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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地区农村居民不同收入来源对其消费的影响

2017-12-12邹勇树向其凤余杨

科学与财富 2017年31期
关键词:西部地区农村居民

邹勇树+向其凤+余杨

摘要:本文基于2006-2015年我国西部地区12个省(市、区)农村居民收入和消费支出的面板数据,利用分层线性模型,实证分析了西部地区农村居民不同收入来源对其消费行为的影响。研究发现,西部地区农村居民不同收入来源的边际消费倾向存在明显差异,其中财产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最大,其次是转移性收入和工资性收入,最低的是家庭经营性收入。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有着显著的省际间差异,这种差异跟各省的物价水平和社会保障水平显著相关,人均最低生活保障费用和物价水平对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有着正向影响。最后,据此提出了促进西部农村居民消费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西部地区;收入来源;农村居民;分层线性模型

一、引言

消费一直是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尤其是"十二五"以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已经超过了投资和进出口,平均贡献率达到了54.5%。然而,消费不足尤其是居民消费不足问题一直制约着我国的经济增长。从我国整体消费情况来看,2014年我国最终消费率为37.5%,比1990年最终消费率下降了10.3%,张全红(2009)通过对1992-2005年中国资金流量表的分析,得出最终消费率的下降主要是因为居民消费率的下降引起的[1]。

广袤的西部一直是我国经济欠发达地区。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西部地区的经济获得了快速增长,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有了明显提高。农村居民消费对西部地区经济的影响日益凸显,但总体看来,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仍然较低,和其他地区想比仍然具有一定的差距。要破解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消费困境,提高农村居民消费需求对经济增加的贡献率,就是要从根本上提高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和边际消费倾向,使其有能力消费、愿意消费。近年来,随着不同收入来源的性质差异的增大以及它们在收入结构中地位的变化,它们的边际消费倾向差异也越来越大。因此,探究不同收入来源对西部地区农村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及差异,对于寻求西部地区农村居民消费困境的有效途径具有重要意义。

关于不同收入来源与消费支出的关系,最早来源于弗里德曼的持久收入假说。1957年,Friedman在其研究中首次指出必须严格区分持久性收入和暂时性收入、持久性消费和暂时性消费,才能正确的分析人们的消费行为,并指出持久性收入的消费倾向要高于暂时性收入[2]。在国内关于居民收入的统计中,并没有持久性收入和暂时性收入的区分,而是将收入按来源分为四类: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國内学者也主要采用不同年份的面板数据来分析它们对消费的影响。例如,侯石安和赵和楠在2002-2010年全国30个省份的城乡居民消费的面板数据模型研究中发现:对农村居民而言,工资收入所产生的消费效应最大,家庭经营纯收入的消费效应次之,转移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的消费效应最小[3];雷理湘和胡浩的研究也发现工资性收入是拉动消费的最主要动力,其次是家庭经营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财产性收入的增加主要影响非食品消费支出[4];但纪明、赵菊花采用1993-2008年数据研究后发现,经营性收入的长短期边际消费倾向均大于工资性收入,转移性收入提升消费具有乘数效应,财产的消费效应微弱[5];郭利波、王玉锋等人在研究西部11个省2000-2009年的面板数据后同样发现,西部地区农村居民家庭经营收入的消费效应最大,工资收入对消费的影响在逐渐提高,转移性收入对消费的影响并不显著,财产性收入则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6]。

总体来看,上述学者采用不同年份面板数据,结果均表明不同收入来源对消费确实有不同的影响,但研究多集中在全国层面,西部农村居民的相关研究较少。其次,现有的文献大多使用2013年以前的数据,时效性不强。特别是近几年来,国家"精准扶贫"战略的实施,使得我国西部地区农村居民转移性收入变化较大,因此有必要利用新数据对收入来源与消费的关系重新检验。再者,已有的研究大多采用面板数据模型来研究不同收入来源与消费行为的关系,在分析不同收入来源的边际消费倾向差异时并未考虑这种差异来源。鉴于以上原因,本文采用变参数的分层线性模型来研究西部农村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变化及原因。

二、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短期边际消费倾向的差异分析

边际消费倾向是消费行为研究的焦点。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短期边际消费倾向存在明显的地区和时间差异,下面我们着重从这两个角度来分析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短期边际消费倾向的变化。需要说明的是,由于自2013年起,我国农村居民的收入统计逐步由人均纯收入改为人均可支配收入,2013年前后农村居民的收入统计存在口径差异,所以未列入2013-2015年的数据。

注: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此处年度平均边际消费倾向是取西部各个省份7年边际消费倾向经过人口加权后得到的平均。

首先,从表1的地区角度来看,其各个省份之间的短期平均边际消费倾向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其中,青海省和甘肃省的农村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最高,分别是1.02和1.01;紧随其后的是贵州省、宁夏自治州、四川省,其平均边际消费倾向均在0.9到1.0之间,分别是0.91、0.98和0.93;再次是内蒙古自治州、陕西省和新疆自治州,它们有相同的短期边际消费倾向,均是0.88;广西自治州、云南省、重庆市的平均短期边际消费倾向较低,均在0.6到0.7之间,分别是0.7、0.62和0.65;而西藏自治州农村居民的短期边际消费倾向最低,仅0.38,也就是说西藏自治州农村居民的短期边际消费倾向只是青海省、甘肃省的三分之一,这一方面表明西藏自治州农村居民收入的提高对人均消费的提升作用小,另一方面也表明西部地区各省份之间短期边际消费倾向差距很大。产生这一差距的原因可能是西部地区各个省份的地理位置、消费习惯、物价等之间的差异,也可能是国家对西部地区各个省份之间惠农支农政策的差异。

其次,从表1的时间角度来看,2008年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短期边际消费倾向最高1.04,2009年其短期边际消费倾向最低0.63,大约是2008年其边际消费倾向的二分之一。不难发现,2009年前后农村居民边际消费倾向变化最大,其余年份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短期边际消费倾向均在0.7到0.9之间波动。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为2009年房价的突飞猛进,还有西部地区物价的上涨,使得2009年其短期边际消费倾向猛增;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2008年的金融危机过后,西部地区农村居民预防性消费动机明显,消费行为更加谨慎,使得2008年其短期边际消费倾向锐减。很显然,它们反映了西部地区农村居民每年的边际消费倾向依然存在明显的差异。endprint

根据上述分析发现,无论是西部地区各个省份之间,还是各年之间,西部地区农村短期边际消费倾向均存在明显的差异,这表明将西部地区各省份农村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视为一成不变的是不合理的,因此有必要建立变参数的模型来反映西部农村居民的实际消费行为。

三、理论分析与模型构建

(一)、理论模型

决定消费水平的因素很多,如收入、财产、利率、收入分布等,其中收入是最根本的因素。因此本文农村居民一般性的消费函数可以写为:

其中Y1为农村居民的当期收入,X代表影响消费的其他因素。

自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我国农村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农民开始了以家庭户为单位的农业生产活动。已有的研究表明不同的收入来源,具有不同的边际消费倾向。为了考察不同收入来源对西部地区农村消费增长的影响,根据农村居民收入的四个来源,我们建立如下的线性模型:

其中,C为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支出,Y1、Y2、Y3和Y4分别表示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 为随机干扰项。

根据凯恩斯的绝对收入假说,边际消费倾向应该是收入的递减函数,即不同的收入水平对应着不同的边际消费倾向,收入越高,边际消费倾向越低。因此在公式(2)中,将自发性消费 和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Bo(k=1,2,3,4)设置为常数不尽合理。从前文的分析可以看出,不同年份、不同地区的短期边际消费倾向是不同的,也就是说,边际消费倾向具有明显的省际间差异和时期变异。由于本文所选取的样本时间间隔较短,主要考虑短期消费函数,因此不考虑边际消费倾向随时间的变异,仅考虑边际消费倾向的各省差异,将 Bo(k=1,2,3,4)设为随各省差异的参数,模型如下:

(二)边际消费倾向的差异来源-场景变量的选择

那么, 的变异从何而来?或者说,是什么导致了边际消费倾向在个体间的差异?相关的经济理论和实证研究认为:经济发展水平、物价、消费结构、社会保障、收入差距和不确定性等都会影响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凯恩斯的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观点,表明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会越来越低。考虑到收入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高度正相关,为了避免变量的重复,我们使用人均GDP代表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用来度量收入水平对边际消费的影响;同样基于凯恩斯理论,刘长庚和吕志华(2005)认为,收入一定的条件下,国民收入分配的情况直接影响居民的消费倾向,收入分配较公平的社会,居民收入差距小,社会的边际消费倾向高,反之则较低[7];物价也是影响边际消费倾向的重要因素。由于消费的"棘轮效应",一个地区的物价水平越高,为了保持生活水平不下降,收入不变的情况下,老百姓的收入中的支出比例必然越高,因此物价对边际消费倾向应有正向影响;消费结构对边际消费影响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刘强(2006)提出了消费结构变动与消费倾向之间的影响关系,由于相关政府政策支持力度的缺乏,我国居民在教育、医疗、住房等方面的负担过重,从而导致其他项目的消费受到抑制[8]。事实是,消费结构越低的人群,其生活必需品的支出占比越高,他们在其他方面往往更加匮乏,收入增加后,改善生活提高消费水平的愿望更迫切,因此该有着更高的边际消费倾向;现代消费理论认为预防性储蓄动机和流动性约束是制约着消费的重要因素。因此,不确定性及缓解不确定性的社会保障制度都是影响边际消费倾向的原因;刘长庚和吕志华(2005)认为社会保障制度的不完善,社会体制改革增加了居民收支预期的不确定性,进而降低了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7];李承政和杨泰杰(2011)对农村居民边际消费倾向与其影响因素关系的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消费习惯、实际收入增长率、不确定性和流动性约束是农村居民边际消费倾向的主要影响因素[9]。

式(3)和式(4)合并起来是一个两层的线性模型。式(3)称为1水平模型,描述了农村居民消费者个体的消费行为,并假设不同收入来源的边际消费倾向和自发性消费存在对象间变异。式(4)称为2水平模型,表示第j个个体的边际消费倾向和自发性消费差异可以由个体的特征 来介绍。将(4)带入(3),得到总模型:

四、数据说明及变量定义

(一) 数据说明

本文选择的数据包括西部地区12个省(市、区),由于自2005年起各地区人口数据才开始按照常住人口口径统计,因此数据的时间跨度选为2006-2015年。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农村住户调查年鉴》,部分数据来源于西部12个省(市、区)的统计年鉴。

数据来源:根据历年《中国统计年鉴》计算整理后得到。

(二) 變量定义

在多层模型分析中,结局变量是在个体水平测量的变量,而解释变量则既在个体变量(微观水平),也在组群水平(宏观水平)测量。在本文中,我们以西部省(市、区)为2水平,以各省(市、区)每年的观测值为1水平。结局变量为西部地区第j个省(市、区)农村居民第i年的人均消费支出,水平1解释变量为不同来源的人均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纯收入 、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水平2解释变量是在组水平上测量的变量,也称为场景变量。我们用各省份的人均GDP(PGDP)代表收入水平,用各省份的消费者物价指数CPI代表物价水平,用各省份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ECF)代表该省份的农村居民的消费结构,用各省份农村居民的人均最低生活保障费SS代表社会保障水平,用GINI和UCT分别代表各省份农村居民内部收入差距和收入的不确定性。具体变量定义如下表3所示。

1、在西方经济学中,度量收入差距的方法和指标很多,其中最常用的主要有三种:五等分比差法、洛伦兹曲线和基尼系数。鉴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根据分组资料,按几何图形分块近似逼近计算的方法来计算基尼系数。

2、不确定性是消费者的一种主观感受,每个人对不确定性的判断是不相同的。因此不确定性的测量一致是经济学界的一个难题。本文采用郭亚军(2009)的方法进行不确定性的测量[10]。鉴于农村居民的收入具有较为稳定的增长率,所有首先采用指数模型估计各省农村居民收入的变化趋势,得到农村居民收入的趋势值。用 作为第t年收入不确定性的量化值,取各省最近10年的平均值作为该省农村居民收入不确定的度量。endprint

五、模型的估计和检验

(一)对数据层次结构的检验-空模型

首先运用SAS9.2软件对空模型进行估计,输出的协方差参数估计部分报告了水平1随机截距方差和水平1残差方差估计:

二者中只有水平1残差方差显著,水平1随机截距并不显著,它说明西部地区各省(市、区)农村居民的平均消费水平(自发性消费)差异并不明显。根据原始数据,2006年西部地区农户人均消费最高的是内蒙古自治区3341.9,人均消费最低的是贵州省1984.6,可知西部地区12个省(市、区)在2006年的消費支出相差不大,这也验证了水平1随机截距不显著的结论。

(二)模型的检验和选择

尽管空模型检验的结果发现自发性消费差异并不显著,但从经济意义上考虑,自发性消费仍是影响居民消费的重要因素,随后仍然引入场景变量来解释自发性消费在省际间的变化。运行SAS9.2软件估计结果发现,随机截距模型中仅加入2水平变量 后显著,而加入其它场景变量均不显著,且符号为正,表明人均GDP与自发性消费支出正相关,即经济发展水平显著的影响农村居民的自发性消费,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农村居民的自发性消费越高。

相比自发性消费,我们更关注边际消费倾向,随后在模型中纳入1水平变量。由于将四个1水平变量同时设为随机斜率时,模型不能收敛,因此在探索性建模中,逐步检验了四个解释变量水平1斜率的随机性,结果发现将截距项和水平1解释变量 设为随机项时,模型收敛且有最小的信息准则值,模型最佳。由上述分析可知最终模型如下:

运用SAS9.2软件估计模型(9),发现部分2水平解释变量不能通过显著性检验,考虑到变量间可能存在相关关系,导致固定效应不显著,因此依次单个引入2水平变量,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

从逐步引入2水平解释变量后模型的固定效应估计结果来看,CPI、ECF和SS均对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5%水平下影响显著,其余场景变量(PGDP、GINI和NCT)均不显著。随后将CPI、ECF和SS同时引入模型,发现引入后新模型中ECF不在显著,考虑删除不显著的变量,得到最终模型7。从模型7的估计结果来看,变量CPI和SS显著,变量ECF和PGDP不显著。引入2水平变量CPI和SS后, =41729,不显著, =0.03423,显著性由原来的5%变得不显著,表明截距项不存在显著的对象间差异,斜率 存在显著的对象间差异,但可以用SS和CPI解释。 =108621,在5%的水平下显著,但比空模型的 有大幅的下降。这表明西部地区12个省份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支出中,自发性消费部分没有明显的省际差异,但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有着显著的对象间差异,这种差异可由各省的物价水平和社会保障水平不同来解释。四种收入来源和物价水平、社会保障水平能够较好的解释西部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支出。

从模型7的固定效应参数大小看,截距项的估计值为 =-111.49,不显著,没有实际含义。财产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最高 =4.5984(P<0.005),它表明其他收入不变的情况下,财产性收入每提高1元,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平均增加4.5984元;其次是转移性收入, =1.0247(P<0.005),即转移性收入每提高1元,西部地区农户的人均消费平均增加1.0247元;经营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较小 =0.5408(P<0.005),表明家庭经营收入每提高1元,西部地区农户的人均消费平均增加0.5408元。

从模型7交互项估计结果来看,工资性收入对西部地区农户人均消费影响较大,在不考虑其省际间差异(不引入2水平变量)的情况下, =1.1151,表示工资性收入每提高1元,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平均增加1.1151元。但是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受物价水平和社会保障的影响,人均最低生活保障费用每增加1元,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平均增加0.0049,这一影响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物价水平每上升1个百分点,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平均增加0.0145,这一影响具有弱显著性,仅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在考虑了物价水平和社会保障的影响后,工作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变得不显著。

六、主要结论与对策建议

本文利用省级宏观经济数据建立了西部地区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的分层线性模型,结果表明,农村居民四种收入来源的边际消费倾向存在明显差异,物价、社会保障水平能较好的解释边际消费倾向在省际间的差异。

(1)西部各省份农村地区的自发性消费水平不存在显著的差异,家庭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存在较小的对象间变异,而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存在显著的对象间变异。

(2)不同的收入来源有不同的边际消费倾向,其中财产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最大,达到了4.5984,其次是转移性收入和工资性收入,在1左右,最低的是家庭经营收入,仅0.5408。

(3)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有着显著的对象间变异,这种变异跟各省的物价水平和社会保障水平差异显著相关,人均最低生活保障费用对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物价水平对工资性收入的边际消费倾向有一个弱显著的正向影响。

针对上述结论我们提出如下对策建议:

首先,要想方设法增加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财产性收入。财产性收入是家庭已有固定资产的增值部分,我国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财产性收入主要来自于储蓄、不动产收入,因此宏观上应采用合理的货币政策保障金融市场的均衡以及资产价格的稳定波动,让不确定性降到最低。微观上应进一步明晰农民产权,加速实现"三权"(土地经营承包权、宅基地使用权、集体经济收益权)的资产化,使其可以方便抵押、转让、出售等,提高农村居民的财产性收入,充分发挥财产性收入在促进西部地区农村居民消费中的重要作用。endprint

其次,要继续加大对西部贫困地区农村居民的转移支持力度,完善土地征用补偿机制和农村土地流转制度,加强对西部农业的支持和保护,特别是在稳定和提高各种农业补贴和农产品保护价格标准,进一步增加农村居民的转移性收入。

第三,要积极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大力提高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水平。一方面要积极扶持当地特色产业,实施产业扶贫战略,建设新型城镇,增加当地农民的非农就业机会;另一方面要加大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力度,促进农村劳动力向城市的转移。

最后,要继续完善西部地区农村居民的社会保障制度,建立城乡一体化的居民社会保障体系,提高西部地区农村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水平、医疗保障水平,普及养老保险,减轻西部地区农村居民对未来的不确定性,降低其预防性储蓄,进而提升其边际消费倾向。

[参考文献]

[1] 张全红,中国消费率问题研究-1992-2005年中国资金流量表的分析[J].财贸经济,2009(10):99-105.

[2] Friedman,M.A Theory of the Consumption Function[M].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57

[3] 侯石安,赵和楠.城乡居民收入来源构成对其消费行为的影响[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2(6):28-34.

[4] 雷理湘,胡浩. 农村居民不同收入来源的边际消费倾向实证分析-基于 1997-2013 年分省面板数据[J].消费经济,2015(06):34-39.

[5] 纪明,赵菊花.影响中国农村居民消费的不同来源收入分析-基于LCH-PIH理论模型的实证研究[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10(11):69-74.

[6] 郭利波,王玉峰,蒋远胜.西部地区农村居民不同来源的收入对其消费的影响[J].特区经济,2012(4):153-155.

[7] 刘长庚,吕志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居民边际消费倾向的实证研究[J].消费经济,2005(4):44-47.

[8] 刘强.谁挤占了消费需求 教育医疗住房三大支出负担过重[J].中国国情国力,2006(10):16-18.

[9] 李承政,杨泰杰.农村居民边际消费倾向与其影响因素关系的实证分析[J].统计与决策,2011(21):117-119.

[10] 郭亚军.中国农村居民消费及其影响因素分析[M].中国农业出版社,2009.

基金项目:本文得到了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西部和边疆地区项目(12XJC790007)和云南財经大学校级科研项目(YC2014D30)的资助。

注:2013年之前农村仅统计家庭经营性纯收入,之后开始统计家庭经营可支配收入。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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