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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把长号

2018-02-01无铭

高中生·青春励志 2017年6期
关键词:全团萨克斯小号

无铭

我曾经很认真地唱歌,但五音不全的我从来没能唱好一首歌,甚至在大合唱中,也只能对对口型。从同学那里得知乐团要招新人后,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报名处。

在“心仪乐器”一栏中,我满心欢喜地勾上了萨克斯、单簧管、长笛等我认为很高大上的乐器。尽管我对这些乐器并不熟悉,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是我能像欧洲街头的艺人那样,吹着优美的萨克斯,引来路人的驻足,那该有多美妙啊!

分配乐器时,我的心怦怦直跳。分配小号的老师是一位老先生,他慢悠悠地讲着小号的知识。当我听到“吹小号的人必须牙齿整齐、嘴唇薄”这句话时,我的心立马像是吃了定心丸,因为我那可爱的小虎牙注定了我与小号无缘。

老师让大家站成一排,逐个检查牙齿和嘴唇。我自信满满地张大嘴,让自己的虎牙尽显无遗,此时它就是我的救命稻草。然而,我错了。老先生对乐团老师说:“他的牙齿虽然不整齐,但是长号拉杆需要个子高、手长的,就让他吹长号吧。”

“可我想学萨克斯。”我用微弱的声音争辩着。

“不行!团里高个子不多,你就学长号!”乐团老师斩钉截铁地说。

没得商量,就这样,我被分配到了长号声部。

长号隶属低音声部,虽然比其他乐器容易学,但作为乐团里唯一的拉杆乐器,长号的音高很容易受把位影响,把位拉得高或低都会影响到音色。

第一次吹长号时,我顶着号嘴拼命地往里面吹气。直吹得我面红耳赤,长号才闷闷地响起来,那低沉的声音不堪入耳。

长号老师耐心地教导我:“吹号主要是靠嘴唇震动发声。来,闭嘴震动嘴唇。”

几次练习下来,我终于学会了用嘴唇震动发声。我刚学会怎么吹长号,乐团老师就让全团一起赶练跨年晚会的曲目。刚开始排练时,大家手忙脚乱,不是跟不上节奏,就是刚跟上音又吹偏了,其中我的问题最突出。乐团其他乐器都已经演奏完毕,长号才参差不齐地吹完最后一节音。

魔鬼式训练就此展开。

正值冬日,天寒地冻。每天课余,我都得拎着重重的长号从新校区赶到老校区的办公室练习。每每吹完,除了扛长号的手臂酸,肩膀和脚也会酸痛。那段时间,每天除了上课,我的其余时间贡献给了乐团,就连周末睡懒觉都变得奢侈起来。

如此持续了一个多月,我们这些“菜鸟”长号手终于可以勉强跟着全团完整地吹完一首曲子了。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着离跨年晚会只剩一周多的时间,学校又临时增加了曲目。我们叫苦不迭,新一波的集训也随之而来。每天晚上,我们都要排练到11点多,解散时,空旷的校园里满是狂奔的乐团成员。踩着零点的钟声回到宿舍,匆忙洗漱后,我还要背单词,复习考试的功课。等我睡觉时,宿舍里早已鼾声四起。

跨年晚会终于如期而至,我穿上帅气的西装和整个乐团坐在舞台上,聚光灯从四面八方照过来。看着台下黑压压的观众,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心里全是汗。终于,指挥出场了。

起立,鞠躬,掌声四起,一切都是那么正式庄严。

缓缓坐下后,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指挥。指挥手一挥,全团的乐器上嘴,大家蓄势待发。

我们演奏的是电影《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My heart will go on》。指挥就像一位魔术师,手里的指挥棒就是魔法棒,他缓缓地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各声部的声音便此起彼伏,慢慢地汇聚成一首美妙的曲子。

第一次参加正式演出,我们这些长号手没有搞砸,认真地配合其他声部完成了演出。當我们吹完最后一个音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长号。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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