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德日的「反省」教育

摘要：日本人经常使用“反省”一词，却对在二战期间犯下的罪行毫无愧意，一直采取淡化、抹杀甚至于无视过去侵略历史的行为。而反观德国，在二战结束后，正视历史、不断反省德国在二战中犯下的罪行。本文浅析了德日对待二战历史的不同态度，督促日本向德国学习，正视历史，真正做到“反省”。

关键词：反省；二战；纳粹；杀戮

日本人非常喜欢使用“反省”这个词。在因为某种原因失败的时候，进行“反省”；在学校让学生写“反省”（检讨）时，也总是强调这句话。但这句话在日本只不过是一种固有的表达方式，只在嘴上说说而已，没有任何深刻含义，让人感觉也不过就是所谓的“思考停止字符”。尤其是与德国人的表现相比，这样的感觉愈发深刻。

最近，在华裔省议员的动议之下，加拿大安大略省准备设立“南京大屠杀纪念日”。此举引起日本某些政界人士的极大恐慌。有报道称，日本前众议院副议长卫藤征士郎等14名国会议员联名向加拿大安大略省议会寄送联名“意见书”，不惜以“影响日加外交关系”为由，要求安大略省议会不要做出这一决定。日本这次不是由外务省出面“做工作”，而是安排国会议员以“志愿者”的身份出面阻止。看起来形式有转变，说起来是“议会外交”新内容，这让世人认识到的是，不但日本的政府长期以来坚持荒谬的历史观，日本的国会也在坚持错误的历史观。而国会议员都是由民意投票产生。这些议员的行为是否真正代表民意尚不可知，但至少让人们怀疑他们是在误导民意，或者是深耕票田，从而造成的多国之间国民感情的认识误解越来越深，距离日本所渴望的战后民族和解越来越远。

简而言之，日本的历史教育，以及对历史的看法和观念十分令人失望。日本应该更加把重点放在正视历史、努力改善现有的历史教育上面。日本只有堂堂正正地面对过去的失败，真正“反省”自己的错误，通过对历史教育的改革、从中获得战争的教训才能够更好地培养下一代。

反观德国的历史教育，对二战的“反省”做到了让人无可指责的地步。离柏林的德国国会大厦几步之遥的勃兰登堡门附近，建有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它占地19，000平方米，安放了2711块混凝土板，在一个斜坡上以网格图形排列。混凝土板长2.38米，宽0.95米，高度从0.2米到4.8米不等。“混凝土板被设计产生有一种导致心神不安缠扰不清的气氛，而且整个雕塑打算代表一个原有秩序、因人为因素而远离人类”的设计理念。在德国、以首都柏林为中心，建立了许多纪念碑，纪念那些在战争中受到德国纳粹的杀戮而逝去的人们；而在日本，这是不可想像的，勿论在日本国会议事堂处建立纪念碑，“反省”对亚洲人民所造成的伤害，反倒只建有靖国神社，供奉那些在二战当中对亚洲人民犯下极大罪恶的刽子手们。

德国人是一个非常认真的民族，二战中德国纳粹杀了多少犹太人，在哪杀的，来自哪，全部都有记录，这些记录在二战后又被很好的保留下来，德国人为了牢记罪行，把所有二战被迫害的犹太人曾经居住的家门口，在街道上，都刻上他们的姓名和逃往或被杀害的地方。其实类似这样的铜板，在德国的街道上经常见到，对待历史，我们应该认真的反省和客观的记述，不能简单的忘记过去，忘记过去你就没法正确的开拓未来！很多近几十年发生的事情，日本惧怕谈起或者惧怕讨论，这些都不是对待历史的正确态度。其实，正确的历史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浮出水面，一味的拒绝或掩盖只能使自己更出丑。

历史能否给世人以正面或反面的借鉴，取决于人们是正视历史还是歪曲历史。只有正视历史，才能吸取教训，避免悲剧重演。学校的历史教育是培养下一代正视历史、以史为鉴人生观的重要手段。从这个意义来说，历史教科书是一面镜子，它可以看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对自己的历史是正视还是歪曲。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德国的侵略和占领给包括德国人民在内的欧洲各国人民都带来了无法忘记的痛苦经历。对这一段历史，欧洲各国的历史教科书是这样记录的：

德国教育法明确规定，德國历史教科书必须包含足够内容的纳粹时期历史。以克莱特出版社出版的《德国通史》为例。二战内容占了全书 1/5，达300多页。从希特勒上台讲起，到希特勒动用宣传机器和手段，蛊惑和引诱德国人民走上战争的道路，再到希特勒的军事扩张、种族大屠杀，人民的反抗和抵制活动，盟军的胜利，德国的解放，直到最后一个小节“综述”。教科书图文并茂，用大量触目惊心的历史图片反映纳粹暴行。

书中毫不隐晦地写到：“德国占领区的犹太人被运到特莱希城，从那里再被关进全封闭的车子运到东部。有劳动能力的人，被迫在恶劣的条件下充当德国战争劳工。病人、16岁以下的儿童及45岁以上的人，抵达后就被隔离，并最终被赶进‘毒气室毒死……”另一页中的一幅图片说明这样写道：“1939年12月18日，德国士兵向64名波兰人开枪射击。这种行动常常未经法院审判就进行。”

为了使教材通过课堂落到实处，各中小学非常重视“活用”教材：在历史课上，德国史和世界史都用相当的篇幅来讲述这段历史；在时事课上，老师常常会结合纳粹大屠杀讲述当前的事件，帮助学生看清新纳粹的毒害；在语文课上，老师向学生推荐有关二战的小说和剧本，像《安妮日记》这样的书籍都是必读书……此外，学校还常常组织学生就“我们是否应为保全性命而容忍纳粹罪恶”等主题展开讨论，组织参观集中营旧址或有关大屠杀的展览。在假期，学生们还在一些集中营旧址和二战纪念馆当义务讲解员。这样，学生才体会到，尽管这段历史让人痛心，但这毕竟是自己国家历史的一部分。不少学生认为，德国承认纳粹时期犯下的罪行、向受害国及其人民道歉，理所应当。

为了尊重历史，战后德国还与以色列、波兰、美国等建立了教科书合作委员会。委员会的专家们依据历史事实，合作编写各国的教科书。1985年，委员会公布了有关调查报告，这对后来德国教科书的修订产生了重要影响。世界犹太人大会主席辛格赞扬说，德国学校普遍进行“纳粹大屠杀”这段历史的教育工作，正视历史已经成为德国民族意识的一个组成部分。endprint

在教科书中还描写了日本侵略中国及其他亚洲国家的历史内容：“许多骇人听聞的暴行在二战期间发生。在亚洲战场，日本法西斯在中国制造了灭绝人性的南京大屠杀，仅在40多天时间里，使用集体枪杀、活埋、刀劈、火烧等惨绝人寰的方法，杀害平民和被俘军人达30万名。”

由于近来日本的“教科书事件”，已有很多德国议员提交议案，在教科书的修订过程中增加日本侵华战争中南京大屠杀、细菌战、劳工和慰安妇等方面的内容。指责日本通过极右翼教科书不尊重历史，认为这非常不利于后代全面了解历史，是历史的倒退。

德国这种正确的历史教育影响着德国人的世界观，在最近的难民危机中，他们充分发挥了高尚的人道主义精神，从政府、政治家到志愿者都迅速地投入实质性工作。登记、安排住宿、分流去其他城市、修建合乎规格的房子，想方设法让难民尽快找到工作等等，千头万绪的事情在等待德国人处理。整个民族和政府高层的表现，都是理性的，有序的、平静的。一个不煽情的社会。难民们被动地失去了家园和一切。但是幸运的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在欧洲，还有这么一种政治，要给他们一个平等的机会去继续人生。这个社会不仅接受了他们，而且告诉自己的民众：难民不应该成为二等公民。这就是人道主义。

德国民众对于自己的国家接受难民这件事感到非常骄傲。许多德国人认为，纳粹统治时期，不仅整个欧洲，德国国内也有许许多多人遭受到法西斯主义政权的残酷迫害，他们中的许多人能够最终幸存下来，正是因为得到了欧洲和世界各国人民的无私帮助，后者还经常因此冒着巨大危险。

而在战后，满目疮痍的德国之所以能够在很短时间内在废墟上重新崛起，发展成为一个发达的经济体，并奇迹般地重新实现统一，在很大程度也是得益于世界大家庭的帮助。

德国人对于这些满怀感恩之情，认为现在到了德国回报世界的时候。因此，即便一下子接纳那么多难民会对德国社会造成一些负面影响、甚至带来一些风险，德国人也认为这是德国责无旁贷的责任。

在德国人的想法中，“反省”占了巨大的要素。他们正视历史，总结教训，德国与日本相比，跟近邻的（二战中曾遭受过巨大的伤害）的国家也保持着非常良好的关系。而且，德国人没有把过去的罪行完全推给希特勒一人，而是客观地向年轻人展示了二战历史。但无论是日本还是美国，在历史教科书中，通常是将二战的罪行归结到希特勒一人。

德日对待参观二战历史遗迹的态度也存在很大的差异。比如说，你现在要策划一个主题为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修学旅行。你要去哪里呢？。日本人一定会选择广岛，长崎和冲绳。而德国的学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 “奥斯维辛集中营”。这两个决定的区别是什么？。日本人选择了自己受到伤害象征的场所，德国人选择了自己加害场所的象征。这说明日本只强调自己在二战中所遭受的伤害，而从未“反省”自身就是加害者。

但是，日本关于历史教育还存在很大的问题。日本的教师群体并不是没有亲自指导的，学生也不是不学习的。问题点是、日本无论如何也要以自己是二战的受害者自居，而无视对他国所造成的伤害。翻开日本的世界史B的教科书，关于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侵略中国的“满洲事变”的过程中只有2页。在太平洋战争中关于日本军队侵略其他国家内容只用了一句话就结束了。这就导致一部分日本人认为自己遭受了屈辱，并通过否认日本在二战中犯下的罪证，来满足自己偏执的“失败者即是受害者，受害者即应被同情，被同情者则行为正义”的逻辑。总之正视历史、总结教训是日本历史教育应该改善、“反省”的地方。

综上所述，日本和德国，对待历史的态度持有着很大的差异。日本一直以来采取的淡化、抹杀乃至于无视过去的侵略历史，空谈和平发展的走向。尤其令人不能容忍的是，日本政府进行的历史教育是一种“受害者”意识的教育，因为日本在过去战争中也“受害”了，所以日本要走和平道路。这种无视“加害者”行为的歪曲历史的教育，从反面一次又一次地教育曾被日本侵略者痛伤的中国等国的“受害者”，忘记了这段历史，就有可能意味着历史的重演。事实上日本与近邻的各国的关系难于言表是事实。因而，日本在历史教育方面，应该正视本国的过去罪恶的黑暗历史，更加透明、重点地对待近代历史，这才是日本的对外关系改善应该做的第一步。所以，日本也应该向德国学习，正视历史，真正做到“反省”。

参考文献：

[1]日本战后处理不能逃避“战争加害”责任[N].步平.光明日报. 2015（011）

[2]德国如何反省二战侵略历史[N].梅兆荣.人民日报.2015（022）

[3]正视历史是勇气和智慧的体现[N].钟声.人民日报.2015（003）

[4]战争观的不同与日德两国领土政策的相异[N].胡德坤，韩永利. 光明日报.2015（011）

[5]教科书不应成为扭曲历史的哈哈镜[N].庞清杰.解放军报.2015（008）

作者简介：

蒋苇苇（1968.06-），女，汉族，辽宁省大连市人，教授，硕士，主要从事日语教育和日本文化研究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