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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早期真菌译名的审查与真菌学界的反应

2017-12-15芦笛

中国真菌学杂志 2017年5期
关键词:真菌科学

芦笛

(伦敦大学学院历史系,伦敦,WC1E 6BT)

·继续教育·

中国早期真菌译名的审查与真菌学界的反应

芦笛

(伦敦大学学院历史系,伦敦,WC1E 6BT)

真菌学在民国时期积极发展的同时,有关真菌译名的审查与统一工作也在1926年受到一些科学社团的关注。虽然当时审定的真菌译名未能公布,但之后被吸收进1935年出版的《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客观上有助于不少真菌译名的规范使用。然而既有的真菌译名远不足以为民国时期的中国真菌学界提供较为系统的参考,后者也主要因学科发展的迫切要求而对费时费力的真菌译名工作的推进缺乏热情,以致于民国时期始终缺乏一个较为完备的统一的真菌译名系统。

真菌;审查;译名;科学;民国

关于近代中国的科学译名审查与统一工作,王扬宗、张大庆、李亚舒、黎难秋、王树槐、温昌斌等学者已从个案、局部或宏观的角度做过较为深入的论述[1-5]。特别是温昌斌在其于2011年出版的专著中,对民国科技译名的统一工作给予了较为系统的梳理[6]。在此基础上,付雷概述了近代生物学名词的审定工作[7]。这些研究为本文所关注的民国时期真菌译名的统一工作与真菌学界的反应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1 科学名词审查会与真菌译名

在近代科学由外部移植中国的过程中,语言的转换必不可少。与此同时,由于近代科学词汇中含有大量难以在既有的中文语言中找到对应词汇,因此就必须创造相应的中文译名。晚清时期,不少由中外人士编纂的科学类或综合类的辞书、字典、教科书、大众读物等出版物都包含或多或少的科学名词原文及其中文译名。在这方面,真菌译名也不例外[8]。例如,由益智书会编纂并于1904年出版的《术语辞汇》(Technical Terms:English and Chinese)就收录了"mycelium"(译名“菌子”)、"pileus"(译作“菌盖”)、"mushroom poisoning"(译作“蕈菌毒”)、"stipe"(译作“菌榦”)、"tinea"(译作“菌寄生”)、"velum"(译作“菌包皮”)等词[9]。毫无疑问,近代科学名词中译名的公布有助于中国的读者理解介译而来的科学知识。然而由于译者自身水平良莠不齐,相互之间缺乏沟通、存在分歧,官方不够重视等因素,晚清时期包括真菌名词在内的科学名词的中译名比较混乱,没有出现过一个在学术界内得到一定认可的统一的译名系统。这又为科学知识在中国的传播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障碍,例如前述"mycelium"一词实际上是指菌丝,其被译为“菌子”就明显不准确。

民国时期的真菌译名审查与科学名词审查会密切相关。该会于1918年成立,前身为由来自中华医学会等团体的31位代表于1916年2月12日在上海创建的医学名词审查会。相对于后者而言,科学名词审查会审查的名词范围更广,其组织本身也在成立当年得到了教育部的批准[10]。1916年8月~1926年7月期间,科学名词审查会及其前身共召开12次会议。1927年,教育部改为大学院,次年大学院的译名统一委员会正式成立,而主要由民间社团组成的科学名词审查会的工作则移交该委员会,自身会务因此停顿,此后仅整理或出版过一些曾经审查过的名词。通过学者对科学名词审查会历次会议的研究,该会自第8次会议 (1922年7月5日到11日)起设置植物组,负责审查植物名词[11]。第8和第9次审查大会 (1923年7月4日到12日)均审定了“植物学:术语及分类科目名词”,第9次审查大会另审定了“植物学:种名”名词,二者虽形成审定本,但并未出版[12]。

1926年7月5~10日,科学名词审查会第12次会议在上海召开。此次会议期间,审查的名词包括“植物学:真菌类属名”,并形成审查本 (未审定),但没有出版[12]。该会议召开前两天,审查会植物学组准备的“应用之真菌类属名草案”即已脱稿[13]。会议期间,7月7日,植物学组审查“真菌类名词”至壶菌科[14-15];7月10日,审查会的本年审查结束,植物学组确定明年将继续审查“真菌类属名”[16]。显然,真菌类名词隶属于植物类名词。

1935年9月,鲁德馨 (1891-1974)将科学名词审查会遗留下的动植物与矿物学名词稿本汇编为《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此书名据该书封面及书名页;据版权页,书名题“动植物学名词汇编 (矿物名附)”],由科学名词审查会在上海出版[17]。在此之前,西医出身的鲁德馨已将审查会遗留的医学名词汇编成册,以《医学名词汇编》为题于1931年7月出版[18-19]。根据鲁德馨在《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正文前所附的说明,可知他编纂该书,源于科学名词审查会的推举。编入该书的动植物名词“概经名词审查会审查通过,其中并有经前教育部审定者”,总数“在万条以上”。编纂过程中,他曾得到他人的帮助,并“易稿至再四”。同时,他也感慨道,“然因科学名词审查会结束过早,其未经审查编录之名词,尤极繁多;似应继续审查,以资补充,俾臻完备;则本编之成,不过树一基础而已”。在体例上,该书编入的“每一名词,分列拉丁名,英德文名,参考名,及决定名四栏”;“字序依拉丁文名,拉丁名缺者,以通用英文名继之,德文名则附括弧中”。就内容而言,鲁德馨指出书中的名词包括“真菌类植物属名”。

由于《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中的名词按字母顺序排列,因此真菌类名词也被拆散,与其他类名词混合编排在一起,且并未受到特别标识。全书实为一张名词表格,分“拉丁名”“英文名 (德文名附)”“参考名”,以及“决定名”四栏。通过核对表格具体内容可知,其中的真菌类名词不仅仅限于“属名”,而是涵盖了从“区”(相当于现在的“门”)到“属”(见表1),甚至不少具体真菌物种的名词,如"Amanitamuscaria,L.Pers."(决定名作“血色蕈”);此外也包括一些分类以外的名词,如"aerial hypha"(决定名作“气生菌丝”)。从当今学术的角度看,该汇编中的中文译名之中,有些沿用至今,如"Auriculariaceae"的中译名“木耳科”;但是总体上看,其中大部分都已变更,如"Agaricaceae"的中译名今作“伞菌科”[20]。不过,译名在使用与传播的过程中受到调整实属正常现象,即使那些后来不再沿用的名词,实际上也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该汇编中也有一些真菌学名词的决定名并不仅有一个的现象,例如"Ustilaginaceae",其决定名有“麦奴科”和“黑穗病菌科”两个 (今日通常译作“黑粉菌科”)。这显然是因科学名词审查会意见不一致而采取的折衷做法。值得一提的是,如今普遍译作“真菌学”的"Mycology"一词,其在该汇编内的译名作“菌类学”[21]。

当然,该汇编中也存在一些不足和错误。例如,物种以上的各级真菌分类单位名词仍遗漏不少。又如,在提到"Agaricuscampestris,L."时,“参考名”部分补充它是“欧洲普通之栽培品也”,“决定名”部分定其为“田蕈 (松蕈科)”。事实上,欧洲普遍栽培的食用菌不是该物种,而应是与之近缘的双孢蘑菇 (Agaricusbisporus)。此外,如“班点病菌科”一词中的“班”字当作“斑”。不仅如此,就读者使用而言,该汇编既然重点在提供统一的中译名,就应该考虑到中译名本身也是使用者经常查阅的对象。这可以通过在正文之后附录一份中译名索引得到解决,但该汇编并无此索引。在此需要指出,含“茸”字的中文真菌名词实际上昭示着其与日本而非中国本土真菌历史文化的渊源。卯晓岚和蒋丹曾指出,“那些来自日本汉字的名称,如松茸、姬松茸、姬菇、真姬菇等,是否坚持作为我国食用菌正式的中文名称,值得斟酌。”[22]在该汇编中,也出现了诸如"Acetabula"(决定名“沟椀椀茸”)和"Ascobalaceae"(决定名之一为“杯茸科”)等中译名,表明科学名词审查会在审查真菌类名词时,曾参考过相关的日本真菌学书籍。

表1 《动植物名词汇编(矿物名词附)》中种以上的真菌分类单位的中译名

注:本表未考虑粘菌

前已提及,大学院的译名统一委员会于1928年正式成立,推动了官方介入科学名词审查工作。但是仅到同年11月,由于大学院改组为教育部,该委员会不复存在,相关事务交由教育部编审处处理。由于存在期短,该委员会在科学名词审查方面“并无多大作为”。从教育部编审处成立到1932年6月国立编译馆成立期间,科学名词审查工作的重心系药学与物理学名词,未涉及真菌学或生物学名词。国立编译馆成立以后到1949年间,曾出版过20余种科学译名书籍,但其中没有专门针对动植物学或真菌学的。不过,在国立编译馆的多种科学译名初审本和正在编订的初稿中,含多种致力于植物主题者,而专门针对真菌的仍无[23]。但由于它们未见出版,因此其具体内容无从知晓,更无从谈论其实际的社会影响。至于民国时期官方以外的科学社团,其中也有少数较热心科学译名事业,但在系统审定和推行植物学或真菌学译名方面并无建树[24]。总的来看,民国时期的官方、半官方及民间的科学译名审定工作虽然取得重要的成绩,但就真菌学译名而言,除了《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中的不少译名外,实际上乏善可陈。

2 民国真菌学界与真菌译名

《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对日后促进社会上规范使用包括真菌类译名在内的大量自然科学的中译名方面无疑有其积极意义。但是要明确衡量其学术影响之大小并不容易,因为作为一种学术参考书,使用者在参考它的同时,未必注意在其出版物中声明参考过该书。这一点正如我们今日参考《新华字典》而未必在文章或著作中注明的情形类似。不过,1939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中文参考书指南》下编第7章《自然科学》中的“动物学”大类之“名词”小类中,第一个列出的就是该汇编[25]。而在当代,该汇编也屡为生物学类权威书籍如《中国植物志》等所引用[26]。其实际作用,由此可见一斑。那么,真正奋斗在前沿的中国真菌学家们又是如何处理真菌中译名的呢?

众所周知,物种分类是真菌学乃至生物学研究的基础。前述的科学名词审查工作,在生物学方面就非常重视分类学名词的审查。这类名词的基础正是分类系统的物种及以上各级的分类名词。民国早期,在胡先骕 (1894-1968)、戴芳澜 (1893-1973)、邓叔群 (1902-1970)等学者的推动下,真菌学在中国得到了积极发展[27]。就真菌物种资源采集与鉴定而言,胡先骕在1921年发表的《浙江菌类采集杂记》[28],戴芳澜 (1893-1973)在1927年发表的《江苏真菌名录》[29],邓叔群在1932年发表的《中国西南真菌》(Fungi from Southwestern China)[30]等均属开路之作。不过,这三篇论文中虽然包括许多真菌物种的拉丁学名,但是均未提供相应的中译名。邓叔群的论文更是通篇无汉字。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即当时尚无一个囊括大量真菌物种学名以及各级分类地位名词的中文译名系统可供参考。这不仅涉及到已有译名的审定与统一,而且还涉及更多尚未创设的中文译名。相形之下,前面提到的《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中的真菌学译名又实在太少,远不能应付专业的真菌学家的参考需要。林亮东 (1900-1974)后来在1937年发表囊括962种中国真菌学名的《中国真菌名录》(A List of Chinese Fungi)第一辑时,通篇无中文译名[31]。而严格意义上的近代唯一一部中国真菌名录专著,即邓叔群在1939年出版的描述了1 391种真菌的《中国高等真菌》(A Contribution to Our Knowledge of the Higher Fungi of China)[32],全书以英语和拉丁语写成的。总之,民国时期的科学名词审定工作未能跟上真菌分类学研究的进展。

当然,中国真菌学家对系统地厘定大量真菌分类学名词的中译名的尝试并不热心,这也是事实。其原因是多方面的。观之俞大绂 (1901-1993)于1930年代中页在《中国植物学杂志》连续发表的3篇《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1935年第2卷第3期,1936年第3卷第1和4期)[33-35],相望年 (1916-1986)于1940年初在《广西农业》连续发表的4篇补充俞大绂之作的《近年来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1941年第2卷第3、5、6期,1942年第3卷第3期)[36-39],相望年进一步在1957年出版的《中国真菌学与植物病理学文献》(收录1914-1955年间发表的真菌学与植物病理学文献2 600多篇[部])一书[40],以及其他梳理民国真菌学文献的出版物[41],可知民国时期真菌学家在大力开展基础研究的同时,还关心与真菌密切相关的农业生产、病害防治等方面的应用研究。而在民国时期,真菌学在中国的发展总体上仍处于起步和追赶欧美学术的阶段,很多中国真菌学家,如邓叔群,也都胸怀科学救国的理想,不仅忙于建设中国真菌学,而且关怀现实。在此背景下,由于科学名词的审查与厘定,不仅需要反复探讨,而且也要得到官方的认可,费时费力,加之真菌物种的不断发现、真菌分类体系的调整,以及真菌学家完全可以在不使用中译名的情况下交流互动,因此它受到民国时期的中国真菌学家们的冷落也就相对可以理解了。

3 结 语

民国时期的真菌译名审查与统一工作集中于1926年,是在多个科学社团参与的科学名词审查工作的大背景中开展的,而真菌译名的审查隶属于植物译名的审查工作。在此之前,一些真菌译名虽自晚清以来既已随着近代科学知识在中国本土的移植以及与之伴生的翻译事业而陆续问世,但同一名词往往存在不同译法,相互之间缺乏统一的译名标准。1926年以后,由于审查组织的变动与关注对象的不同,真菌译名的审查工作未能继续。但是1935年由科学名词审查会出版的《动植物名词汇编 (矿物名词附)》将之前审查会遗留的生物及矿物译名审查成果集中出版,内含不少真菌译名,对推动真菌译名的规范使用具有积极意义。然而,民国期间真菌学界,特别是真菌分类工作者,对真菌译名事业并无特别热情。其主要原因在于,既有的真菌译名远不能满足使用需求,而系统地厘定新而庞大的真菌译名费时费力,与处于起步阶段的民国时期中国真菌学的总体发展形势不相适应。

[1] 王扬宗.清末益智书会统一科技术语工作述评[J].中国科技史料,1991,12(2):9-19.

[2] 张大庆.中国近代的科学名词审查活动:1915-1927[J].自然辩证法通讯,1996,(5):46-52.

[3] 李亚舒,黎难秋主编.中国科学翻译史[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275-288,468-496.

[4] 王树槐.基督教与清季中国的教育与社会[M].台北:基督教宇宙光全人关怀机构,2006:35-74.

[5] 温昌斌.中国近代的科学名词审查活动:1928-1949[J].自然辩证法通讯,2006,28(2):71-78.

[6] 温昌斌.民国科技译名统一工作实践与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7] 付雷.中国近代生物学名词的审定与统一[J].中国科技术语,2014,(3):52-57.

[8] 芦笛.从十九世纪汉英英汉字典看中西真菌词汇的翻译[J].食用菌,2013,(5):67-72.

[9] The Committee of the Educational Association of China.Technical Terms:English and Chinese[M].Shanghai:The Presbyerian Mission Press,1904:290,327,335,422,448,470.

[10] 温昌斌.科学名词审查会[J].中国科技术语,2006,(3):55-60.

[11] 温昌斌.民国科技译名统一工作实践与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301-303.

[12] 温昌斌.民国科技译名统一工作实践与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304-305.

[13] 匿名.科学名词审查会各团体加推代表[N].申报,1926-7-3(11).

[14] 匿名.科学名词审查会审查之第三日[N].申报,1926-7-8(11).

[15] 张剑.中国近代科学与科学体制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8:168-169.

[16] 匿名.科学名词审查会本年审查结束[N].申报,1926-7-11(11).

[17] 鲁德馨.动植物名词汇编(矿物名词附)[M].上海:科学名词审查会,1935.

[18] 鲁德馨.医学名词汇编[M].上海:科学名词审查会,1931.

[19] 湖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湖北省志人物志稿(第2卷)[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9:830.

[20] 李传华等.中国食用菌普通名名录[J].食用菌学报,2013,20(3):50-72.

[21] 鲁德馨.动植物名词汇编(矿物名词附)[M].上海:科学名词审查会,1935:222.

[22] 卯晓岚,蒋丹.我国重要食用菌的名称探析[J].食药用菌,2012,20(4):195-201.

[23] 温昌斌.民国科技译名统一工作实践与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64-120,309-314.

[24] 温昌斌.民国科技译名统一工作实践与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121-187.

[25] 何多源编.中文参考书指南[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9:524-525.

[26] 郭本兆主编.中国植物志(第9卷第3册)[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7:37,174.

[27] 魏景超.三十年来中国之真菌学[J].科学,1948,30(5):131-132.

[28] 胡先骕.浙江菌类采集杂记[J].科学,1921,6(11):1137-1143.

[29] 戴芳澜.江苏真菌名录[J].农学杂志,1927,3(6):1-13.

[30] Shu Chun Teng.Fungi from Southwestern China[J].Contributions from the Biological Laboratory of the Science Society of China:Botanical Series,1932,7(3-4):69-84.

[31] 林亮东.中国真菌名录(第一辑)[J].中华农学会报,1937,(159):9-86.

[32] Shu Chun Teng,A Contribution to Our Knowledge of the Higher Fungi of China[M].National Institute of Zoology & Botany,Academia Sinica,1939.

[33] 俞大绂.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一)[J].中国植物学杂志,1935,2(3):723-744.

[34] 俞大绂.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二)[J].中国植物学杂志,1936,3(1):894-911.

[35] 俞大绂.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三)[J].中国植物学杂志,1936,3(4):1243-1262.

[36] 相望年.近年来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一)[J].广西农业,1941,2(3):254-259.

[37] 相望年.近年来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二)[J].广西农业,1941,2(5):409-414.

[38] 相望年.近年来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三)[J].广西农业,1941,2(6):491-499.

[39] 相望年.近年来中国植物病理学与真菌学文献撮要(四)[J].广西农业,1942,3(3):210-221.

[40] 相望年.中国真菌学与植物病理学文献[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7.

[41] 芦笛.晚清和民国时期真菌学书目汇录[J].菌物研究,2016,14(1):56-62.

ThecensorshipoftranslatedtermsonfungiandresponsesfromthemycologicalcommunityinRepublicanChina

LU Di

(DepartmentofHistory,UniversityCollegeLondon,London,WC1E6BT)

When mycology was actively developing in the Republican period,the censorship and unification of translated mycological terms also

attention from some scientific societies in 1926.The censored terms,not released that year,were then assimilated into the 1935 bookCollectionofAnimalandPlantTermswithMineralTermsAppended.They were objectively helpful in standardising the use of not few translated mycological terms.However,existing translated mycological terms could not provide even a relatively systematic reference for the Chinese mycological community who,mainly due to the urgent need for developing Chinese mycology,also lacked enthusiasm about the labourious enterprise for translated mycological terms.As a result,there had been a lack of a relatively comprehensive unified system of translated mycological terms in Republican China.

fungi;censor;translated terms;science;Republican China

[Chin J Mycol,2017,12(5):304-308]

R 379

A

1673-3827(2017)12-0304-05

芦笛,男 (汉族),博士.E-mail:ludiresearch@163.com

2016-12-27

[本文编辑] 王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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