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要仪式感

◎周杰

生活需要仪式感

◎周杰

仪式在我们生活中随处可见，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每件事情都需要仪式来使其更完整，因为，仪式是我们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讲也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认识仪式感

仪式在最早出现的时候应该就随着人类的生活自然而然的融入了我们人类的意识之中，从而形成了一种人们寄托情感的特殊符号，从具代表性的仪式出现我们可以追溯到最初出现在宗教之中的各种仪式，比如最常见的洗礼、祈祷、做礼拜等等。再到我们生活中最常见的一些仪式如在各种大大小小的节日中也会有许多仪式一类的表现方式，由于地域、文化等方面的不同，自然也会产生各不相同的仪式，就地域方面的不同来讲，中西方的许多仪式就有着较大的区别，西方人的礼仪中人与人打招呼的方式很多表现为拥抱或贴面轻吻对方，而在我们中国可能大多表现为点头和握手，光在礼仪方面的表现就可以映射出我们仪式表现的不同之处，仪式的形成是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在对仪式的理解方面，从字面的意思来理解可以看作典礼的秩序形式，更确切的说，仪式是人们表达内心情感最直接的方式，仪式感无处不在，可以说有人的地方一定会存在着某种仪式或者说是仪式感。法国童话《小王子》里说，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我们只有深入到内心体验和感性认识才能真正认识到仪式感的本质意义。

从大的方面来看，对于传统、文化、礼仪等的仪式代表着伦理、道德的传承与发扬，从小的方面来看，对于个人有着积极的指导意义，中国人向来是注重仪式感的。在我们的生活中存在着许多不同类型的仪式，学校里升旗仪式；一个公司的开业典礼；人死去会举行葬礼；新人结婚举行的婚礼等等，还有各种纪念日、节日，其实都是以仪式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所以，仪式是人来表达感情的一种特殊形式，于是才会产生仪式感，每种仪式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带给我们的感觉也是深刻而又特别的，生活才会变得如此多姿多彩起来。因此，仪式感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仪式感是在仪式这个特定时间、特定场所中，行为主体产生的心理活动。然而由于仪式举行的地理区位、历史时代、功能目的、社会意识形态等各种因素的不同，仪式的外在组织形式（如神圣物、礼器、装饰、音乐、舞蹈、形式）对主体的感官刺激也有所不同，从而产生了不同的情态与感觉。仪式感具有仪式的本质属性，即它能承载仪式所要传达的道德、理性、伦理等观念，并将它们蕴含在人们的情感体验当中，于潜移默化中形成世代人所遵守的传统，从而形成了特定的“格式塔”。仪式感中的“感”是针对人的感觉而言，在不同的场合中，这个“感”也是不同的。对于仪式感的“感”，我们需要特别注意与之仪式的类别相联系，而人们在仪式活动中的感官判断与体验才能形成仪式感，然而真正的感官判断的对象“要么是形象，要么是活动；在活动中要么是形象的活动（在空间中），要么只是感觉的活动（在时间中）。”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出，意识活动本身是可以构成一种直觉判断的，而仪式感作为主体在仪式中的体验活动是最本质的东西。仪式的行为、服饰、音乐、器物等由其本身的象征意义，使得仪式更容易被人们的感官所接受，可以说，仪式感是人们在仪式活动之中产生的感性的体验，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人们在各种仪式活动的过程中的感受。比如，在我们参加宗教中的仪式活动时常常会有一种神圣感恩的情怀；然而，我们对于原始人当时的仪式活动通常会有一种恐怖阴森的情绪，从古至今也时有巫术仪式盛行，我们往往会产生恐惧感；当我们举行一些中国传统儒家文化活动时，我们往往体会到一种严谨、庄重、和谐的感觉。之所以有感是因为人有感，而在仪式活动中人们就会产生仪式感，因此仪式感就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之中，生活需要仪式感。

仪式的类型

生活中的仪式大体上可以归类为宗教仪式、庆典仪式和日常仪式三种类型。首先是宗教仪式。宗教简单来说是一种信仰体系，宗教的本质是一种精神寄托和终极关怀，所以在宗教仪式的活动中最能体现人们的仪式感。当今世界主要存在的宗教有道教、基督教、佛教和伊斯兰教，无论是哪一个宗教，从入教到成为正式的教徒都要经过很多的仪式，接下来主要以基督教中的仪式为例。在基督教中，如果要加入基督教，首先要按时参加教堂聚会，信仰耶稣基督，经常读经祷告，参加教会的慕道班，然后在教堂受洗才能成为正式的基督教徒。对于宗教，我们大家都知道，宗教是人与神的沟通，所以人们往往会怀有一种神圣、感恩的心去信仰宗教，那么在宗教中所进行的仪式感自然也是一种神圣感。同时也可以说，宗教仪式有一种秩序感，因为宗教信徒的言行必须遵循着他们各自所信仰的宗教。其实，在我们生活中还会经常进行一些祭祀的仪式也是属于宗教仪式这个分类，但祭祀的主体不同所以人们也会产生不同的仪式感，比如祭祀祖先我们往往会有一种缅怀的情感，而对于鬼神的祭祀我们会产生恐惧的心理。第二个生活中最常见的仪式类型是庆典仪式。我们生活中的庆典仪式比如开业庆典或是周年庆，一般都是在商业活动中比较常见，这些庆典仪式的作用主要是用于商品的宣传和推广，其实商业中的庆典仪式属于商业活动中的一种营销手段，是对于消费者的一种刺激方式，通常人们会有一种被引导的感觉，一般的这种商业性的庆典仪式都是具有一定的导向作用。在庆典仪式中的另一种仪式分支是节日仪式。仪式常常伴随着节日的到来而举行，如西方的狂欢节中总是要举行传统的仪式活动，人们从这样的仪式活动中所生发出来的感情是愉悦感与紧张感相互参杂的，人们仅仅是借助仪式这一形式寄希望于表演、迷狂等形式，使美好的愿望在情感的过渡中实现。就中国的传统节日而言，我们的节日大大小小有很多，我们以春节为例。在春节来临之前的日子，人们会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需要买年货、贴对联等等。而且，等到春节的那天我们要磕头、祭拜祖先等，这些都是节日仪式的活动。还有很多的传统节日，都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如端午节为了纪念屈原，中秋节是为了全家团圆，国庆节为祖国庆生，清明节为先人扫墓等等，每个节日都寄托着一种特殊的情感。所以，节日仪式在我们的生活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和纪念价值。第三种仪式类型是日常仪式，这种意识通常是建立在道德伦理秩序之上的以伦理为核心的仪式活动。这一类仪式活动如礼仪习俗，就像西方人向来热情奔放，中国人倾向于低调含蓄，就如同中西方在礼仪方面的差异经过历史传承至今不变的仪式活动，以至于形成习惯。

仪式的功能主要有三个：第一，仪式具有暗示的功能。仪式活动的举行一般都会有一些指向性的暗示功能，最能体现这个功能的是在商业活动中的庆典仪式；第二，仪式具有凝聚的功能。这一功能的具体体现主要在宗教仪式中可以找到，在宗教活动中，可以把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人们都凝聚起来，所以宗教仪式在我们的生活中也很重要，仪式能够凝聚成员的意志；第三，仪式具有激励的功能。仪式的这种激励的功能可以说是最普遍的一个功能，因为在生活中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压力，在压力堆积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出口输出，这时人们通常会把自己的压力通过祈祷或者鼓励来把压力转换成动力来激励自己。

仪式感在生活中的意义

总的来说，仪式感在我们的生活中对人们有着一种积极的象征意义。“象征”最初的含义就是：“人们凭借着一物将某物或某人当做故旧来相识。”譬如人们将某物分为两部分给离别的人，以便多年之后双方将此物的两部分合成整体来相识。“象征符号的位置意义来自它的整体中其他象征符号的关系，它的各部分从整体的系统中获得意义。”仪式活动是由很多具有象征性的符号组成，而象征符号对整个仪式和对人的最主要的意义在于：它以象征的意象激发人类的情感和想象，将“令人厌恶的道德约束转换为‘对美的的热爱’”。而仪式中的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就像催化剂影响着人们的意识，从而使仪式在生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无论是在宗教中的仪式还是节日和各种庆典中的仪式，我们可以发现仪式感的象征性在人们的生活中一直起着一个很好的调节和桥梁的作用，平衡着人们内在的激情欲望和外在的理性约束，而内与外的相同也只有建立在感性情感——即人们在仪式活动中的体验上，才能达到抵消和平衡。象征意义的符号是具有两个方面的内容，人类学称之为“意义的两极”，它既能使人发现对规范和价值具有要求的“理念极”，又可以激起人的欲望和情感所指的“感觉极”。而其中的“感觉极”实际上就是与我们人类本性的感官欲望发生联系的那个心理机制，并将外在的理念要求和平地过渡到主体的感觉体验之中。在仪式活动中，理性概念被浓缩为象征符号，直接作用于人的心理机制，产生最直接的直觉判断，这就是仪式中感觉极的具体作用。仪式感就是将普遍的道德精神通过仪式活动渗透在仪式符号之中，使其表现出既具有直接经验的形式，又具有理性精神的象征意义。我们的生活需要仪式感，生活有了仪式感，我们才能真正感受到我们在生活中的生存价值。

郑州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