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问题”:日本高等教育的生存与挑战
2018-02-01杨广晖栉田直规
杨广晖 栉田直规
摘要:由于受教育适龄人口逐年下降,日本高等教育在2018年将面临着巨大的生源危机。如何在日渐萎缩的生源市场上扭转生存困境,已成为日本大学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日本希望通过以教育质量为突破口重新设定大学经营计划、对学科进行调整与规划实现人才培养战略、大学差异化发展突出大学特色、拓展多样化生源结构缓解大学运营经费等等一系列举措来面对“2018问题”。
关键词:2018年 ;高等教育;大学生存;日本
进入20世纪70年代以后,日本全国生育率一直持续下降,出现了持续的生育低谷。此后,65岁以上人口比例超过了少年人口比例,1990年到 2010年被称为“失去的20年”。这种生育低谷的影响广泛而深刻,就教育的视角而言,生育率的下降直接造成了学校教育的生源危机。
一、“2018问题”的提出:日本高等教育的危机
根据2012年日本国立社会保障人口问题研究所的估算,2000年以后,日本人口以年率0.56%的速度递减。其中,15岁以上人口将由1995年的8726万人,按年率1%递减。2018年开始日本18岁的人口数量将显著减少,2020年约为83.6万人,2030年约为74.9万人。2013年出生的新生儿到2031年年满18岁,届时也只有约104万人升学进入大学,比2012年少15万人。日本全国青少年人口数量由于受到全国人口出生率的持续下降影响,最终造成了学校生源的枯竭,特别是高等教育的生源供给在2018年已经成为重要的分水岭。因此,日本学界将这一现象称之为“2018问题”[1]。
据日本《产经新闻》的报道,目前日本近半数的私立大学在生源上已经无法得到满足。严峻的经营环境持续的同时,大学的数量却在逐年增加。可以想象,2018年以后,伴随考生的进一步减少,考试费和学费等收入必然下降,业内人士为此充满了危机感。对此,日本相关机构直言,政府若再无采取有效干预和形成对应策略,面临被淘汰可能的高校数量保守估计至少达150所,势必引发一场浩大的大学倒闭浪潮。[2]在“2018问题”爆发之前,各个大學之间对生源的竞争早已成为常态化。尤其是私立大学方面倍受影响。像山口县荻大学由于生源问题困扰,非常规地采取扩充留学生人数来弥补招生生源不足的方法,受到日本法务省入境管理局的立案调查,随后遭受诉讼被迫宣告破产。其他诸如新城大谷大学、圣托马斯大学等私立大学也都遭受生源困扰,在办学规模、经营策略、办学经费等方面产生较大问题而宣告破产。[3]
从20世纪90年代起,面对适龄人口不断减少的危机,日本不仅没有及时抑制大学规模扩张,而是任其自由增长,导致学校设置相对过剩,学校与生源比例严重失衡。根据日本文部科学省《平成20年度(2008年)学校基本调査》统计,日本大学、短期大学的升学率自1990年以来始终保持持续上升状态,2008年18岁人口的大学入学率高达56.2%。私立大学数量较之2007年增加9所,全国大学在校生人数2755639人,虽然在人数上比2007年减少18643人,[4]但是,这种表面的繁荣恰好掩盖了“2018问题”各种早期征兆。伴随“2018问题”的日益明朗化后,绝大多数的地方大学和私立大学不得不通过降低入学门槛来确保生源,维持正常办学。这样的结果使生源素质良莠不齐,水平参差不一,进而叠加发展成为民众对“教育质量绝对化”的诉求。[5]从这个角度来看,未来日本的大学生存空间将受到剧烈打击与压缩,必将发展成遭受“人才质量”与“经营困难”双重制约的困局。
二、“2018问题”的挑战:日本高等教育的变革
从目前情况来看,“2018问题”影响范围涉及到大学教育机构的各个方面。以私立大学为例,按照日本政府的相关要求,招生人数未达到50%的大学就无法享受国家助学补助。因此,相对实力较弱的私立大学,只能通过更改招生人数计划和相应降低招生标准来解决问题。但是,招生人数的削减势必造成大学总收入的减少。另一方面,降低入学标准,对人才培养质量和规格的影响也毋庸置疑。因此,如何摆脱“2018问题”带来的恶性循环,对当下整个日本高等教育的发展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一)人才质量追求:大学经营政策的彻底修正
日本国内有不少观点认为,日本之所以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取得各方面的成就,一是依靠高等教育培养了大量的优秀人才,进而这些人才在企业的经营活动中得到有效使用,使之产生利于企业发展的重要作用。二是通过在职培训(OJT)达到提高职业能力的作用。所谓的OJT,是以团队合作实现更高的生产能力而进行的企业技能的专门训练。作为社会新人的大学生在进入企业前,不论在大学里学了什么或掌握了什么,企业更关注的是大学生如何通过OJT达成一定的可训练性的塑造。[6]在这种机制下,唯一能够与高等教育有所联系的内容就是这种能力是由能够考入怎样的大学作为体现的。即,考入了一流大学的学生,则被视为具备更高的可训练性。在这样的背景下,非一流大学则为了保持一定就业率,不惜违心地默认学生们提前进入就业市场,这样的结果致使教育时间不断的压缩,导致了更为恶性的人力资本劣态化[7]。
除此之外,日本的大学在强化教育水平、丰富教育内容等一系列方面较其他发达国家呈现出了落后和倒退。即,对外应对全球化的策略不多;对内深陷于“2018问题”的困扰。因此,日本需要重新确立高等教育的发展经营之道:大学必须要面对人才培养的标准与质量这一尖锐问题,彻底修正曾经行之有效的机制。
(二)运营资金的确保:大学续存的基本
日本高等教育不断扩大的同时,教育质量下滑也是不争事实。特别是私立大学的数量增加,使得原本生源问题进一步恶化。最为明显的是私立大学的运营基本依赖于学费收入,这也直接导致了为维持一定生源数量,在入学水平的鉴定与评价上极大地放宽标准。还有不少大学受到毕业生就业情况的影响,只能默许学生旷课去进行求职活动。[8]endprint
面对“2018问题”,学校的资金收入受到生源的制约,在一定时间内发生转机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节约开支就成为生源困境中,解决大学运营资金的一个重要课题。私立大学的财政收入除了国家给予的相应补贴之外,几乎来自于学费,对大学经营运作造成极大的掣肘。企业、银行及其他民间资本在资金运作上应能提供较大帮助,然而这一运作的有效性或者说投资者如何看待规避风险问题则使投资复杂化起来。相比之下,国立大学作为独立的法人,维持大学运营的总预算,绝大多数由政府拨款,基本上可以确保收支平衡。但是国立大学并非就处于无后顾之忧的位置。按文部科学省规定,国立大学运营经费的拨款额,要求学费的收入必须保持在一定水平。换言之,没有按要求在计划内完成招生人数的话,政府拨款将每年减少1%,直至招生人数得到改善。[9]为了保障政府拨款,大学大多采取增加学费减免额的比例,尽可能地确保稳定的招生人数,以缓解大学的财政压力。
(三)学科结构的调整:人才培养机制的变革
为了根本性解决大学的生存困境,有日本学者认为,未来的日本高等教育在人才培养规格的差异与变化上,需要进一步形成更加持续有效的变革。针对“2018问题”引发的论争当中,通过学科结构的调整来适应人才培养需求,以缓解因生源问题带来的大学经营困难,成为多数学者所认可的改革方式。[10]为此,日本不少大学遵循自身特色进行了课程标准的自主编制,充分注重人文素养和专业教育的关系、大学的个性化。即,既然短时间内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生源困境,倒不如以此强化大学自身,完善教育结构,丰富大学教育研究自主性与多元性。
具体来说,学科调整与教学改革中的三个方面取得较突出的成果。[11](1)设立“学部学府研究院制”。传统的学部制度具有极大的局限性,除了常规的通识课程,本学部的学生在知识面上很难形成与其他学科的交融。通过设立学部(本科生)——学府(硕、博士研究生)——研究院(教师)三元机制,将教育组织和研究组织分离,一定程度上既便于管理,又能促进教学与科研的贯通与资源共享,实现培养多元素质的全面人才。(2)强调学科基础,增强专业适应性。日本的高等教育一直被社會各界所诟病。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在于,社会用人单位对培养效果冠以“华而不实”标签。为此,突出学科的基础性是近几年日本高等教育学科改革中的主要思路。不论在课程设置、专业内容的选择以及教学实践的充实等方面都注入极大力量,力图改变学生基础薄弱、缺乏足够实训的问题。(3)加强产官学的合作。为了有效提高大学自身造血能力,“产官学”合作是不少大学的发展思路,通过加强大学和地方自治体及当地企业合作,不仅提升了大学对区域的发展贡献,又极大推进组织与组织之间的合作研发;不仅使其研究成果迅速得到应用,也使学科建设与科研、人才培养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相当一部分大学也结合自身专业优势和特色开展了有效和多样化的改革,设置了诸如“前沿性课程”、“社会服务性课程”等特色课程,并根据社会需求制定出具有弹性和柔性的课程及其教学标准。在这些特色课程中,有些学校把过去细分化的课程通过再组和交融,形成了新的课程。例如,包含教育学、历史学、人类医学、文化学、语言学等多学科在内重组而成的“人类发展与文化交流”;又如涵盖了计算机专业、信息统计与测量、环境化学等学科内容的“科学情报与社会环境”。为了应对高龄化社会蔓延趋势,全日本大约有150所以上的大学已经围绕着“产业活动与社会福利民生”、“养老与保健”、“家政与营养”、“公共安全与灾害救济”等诸多主题对学科结构进行了根本性调整。[12]
学科的调整与规划的重新制定,一方面有利于大学通过与地方积极合作进行社会贡献活动以形成自身特色,在大学与地方企业、医院、养老院、社会各机构之间形成人才训练链;另一方面,迎合了产业界的人才需求观点,着力开设独特的新学科,培养精于信息技术、数学、统计、经营管理等的文理科人才。
三、“2018问题”的应对:来自日本的经验
“2018问题”使大学需要进一步改善经营环境,有不少具有较强前瞻性的大学,已经着手尝试培养机制改革。有学者认为,现阶段来看生源的多与少、优与劣在一定程度能够影响一所大学的发展命运,但构建一套合理、科学的人才培养模式才是更为重要的课题。[13]
(一)全面推广“高大合作”制度
近年来,“高大合作”制度作为“2018问题”的应对策略而备受瞩目。所谓“高大合作”是一种尝试连接高中教育与高等教育的合作计划,通过活用合作双方或者多方的教育资源所进行的教育活动的总称。其目的在于通过利用合作大学的教育资源,改善和充实高中与大学的教育质量。
随着高中教育向普及化、多样化方向深入发展,为了谋求高中教育与大学教育的适当衔接,中央教育审议会建议高中学生可适时进入大学,体验大学的学习与生活。在高中方面,大学教师与高中教师合作完成相关教学;同时让学生在既定课程学习之外,以“履修生”(学分修习为主)、“听讲生”(旁听生)、“研修生”等名义参加由大学组织的诸如习明纳(seminar)、体验式课程等活动,且承认高中生所修读课程及学分。在2000年到2010年间,日本实施大学课程的学分认证学校数量由49所快速增至478所。[14]除此之外,许多大学专门为高中生举办讲座和授课,为高中生提供体验入学和校园参观等机会。具备条件的大学还为高中生提供在大学进行实验、实习和个别指导的机会。
“高大合作”制度的实施实际上强化了大学对高中学生能力、志向、兴趣、爱好等方面的学习指导,为具备特殊能力和兴趣的高中学生提供进修,使其能够适时提前修读大学课程。通过大学所实施的一系列学习体验项目,帮助目标不明确、缺乏学习动力的高中学生融入大学的学术环境,顺利完成从高中到大学的过渡,为今后的大学生活与学习奠定良好基础。确切地说,“高大合作”制度不仅促进高中学生做好大学入学准备,同时也为大学选拔优秀学生奠定基础,更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生源紧张的问题。 [15]endprint
(二)强化大学结构改革
2001年6月,文部科学省开始实施了“大学结构改革方针”,日本高等教育围绕着“大学重生”主线,开展促进大学差异性与活性化发展、使其具有国际竞争能力的全国性计划。有不少学者撰文认为,在原有的大学结构改革整体上做出调整,使大学成为既能保持原有的设计目标,也可以从根本上解决“2018问题”带来的困难影响。
1.着手大学的重组和合并,突出特色与实力。大学生存的困境使大学开始设想通过合并与重组的方式,改善大学内外部的环境。大学重组提出伊始,遭遇到许多大学的否定。因为,一些名牌大学在生源问题上还不存在较大影响,重组后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对舆情、校情进行重新洗牌。针对“2018问题”,不少大学开始意识到通过重组可以形成更为有利于发展的学科互补、优势互补。围绕着建立新型大学,日本国内已经有数家大学开始了积极而具体的研讨,并且提出了“2018问题”与大学的未来发展对策,主要围绕着新型大学的办学特色、运营体制并结合“少子化”、“高龄化”等诸多社会课题,对大学重组与合并提出了具体设想,以期达成“1+1≥2”的效果。[16]
2.采取民间经营方式,刺激大学功能多元发展。大学的运营方式在不同程度上与生源、质量相互制约。尝试大胆地引进民营管理机制,是近几年日本高等教育的大动作。民间资本进入后,影响最大的是大学的服务功能。这要求大学服务功能不仅具有学历教育的基本职能之外,还需承担非学历教育的责任与职能,这恰好应对了“2018问题”所带来的影响,也是解决问题的主要方法。即,强化服务功能使包含大学在内的所有等级的学习、教育机会之间形成一个连环的、不存在脱节的“无缝体系”(seamless systems)[17],使大学更具灵活性、战略性,推动大学人才培养多层次、多元化,适合社会发展需求。
3.促进大学内涵建设,创建超级大学。2014年秋,文部科学省公布了“支持创建超级全球化大学”(SGU)项目对象的甄选结果。遴选结果划分为A与B两大类型。A类大学称之为“顶尖型”,属于“有能力冲击世界排名前100名的大学”,如东京大学、京都大学、早稻田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等13所公私立大学。B类大学则称之为“全球化引领型”,其主要设置目的在于“有实力引领我国社会迈进全球化时代的大学”,选定了公私立大学共24所。入选的大学,在未来的10年里将分别拨给42亿日元和17亿日元的补助资金用于大学学科建设。[18]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超级全球化大学”构想有可能带来大学之间新的排序和分化,势必引发大学之间新一轮的生存竞争。
(三)大学差异化发展,润滑大学持续共赢途径
“2018问题”影响范围涉及到大学教育机构的各个方面。为了根本性解决大学的生存与运营困境,日本政府提出了“大学差异性发展”的计划[19]。
所谓“差异性”,一是指研究领域或行业的差异。每个大学的内部特征差异很大程度上是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产业结构的变化而不断升级和转型的。二是指各个大学的综合实力的差异。目前日本有大学1191所,绝大多数大学在资金资助、师资力量、研究成果等多个方面处于弱势。三是指學科结构的常规性差异。“差异性发展”政策的制定,说明日本学界已经注意到,当前大学运营中人才质量成为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按常规做法,大学的发展一般遵循立足基础学科、突出骨干学科、强化支撑学科、发展新兴交叉学科的思路,注重优势突出的学科群建设。但是,多数的大学难以在优势学科群建设上获得有效利用的教育资源,相关学科及分支之间的相互支撑与配合较为困难。所以,分支之间的协调发展,使优势学科特色得以不断创新和持久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较大的障碍。
(四)拓宽社会人入学渠道,锁定海外留学生市场
“2018问题”日益突出后,不少大学更为积极着手拓宽入学渠道。其中,招收社会成人入学已经成为应对“2018问题”的主要策略。首先,针对社会成人时间和精力不足问题,各大学相应地简化了考试程序。其次,实行单科注册学习制度。学习者经过注册可以任意选择自己所喜好的学习科目,随时可以随堂听课,条件较好的大学也可以提供远程教学。学习者在修满学分后,无需经过考试,向学位授予机构提交学位论文经审查通过后,便可取得相应学位。在研究生层面上,很多大学扩大了对老年人的入学渠道,65岁以上的老年硕士生、博士生的比例也在逐年上升。此外,面向各类企业、各专业人员的讲座和自发的研修活动呈增多趋势。[20]成人的教育回归不仅更有利于大学向社会开放,扩大大学影响,丰富大学的功能,也在一定程度上极大地缓解了大学面临的生源、经费困难。
作为解决大学生源问题的主要手段,留学生的经济效应是每所大学都极力追求的。在日本教育再生会议(2007年)的报告—《亚洲构想》中,把留学生交流视为未来日本教育的发展与重生的重要基础。一年后,日本政府又制定了“留学生30万人计划”,预期到2020年在日留学生人数增加到30万人。根据日本学生支援机构(JASSO)的调查,截至2015年5月,在日本学习的外国留学生人数达20.84万人,首次突破20万大关。其中,本科阶段80%的留学生在私立大学就读,总体上私立大学吸收了人员总数的约70%。[21]从经济利益角度而言,在生源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留学生人数的确保成为大学续存的强心剂。“留学生30万人计划”推出后,虽然只有13所大学获得授权将扩大对留学生的接收,但丝毫不影响全国其他大学的继续追捧。不难看出,海外留学生市场具有极大的市场份额,这是诸多大学未来精心策划、谋篇布局的大舞台。
(五)导入第三方评估制度,解冻大学发展难题
相对过去单一的量化评价模式,第三方评价模式是以保证和改善各个大学质量为目的的鉴定方式,强调了包括学生在内的利益相关主体与社会、企业等参与功能,使结果更加透明和客观。第三方评估制度的实施,更有利于完善竞争环境,进而推动大学在经营策略、人才质量等方面更加完善。在方式和内容方面,大到大学的自我管理、常规的课程考试,小到学生的思想操行、实践操作、社会交往等各种能力均能予以全面的考核。endprint
第三方评估制度的实施,极大地推动了整个日本高等教育的改革步伐,有利于日本的大学在国际竞争中实现“充满个性的大学”的构建。当第三方评估成为改变大学制度、促进体制变革的因素时,它的视点与原理就超越了大学、行政、市场,扩大了大学的概念范围。[22]类似“2018问题”已经不再是大学自身问题,大学完全可以借助地方社会的一切资源,以灵活、开放、机动的形式解决生源问题、经费问题。可以看到,当整个社会成员都成为大学的利用者,当社会与大学形成良性的嫁接,“2018问题”中的问题也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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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志萍)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