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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

2018-01-19

中学生百科·大语文 2017年9期
关键词:投向飞镖盔甲

作者|[英国]基斯·道格拉斯

翻译|照朗

这些青草,吉老的敌人

等待在城镇的边缘

隐藏了活的岩石的一次行动

蜥蜴们兜起的眼睛

来自敌意而神奇的时代

现在下起了雪,在山顶绿色的

空地,只有白色的城镇

那里的树木果实丰茂

女孩们把丝绒般的美

一代代承继,温柔地装点

在这里,我是个异族人

穿着玻璃制成的异类的

大衣。那黑色的眼睛,明媚的

微笑,投向玻璃的眼神

一碰即碎好比纤细奇怪的昆虫

从青草和无法治愈的蜥埸那里

投向所有陌生人的仇恨的飞镖,都在这

只能从防备朋友的盔甲上找到

破开又破开,就像蚊蚋忙于

刺痛皮肤,在那里留下毒药

荐诗|匙河

这是1941年的叙利亚,等待被攻陷的国。等待如此漫长,让人在暴雨前的宁静中百无聊赖地穿越干燥且炽热的历史。古老的伏兵,低垂着眼睑的蜥蜴,都如化石般坚忍地埋在夜与日的静寂中。

没有雪,城镇也是白的;周遭满怀敌意,人们照常生息——树木茂密,果实累累,少女美丽……这一切也是古老的,代代相传。温存的风景和执拗的人……真美,当你说“叙利亚”这三个字。

那潜伏了诸多世代的士兵,无论是哀是伤,看见这一切,是否发上结霜,白的,脚下长草,青的?可“我”身在其间,却没有颜色,像刀剑不伤的幽灵,披着透明的玻璃斗篷,疏落于过去与现在、城内与城外……但最终,有血有肉的,无声无息的,此地或异乡的,都将零落如细小的虫豸。

当不屈不挠的蜥蜴从我们的盔甲里找寻恶意的飞镖,当虫蚁在我们的身体上留下破口并扬长而去,如同拋下一座废城,另一种历史、另一种文化使我们迫降于某个世界的边缘,并看似无期地驻扎着,守候着……然而,听命于谁呢?来路不明的恨与爱一样古老——让我们隔着这么多世代,仍旧陌生,依然孤独,哪怕在世上绕了一大圈,回到最初。

但死亡耐不住性子,无须等待。1944年6月,诺曼底登陆后三天,Kelth Douglas战死,享年24岁。我喜欢早逝的英雄,更何况,他曾触摸过一个中国女人的脸颊,如同飞蛾扑向纸屋中明亮的灯火。真美,当他说“爱”这个字时。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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