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临风,逼现性灵
——张灼其画
2018-01-13楚子
楚 子
识张灼,必观其画。
张灼乃才女,热情亲和,才不外露,内敛谦逊,豁达大度。张灼嗜画,每作画,则捋袖扬毫,温婉含蓄之态顿失,放笔纵横,涂抹自如,须臾之间画成,其画,虽无名家大腕之传统精到笔墨,亦欠缺学术性,却新意叠出,让人啧啧称奇。其题款亦不拘一格,率性挥洒,随心生发,多有现代生活情趣,令人称好。
张灼学画未有师承,全凭才情抒写,或油彩,或水墨,或线描,兴马由缰,自由发挥,自然生成,然所作皆有源由和创意。其风景油画,不求具象,直接从印象派画风中求意,加自家对自然物理释解,用色大胆,不拘法度,无所顾忌,所成画面,有新意,有视觉冲击力。所作抽象画,不命题,不落款,取生活中一实物加以发挥,构成简洁纯粹又不失诗意的现代画面,把想象的空间留给读者。张灼涉猎较多的还是水墨,人物、花鸟、山水均有作品。中国画称“文之极也”,其水墨画法度森严,要求骨法用笔,以书法文修为基础,追求笔墨,表现山水人文之意趣。而张灼全然不顾,凭自身的理解和情性,自由生发,落笔无拘,其画在似与不似间生成,意趣天成,夺人眼球。如《厚德载物》,她画二老者对坐论道,所论何?德也。古人云,德者寿。画从此意中出,而未选原意之大地,然大地之厚德又何以在画面中表现呢?如此说来,张灼画中选材,便有新意,二老者,道德之具象也,亦是大地、时间之代表物象之拟人也。再如《凌波仙子》画的是水仙花,虽是扇面,却画得生动含蓄,基本上表现了水仙的内蕴和精神,构图合理,表现了一定的水墨绘画功力。
张灼颇具生活情趣,她精心给家里的电气开关配画,其画,构思巧妙,集童趣和现实于一体,使人会心一悦。
昔人作画,善用误墨。误者无心,所谓天然也。东坡画竹不画节,达观之解。清人大涤子生烟啮叶,似菊非菊,以为误不可,以为不误又不可。以画论评张灼之画,则认其偏偶。读张灼画,可联想到当代画坛巨擘黄永玉之洒脱,以误笔论读之,当认其画之合理性。剑走偏锋为奇招,画笔走偏锋而画成,乃为奇耳。大涤子题画戏曰:万点恶墨,恼杀米癫;几丝柔痕,笑倒北苑。此说非误笔也,乃叛古法也。“若贵眼前些子热,依然非法不为凭”。“从窠臼中死绝心眼,自是仙子临风,肤骨逼现灵气。”
误画者,创新也,张灼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