用李德。在他看来,“我们中国的事情,不能完全依靠李德,我们自己要有点主意。”会议休息时,他又对伍修权说:“这种打法不可能取得胜利。”
在中央苏区以及在长征途中与张闻天、王稼祥的日渐频繁的交流和沟通是毛泽东纠正“左”倾错误前提条件之一。1934年夏天,党中央迁往云石山,张闻天和毛泽东成为邻居,自此接触日多。随着博古与张闻天的矛盾日渐尖锐,张闻天在组织上也受到排挤,失去了参加最高“三人团”的决策工作的权利。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使张闻天开始重新审视中央的路线方针。毛泽东在长征前就数次和张闻天、王稼祥等就红军的前途和革命的前景交流看法,阐述自己的观点,三人之间逐渐形成较为一致的思想认识。长征开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毛泽东和张闻天、王稼祥同行,基本上同行同宿,形影不离。毛泽东对他们二人解释第五次“围剿”中中央在军事领导上的错误,张闻天和王稼祥很快接受了毛泽东的意见,开始了在政治局里反对李德、博古的斗争。张闻天回忆道:“长征出发后,我同毛泽东、王稼祥二同志住在一起。毛泽东开始对我们解释反五次‘围剿’中中央过去在军事领导上的错误,我很快的接受了他的意见,并且在政治局内开始了反对博古、李德的斗争,一直到遵义会议。”在长期的相处中,毛泽东和张闻天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在遵义会议上,王稼祥是毛泽东正确路线的坚定支持者,他率先响应毛泽东关于博古、李德错误路线的批判。
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以及湘江战役的巨大损失使张闻天、王稼祥等人更加意识到了“左”倾错误给党和红军带来的严重危害,认识到再这样下去中国革命有被彻底断送的危险,只有博古、李德下台,由毛泽东来领导,中国革命才有希望。湘江战役红军损失惨重,由开始时的8万多人,锐减到3万多人。张闻天、王稼祥等感到,要想挽救红军就必须对中央的错误领导开战,两人的思想发生了深刻的转变,由“左”倾错误思想的支持者转变成为毛泽东正确路线的支持者。毛泽东利用两人的影响在周恩来的协助下促成了通道会议、黎平会议、猴场会议的召开,从而为遵义会议的召开创造了必要的条件,奠定了思想基础。因而伍修权在《我的历程》中写道:“促成遵义会议的召开,起第一位作用的是王稼祥同志。”
长征前夕不仅毛泽东及其正确的思想路线受到无理打击,党内拥护和支持毛泽东正确决策的一些同志也受到无情打击,甚至一段时间内“由于王明路线的执行者给毛泽东加上的种种罪名,一直到长征时都没有勾销,在离开中央苏区前,任何人都不敢同毛泽东说话,他也不去找任何人。”毛泽东后来回忆这段历史说道:“他们迷信国际路线,迷信打大城市,迷信外国的政治、军事、组织、文化的那一套政策。我们反对那一套过‘左’的政策。我们有一些马克思主义,可是我们被孤立。我这个菩萨,过去还灵,后头就不灵了。他们把我这个木菩萨浸到粪坑里,再拿出来,搞得臭得很。那时候,不但一个人不上门,连一个鬼也不上门。我的任务是吃饭、睡觉和拉屎。还好,我的脑袋没有被砍掉。”
第五次反“围剿”,时任闽赣军区任司令员的肖劲光驻守黎川期间遭遇优势敌人的猛烈进攻。由于双方力量悬殊较大,肖劲光果断将部队撤出,避开敌人的进攻。李德得知此事后将肖劲光的这一行动指责为退却逃跑主义,提出要对肖劲光进行审判,并要判处他五年徒刑。时任中华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的毛泽东对此表示坚决反对,并利用自己的影响,没有执行李德的决定。由于时任总政主任王稼祥也拒绝在判决书上签字,最后将肖劲光调到红军学校干部队作军事教员,得到了保护。1934年12月初,红一方面军抵达桂北,蒋介石调集25个师进行围追堵截,妄图把红军歼灭于湘江以东地区。为突破敌人的最后一道封锁线,红军与敌军展开血战。红九军团掩护中央纵队渡过湘江后,敌人的五路追剿军蜂拥而至,二十二师左冲右突,伤亡惨重。周子昆负伤后,率余部突出重围,追上了主力。李德企图以周子昆为“替罪羊”来推卸自己的责任,命令警卫把他捆起来,扬言将其送交军事法庭处置。毛泽东得知以后,出面干预,要求将周子昆交给他处理,保全了周子昆。
三、毛泽东同志纠正党内“左”倾错误的当代价值
中国道路,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内涵、指向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目标高度契合。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指出,毛泽东那一代党的中央领导集体,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开创,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指出,“从革命斗争的这种失误教训中,毛泽东同志深刻认识到,面对中国的特殊国情,面对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中国革命将是一个长期过程,不能以教条主义的观点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必须从中国实际出发,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习近平认为,毛泽东思想“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挥了重要作用”。湘江战役粉碎了蒋介石围歼中央红军于湘江以东的企图,然而红军为此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事实证明,毛泽东在湘江战役前后已经开始就纠正党内存在的“左”倾路线做了许多努力,并取得了一定成效,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一)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
党内“左”倾路线是典型的教条主义与宗派主义,忽视了对中国国情和中国革命规律的研究,其判断与中国的实际严重脱离,照搬照抄共产国际的决议和苏联的某些经验,是党内继“立三路线”之后又一次严重的“左”倾错误。王明等人夸大资本主义在中国经济中的比重,混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否认中间势力和第三派的存在,主张整个地反对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他们夸大国民党统治的危机和革命主观力量的发展,继续强调全国性的革命高潮和党在全国范围的进攻路线,反对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道路,坚持主张革命在一省或数省的首先胜利。王明等人大搞宗派主义,提拔重用“左”倾教条主义和宗派主义分子,无情打击一切不赞成他们错误做法的同志。“左”倾主义者没有正确地认识到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与发展,在思想和实践上严重偏离了中国革命的正确道路。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王明等人罔顾中日民族矛盾已经上升为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重要现实,对形势做出了完全错误的估计,提出所谓的“拥护苏联”“武装保卫苏联”等不切实际的口号,在“帮助中国”还是“帮助苏联”的问题上选择了“帮助苏联”。这些口号的提出在很大程度上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使他们误以为中共不是爱国者,不利于在最广大的范围内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同时,“左”倾主义者过分强调帝国主义之间相互勾结的一面,并把“反对一切帝国主义”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并列起来。他们无视国民党内的抗日力量,简单地把国民党看成铁板一块,认为其抗日反蒋不过是在欺骗民众。他们还忽视中间阶层的抗日民主要求,断定中间派是最危险的敌人。实行这种关门主义政策的结果,是使共产党丧失了在“九·一八”事变后组织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有利时机,导致了福建事变的失败,给中国革命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教条主义本质上是理论与实践相脱离,给中国革命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毛泽东从未因对其错误批判而放弃自身正确路线。相反,只要有机会,他都会义正辞严地批判王明等人的错误路线。据贺子珍回忆,“毛泽东在军队的职务被撤消后,虽然还是中央委员但是有些会议也不通知他参加了。毛泽东的态度是只要让他出席会议,他都去。去了就在会上宣传他的观点,不管王明路线的执行者喜欢听还是不喜欢听。”毛泽东在宁都会议发言时明确表示不同意会议对他的批评,并申述了自己的理由,但会议对此置之不理,仍然对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但事实教育了人们,王明等人自称百分之百正确,却打了败仗,被他们批判排斥了的毛泽东同志的主张,却越来越被事实证明是正确的。人们在胜利时认识了毛泽东同志,在失败中又进一步认识了毛泽东同志。据聂荣臻回忆,湘江战役以后到遵义会议之前,党内一些领导人都已经认识到博古、李德等人所执行的方针政策是错误的,并从长期的实践中,认识到毛泽东同志的见解是正确的,也赞成毛泽东同志出来领导。”
(三)坚定不移地走群众路线
群众路线是党的政治工作的生命线,在党的发展壮大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党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形成了“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法与宗旨,为党在革命和建设的历史阶段汇聚社会力量,促进社会发展提供了根本保障。查田运动是党在长征期间反对“左”倾路线的主要举措之一。查田运动中,毛泽东强调“一切不做宣传或宣传不正确、不认真、不普遍,查阶级、通过阶级与没收分配不按阶级路线与群众路线,不得群众赞助与同意,都不能使查田运动收到成绩,反会使群众不满,阻碍查田运动的进行。”李德也不得不承认,“毛在中央苏区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我们有时开玩笑说,他的影响是利用了‘民众的激情’,其实倒不如说是基于长期共同进行武装斗争的传统。由于这种传统毛同农民的关系非常密切。”
长征之初,红军处于消极逃跑状态,而不是积极的战略转移,行军途中有大批战士累死、饿死,引起了全军将士的不满。也正因为如此,毛泽东的正确路线得到了群众的拥护,得到了群众的支持,并重新确立为党的指导方针。正如陈伯钧所言:“遵义会议是一个很大的关键,这次会议是政治局扩大会议。毛主席事先作了很多的工作。他在中央苏区就看到不对头,在行军过程中又看到这些情况,所以写了一个东西,预备了一下,在长征过程中就和一些同志商量,事先酝酿。在下面大家也对领导上有一些意见,因为客观事实就是中央苏区丢掉了,长征中红军削弱了,仗没有打好,大家都不满意。到遵义休息了十一天,就把这事情清算了一下。基本上是清算军事路线,从五次反‘围剿’失败搞起,一直到长征,把冒险主义、拼命主义、保守主义、退却逃跑等问题都好好地清算了一下,这是惨痛的血的教训,最后才取得了遵义会议的胜利。”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近代以来国人的理想和追求,而其关键在于选择正确的发展道路。习近平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这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华民族是具有非凡创造力的民族,我们创造了伟大的中华文明,我们也能够继续拓展和走好适合中国国情的发展道路。全国各族人民一定要增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坚定不移沿着正确的中国道路奋勇前进。”毛泽东对于党内“左”倾错误纠正的努力就是对中国道路的早期探索。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运用到中国革命实践中,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国情相结合,打破了教条主义对党和红军的束缚。长征使我党我军走出了新天地、新境界。与长征一样,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中国梦同样需要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创新思路,寻找新方法,解决新问题。
[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49-150.
[2]习近平.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3-18.
[3][德]奥托·布劳恩.中国纪事(1932-1939)[Z].内部资料,1980(23):75-76.
[4]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上册)[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6:338-339、338.
[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269-275.
[6]伍修权.我的历程[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4:71-72,81-82,73,68-69,78.
[7]费侃如.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长征史事日志[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9:14.
[8]薛谋成,郑全备.福建事变资料选编[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4:55-56.
[9]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张闻天选集》传记组.张闻天年谱(1900-1976)(上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224-225.
[10]王林育.张闻天与刘英[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83-89.
[11]Thomas Kampen.Wang Jiaxiang,Mao Zedong and the‘Triumph ofMaoZedong-Thought’(1935-1945)[J].Modern Asian Studies,Vol.23,No.4(1989),pp.705-727.
[12]王行娟.贺子珍的路[M].北京:中国作家出版社,1985:193,176.
[13]自逄先知,金冲及.毛泽东传[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322-323.
[14]习近平.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12-27.
[15]伍修权.生死攸关的历史转折一回忆遵义会议的前前后后[J].星火燎原,1982(01).
[16]《王稼祥选集》编辑组.回忆王稼祥[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1-2.
[17]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274.
[18]《中共党史资料》编辑部.亲历重大历史事件实录(第2卷)[M].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2000:4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