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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旋律期待与情绪诱发机制述评

2017-12-14

吉林艺术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音程调性和弦

邓 珏

(福建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0)

音乐旋律期待与情绪诱发机制述评

邓 珏

(福建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0)

音乐情绪的诱发既存在借助于认知的间接通路, 也存在不通过认知的直接通路。旋律是音乐诱发情绪的重要因素。音乐期待是为旋律诱发情绪提供较好解释的机制之一 分为真实性期待和图式性期待。旋律期待是音乐知觉期待机制中的重要范畴。人们对旋律的加工过程是由自下而上过渡到自上而下的。研究旋律期待在音乐情绪诱发中是如何发挥作用、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揭示支持它们的根本的神经生物学和心理学机制 对音乐治疗事业和音乐教育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旋律 音乐期待 情绪诱发

《乐记·乐本》有云:“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换言之,乐由声音产生,它产生的根源是情绪、情感,音乐乃是人由感而发的。而嵇康在《声无哀乐论》则提出:“其体自若而不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嵇康认为,音乐就是音乐本来的样子,不会因为人的爱憎、哀乐而改变;声本无哀乐,哀与乐只是听者的状态而已。诚然,声音本身是没有情绪可言的,但是由这些声音材料提取出来的声音元素,经由人按照一定规则组织起来,成了可以表达情绪和诱发情绪的音乐。

一、音乐诱发情绪的研究

音乐有能力表达情绪和诱导听者的情绪反应,这是西方文化中普遍接受的概念[1]。可是,由音乐诱发的情绪实际上是否是听者真正的情绪呢?[2]例如对悲伤音乐的报告:尽管悲伤音乐会带来负面情绪,但仍有许多人报告享受这种悲伤音乐的过程是愉悦的[3]。一些研究人员认为,这些人实际上将自己的情绪体验与音乐表达的情感混淆了。情绪是和人的需要紧密相连的,因为音乐本身无法满足现实生活中听众的目标或欲望,所以它不能唤起像“悲伤”这种“真实”的切身感受。也就是说,我们认识到了音乐所欲传达的情感内容,却无法“感同身受”的体验之。而沟通这二者之间的桥梁,是通过音乐触发相关的情感事件的记忆[2]。音乐与情绪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音乐对情绪的唤醒必须借由认知加工发生, 音乐所激活的只是某些认知联想,在Kivy的理论中,音乐只是一种线索,而相关情感事件的记忆,才是诱发情绪、引起具身感受的真正原因。

然而,随着音乐心理学研究的日益深入,音乐可以直接诱发情绪已得到实证:即使是被试不熟悉的、与被试的自传回忆无相关性的音乐,也能够引起悲伤情绪[4];音乐诱发情绪的过程中不需要任何认知成分的参与, 音乐对情绪的唤起可以直接通过次级皮层区、边缘系统的激活来实现情绪反应,音乐事件中的音高、速度等在激活生理唤醒、诱发情绪的唤醒度上起到重要的作用。当前,对于音乐情绪诱发的归因已趋于折中取向:音乐情绪的诱发既存在借助于认知的间接通路, 也存在不通过认知的直接通路。

图1

认知心理学认为,音乐是多个声学符号联系在一起的声学信息事件。响度、音高、音色是声学符号的基本元素。节奏、音程、调式调性和旋律轮廓是多个基本元素联系在一起的组织模式[5]。旋律、节奏、和声并列为音乐三大要素,其中旋律是音乐诱发情绪的重要因素。一般认为,单音的连续进行就是旋律。音高是构成旋律的首要要素[6],音高行进过程中形成的起伏线条,被称为旋律线,也就是旋律轮廓。在我们所能听到的音乐作品中,几乎所有旋律线都依附于节奏型展现在人们面前。

在目前的音乐诱发情绪研究中,有七种机制来解释音乐是如何引起听众情绪的[7]分别是:1、脑干反射机制;2、评价性条件反射作用机制;3、情绪感染机制[8];4、视觉想象机制;5、情景事件记忆机制;6、音乐期待[9]; 7、节奏融入[10]。其中,音乐期待是为旋律诱发情绪提供较好解释的机制之一。

二、音乐期待机制与旋律的认知期待

1.音乐聆听时的旋律期待

期待是进化的产物,它基于事件可能发生的概率并对之作出假设,这种假设可能是外显的也可能是内隐的。音乐知觉期待存在于音乐的旋律、调式调性、节奏三大范畴[11],在旋律中,音程大小和音程进行的方向是外显的要素,调式调性和节奏型是旋律的内隐要素。许多听众,尤其是具备专业音乐训练经验的听众,在聆听旋律的过程中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当乐句行进到某处,内心深处涌现出强烈的直觉,期待接下来出现的是某个音或某几个音。在这种机制的作用下,人们在聆听某段旋律时,会对将要出现的音作出期待。旋律期待模型(implication realization theory,I-R 模型)验证了构成音程大小和音程进行方向的内隐完形规则,并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旋律的相似性和良好的连续性决定着音乐期待[12]。Margulis所提出的旋律期待模型实现了对音乐期待的量化预期[13]。

2.音乐期待的两种类型对旋律诱发情绪的讨论

音乐期待分为两种。一是真实性期待(Veridical Expectancy),在旋律聆听时表现在人们对音高序列的某个位置将出现的音乐事实的预测。也就是说,人们聆听某段之前聆听过的旋律时,会对旋律中即将出现的音有所预测和期待。这种预测是外显的。例如人们聆听挪威作曲家Edvard Grieg的《索尔维格之歌》中的经典旋律(见图1)时,在B-#G-G之后,人们会期待出现E音。倘若出现的不是所期待的音,就会产生一定程度的负性效价情绪诸如“紧张”“阻碍”“压抑”;如果出现的是意料之中的音,则会体验到“放松”“和谐”等正性效价的情绪。

然而,即便是从来没有听过《索尔维格之歌》的听众,也会期待B-#G-G之后E音的出现。这种期待是内隐的,如果B-#G-G之后出现的是E音,这种期待是不能被听众意识到的;可是一旦出现的不是E,听众便会出现“惊讶”“紧张”“未解决”“不完整”的情绪体验。这便是第二种音乐期待——图式性期待(Schemata Expectancy)。

图式性期待是基于人类先天的听觉偏好和大量内隐的音响积累和学习而产生的,比真实性期待更广泛的存在于人们对旋律的聆听欣赏中。在进化过程中,人类形成了对声音某些物理学特性的偏好,这种偏好随着人类的种系发展日益积累、稳固,以遗传的方式表现出来,并可以在婴儿身上大量观察到。例如,两个月的婴儿已经出现了对协和音程的偏好,婴儿对协和音程的注意时间显著长于对不协和音程的注意时间[14];五个月的婴儿已经具备了音乐知觉分类的能力,表现出对相似旋律轮廓中出现变音的去习惯化[15];4-6个月的婴儿已经能够知觉音程中两个音(G和#F)的微小音高差异,判断音程是否协和[16]。

同时,对旋律的图式性期待还受到后天内隐音乐学习的影响。这种内隐学习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旋律的调性方面。目前在调性对情绪的诱发研究上,存在着文化特异观(culture specificity)和文化普遍观(culture generality)两种观点[17]。文化特异观认为,调性规则是不同民族文化中特有的符号系统,例如西方大小调系统、印度拉格、中国五声调式等等,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民族对不同调性的反应是不同的,没有接受过音乐专业训练的非西方人群可能对西方调性的情绪表达不敏感。有研究表明,在中国被试、亚马逊土著居民和玻利维亚被试中,大小调式与情绪体验之间是没有有稳定的对应关系的[18];也有研究发现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听众使用了不同的形容词去描述相同的音乐片段,说明音乐诱发的情绪反应在很大程度上由文化背景而非音乐的内在特性决定[19]。然而,文化普遍观则认为调性规则对情绪的诱发更多的需要借助知觉驱动,只需要基本的声学物理特性[20]。有研究表明,西方大调和中国宫调都诱发了正性情绪,西方小调和中国羽调都诱发了负性情绪[21];印第安被试和日本被试在聆听大调和小调音乐时,具有与欧洲被试类似的情绪体验,大调唤醒了正性情绪,小调唤醒了负性情绪[22]。但是,西方大调式和中国的宫调式、西方小调式和中国羽调式本身就存在共同点,加之当前国际化背景下,即便是非西方被试人群,也几乎能从各种渠道聆听到依据大小调式谱写的歌曲(即对大小调性的暴露)。所以,有可能不同地域的被试都已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西方大小调的影响,很难说观察到的这种普遍性是否真的是不同民族文化间的普遍性。

图3-1

图3-2

对声音物理特性和文化特征二者在旋律诱发情绪中的关系如何,有学者提出了线索冗余模型来解释:同一个文化系统共享着对情绪传统表征的理解,这是理解音乐情绪的一个线索;但若这种文化线索消失,声音的物理线索(基本的声音知觉线索)还是可以诱发人们的情绪[23]。这两个线索之间应该是一种互为代偿关系,而且文化线索的形成也遵循了物理线索的规律。比如旋律的构建规则:调性——任一民族的调式调性都不是随意建立的,而是建立在人类共享的对声音某些物理学特性的偏好之上的。所以即便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调性千差万别,它们仍然共享一些特性。人们在所处的文化背景下,不断的对本民族音乐进行内隐学习,这些音乐所包含的旋律特征,诸如调性调式、节奏型等,纷纷通过前注意机制储存进人们的长时记忆,并在人们聆听旋律的时候发挥影响,造成人们的期待。当旋律进行符合期待时,诱发正性效价的情绪;当旋律进行违背期待时,诱发负性情绪。而且即使是大小调,在如今调式音乐丰富的的生活环境中,人们也可以内隐地习得其旋律特点,并和本民族音乐一起内化为自己的经验。具有音乐专业训练背景的听众,因为其习得的内隐经验更丰富、更牢固,所以在聆听旋律时的期待比非音乐背景人群更加强烈,对情绪诱发也更加敏感。在音乐家创作旋律的过程中,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可以自由选择实现期待还是违背期待。一般来说,违背期待的程度越大,其后实现期待时诱发的“解决感”或“协和感”就越强,音乐的内在张力也就越大(音乐张力是指由听众的期待引起的放松或释放需要的感觉,或称音乐紧张,具有激发情绪的功能)[24]。

3.音乐期待的脑机制研究

上个世纪末以来,关于音乐期待和音乐情绪的研究在神经科学领域得到了重视和发展。早在1990年,就有学者发现旋律结尾的偏差音符诱发了脑电晚期正成分(LPC,350-650ms),因为LPC的波幅和潜伏期都会随着被试对旋律的熟悉度变化而变化,所以被认为是音乐期待的特异指标[25]。旋律结尾的偏差音符同时也被发现诱发了P300成分:P300成分的诱发必须具备唤醒度和对刺激的期待两个因素[26];P300成分也被发现在节拍期待的违背上,当强拍处出现弱拍,也引发了更大波幅的P300。2001年 Regnault 等人考察比较了目标和弦在功能上和在结构上的改变所诱发的脑电成分,发现和弦功能上的改变,主要调节了 P300 成分(300ms)的波幅[27];而结构上的改变,主要调节了 LPC 的波幅。这一研究表明,音乐期待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加工,和弦功能方面的加工主要是自上而下的,由储存在人们长时记忆中的调性经验所驱动;而对和弦结构的加工主要是自下而上的,由人们对音与音之间协和程度的感觉所主导。在旋律聆听中,首先发挥作用的应该是自下而上的加工,随着旋律进行过程中调性的逐渐明确,自上而下的加工开始逐渐发挥主要作用,这种加工决定了人们对旋律如何结束的期待,但凡出现的音违背了这种期待,人们就会认为旋律并没有结束,并期待着旋律的继续进行。

拿波里六和弦(Neapolitan sixth chord, N6)也被运用于音乐期待的研究中,当它出现在序列结尾时(见图3-1),听起来有违期待,非常出乎被试预料。当同样的和弦呈现在序列中间(见图3-2)时,听起来就没那么让被试觉得意外,而是相对可接受的,因为N6与下属和弦相似[19]。N6的出现,诱发了早期右侧前负波(ERAN,150-250ms),而且不论N6处于序列中间还是序列结尾,都诱发了ERAN;但是,当N6出现在序列结尾时,诱发的ERAN的幅值更大(见图3-3)。ERAN和ELAN具有相似的神经源,都对期待结构的违背程度敏感(ELAN即早期左侧前负波,是当语言中出现违背语言句法规则时诱发的特定脑电波)。2009年,Koelsch将ERAN 称为“音乐句法规则的 MMN(失匹配负波)”[28]。研究表明,ERAN 成分不仅可以由和弦诱发,以单声部旋律作为刺激材料,当音高序列中出现某个违背期待的单音时,也可以诱发ERAN。

图3-3

此外,在ERAN成分被诱发之后,还跟随了一个前额叶双侧皮层分布的负成分N5。N5潜伏期约为550ms ,并随着音乐的结束幅值降低,反映了将违背期待的声音整合到之前已存在的和声“文本”的加工。上文已论及,调性是随着旋律的进行逐渐在听众的认知中确立的,旋律刚出现的一两个音是无法建立起调性的感觉的(和弦进行亦如是),甚至许多旋律需要行进至末尾才能最终明确其调性。N5成分的发现表明了被试在聆听音乐的过程中,会试图将违背期待的音与之前出现的音进行比对和整合,这个整合过程,也就是调性逐渐建立的过程,当旋律逐渐行进,调性随着尾音的出现明确,N5幅值也会随着音乐结束而降低。

在 2005年的一项功能磁共振成像(f MRI)研究中,发现前额叶是音乐期待最敏感的脑区[29]。强烈的音乐期待违背之后,前脑岛以及眶额叶皮层的激活增加(前脑岛和眶额叶皮层都是情绪体验的相关脑区),这一发现可以作为期待违背和实现期待引起情绪体验的实证基础。

三、结语

事实上,目前对于音乐期待方面的神经机制研究主要还主要集中于认知层面,对于音乐期待诱发情绪的进一步解释,揭示支持它们的根本的神经生物学和心理学机制,依然是音乐心理学研究的巨大挑战之一。本文在音乐期待理论基础上,论述了旋律期待对情绪的诱发。虽然本文所参考的研究相当一部分是以和弦期待违背作为刺激材料,但旋律进行与和弦构成可以说是音乐期待横向、纵向两个维度的区别。现阶段国内对以旋律作为期待材料来探讨音乐情绪诱发的研究还很少,对这一领域的深入了解不仅需要认知神经方面的证据,还有赖于音乐期待机制的进一步完善。旋律期待是音乐期待机制的一个关键层面,旋律进行更是音乐情绪诱发的重要因素,研究旋律期待在音乐情绪诱发中是如何发挥作用、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对音乐治疗和音乐教育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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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odic Expectancy and Inducement Mechanism of Musical Emotions

DENG Jue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0, China)

Inducement of musical emotions has not only indirect path via cognition but also direct path without cognition. Melody is one important factor of musical inducement of emotions. Musical expectancy is one of the mechanisms that provide a good explanation for emotional inducement by melody. It includes Veridical and Schemata Expectancies. Melodic expectancy is a crucial category of music expectancy. The process for melody of a person transits from quot;from bottom to topquot;?quot;from top to bottomquot;?expectancy works in emotional inducement by music and the effect of it, and revealing the neurobiology and psychology mechanism that support it, have significant meanings to music therapy and education.

melody; musical expectancy; inducement of emotion

J60-05

A

CN22-1285 2017 04-011-08

10.13867/j.cnki.1674-5442.2017.02.01

邓珏 1991- ,女 福建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基础心理学2016级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为音乐心理学。

(责任编辑:孙佳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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