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观念”四个水平的教与学

廖飞云

时空无论作为一种历史研究的工具，还是作为史学的方法或者视角，是无处不在的，甚至整个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时空的历史。没有时间和空间，历史事件就无法安放，因此教育部在《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2017年版）》中提出时空观念，并将其划分为4个水平，即水平1-4。本文将结合课程标准4个水平划分，提出具体的策略，以求方家。先分析四个水平的定位，水平1本质为考查基础知识；水平2本质为考查时空的关联性；水平3本质为考查时空的阶段特征；水平4本质为考查与其他核心素养的相关性。

既然“时间或时序不仅是历史的最基本要素之一，也是正确反映、表达客观历史不可或缺的基本坐标”[1]，那我们在历史课堂教学中应该科学使用时间观念，了解历史发展的“时序性”特点。总结好必要的时空表达方式，常见的有：基本表达：日、月、纪年（民国、年号、公元、干支）、年代、朝代；分期方式：古代、近代、现代，前秦到明清时期、旧新民主主义时期等；特定术语：文艺复兴时期、大航海时代、大萧条时代、冷战时期等。

布罗代尔在《长时段：历史和社会科学》中说，“我们这里不应忘记最后一种语言，最后一组模式，即必须把任何社会实在归结为它所占领的空间。”总结关于空间的表达方式，常见的有：基本表达：中原地区、东南沿海、长江流域等；古今地名：洛阳、北京、开封等；地理概念：山水阴阳、关东等；特定术语：东西方国家等。

以上通过对时空表达方式的整理，基本能够达到水平1。那水平2是考查时空的关联性。“时空具有理解历史的奠基性作用，而不是理解历史的外在标画”，因而可以“审视时间自身的意义”。[2]在空间表达过程中，是与地图密不可分的，都具有唯一性。“历史地图能提供直观的确切的地域空间图像……只有文和图配合起来阅读，才能形成明确的空间观念。” [3]而历史空间观念主要通过历史地图来培养。利用历史地图、插图等，帮助学生在历史空间中理解历史事件发生的必然性和对历史产生的影响。葛剑雄等人指出：“‘过是指空间上的移动，传则表示时间上的移动。” [4]教师要充分使用黑板或白板技术，把历史知识学习过程在黑板上或白板上动态地演示出来，这样学生对那些随历史事件发展而移动的地点有更好的理解。教师引导学生看图说史，一边观察一边思考一边叙述，使学生空间观念得到更好的培养。

活动案例：教师在讲解抗日战争一课时，通过学习四张图片的动态变化和时间的推移，理解淞沪会战的主动进攻能够吸引和分散日军，破坏日军由北往南攻、速战速决的计划，国民政府在正面战场利用时间交换空间，由南京迁至武汉，最终落脚重庆，以四川为基础进行持久战。而1938年10月相持阶段以来，国共两党又以空间交换时间，利用中国“东西”的战略纵深和日本战争和民生资源的相对缺乏，最终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教学中，我们既要关注每个时间点上的历史特征，还要引导学生跳出具体史实的羁绊，从长时间演变中把握历史事物和社会现象的来龙去脉，从宏观视野俯瞰历史全貌，这是时间观念培育水平3的核心价值诉求之一。

如下是从西方政治民主化、思想解放、近代科学的形成等几个维度和层次理解15～18世纪阶段特征，便于学生梳理纷繁复杂的知识点，建构整体网格化知识体系，认识历史现象或事件发生的因果联系。

从新航路的开辟到工业革命前的阶段特征：

总述：从新航路的开辟到工业革命前是资本主义的兴起阶段。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人类社会开始由传统社会迈向近代社会。

政治：在英、美等国，资产阶级逐渐建立起代议制民主政治。

经济：伴随着新航路的开辟和殖民扩张，世界市场的雏形开始出现。

思想文化：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高举人文主义的大旗，起到了思想解放的作用；欧洲的近代科学逐渐形成并得到发展。

水平4是考查与其他核心素养的相关性，在五大核心素养中，时空观念处于核心地位，若时空观念缺失，其余素养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以2018年Ⅰ卷42题为例进行分析（材料和题目省略），我们知道文学作品是一定时期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反映，分析时以《鲁宾逊漂流记》的故事梗概为切入点，需要运用时空观念将时间定位于1719年之前，即西欧早期资本主义发展时期，空间定位为新航路开辟后紧密联系的全球。對历史现象的概述和评价，涉及史料实证、历史解释，考查的内容涉及新航路开辟、殖民扩张、三角贸易、人文主义、宗教改革等，而这些知识点的考查需要运用水平3的网格化知识体系和阶段特征总结，运用概括和分析能力答题。

总之，教师教学中要更注重传递时空综合的观念，从水平1-4，由低到高引导学生充分认识时间和空间对历史进程的共同作用，并依靠时间空间建构起历史情境和知识体系，提高学生的史学素养。

参考文献：

[1]聂幼犁.盯住试题的关键词：何时（一）[J].历史教学（中学版），2010（6）.

[2]郭子其.何以发展学生时空素养：应深度反思核心素养的落地[J].历史教学，2017（11）.

[3]赵恒烈.历史教育学[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224.

[4]葛剑雄，周筱赞.历史学是什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2.

编辑 赵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