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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不去的研讨情境,道之不尽的学术情谊
——2017年全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会会后感言拾锦

2018-01-29方雯灿龚蛟腾周余姣整理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18年3期
关键词:基础理论图书馆学学术

方雯灿,龚蛟腾,周余姣 整理(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任何学科都不可能脱离理论支撑而独立存在,因而基础理论作为图书馆学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其学术研究与学术研讨无疑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2017年10月20-23日,第七次全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会在湘潭大学举行。会议的主题是“现当代图书馆学理论问题的回顾与探索”,与会学者围绕此主题展开学术讨论,或侃侃而谈,或舌战群雄,贡献了许多深邃的学术思想和精彩的学术观点。虽然研讨会已顺利闭幕,但参会学者热情高涨、感触良多,会后感慨、思考与交流持续发酵。所谓朝花夕拾,我们选取与会代表典型的会后感言和讨论,力图将此次研讨会的客观评价、交流讨论以及良性互动等情况全面展现。一言一语言犹在耳,一颦一笑俱出真诚,读者或借此也可一窥当代图书馆学人群体学术交流之风貌。

1 感慨篇:别样的学术队伍

图书馆学的开拓进取离不开专家学者的无私奉献,因而打造一支薪火相传的基础理论研究队伍极为重要。正是众多专家学者孜孜不倦地探索,推动着基础理论乃至整个学科的稳步前进。拨冗莅临此次会议的专家学者多达66人,既有学术界的鸿儒,也有许多青年才俊,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特别是许多上了年纪的专家不辞辛苦赶来参加此次研讨会,心系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让我们心生感佩。在这次研讨会中,年轻一代的学者领略了学术耆宿的风采,老一辈的专家也感受了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的新生力量。不同年龄阶段、不同研究层次的学者欢聚一堂,畅谈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展示了当代图书馆学人的学识与风貌,体现了图书馆学在传承中创新的学术精神,呈现了基础理论研究蓬勃的生命力。

荀昌荣:从1984杭州会议到2017年湘潭会议,33年间我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发展很快,硕果累累。涌现了一批后起之秀和知名学者,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基础理论研究领域大有希望!

王子舟:荀昌荣、韩继章两位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前辈能莅临会议,他们的发言、主持又是那么真挚,使我感到了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历史使命的分量。同时,如刘洪所说,80后、90后代表的参与,又让我感到基础理论研究的后继有人。湘潭大学“中国图书馆学史研究中心”的成立,增强了我对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健康发展的信心。我会把自己出版的图书馆学方面的书都捐一本过去。

刘洪: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相较于20世纪末21世纪初,以及相较于技术研究、情报研究等,尤其是相较于图书馆情报事业转型、国家公共文化建设的巨大需求,近两年予人以有点高冷的印象,常被业界吐槽为“两张皮”现象。由于是《图书馆》编辑部协助在三湘大地办会,我没有组征文稿的任务,经单位批准,就抱着履行委员职责、增长专业知识、拜望前辈朋友、结识新朋友等念头来了。不过,在这有点冷的深秋,参会代表正如张久珍老师所说的四代同堂,各代都像身处酷夏,热力十足,连荀(昌荣)、韩(继章)两位老先生也分别从上海、深圳赶来了,尽管两位老先生都年事已高,但精神状态极佳,可谓是鹤发童颜、精神抖擞,更未料到80后、90后的参会学者超过一半。我常听职场人士说:美女帅哥流向哪里,哪里就是春天。看着一屋子的青年才俊,基础理论研究的未来岂能不令人神往!

孟雪梅:图书馆学学术队伍一脉相承,交流合作由来已久。譬如,《图书馆学基础理论教程》是由南开大学、中山大学、山西大学、兰州大学、北京大学分校、华中师范学院、南京大学、南京工学院、杭州大学、黑龙江大学、湘潭大学、湖北高校图工委等十二个图书馆学系和专业联合编写的,主编是倪波、荀昌荣老师,参编的既有钟守真、张厚生这样的图书馆学界精英,也有饶伟红、胡小雪等跟我一样刚毕业不久的青年教师。我们从荀老等老一辈图书馆学人身上学到很多,他们严谨的治学态度、团结合作的精神、积极乐观的面貌让我记忆深刻。时至今日,已是耄耋之年的荀老仍然为理论图书馆学研究倾尽心力,让我敬佩不已,愿这种奋斗精神能激励更多年轻人,使图书馆学理论研究能开出绚丽之花,结出丰硕之果。

周余姣:10月20日,“韶峰名家论坛”奉献了几场学术盛宴,“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学科发展咨询会”搭建了学科建设的交流平台。相较于其他同类高校的同类专业,湘潭大学“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是一个极具发展前景的一级学科,师资力量较为强大,蕴含极大学术发展潜力。针对湘潭大学现有的良好办学条件,与会的专家纷纷给出了继续提高办学成绩、扩大学术成果的建议和思路,为加快学科的发展提供良策与助力。让人高兴的是,在新一轮的博士点评审中,湘潭大学获批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博士点,当然这是后话了。

梁灿兴:湘潭大学图书情报的毕业生到广西的不少,其中一些比较优秀的学生对广西“图林”也有推动作用。因而,根据我这几年接触的毕业生的印象,对其提出了三点要求:一是现在图书馆很强调空间服务,希望毕业生有会展组织、布置等方面的知识与经验;二是阅读是图书馆服务的中心工作,毕业生应该热爱阅读,对阅读的脑机理有所了解,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和组织读者的阅读;三是这些工作都要求有较强的口头表达能力和公文、广告软文的写作能力,这方面的训练应该加强。

周余姣:作为中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图书馆学史研究近年来引起了学界的高度重视,也取得了重大进展。鉴于“全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会”在湘潭大学举办的机会十分难得,为了扩大会议的学术影响力,湘大的会议组织者决定借此机会成立一个研究中心,以促进相关的研究。经过几个月的策划、申请、协调,这一方案得到了校领导、院领导以及老一辈教授如荀昌荣等人的大力支持,最后组建了一支由北京大学王子舟教授等人担任顾问、全国各地学者担任专兼职研究员的学术队伍,“中国图书馆学史研究中心”得以成立。既有老一辈的资深顾问担当舵手把握方向,又有一批有干劲有心气的中青年学者充当骨干潜心研究,这样一个研究机构之新生预示着在火辣辣的湖湘大地上升起了一面图书馆学史研究的旗帜。在这次会议上揭牌后,该中心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专家学者的赠书,引起了多方关注,预计将来将有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产出。

2 感怀篇:成功的学术研讨

许多参会学者都充分肯定了这次研讨会所取得的成效,会议行程紧凑高效,会议讨论充分激烈。研讨会不仅让参会学者重温了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的热烈氛围,而且收获了一笔丰厚的学术财富。虽然会议开展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会场中研讨的学术问题却相当丰富。短短一天的学术研讨活动,荀昌荣、冯佳、吴稌年、周余姣、王兰伟、汤利光、周文杰、梁灿兴和亢琦等9位专家学者依次做了精彩的主题发言。这次学术研讨会特别压缩了主题报告的时间,将更多的时间留给参会学者,以便进行自由、深入的学术交流与讨论。会议全程以圆桌讨论的形式进行,不受职务等外在因素的限制,大多数学者认为会议营造了一种严谨、自由、平等的氛围。此外,诸多学者在会场上踊跃发言,积极调动了参会代表的热情。许多精彩的发言接连不断,让我们享受了一场高质量的学术盛宴。特别是在自由讨论的环节,争辩尤为激烈,一个个“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尽管这次研讨会早已落下帷幕,但许多学者的思绪还沉浸在会议氛围中。借用参会代表的评论,这是一次充满朝气、展现活力且令人回味无穷的学术研讨会。

王子舟:很多代表反映参会有很大收获,说明咱们这个会开得还算成功,承办方的辛勤操劳没有白付出。21日晚上的学术沙龙结束后,我在辞别龚蛟腾、徐军华时说,现在每年学术会议很多,其中多数会议的学术戏份不在会场里,而在酒店房间里。而我们这个会,在会场、酒店房间里都有戏份。当然,部分委员、代表因种种实际情况未能参会,多少有些遗憾,否则会议会更精彩。由此我也十分感谢那些克服困难前来参加会议以及积极发言、敢于质疑的委员和代表,包括针对我的发言。我不太喜欢事先就预设唯一学术导向(或要达成唯一诉求)的会议,这次会议是符合我的预期的。

刘洪:已经很少看到这样的学术会议场景了:一帮人,老老少少,来自五湖四海,身着各式正装;从早上太阳刚刚升起,到晚上弯月开始西落,挤在一个房间,围着一张长桌,谈梦想,讲情怀,说规划……不打瞌睡,不玩两微,不中途溜号,言者慷慨激昂,听者眼神放光,中间还换了一个地方……甚至偶尔让自己恍惚,深更半夜了,倘若有人问:你们在搞传销么?要不要报警?我赶紧掐自己,阵阵痛感证实确实是开严谨的学术会议。与很多会议不同,这次会议没有集中讨论一个主题,看似确实有点漫无边际,实际上形散神不散。无论是会上还是会下,线上还是线下,都围绕着王子舟老师所凝练的几个高地展开交锋,加上有人“煽风点火”,一时间“炮火横飞”,“火花四溅”,溅得我胆战心惊。好几次会下讨论时,我有些担心双方打起来,毕竟自己就在旁边,无法装聋作哑、置身事外。听说一个会议成不成功,有两个更关键的评价指标:想不想下次?江湖上有几个流传的故事?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成功的会议。

王旭明:会议重视参会人员的共同参与,代表发言既是会议的构成部分,也是会议的引子。显然,研讨会在思想的交锋与砥砺中形成头脑风暴,并以共同的智慧来形成会议成果。无论是白天的专题讨论,还是晚上的学术论坛,都气氛热烈、精彩纷呈。从会议表现来看,打开了大家话匣子;从会议内容来看,得到了许多真知灼见;从会议效果来看,碰撞出了一些闪光点。不过讨论终究是片断的、分散的,因而最终的会议成果还有待进一步提炼与总结。

周亚:此次在湘潭大学举办的全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会,实实在在达到了交流的目的。此次会议老中青“少长咸集”,论者或娓娓道来,或唇枪舌剑,充分展现出图书馆学人不俗的学养与学术研究的现实关怀,让我这个后学受益良多。湘潭之行,不虚此行!

刘平:此次会议老中青少,睿智与激情交汇,沉稳与灵动相融,既有唇枪舌剑,又有促膝畅谈。图书馆学基础理论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与价值将我们凝聚在一起,我坚信不管时代如何变迁,社会如何发展,理论与实践“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

王岗:无论世界向前的脚步如何匆忙急促,这片土地上依然花开四季,春夏秋冬。丹桂飘香的十月,图人齐聚湘大,唱响‘学术之自由独立之精神’的乐章。追本溯源,根脉相连。凭赤子之心,循探索之法,以光阴铸魂,理论之光焕发光芒。

王旭明:① 期刊有收获。作为一个编辑,是带着职责与任务来组织并参与会议的。“以会促刊”也是办好刊物的一个重要思路与抓手,我们期刊2016年主办了“中部地区公共图书馆发展论坛”,2017年参与承办了基础理论专业研讨会,这些会议也符合刊物的选题与特色,因而我觉得可以达到“以会促刊”的效果。从期刊的角度看,至少有两个收获:其一是获得一批比较优秀的来稿,其二是学术会议这个平台推荐了杂志。② 收获了协作精神。众人拾柴火焰高,这话放在图书馆学领域同样合适。以后只要有共同合作的机会,我们当珍惜并积极参与。学术期刊似乎占据一定的学术资源,但在评价体系的竞争中,在学术资源的争夺中,以及在数据商之流的请君入瓮、强取豪夺的环境中,大家多少有些挣扎。如何坚持自身特色,加强个性策划,共同谋求进步,是需要大家共同思考的。

周文杰:这次会议,让我感受到了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和承办单位提携后学的诚意与善意。王子舟教授等图书馆学大家自始至终专注于会议的组织、评点,使我等后学获得了亲耳聆听教诲的机会。承办单位湘潭大学周密组织了会务,而《图书馆》杂志则组织专栏对会议成果进行报道。这种协作共推图书馆学术事业的胸怀和精神,无疑将是推动我们今后加强学术研究的重要动力。期盼今后能有更多这样的会议,期盼中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建设能够走向辉煌!

周余姣:本次会议的特点就是专家汇报环节减少,参会者讨论环节增多。虽然安排了有近10人的报告,每个人报告的时间大约是10分钟,其余时间都留给学者自由讨论。报告的内容涉及图书馆学学术思想史、图书馆哲学、图书馆学范式与方法等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提供了一个可供讨论的会议主线。参会者根据这些议题,各抒己见,形成众声喧哗的自由讨论场面。尤其是当天晚上还专门组织了由韩继章主编主持的学术沙龙,参会者发言踊跃,将话题不断拓展加深,讨论时间一直持续到当晚11点。这种唇枪舌剑、百家争鸣的热闹场面,让人一度怀疑是否回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稷下学宫里。索传军教授、沙勇忠教授、段小虎研究馆员、孟雪梅教授、吴稌年研究馆员、金胜勇教授、梁灿兴老师等人之间的论战数不清有多少回合,金晓明老师、刘洪老师、王波老师、刘平老师等各杂志主编亦是发言之主力,其余参会者之踊跃发言更是难以一一尽数,最后张久珍教授提纲挈领地高度凝练了会议的讨论成果。总之,本次会议既类古代百家争鸣之气势,也似现代头脑风暴之阵势。会后很多人发表了类似的感触,能让参会者如此酣畅淋漓地自由争鸣的会议太少了,而本次会议却刚好让人躬逢其盛。

段小虎:记得曾和朋友戏言:大学里只有两个专业,一个是“抬轿”专业,一个是“坐轿”专业。如果上大学选择了“抬轿系”,毕业后就绝对不要和“坐轿系”的同学比。按照这个戏言,这次在湘大召开的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会,算是一次“抬轿者”的盛会,但轿子抬得如此兴奋、如此惬意、如此不知疲惫,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细说起来,本次参会之人大概都有自己的快乐。灿兴老师的快乐一定是批判,尽管我本人也是他批判的对象,但我会誓死捍卫他“批判的权利”,正是有了灿兴对批判精神的坚守,学术才成为一种力量而不是花拳绣腿。总之,这次会议很特别:批判如湘味、自由似湘情。

周余姣:本次会议还安排了学术参观的环节。此前,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东部沿海的图书馆事业发展迅速,形势一片大好,而湖南等中西部地区由于经济发展的原因,图书馆事业发展未必尽如人意。在这次学术考察中,与会代表参观了韶山毛泽东图书馆和湘乡市图书馆。所见所闻屡引惊奇,刷新了诸位代表的认知。韶山毛泽东图书馆作为一家特色鲜明的主题图书馆,存有开国领袖毛泽东的很多初版著作。该馆还办有馆刊,起到了学术交流和文化名片的作用。湘乡市图书馆作为一个新建的市级馆,其建筑之规模,设施之现代,设计之巧妙,让代表们心生眷恋。韶山冲里,湘江之畔,山(江)风习习,书香沁人肺腑。仅以此两馆,已可窥见图书馆事业“中部崛起”的虎虎生气,湖南图书馆事业大有可为。

尹培丽:参加过大大小小各种会议,但这样有热度、有激情的会议是第一次。无论老前辈还是新青年,都因对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热爱而保持着昂扬的“斗志”,让与会者心情澎湃地体悟到自己肩头沉甸甸的责任。会中两个画面一直让我难以忘怀:一个是韩继章老师主持晚场讨论的场景,气氛热烈,至夜深而毫无散意……韩老师始终带着慈祥的笑容温和地主持着,缓缓地叙说他的回忆与期待……那一刻,我被深深地打动。韩老师和蔼可亲的风范,是今后学术生涯中的提神剂,是冷板凳上的加热毯,更是衡量生命价值时的定盘星!另一个是与会的各杂志社的主编、编辑们组成的剪影:睿智、博学、勤勉而敬业,可谓“求稿若渴”。他们在期刊这片学术土地上辛勤耕耘,精选优良的学术种子,芟夷知识杂草,开垦新的领地……图书馆学研究的欣欣向荣,离不开可敬可爱的甘为他人做嫁衣的期刊工作者们!向他们表达由衷的敬意!

王丙炎:个人觉得这次会议开得很实在,内容丰富,会程安排紧凑。在短短两天时间内,进行了主题报告、分主题讨论、学术沙龙、学术考察。会议的形式是圆桌会议,会议气氛体现的是一种民主、和谐。不管是学术大咖,还是青年学人,所有参会代表都能畅所欲言,充分表达和分享自己观点。会上各种观点和思想的交流、碰撞,让在座学者都有所思考、有所收获。大家都明显感觉,这与一般的“讲会”“听会”不同。这次会议体现了图书馆学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自由包容的学术思想和开放开明的办会理念。

3 感悟篇:升华的学术思想

理论研讨会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专家学者积极奉献观点并开展学术讨论,一是研讨议题引起广泛关注并引领学术研究方向。这次会议给诸位学者提供了一个不同观点交汇的平台,回顾了学科研究中存在的理论问题与实践问题,或多或少达到了解疑与创新的效果。学术研讨会的激烈争鸣,引起了学者的诸般思绪,激发了学者全方位、多角度探索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议题的热情,并且提升了学术界对基础理论研究的认同感。经过这次研讨会的“头脑风暴”后,部分学者发散性地思考了基础理论研究的相关问题。譬如,梁灿兴先生就基础理论研究的进展、图书馆事业与基础理论的关系以及哲学方法是否是最具科学理性的方法等方面改进了自己的看法,孟雪梅教授完善了图书馆学理论能否指导图书馆实践的观点,王旭明先生坚定了正确对待基础理论研究的应然态度,周文杰博士意识到了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建设的必要性与艰巨性,周亚博士升华了理论研究永无止境且需不懈开拓的情怀。

梁灿兴:① 基础理论研究是否有可能获得突破性的进展?图书馆学领域的要素及其关系就这么多,其实都分析到了,只不过不同的人关注的侧重点不一样,用词也不一样。比如说,有人关注资源建设、有人关注资源管理、有人关注资源的使用,而我关注的是存在于资源和用户之间的关系,叫知识单元的可获得性,王子舟老师则将资源抽象成知识单元的集合。所谓“阳光之下无新事”,作为社会科学的图书馆学的基础理论,根据其目前的发展现状,要有突破性进展,似不太容易。② 关于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与基础理论的关系问题。我觉得两者之间并无必然的推动与被推动的关系。事业是社会的,事业是否发展得好,主要是看事业与社会发展的契合程度。具体到图书馆事业,主要是看事业跟政策导向、制度安排和社群发展需要的契合程度。事业跟基础理论的关系,是事业需要面对的主要问题,且随着社会发展的变化而变化。而问题相对应的侧重点,会在基础理论的基本要素之间有所变化。因此,问题不在于基础理论是否有突破性进展,而在于基础理论是否已经将社会研究涉及到图书馆事业的理论,并提供了恰当的接口。③ 哲学方法是否是最具科学理性的方法?在个人的阅历和思维里,这个命题是不成立的。哲学关注的是心灵的真实性、生活常识及其整体性和合乎逻辑的解释。科学关注的是感知的供验证、可测量和解释的逻辑性。这两者除了都要求合乎逻辑之外,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多不同。比如哲学强调对生活世界理解的整体性,而科学则强调对不同领域的事实要分隔开来单独研究,形成不同的学科。所以,哲学方法与科学理性之间没有必然关系,但是哲学和科学都要求理论体系符合逻辑。只是哲学逻辑的推理前提止步于概念,比如Logic(逻辑学)和Being(存在论)一类,而科学的前提则要求达到事实。既然哲学方法是否具有科学理性并无保证,那么哲学方法最具有科学理性的看法显然无法成立。

王旭明:我把自己定位为学术的需求者与消费者,作为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外围男,关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只能做一些外围的感想。① 自信的态度。尽管有学者认为“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到底是什么”还存有模糊与争议,但每个时代图书馆学的研究内容与学科建设都有基本共识,而且这个共识随着实践发展而不断进步。我们相信,图书馆学基础理论也一定会不断发展完善。因此,大家对图书馆学的发展与学科建设仍有信心。② 开放的思维。基础理论研究应该秉持开放思维,创新、立言皆为不易,离经叛道也存在一定的合理性。学刊与学界的开放就意味着包容,有新的创见才能更好地开花结果并反哺实践。在我们学术研究中有一些类似的可供借鉴的成功案例。③ 发展的眼光。图书馆学终究是社会科学,社会科学的基础是实践,实践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且不断推进的,因而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图书馆学的研究。从图书馆学这个概念的提出,到今天人们对图书馆学的理解,已发生颠覆性的变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将更新人们思维的理解与认识产生。我们需要从图书馆学规律与逻辑中预先找到那些可能改变的基因。④ 中国叙事与表达。当思维方式与写作表达限定在中文语境中时,我们就保留了自身独有的文化习惯与思维逻辑。这一文化基因不仅体现在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中,更体现在我们文化实践中。中国现阶段的图书馆实践呈现了一些不同于其他国家的特征,例如重视全民阅读、文化扶贫的图书馆责任、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的图书馆实践等。这些将成为丰富图书馆学理论与实践的养份、原料,我们需要加强总结与梳理。

周文杰:本次会议获益良多,不仅聆听了王子舟教授领衔的专业委员会各位专家高屋建瓴的讨论与评述,更有幸与来自图书馆学研究、教学与服务领域的同仁展开了深入研讨。首先,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建设的紧迫性、艰巨性和长期性。与会老专家回顾图书馆学“杭州会议”的诸多往事,令我等后学倍感图学基础理论建设筚路蓝缕的艰辛历程。值此中国学术事业鼎盛发展的时期,我辈当努力开拓,奋发创新,为图书馆学理论在学术之林谋取一席之地而略尽绵薄之力。其次,我感悟到切近社会现实以谋取理论创新,是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建设的关键。本次会议代表有图学的学界精英,更有“图林”的业界骨干。学界与业界对于发展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拳拳之心令人感佩。从会议讨论中,我们也略微体会到学界与业界有时处于不同话语体系之中,如何弥合图书馆学理论与图书馆实践之间的鸿沟,尚需图林学人贡献智慧。

周亚:当前,我国图书馆学和图书馆事业正处于转型时期,也对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提出了更为迫切的期待。如何能让此次会议产生持久的效果?如何促进学界开展持续稳定的图书馆学理论探索工作?怎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投身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图书馆学教育界、实践界、学术刊物等各方是否有更好的合作方式促进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深入开展……以上这些都是图书馆学人应当面对的现实问题。此次会议虽然结束了,但对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探讨不应因会议的结束而冷却甚至凝固。

4 感叹篇:延续的学术交流

学术研讨会不能追求达成完全统一的权威声音,应当倡导不同学术观点争鸣并引起学者深思。专家学者需要在激烈的思想碰撞中,坚守“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的学术理念。这次研讨会自由讨论环节的气氛非常活跃,参会学者就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展开辩论。尤其是“图书馆是否具有教化功能”“图书馆学理论能否指导图书馆实践”等议题,一度挑起会场“紧张”的氛围,引起了与会学者的激烈争论,参会代表们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尽管会议安排的自由讨论时间相对充足,但许多学者的会场辩论仍没有尽兴,抑或会后又萌生了新的理念和想法。因此,他们产生了继续切磋、交流的欲望,会后新一轮“唇枪舌战”也就在所难免了。譬如,孟雪梅教授与刘洪先生讨论了图书馆“教化”功能的议题,梁灿兴先生补充了反对“图书馆的教化功能”观点的理由,梁灿兴先生和孟雪梅教授思考了“图书馆学理论能否指导图书馆实践”的观点。诸多学者延续研讨会的学术辩论,不仅体现了其严谨的治学态度,而且深化了学术研讨的实际效果。这种孜孜不倦的执着精神,正是图书馆学人应有的特质。

孟雪梅:会上听您(刘洪)说是历史专业毕业的,感觉很亲近,我博士也是学的历史。我现在在火车上,想起你曾说同意梁灿兴老师的观点,即图书馆不具备“教化”功能。在我看来,图书馆具不具有“教化”功能,关键是在于对“教化”的理解。传统“教化”的主要含义有三个:政教风化、教育感化、环境影响。图书馆具有的“教化”功能应该指第二个含义,图书馆的教育功能自然毋庸置疑,感化功能也具备。感化是用言行感动人,使人转变,图书馆也通过各种宣传和活动(包括阅读推广)感化读者,认同统治阶级的价值观、观点和政策。按照曹禺对“教化”的理解,图书都是“教化”的工具,那集书之地的图书馆能不具有“教化”的功能吗?我们在选书时的取舍不是有指导方针和原则吗?目的是什么,实际上就有“教化”作用的体现。

刘洪:您(孟雪梅)的意见,我完全认同,可能出现的分歧是概念的使用问题。我个人的意见是:从严谨的角度来说,每个词语应有固定的含义及其背景,如此,它的使用就会约定俗成,不会有歧义。如果有新的社会思想或专业内容等产生,而过往的词汇不能拿来就用,我倾向于新造一词,且最终形成稳定的含义。图书馆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应有自己一系列的专有名词等,且能被社会广泛认知与接受。近代以来,对于从西方传入的社会人文学科,我们喜欢从自身文化中寻找对应的词汇,结果造成过去的特定词语被赋予新的含义,从而产生使用上的混乱,致使学科的严谨性受损。图书馆学亦如此。比如“情报”一词,再如“教化”一词。此外,在进行专业讨论时,首先应该进行概念的界定,在此基础上进行争鸣才有意义。所以,我们会场上对此议题的一个疏忽,就是没有进行概念的界定。关于现代国家或政府的概念,我们可能也有些不一样的认识。我不完全认同从统治者、被统治者的角度来理解现代政府。这方面的认识不同,会对一些文化事业的建设和发展形成不同的路径和评价。比如,农家书屋就存在这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是,国家政策信息的不平衡获得也会对认知产生分歧。

孟雪梅:看了您(刘洪)精辟的见解,深以为然。经过仔细分析后,发现我们讨论问题的实质和角度很不相同。有一点应该明确,我也从来不认为对现在图书馆功能的描述用“教化”一词是正确的,但讨论的缘起是关于“基于儒家思想的图书馆哲学思考”中提到的如何对儒家思想进行挖掘并为现在的图书馆汲取营养。儒家思想有精华,也有糟粕,“教化”一词的内涵就充分体现出来。图书馆的发展当然要借鉴老祖宗的智慧和精华,又由于古今语境不同,“教化”非专有名词,所以不能完全用过去“教化”的含义去理解我们今天所说的“教化”作用。否则,曹禺先生剧本里的描述也会有问题。如果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图书馆是有“教化”作用的。图书馆除了要以满足读者需求为目标外,还要重视图书馆的主导性,进行政治宣传,引导读者需求。对“统治者”的解读,实际上我指的是中性词,没有说好,也没说坏,只是客观存在。他们为了固化政权,当然要促进他们认同的思想的传播,有时甚至是强制的。

梁灿兴:王兰伟主编在《新儒学视角下的图书馆哲学思考》中提出图书馆要“教化”读者,让我相当地接受不了。“教化”是什么?“教化”意味着一种精神权力。简单的说,就是洗脑。中国历史上,“教化”更是意味着统治者运用一切资源,包括肉体消灭、家族牵连、亲情控制、利益诱惑、制度安排等等,强迫民众接受统治者奉天承运学说和秩序安排的礼仪的全方位洗脑。在儒家看来,有史以来便是世风日下,只有依靠儒家的“教化”方法,才能长治久安。当然,儒家自有一套温情脉脉的说法,反正避尊者讳以淳化民风的活儿是儒家的看家技艺。何况从刑罚到生活仪式这一大套系统,总会有一些地方在某些情景下让人觉得挺美好的。让人疑惑的是这套完全反文明的逻辑怎么都跑到现代图书馆学里来了?更让人跌眼镜的是,孟雪梅老师还很支持“教化”的说法。据说孟老师是1984年杭州会议后就出道的老前辈了,其发言的观点、方法等,都比较经典老成,可以理解。

孟雪梅:图书馆学理论能否指导图书馆实践如果成为人们怀疑和讨论的话题,那一定是图书馆学理论出了问题。我认为图书馆学理论是可以指导图书馆实践的,但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是理论的正确性。正确的图书馆学理论是能够指导图书馆实践的,但错误的图书馆学理论和脱离实际的理论是不能指导图书馆实践的。二是理论来源于实践。不论是先有理论后有实践还是先有实践后有理论,这些理论都应该是从实践中来,在实践中经过检验。三是理论指导实践过程中还要注意三个问题,即理论指导实践的方法要正确,理论指导实践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理论不能脱离实践。

梁灿兴:图书馆学理论能否指导图书馆实践呢?我认为理论可以分为基础性理论和和应用性理论,应用层面的图书馆学理论应该有跟图书馆实践的话语接口,关注图书馆事业和图书馆经营中的新现象;而基础性理论比较抽象,主要给应用性理论提供逻辑框架和跟其他学科的接口,重点关注诸如信息技术层面上的新现象和可能性。至于理论和关注的对象之间是否有指导关系,要看具体情况而定。我对理论指导实践这个命题的看法,都写在《图书馆学基础研究中的“理论联系实际”探析》一文里了。至少从个人的角度看,这个问题算是已经解决了。只是此文比较绕,估计认真读完并理解的人不多。

5 感情篇:深厚的学术友谊

这次研讨会不仅交流、讨论了学科理论研究相关的学术问题,而且加深了图书馆学人之间特有的学术友谊。老一辈专家对年轻学者有提携、知遇之恩,新一代年轻学者对其有感激、敬佩之情,许多学者在此次研讨会中都流露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情感。不管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还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学者,进行了充分的交流,且以饱满的热情、十足的干劲参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研究,共同助力于学科的发展。会后,诸多学者抒发了自己所感受的图书馆学人之间的浓厚情感,譬如孟雪梅教授难抑重遇老前辈的激动之情,不禁回想起当年共同编著学术著作的往事;段小虎先生表达了对韩继章的感激之情,回顾了与王子舟教授共同探讨相关的学术问题的情形;梁灿兴先生与韩继章先生之间无声的情感交流,让人倍感温馨。王旭明先生认为在此次会议中收获了友情,结识了新朋友。周余姣博士感慨在会议中结识了新朋友、巩固了友情,表达了对母校深深的眷恋与美好的祝愿。正是这种良好的学术情感互动,增进了图书馆学人之间强烈的归属感。因而,这是一次充满“人情味”的学术研讨会。

孟雪梅:这次会议不仅让我惊喜地见到了图书馆学界的老前辈,也高兴地看到了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新生力军。本以为过了半百之年,对一切事情都看淡了,遇到什么事情也会波澜不惊。但在这次会议上见到湘潭大学图书馆学专业创始人荀昌荣老师的时候,我竟激动万分,感慨万千,心底涌动着的激情,说明往事并不如烟。30多年未见,荀老师已近80高龄,虽满头银发,但看上去精神矍铄,睿智深邃,颇具学者风采。尽管白云苍狗,物换星移,相隔30多年后的再次相逢,他老人家还是很快认出我来,让我很开心,记忆的闸门瞬间开启。与荀老师相识是由于八十年代中期我们一起参加编写了《理论图书馆学教程》一书,该书是我国第一部理论图书馆学教材,也是对当时我国图书馆学理论研究成果的概括和总结。为确定书名、结构、章节、内容、分工和编写规范体例,编委会在不同城市开了几次会,使编委会成员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段小虎:终于可以当面说声谢谢!很多年前韩继章老师还是《图书馆》主编时,我们为文章的事情通过几次电话。那时,自我感觉还是“未出茅庐”,但韩老师几句亲切、谦和的鼓励,给了我很大的自信。当时就想,如果见到韩老师一定要当面说声谢谢。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竟然真的在这次研讨会上第一次如愿地见到了韩老师。趁着那天刚刚照完合影的机会,我走到韩老师面前,谁知刚做完自我介绍,韩老师马上就想起来了,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其实韩老师对我的影响还不止这些。早在2005年,韩老师就提出旨在反对图书馆建设领域的“城市中心主义”倾向的新公共图书馆运动。这是现在国家与学术界倡导的构建“覆盖城乡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和实现“公共图书馆基本服务均等化”的先声,并且影响了我的学术价值取向。记得前两年,陕西省文化厅组织召开了一次各地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项目)创建工作汇报会议,当一个地市文化局长汇报完他们创建方案后,我发现计划中的十几亿元公共文化建设资金几乎全部投入到城市大型文化设施建设。在点评环节,我不加思索地就将“城市中心主义者”的大帽子扣在了这位局长头上,霎时会场一片宁静……

梁灿兴:10月20日下午5点,东道主有个学科建设咨询会议要参加。我下午3点半才到长沙南站,随后直接坐上接站的专车到了湘潭大学,上了公共管理学院5楼,一刻都没耽搁。当我赶到时,会议已经开始了,王子舟老师正在讲话。意外发现恩师韩继章先生在座,很是欣喜。但会议中无法上前问候,只好隔空一再致意。

王旭明:会前会后、会中会外,我们通过交流收获了友情。图书情报是一家,这是我参加大多数会议的感受,无论是来自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或是院系,或是期刊的同行,大家会上一见如故。通过微信“扫一扫”,结识了许多新朋友,以后可以在朋友圈与网络上因您们的眼界与视野而收获不同的资讯与学术给养。在会议上,更感受到了许多专家学者对《图书馆》的感情、友善与厚爱。令我非常感动!

周余姣:因我在其间做了点鞍前马后的工作,忝列为“中国图书馆学史研究中心”副主任。遂于会议前一日赶到了湘潭,并坚持到了最后,全程参与了本次会议会前、会中、会后的所有活动,并做了10分钟的主题报告。此次报告是我自博士毕业后的首场面向来自全国的参会代表的正式学术报告,于我个人而言,意义重大。湘大是我的母校,回校参会自有一种主人翁之感,在王丙炎老师等人的带领下,也稍稍做了些会务的工作。在这次会议上,我见到了很多师长、同门兄弟姐妹、新朋旧友。刘洪等几个老师曾打趣我说“这都是你的狐朋狗友们”,让人思之莞尔。本拟12月份回母校工作,因个人家庭原因,事难两全,未能如愿。所幸湘大不弃,仍让我继续为“中国图书馆学史研究中心”服务,与母校之间仍血脉相系。所喜的是,母校的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专业获批为新增博士点之一,发展形势喜人!祝愿母校越办越好,也愿这难忘的学术之旅永刻印在我们的心中。

段小虎:① 感受快乐图书馆学。王波老师是“快乐图书馆学”的奠基者,就我个人而言很喜欢这个创新理念,所以就借用这个词,至于王波老师如何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构建起快乐之学,就不过多阐述了,反正有快乐就行,特别是会场外的快乐往往更加有趣。刘洪老师第一天报到时穿了一件红色对襟唐装,按金晓明老师的说法好像是来娶媳妇的。果不其然,会议内外刘洪满脸喜庆,到处拜稿,估计不亚于当年追求媳妇的执着和热情,王波老师的“快乐图书馆学”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② 成功“绑架”子舟老师。会议结束那天晚上已经十点多了,当时子舟老师身边围了好几个想交流学术的学者,我厚着脸皮将子舟老师拉到我的房间。原因是这样的:我在主持西安市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项目”制度设计中,计划有一个实践性成果——由西安图书馆、腾讯众创空间、西安交通大学图书馆、陕西省科技情报研究院、西安天天读书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等企事业单位,按照整合创新资源、服务创新群体、共享创新成果的合作原则,联合打造一个服务于“双创”企业与群体的公益性科技图书馆——“西安图书馆众创科技分馆”。但因为对社会力量创办图书馆如何管理、运行颇有困惑,知道子舟老师在这个领域有丰富的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所以就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子舟老师请教了许多问题,现在看来,依然受益颇多。③ 再续学术友谊。我和丙炎、蛟腾、军华、余姣等湘潭大学同仁应该是2016年铜陵年会后第二次见面了。上次因为会议规模太大,大家只是匆匆地聊了几句,这次到湘潭大学后,处处感受到湘大同仁的热情与敬业,特别是会议结束后,参会主编们先后发布了自己刊物的研究成果,湘大同仁也是好事连连,又与大家分享了很多会场之外的快乐!

顾烨青:本次会议自由讨论之热烈是我本人进入图书馆学专业以来所前所未见的,全天会议讨论和思考的强度竟使我这参会中比较年轻的代表到最后都撑不住了,而王子舟老师、韩继章老师等几位长者却丝毫不见疲惫之态,让我自感汗颜。我在会中曾放了好几炮,感谢长辈们对我的宽容。倘若用一句话总结我的感触,就是本次会议对我最大最真实的影响。这句总结是韩继章老师在会议结束时曾说过的,本次会议的影响不一定立马显现出来,但会影响参会人后面好几年的思考写作(大意)。当我写完这句话再去看我的笔记和几篇已经发表的本次会议综述后,深感韩老师这话的真理性。本次会议所讨论的很多话题都值得我们图书馆学理论研究者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为之深入探究,我本人也会持续关注其中的某些方面。这就是本次会议最大的价值。最后我顺便再点赞下本次会议的几篇综述,写的真是太全面和真实了,全程再现会议内容,使不参会者都能身临其境。这次会议正式发表于学术期刊的综述之多、篇幅之长,我想不仅仅是破了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会会议史的记录,在从民国以来的整个中国图书馆学乃至情报学档案学界恐怕都是“前无古人”的,在这点上“湘潭会议”也是非常成功的。

6 结语

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在学科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基础理论研讨会无疑为推动图书馆学发展提供了有利契机。第七次全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会秉持自由、平等、和谐的办会理念,为与会代表搭建了一个畅所欲言的学术交流平台。诸多学者强调了基础理论研究的重要性,表达了对基础理论建设的殷殷期望。会后,专家学者纷纷发表了参会感言,诸如感慨队伍建设、回味研讨情形、完善自我观念、延续学术讨论与畅谈交往情谊等,这些都显露了图书馆学人的职业操守与学术情怀。他们积极融入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不仅在研讨会上奉献了自己的心血结晶,而且在会后流露了自己的真挚情感。显然,会后感言既是学术界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此次研讨会取得一定成效的历史见证。因此,梳理与会代表精辟的会后感言,既能呈现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讨五彩缤纷的幕后故事,又能弘扬专家学者积极开拓基础理论范域的进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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