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资租赁迎新黄金十年

于佳乐

融资租赁作为舶来品引入中国已达36年，2004年-2014年被融资租赁行业称为“黄金十年”，2014年后，发展更为迅速，近万家公司在业务领域方面实现“海陆空”全覆盖。2018年，随着新经济形势的变化，融资租赁行业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新黄金十年。

融资租赁转型进行时

2017年，全国融资租赁业继续呈稳健发展态势，企业数量、注冊资金和业务总量，无论是与上年底相比，还是和上年同期相比，都在稳步增长。中国租赁联盟和天津滨海融资租赁研究院向《经济》记者提供一组数据，截至2017年9月底，全国融资租赁企业（不含单一项目公司、分公司、SPV公司和收购海外的公司）总数约为8580家，较上年底的7136家，定比增长20.2%；行业注册资金统一以1∶6.9的平均汇率折合成人民币计算，约合30804亿元，较2016年底增长20.5%。

产融结合天然载体

“融资租赁是集融资与融物、贸易与技术于一体的新型产业，产融结合的特点是与生俱来就是融资租赁的基因。”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协会租赁业委员会会长杨钢向《经济》记者如此描述融资租赁。资产的所有权属于融资租赁公司，租赁期满最终可以转移，也可以不转移。这个特点为资金融通、资产流通和资产风险管理提供了空间，因而成就了产融结合天然载体。

融资租赁公司与信贷公司的区别是，融资租赁公司只为有设备投资需求的企业提供服务。“企业在购买设备时，如果缺款项，或者是企业不愿意用自有的钱，或者就是没有钱，那企业可以找融资租赁公司。融资租赁公司直接向对应的设备供应商付款，然后设备供应商把设备发给设备的使用者。今后企业通过租金的方式，分期分批向融资租赁公司偿还租金。”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租赁研究中心主任史燕平向《经济》记者解释称，融资租赁实际上也是一种信贷方式。因为对于融资租赁公司来说，其给用户垫款以后，从设备使用者手里边收回来的钱要高于垫款，即包含本金和利息、服务管理费。

中国租赁联盟召集人杨海田向《经济》记者表示，实际企业数量增长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社会直接贡献。融资租赁合同余额指标才是衡量整个行业的社会贡献。“2017年底，全国融资租赁合同余额超过6万亿，比上年增长了15%。”

杨钢告诉《经济》记者，总体来说，我国融资租赁目前处于转型调整期，市场容量较大，内部竞争状态也相对宽松。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平稳健康发展和监管完善，我国的融资租赁行业具备巨大的发展潜力。

这也得益于融资租赁作为一种金融工具，有很强的融资功能。“具体来说，比如银行贷款，其本身长期存在的授信标准、产品和贷款期限、灵活性方面在适应真正市场时明显滞后。而融资租赁在新的领域突破比较好，这是行业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融资租赁是做资产金融非常重要的工具。比如说在生产设备、基础设施的资产投入，租赁是一个很好的手段。”杨钢说，银行的贷款是资金的借贷关系，租赁是指物的借用关系，租的概念自古有之，现在社会从法律、税收、监管、会计等不同角度上赋予租赁一种新的定义，使其能够更活跃、更精准地满足现代经济活动当中的一些新要求，既融资，又融物。

杨海田补充说，融资租赁实际与其他金融工具相比更具独有优势。“融资租赁是唯一一个可以左右资金走向的金融工具，是唯一一个对所投资金形成的资产拥有所有权的金融工具，它的业务发展是唯一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金融工具，是唯一可以优化企业财务报表的金融工具。”

当然融资租赁的发展还得益于背景环境。金杜律师事务所律师雷继平告诉《经济》记者，从1998年到2004年，租赁业的合同法、商务部的租赁管理条例、国际会计准则、税收方面的政策不断完善，为行业发展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到了2007年，银监会批准银行办理金融租赁公司，为租赁行业的发展增添了不少底气。

过去是买卖和租赁共存的一个时代，随着社会对租赁的认知度提高，未来的社会将迎来租赁经济时代。“租赁的好处在于，能让制造出来的资产得到更充分的使用，减少对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的消耗。这是建设节约型社会和高效率社会的一个核心点。”杨钢表示。

紧跟2017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基调

“目前这个行业正处于一个转型调整期。”杨钢表示，不难看出，近几年行业始终在快速的增长，但发展有很多过犹不及的地方。所以，整个行业在2018年注定要经历转型，出现过犹不及的地方，比如忽略了租赁的标的物，要尽快的回归。而正确的地方，要坚持本源，避免在高速发展过程中出现泥沙俱下的情况。

具体来说，就是企业要细耕专业化与国际化。北京国资融资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裁赵东伟向《经济》记者表示，金融交易本质是风险交易，融资租赁需要建立专业化的人才团队，深耕专业化领域，既懂租赁资产的采购、管理及运营，又能做好行业风险预警、风险定价、风险控制和风险处置，这样的企业才能在未来的发展中脱颖而出。

除此之外，市场还有一种声音称融资租赁公司未来一定要国际化，实际这也不乏是一个好的发展路径。但赵东伟认为，在短期内，租赁公司谈国际化还为时过早。“国内融资租赁公司在发展还不是很成熟的情况下走国际化道路，其资金来源、人才队伍、风控体系、销售渠道，特别是逾期项目处置时面临的法律争端，都会制约融资租赁的国际化进程。”

“从金融工具业务来说，融资租赁是弥补国内金融工具结构差异性有效的途径。”史燕平表示，所以，未来企业如果定位是做设备、做资金的融通，这个市场依然是蓝海市场，发展潜力巨大。如果企业还是做贷款公司的形式，前景仍不好说。“因为无论从最近的金融工作会议，还是2017年初的中央金融工作会议，都可以看出中央对中国现阶段金融的系统风险、对过去加杠杆比较高的现状有着非常谨慎的态度，并且也在用各种措施来缓解金融风险，不要让金融风险阻碍经济的发展。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单纯以信贷形式存在的融资租赁公司，资金来源会有很大的压力，对资金的偿还也会带来压力，这都是新的挑战。”endprint

而对于未来的行业发展，赵东伟认为，看2017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其工作基调是稳中求进，从重高速度增长转向重高质量发展阶段。所以，未来融资租赁行业发展肯定也是相同的基调和结构调整。

天津市租赁行业协会会长翁亮认为，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一带一路”国际项目、中国制造2025整个发展趋势看，未来融资租赁行业将面临很大的机遇。但短期之内受监管、融资、宏观经济环境的影响制约，一到两年之内，行业整体增长速度仍会放缓，规模仍会受到约束。

行业该好好挤水分

在蓬勃发展的背后，行业的“水分”也逐渐显现，比如“类贷款”性质的融资性售后回租业务远超作为现代租赁业标识的“真租赁”业务，融资租赁业发挥“资产金融”属性还有更大的可为空间，人才和业务模式的挑战导致部分租赁企业空置率较高，投机者觊觎融资租赁牌照等。

渗透率过低

融资租赁涉及汽车、节能环保、交通运输、医疗健康、基础设施等领域。中国人民大学信用管理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周泽伽表示，从CFL30的一些调查统计数据侧面看出，参与工业装备、航空船舶等领域的企业相对多一些。从风险角度来说，医疗和航空等领域的坏账率可能相对低一些。

“但是从租赁的市场成熟度来看，我国目前无论从资金来源，还是设备残值回收方面，做得都不完善，没有哪个领域已经形成核心竞争力。大部分租赁业务还是沦为银行资金的一个通道和出口。”周泽伽坦言，租赁所面对的对象是实体经济，租赁行业应当以专业化的采购、管理、维护和残值回收来创造自身价值，而不是与银行信贷等融资渠道比拼价格。当然，这就要求不同的行业端要提供必要的维修和二手设备流动性，资金端提供更加丰富的直接融资渠道和信用评估体系。而这都不是租赁行业依靠自身力量能够完成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国租赁行业的完善与成熟只能是商品市场和资本市场机制不断完善的一个结果。

而当前我国融资租赁行业的渗透率不到6%，与美欧平均20%以上的渗透率水平仍有明显差距。

究其渗透率低下的原因，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租赁研究中心主任史燕平向《经济》记者表示，虽然我国融资租赁投资发展很快，但是我国整体的国债投资规模更快。当我们算占比的时候，虽然分子增长快，但分母基数也更大，所以导致了我国融资租赁行业的渗透率并不高。

而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协会租赁业委员会会长杨钢向《经济》记者表示官方给出6%的渗透率数据，还是一个相对乐观的数据。国内融资租赁的渗透率要比想象得还要低。“因为国内渗透率和欧美渗透率采用的计算基数不一样。国外计算的是全社会新增固定资产当中每一年有多少是通过融资租赁方式做下去的，其中包括了大量的融资性售后回租业务。目前这个行业70%-80%的业务是融资性售后回租业务，也就是说这些融资性售后回租资金有多少又投进了新的新增资产，是没有办法追踪的。”

公司空置率过高

在2014年下半年和2015年初，租赁市场传出不再审批外资租赁企业的谣言，致使一大批人趁机抢注了数百家租赁公司准备卖壳。然而这批租赁公司缺乏资金、人才和运作模式，开业一年后仍没有做任何业务。

中国租赁联盟召集人杨海田表示，公司开业以后，在一年时间之内仍然没有一单业务可做的，业内叫做空置企业。还有一部分外资租赁企业，注册地公司没有打算做业务，是用这个牌照进行流转，业内叫壳公司转账。两种情况加在一起，使得空置率在融资租赁行业形成一个突出的现象。“我们统计，自开业后一年内无业务的融资租赁公司空置率目前全国达到65%，有些地区达到90%。”杨海田坦言。

周泽伽认为，致使空壳公司数量庞大的原因除了上述提到的租赁公司注册门槛低的问题，还有政策补贴问题。新的监管政策出台之前，尤其是上海、深圳等地出台很多的扶持政策，当时很多公司注册就是为了拿补贴，当然近年来，补贴已经没有了。同时，还有牌照的问题。很多公司可能觉得融资租赁行业的利润率超过传统企业，在拿不到金融牌照的情况下，可能考虑申请融资租赁牌照进入金融行业。

“近年来，受宏观经济的影响，融资租赁公司面临资金和资产的短缺也是造成目前空壳公司过多的原因之一。”北京国资融资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裁赵东伟补充说。

“三无”问题严重

公司空壳率过高，使得融资租赁的行业名声受到负面影响。除此之外，行业的“三无”问题，也不容忽视。

比如无人才。据中国租赁联盟和天津滨海租赁研究院测算，全国的8000多家融资租赁企业，人才缺口至少在5万人以上。租赁业对于人才的需求是广泛且复杂的，因为租赁业务涉及资金，又涉及资产，涉及资金资产的结合。同时，在日常的交易当中要懂采购的过程，招投标法律，国内国外贸易，还要懂资产的技术。“当物的制造、物的流通处置、金融风险、信用风险这几者穿插到一起的时候，从业人员既要懂金融知识，又要具备产业技能，这个要求是比较苛刻和高标准的。”杨钢表示。

杨海田说，很多融资租赁公司注册之后不是不想做业务，而是第一找不来钱，第二找不来好的项目，第三找不来可以进行业务谈判、管理企业的高管人才。“虽然目前全国已经有6所高校在做这方面的人才培养，但本科生和研究生加起来也不超过800名，仍然是杯水车薪，融资租赁行业缺乏人才的状况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另外，无明确行业属性。融资租赁业，特别是融资租赁中的内资租赁和外资租赁企业是否属于金融行业，一直没有得到国家管理部门的正式确认。2013年下半年在营改增的税制改革中，由于将融资租赁业与交通运输业相并列，售后回租业务被规定全额納税，使行业在复兴后面临第一次政策性危机。2015年下半年，国务院常务会明确提出要加快融资租赁业的发展，但却以融资租赁和金融租赁两个文件的形式分别下发指导意见，使得行业属性问题再次凸显，行业政策性危机再次显现。

再者，无统一监管。由于中国融资租赁公司由商务部和银监会两个部门分别审批和监管，致使在行业属性表述、市场准入条件、行业监管规则、业务控制标准等方面存在许多差别，使得同一行业的不同企业由于监管部门不同，享受着不同等的国民待遇，影响整个行业的健康协调发展。endprint

除此之外，天津市租赁行业协会会长翁亮表示，融资租赁行业还存在发展不充分、不平衡的问题。比如看整体租赁业的发展，很多地区包括沿海地区，发展相对比较快。但是中西部地区，特别是西南地区、西北地区，发展并不充分。

“血统论”盛行

目前我国8000多家的融资租赁公司中，在2016年间，也只有70余家公司发行ABS产品进行直接融资。而这70家在进行ABS产品融资过程中，发行金额也存在很大的差异。例如，2016年远东国际租赁累计发行ABS213.73亿元，占融资租赁ABS产品发行总额的17.77%，而发行金额最小的仅有1.1亿元。

在融资租赁市场中，“血统论”颇为盛行。很多融资产品，都依赖于承租人的主体信用。受银监会监管的金融租赁公司和受商务部监管的融资租赁公司在发行ABS时，前者总比后者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

也不可否认，融资租赁公司的融资渠道正面临“囊中羞涩”的窘境。一直以来，银行是融资租赁公司主要的融资渠道，但随着缩紧性货币政策以及监管层面持续推动去金融杠杆的背景下，银行业对融资业务的热情大幅下降。2016年以来，大型租赁公司向银行融资成本还能控制在6%以内，而资产规模在50亿元以下的中型公司，融资成本大约为8%。

周泽伽也认为，如果单从资金的获取难易程度和价格来看，说银行业对于租赁的支持有所萎缩是不为过的。从银行角度来看，租赁行业经历高速增长过程中，类银行、类信贷业务累积了不少风险。银行当下所面对的监管环境和MPA新规下，对于风险资产持谨慎态度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市场上对于优质的租赁资产一直是比较认可的。“特别是在直接融资渠道上，2017年融资租赁行业在直接融资市场的增长率依然可观。”周泽伽说，在新的会计制度和穿透式的监管模式下，通過更多的直接融资渠道倒逼融资租赁行业提升自身资产质量，是融资租赁行业发展的必经阶段。从长远角度来看，对我国融资租赁市场的健康发展来说是件好事。

万家租赁企业何处去？

实际从表层看，融资租赁企业业务够细分、够明确，发展前景也很广阔。但北京国资融资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裁赵东伟告诉《经济》记者，受银监会监管的这60余家金融租赁公司，其设置的股东背景、资金构成都有一系列的监管办法，门槛较高，发展相对稳健，但灵活性有待提高。商务部监管的8000多家融资租赁企业，门槛相对较低，创新能力更强，其在经历快速增长过后，将进入发展调整期。

直接租赁降低行业“水分”

2007年国内融资租赁的交易额排在世界的第48位，通过近十年的发展，目前我国租赁交易额能排在世界的第二位。“但说实话，这个排名里的水分是很大的。”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租赁研究中心主任史燕平直言。

她进一步解释说，实际我国很多融资租赁公司做的是贷款公司的业务。“从行业多年的实践和他们能找到的客户，能够把我们国家租赁交易规模总额从最开始的空白做到现在接近1万亿元的投放规模，的确是为融资租赁行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有一点矛盾，就是很多融资租赁公司的业务实际是应该通过贷款公司给予满足，但目前却本末倒置。”

也因此，国外的出租人或者国外谈判代表来我国进行融资租赁业务谈判的时候，其实期待的是做真正的租赁，然后进入到中国的市场。但国内的融资租赁市场在做设备租赁的实际没几个。

“除此之外，目前融资租赁行业中，真正体现‘融资+融物本源的直接租赁为主的公司并不多，而售后回租业务却居高不下。”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协会租赁业委员会会长杨钢坦言，长此以往，融资租赁与商业银行等其他金融机构的差异化竞争优势受到一定抑制，影响行业健康、持续发展。同时，大量的融资性售后回租业务，不是真实的融资租赁业务，已脱离行业的本源。

中国租赁联盟召集人杨海田认为，只有直接租赁业务才能够真正反映租赁行业对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渗透率，与实体经济紧密相连。同时对租赁公司在标的物的技术性能和维护服务等方面的专业知识有更高要求。

但对此，中国人民大学信用管理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周泽伽表示，在市场健全的环境下，不存在只提倡直接融资、全盘否定售后回租业务情况的存在，只能说基于我国租赁行业目前的市场环境，控制金融风险，加强监管的态势下，直接租赁是当下更符合行业发展的选择。“建立完善的市场机制后，只要风险和收益能够被价格信号如实反映，直接租赁与售后回租的比例应由市场主体自身决定。”

新十年不能继续批而不管

中国融资租赁业一直在高速发展，许多企业，特别是新组建的企业并没有建立起有效的风险防范机制。一些企业在业务发展中，不良资产率、资产负债率等风险防范指标远远超过警戒线上线。按金融业运行的一般规律，其潜在风险将会暴露出来，整个行业将面临一次历史性考验。

“2016年是我国融资租赁法规发布最多的一年，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都纷纷出台加速、扶持和规范融资业发展的文件或规定。自从2017年7月金融工作会议后，行为监管和功能监管已成大势。”金杜律师事务所律师雷继平说，未来融资租赁是谁来管，如何管，近万家租赁企业出路在何方，成为目前业内关注的热点。

全国人大财经委经济室处长张雪松向《经济》记者表示，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指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要把防控金融风险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党中央国务院印发的《贯彻落实全国经济工作会议精神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要完善金融法制、加快制定融资租赁法等法律法规，并对融资租赁业监管体制进行了重大的调整。

“这些意见都是非常有针对性的。”张雪松将融资租赁法列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和2018年立法计划，争取早日提请常委会审议，主要理由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长期看，国内还没有一部专门融资租赁法，目前在法律层面仅有合同法第14章第14条对融资租赁合同有一些原则性的规范，但这些规范已不能适应行业发展的最新需要，特别是涉及物权方面的问题，比如租赁物登记、租赁物取回、占有、动产的复核等物权方面的内容，合同法无法涉及。现在还是由商务部和银监会分别依据两个部门规章对金融租赁公司和内外资融资租赁公司进行分头监管，市场分割且监管的标准不统一。

其二，制定融资租赁法具备良好的立法基础。融资租赁法曾经被列入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规划，由财经委主持起草，起草组成员包括最高法院、商务部、银监会等14个国家机关以及行业协会组织部分专家学者和业内人士，经过大家共同努力，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草案，涵盖交易、物权、监管、会计、税收等多方面的内容，并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目前这项草案已经通过了人大常委会审议，具备融资租赁立法的良好基础。”张雪松说。

可以预见，一大批资本薄弱、不专业，试图浑水摸鱼的“混子”融资租赁企业将被淘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