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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凝聚力视阈下的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研究

2018-01-28

浙江水利水电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广州文化

梁 茼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广州 510507)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文化软实力建设及提升文化软实力策略作出重要论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核心价值观是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文化软实力从根本上取决于其核心价值观的凝聚力”[1].“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重在“加强传播能力建设”[2].

在习近平总书记的治国理政思想体系中,提升文化软实力的思想是其中一项重要内容.提升文化软实力的重要一环,在于增强文化凝聚力,即借助积极、向上的道德规范和价值取向来吸引、团结社会成员,形成重要的整合力、感召力和塑形力,从而提升文化软实力.与此同时,提升文化软实力的核心环节在于文化传播,因为“文化与传播在很大程度上同质同构、兼容互渗”[3].研究文化的传播策略有助于合理有效地传播相关信息,促使文化软实力发挥应有的作用和产生预期的效果.

1 城市水文化传播的“指南针”:文化凝聚力

伴随着全球化、城市化和网络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城市正日益成为当今人类生存空间的主要形态,还成为城市文化生产与传播的重要平台.城市是国家、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发动机”,也是城市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关键所在.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最终离不开各城市、行政区域等在文化软实力建设方面的努力与协作,尤其是北京、上海和广州等大城市在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方面的开拓与创新.

虑及城市文化软实力是一个由城市的文化凝聚力、文化创新力、文化影响力、文化辐射力和文化生产力等要素组成的复杂系统[4-5],而文化凝聚力又是其中的基础要素,若要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就需要在文化凝聚力方面多下力气,多做文章.

文化凝聚力既不是抽象、空洞的说辞,也不是关于文化与传统的片面、静止的教条式理解,它是蕴含在动态、发展的城市生活和城市文化中的整合力、感召力和塑形力,表现为一系列具体的文化载体和鲜活的文化内容,且具有导向性、资源性、过程性等特点.文化凝聚力包含若干有形、无形载体,如大型会展、文体赛事、传统文化资源、资讯传播和社会资本等.

城市水文化是城市居民在利用水资源开展生产、生活过程中所凝结成的与水有关的各种文化现象的总和.它是以“城市—水—人”相互依存关系为特征的城市文化构成体,体现为人、水与城市发展三者有机结合的水事活动,且与城市历史、文化传统密切相关.本文拟探讨文化凝聚力视阈下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的关键内涵与重要向度,并就广州城市水文化的传播策略展开相应的分析.

2 城市水文化传播的“动力源”:“城市—水—人”的有机联系

广州位于地势平坦、河网密布的珠江三角洲北端,东江、西江、北江在珠江三角洲形成“三江汇集、八口入海”的水系特征.流经广州城的珠江河段,实为流溪河下游(自白鹅潭至虎门)的一部分.广州城区及周边河汊纵横、水网密布,内河航运相当发达,在古代曾被称作“六脉皆通海”的岭南水乡,在近代被誉为“深水、高山与广大之平地”兼备的“工商业中心”和“花园都市”[6].坐落在越秀山下和珠水之滨的广州城,是一座名符其实的山水之城,它背靠湘黔桂,面向南海,兼具广阔陆向和海向腹地的扇形地理格局.常年充沛的降雨、优越的地理环境与气候条件铸就了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的先决条件.

自古以来,广州先民依山建城,逐水而居,依靠内河冲积而成的沙洲、滩涂辛勤劳作,为城市水文化的萌芽与形成做出重要的贡献.古人云:“六脉皆通海,青山半入城”,这是对广州城的山水样貌的极佳概括.当中提及的“六脉”指古时广州城内共有东西六条水渠,水流到沟渠,后由沟渠汇入东、西两个濠涌,再进入玉带濠,最后归入大海.这些城濠和水渠曾经将广州城内的水系连通起来,形成四通八达的水网.四通八达的水网不仅成为研究广州城市水文化的重要起点,还为研究广州城周边区域的江海汇流形态提供了关键的水文化素材.

在长期的水事活动中,广州人民因地制宜、因水制宜,发挥聪明才智,不断探索与总结,在传承发展中原文化和广府文化的基础上,创造了极具特色的广州城市水文化.勤劳的广州人民利用广州城原有天然河道或干谷开凿出六脉渠,使得广州城内河道如巷、水系成网,可以通行舟楫,即“古渠有六,贯串内城,可通舟楫.使渠通于濠,濠达江海,城中可无水患,实会垣之水利”[7].六脉渠的建造不仅体现着广州城市水文化的“水系成网”和“活水自流”特质,还体现着广州城市水文化善水、亲水、用水的主要特征.

广州城市水文化集中体现的是“城市—水—人”三者的紧密关联,一方面,城市因水而生、因水而荣,没有水(珠江)的滋润和灌溉,就没有广州城市的雏形及其演变.水(珠江)还塑造了广州的城市形态和城市格局,为营造人与水和谐相处、共同繁荣的局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另一方面,水(珠江)因广州城市的对外贸易而逐渐闻名遐迩.据专家考证,早在东汉末年,广州城及周边区域已利用高地种桑,当南海航线脱离沿海岸航行而经南海直趋广州时,从海道输往各国的丝绸,转从广州出口,形成海上“丝绸之路”上的一个要站,不仅畅通无阻,还日趋重要[8];再一方面,人生活在城市之中,城市的发展离不开人.水不仅是生命之源,还是人们生产、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此外,一方水养一方人,一座城和一方水共育一方人,水与人、城共同塑造城市水文化.水作为联结城市与人的关键中介与载体,借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水事活动,孕育城市水文化,培育城市的人文精神.

3 文化凝聚力视阈下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的三维向度

近年来,广州及相邻城市十分关注自身的文化凝聚力的营造与提升,如广州建设“历史文化名城”,佛山打造国内首个“创意城市”,中山营建“一核六廊”生态景观通廊等.一般而言,营造与提升城市的文化凝聚力,包括发掘城市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价值,提炼城市文化精神和推动城市形象传播研究.

结合广州城市水文化的传统与现实,广州要营造与提升城市的文化凝聚力,不仅需要努力发掘广州城市水文化的优良传统及其当代价值,还可以依据城市水文化的特点来提炼广州的城市文化精神,以及结合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发展趋势来研究广州城市水文化的传播策略.

在继承与发展城市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广州应结合互联网与新媒体的传播功能,研究文化凝聚力视阈下的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这不仅有益于提升广州的城市文化软实力,还有助于拓宽城市文化研究的思路,为实现城市经济社会发展和促进城市水文化研究做出应有贡献.

2011年11月,水利部发布了《水文化建设规划纲要(2011—2020年)》,当中提及“水文化是中华文化和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水文化的传播还不够广泛深入”,需要“将传播载体的建设列入水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要重视互联网的传播功能,并在每年的主题宣传活动中注重增加水文化内容,提高互动能力和群众参与度”[9-10],这说明水文化建设已被提上日程,水文化正日益彰显其重要性,且需要在水文化传播的载体、平台和主题活动等方面群策群力,开拓创新.

在文化凝聚力的视阈中,广州城市水文化凝聚着城市居民对城市和人的历史认知和现实感受,包含着城市居民最深层的精神追求和行为准则.研究文化凝聚力视阈下的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需要注意其三维向度——逻辑起点、必要条件和动态过程.

3.1 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的逻辑起点——集河港与海港于一身的“千年商都”

广州既是一座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也是我国唯一一座两千年不衰的港市,亦被誉为“千年商都”.就商业文化而言,珠江构成广州古今商业文化景观最为亮丽的风景线,体现了广州兼具河港与海港特征的文化底蕴.历史文化名城和“千年商都”孕育着海纳百川、讲求实效、善于经营、勇于冒险的群体精神,这不仅丰富了广州城市水文化的内涵,还进一步为融汇与贯通舟楫文化与海洋文化奠定基础,更为城市水文化传播提供了群体传播的条件.

自古以来,广州借助海运及内河航运与国内外商港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此外,作为汇通内河与外海的关键枢纽,在发挥其交通功能之余,广州城的河涌还引导着城区经贸活动的布局与走向.坐拥珠江天然航道及众多河汊湖泊,广州城在经贸运输方面可谓如鱼得水、如鸟投林,城内的码头数不胜数,并根据装卸货品的不同种类而分别设有谷埠、鱼埠、糖埗、炭埗等.

早在唐代,广州就已成为世界闻名的港口,其商贸活动主要集中于当时的城西番坊一带(即如今的光塔街附近).延至宋代,政府为保护城西商业区而兴建西城,于是在西城内的南濠设立临近珠江的避风码头区,并在周边逐渐发展、聚集共乐楼等著名的商业中心,从而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宋代至清代初期,广州城的沿江区域因商贸活动及水路运输而日益繁荣,加之珠江对江岸的冲积,致使江岸不断向南伸展,于是广州城的城墙也向南扩筑三次[10].

随着珠江内河港口与中外贸易商号的兴盛,明代隆庆、万历年间的广东“三十六行”逐步演变为清代康熙年间的“十三行”.清代的“十三行”也作公行、洋行、外洋行,原址位于如今的广州文化公园至海珠南路一带[12].广州文化公园至海珠南路一带正好是明清两代珠江广州河段的核心区域,这儿处于内河与外海的交汇处,商业相当发达,对外贸易兴盛,呈现出“洋船争出是官商,十字门开向二洋,五丝八丝广缎好,银钱堆满十三行”[5-13]的热闹景象,广州的“十三行”区域逐渐发展成为南北客商、中外商贾云集之地.正是在广州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里,“千年商都”“因水而生、依水而荣”.以集河港与海港于一身的“千年商都”为城市水文化传播的逻辑起点,广州城市水文化向世人展现着城市居民经世济用、务实包容、勇于创新的文化品格.

3.2 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的必要条件——“互联网+新传播载体”

《广东省建设文化强省规划纲要(2011—2020年)》明确提出,包括广州在内的省内各大城市要建立和完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文化传播体系的发展目标,并将提升文化传播力置于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在借助互联网和新媒体来传播广州城市水文化的同时,需要重新认识并发掘城市已有的水文化资源,增强这些资源基于互联网的联结.相对于传统媒体而言,建立在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的新媒体,不仅能为大众同时提供个性化内容,还能将传播者和受众融合为对等的交流者,从而为上述交流者提供个性化交流的平台[14].

以每年农历二月十三日的广州黄埔“波罗诞”庙会为例,“波罗诞”庙会不仅体现了广州作为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地位和城市水文化内涵,还成功开启了“互联网+庙会”的新模式.游客可以借助电脑或手机访问“波罗诞”庙会所属的景区网站,还可以点击景区网站的“虚拟景区”栏目来进一步获取景区的虚拟360°全景画面.如果使用手机扫描景区的二维码标识,游客还可以在线享受智能导游及导览服务,领略“波罗诞”庙会及景区独特的水文化魅力.互联网和新媒体不但实现景区管理方、游客和民俗文化研究者的在线互动交流,而且为黄埔“波罗诞”庙会和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做出了积极的重要贡献.

3.3 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的动态过程——基于方言的民俗与社群“亲水”互动

城市水文化反映着“城市—水—人”相互依存关系,而人们在生产、生活过程中,免不了运用语言来指称包括水在内的生产、生活必需品.方言是地方文化的“活化石”,广州方言保存着大量与水相关的词汇,它们勾勒出广州民俗与社群“亲水”互动的人文图景.若要认真理解、领会广州城市水文化的发展脉络,人们就必须研究、分析广州民俗与社群中的“亲水”方言词汇,这样才有机会一探究竟、窥其堂奥.

珠江广州河段河网密集,便于商贾往来,对内、对外贸易一直颇为兴盛.江河川流不息,意味着商机不断,财源滚滚.人们外出乘船,打渔营生,加上自然环境潮湿多雨,广州的方言词汇流露出“亲水”的特点.有学者指出,与水相关的词汇可称为“海洋语言”,它们是广州方言极为独特的组成部分,表现出广州人喜以“水”、“海”为比喻的构词方式的广州城市水文化特征.[15]

“以水生财”是广州居民强调的首要生活观念,“水”被广州居民视为钱财的象征.在广州方言(广府话)里,“以水生财”的隐喻无处不在.比如,给钱被称作“磅水”,还钱被称作“回水”,“薪水”即工资,“水脚”即路费;与之相反,广州居民忌讳与“水”相反的“干”,原因在于担心钱包里没钱,一副干瘪的样子,于是他们将钱包没钱称为“干水”;“抽水”指收取利润,促销减价被称为“跳水”,货币贬值叫“缩水”,等等.

上述生活方面的方言词汇均与水息息相关,这些词汇不仅是城市水文化在人们的生产、生活过程中的投射,还从民俗与社群互动的角度造就了广州城市水文化特有的人文景观.借助广州方言,广州城市水文化勾勒出广州城市中民俗与社群的“亲水”互动特征,城市居民(尤其是基层民众)持续地参与民俗活动,不断丰富与深化广州城市水文化的内涵与外延.

4 文化凝聚力视阈下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策略探析

作为一种“软力量(soft power)”,互联网和新媒体已渗入国民经济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且在国家之间文化软实力的竞争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融合发展,给城市文化的当代传播提出了崭新的课题.面对不同的受众,城市文化水传播应该选取有针对性的传播内容和多样化的传播方式,结合城市历史、文化传统和现有传播媒介与资源,努力促进传播者与受众的融合,让民众对城市水文化内涵及发展前景形成总体看法.

城市水文化传播是一个由内及外的释放与扩散的过程,也是一个内容重构和形式创新的过程.结合文化凝聚力的相关论述,城市水文化传播需要以动态、发展和全局的眼光重新认识城市水文化,制定导向性、资源性、过程性的传播策略,从而体现城市水文化传播的整合力、感召力和塑形力.

4.1 以正确的价值观引领城市水文化的传播

正确的价值观在城市水文化传播中发挥着“凝魂聚力”的导向性作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想入脑入心,需要梳理与发掘自身与广州城市水文化的相通之处,以民众喜闻乐见、具有广泛参与性的方式,调动民众参与水文化传播的积极性,促使民众由单纯的“受众”转变为“传播者+受众”.这不仅使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街知巷闻、深入人心,还有助于体现城市水文化传播的贴近生活、贴近民众的感召力.调动民众参与水文化传播的积极性,关键在于“议题设置(agenda-setting)”和“框架建构(framing)”,即涉及“传播什么”和“怎么传播”的问题.

以广州的东濠涌为例,它的上游为甘溪故道,自小北花圈向南,沿越秀路至竺横沙流入珠江,在明代嘉靖年间曾是广州城东侧的护城濠,后来演变为一条穿越广州沿江路、中山路、东风路、环市路等城市主干道的城中涌.由于城市发展迅速和污水治理不善,东濠涌水体发黑变臭,令沿岸居民苦不堪言,民众意见很大.经主流媒体连续报道后,沿线居民、有识之士和环保团体开始关注该河涌的水质改善和流域治理问题.经过一年半左右的综合整治,东濠涌的河道获得疏通,河涌沿线重新焕发生机.1.89 km的明渠段一跃变成纵贯广州城南北的林荫绿道,成为广州居民欣然亲水、惬意戏水的水上乐园.

就东濠涌流域整治问题,相关媒体在议题设置方面下了许多工夫,选择、强调和精心处理有关东濠涌治理的中心议题,并在电视、广播和报纸等媒体上推出系统报道,这充分调动民众参与水文化传播的积极性,不少民众自发跟踪东濠涌治理的最新进展,运用微博和网络日志等媒介形式来参与其中,体现着民众由“受众”向“传播者+受众”的角色转变.综上,主流媒体和广大民众对于东濠涌的水环境治理和水文化传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4.2 以仪式传播观促进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体现城市水文化传播的塑形力

根据马克思的社会空间理论,“文化—心理空间”能够归摄情感、构建信念、凝聚意志,并能激发强大的精神力量[16],形成个体对族群的文化认同,并有助于为族群文化的人际传播提供必要的文化—心理条件.“文化—心理空间”是人们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中运用诸如节日、庆典、民俗活动等文化载体所建构的社会空间.由于仪式传播比大多数传播方式更有影响[17],为了提升城市水文化传播质量,若能在与水文化有关的重大民俗活动中适时地运用仪式传播观,这将有助于体现仪式传播的双向、互动、过程性特点,还能在“城市—水—人”的有机联系中不断传承、充实与弘扬城市水文化,更有利于以创造、表达与庆典的方式来呈现和塑造族群共同体的共同信念.而新媒体恰好为可超越时空限制的仪式传播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持,从而为提升新媒体条件下城市水文化传播效果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以广州的端午龙舟竞渡活动为例,珠江广州河段河网纵横,水运便利.相较其他省份而言,广州的龙舟竞渡活动规模更大,持续时间更长.此外,龙舟冲浪活动现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两岸观众人山人海,人多时可达二三十万人,由农历五月初一持续至五月二十.更有甚者,在龙舟竞渡活动结束后,有些农村还会举办全村范围的大聚餐,邀请村民吃大盆菜[18],场面非常热闹.在龙舟竞渡活动期间,富有水文化特色的“起龙船”和“龙船景”给众多本地居民和外地游客留下深刻印象;而震天的锣鼓和精彩的表演更让参赛选手和岸上观众欢欣鼓舞、流连忘返.

基于互联网的新媒体可以突破时空限制,让更多的民众交互地、即时地“参与”赛龙舟活动及龙舟竞渡仪式,并获得鲜活、逼真的个性化体验,进一步从时间维度上增进社群成员之间的联系(the maintenance of society in time),以表达社群成员的共同信念(the representation of shared beliefs)[19].

借助仪式传播观,诸如端午龙舟竞渡仪式等重大民俗活动不仅有助于培育城市居民对于城市水文化的认同,还有助于巩固和重建关于城市的集体记忆,即以“典礼性、仪式性的壮举形式出现”,并“使记忆在除此之外单调乏味的日常生活的常规实践中保持鲜活”[20].这种集体记忆是具有文化凝聚力的集体记忆,它是基于社群成员的共享性历史经验,并为城市居民参与城市水文化传播提供基于民俗—社群的民意支撑.在新媒体条件下,借助仪式传播水文化方面的民俗活动,不仅有助于增强参与活动的民众对于广州城市水文化的归属感和情感认同,还有助于在“文化—心理空间”中建构出属于社群成员的集体记忆[21],进而体现城市水文化传播在创造、修改和转变共享文化过程中的塑形力.

4.3 以城市水文化品牌建设推动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体现城市水文化传播的整合力

城市水文化品牌指城市有关水的历史、文化、民俗等要素在受众中的综合形象.广州市政府应结合广州城市水文化的特色资源与优势,对城市水文化的各种载体展开系统、长期的调查研究,对相关资料进行分类收集、归纳和整理,从而明确其品牌定位.与此同时,应培育城市水文化的营销观念与创意团队,加强与兄弟城市的交流,借助“广交会”等大型活动做好广州城市水文化的传播与推广工作,在“一带一路”大背景下实现广州经济社会发展与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的协同发展与共同繁荣.

此外,应遵循资讯传播规律和新媒体发展规律,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融合发展,形成立体多样、整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22].以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为例,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需要在人才、资金、资源等方面加强合作,培养复合型传播专业人才队伍,开展跨学科的城市水文化传播研究;在年度预算方案中预留专项资金,用于推进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融合,以更好地开展城市水文化传播;以全局观做好城市水文化传播方面信息资源的生产、配置、共享工作,贯彻落实创新、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体现城市水文化传播在整合传播资源上的整合力.

5 结 语

研究文化凝聚力视阈下的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需要综合运用城市社会学、城市文化学和传播学等学科的相关理论、方法与成果,展开跨学科研究与分析.只要认真领会、把握广州城市文化传播的逻辑起点、必要条件和动态过程,并且在研究、分析过程中运用全面、系统和发展的原则,我们就能将广州城市水文化传播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仪式传播观和城市水文化品牌建设有机结合起来,从而稳步推进广州城市水文化研究,为新形势下城市文化传播与城市文化创新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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