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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平台上情绪型舆论现象分析

2017-12-12乔智玉

今传媒 2017年11期

乔智玉

摘 要: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快速发展,网络成为人们释放压力、发表情感、发泄情绪的窗口,舆论表达出现了井喷现象,甚至出现了无序和失控,社交平台上的情绪型表达常表现的为反理性、反逻辑;而情绪型表达的另一种典型的表现形式是移动舆论场的标签化,通过某一特定群体贴标签而表现出的一种刻板印象,这些都成为社交平台上理性表达的桎梏。

关键词:情绪型舆论;反逻辑;反理性;标签化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7)11-0072-02

一、情绪型舆论的成因

随着网络的普及,社交平台成为公众抒发个人意见、释放情绪,缓解生活压力的主要渠道,由于社会环境变动与公众心理相互作用的结果,在社会变迁过程中所产生的一系列新特征、新问题对公众的冲击和现实的社会压力的作用下,一旦有外界的刺激信息的突然出现,情绪型舆论大量集中自媒体的传播空间。情绪型舆论是公众浓厚的个人情感色彩的集中体现,尤其从典型个案所引发的“共情效应”中,可以窥见其民意。但是一些缺乏理性、激愤的社会情绪宣泄甚至是情绪绑架,通过自媒体平台,可以放大正面情绪同时也强化着某些负面情绪,甚至产生非理性的社会仇视心理,因此我们应客观看待自媒体平台上的情绪型舆论。

邵道生曾在《转型社会国民心态探析》中指出,在中国进入社会转型期,中国国民心态有积极向上的一面,比如国民思想解放变得积极主动,创新、更富有竞争性等。但是不可否认由于解放以后长期存在的某种程度的闭关锁国所形成的落后心态,由于转型时期的社会所呈现的“无序状态”等等,这又使国民心态的发展呈现不少令人忧虑的倾向。[1]这种倾向在社交平台上的集中体现可归结为一种情绪的躁动化,即“舆论情绪化”,躁动情绪一旦产生,便以感觉代替了思维, 狂热与冲动取代了理智。

与此同时,社会转型期各种社会问题与社会矛盾交织在一起,社会治理水平距离人民的期望还有一段距离,这些都极易造成一些不和谐的社会心理态势,在利益因素和心理因素的双重交织下,减弱了群众的获得感,从而延伸到对党和政府政策产生不满的情绪,往往为了一点小事就不罢不休,制造事端从而引发社会矛盾。[2]

二、舆论情绪化表达的反理性、反逻辑

舆论情绪化表达在社交媒体平台上有时表现为反理性、反逻辑,甚至是不讲理。以前不久朋友圈热传的一则消息为例,内容如下:“通过偷油、偷车、偷电瓶、偷孩子等这些事儿,我深刻体会到,中国的监控,只有拍汽车违章看的才一清二楚……而一米多的小孩失踪几天,却没有一个有价值的监控,拍违章技术纯属利益驱使,还谈何为人民服务大部分的案件都石沉大海自认倒霉。但违章罚款跑遍全国也躲不了,同样都是为人民服务,差距咋就这么大?无需点赞,同意请接力。我接力了!”此类含有转发性质的接力信息在社交平台上屡见不鲜,乍看这样的信息是为公众利益的大声疾呼,公众也极易被这种盲动的情绪所绑架、传染。但经过审慎的思考这样的结论却是经不起事实和逻辑的推敲。这则消息将通过偷油、偷车、偷孩子等刑事案件与汽车违章强行联系在了一起,中国的监控在于维护政府的利益,只对汽车违章有效,内容倾向于认为监控拍汽车违章不是为了交通秩序的改善而在于损害车主即人民群众的利益,在为人民服务这件事情上,抨击政府相关部门是存在区别对待的。在涉及到公共事务或反映普遍的社会问题时,虽然传播的内容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反映了政府在社会管理方面存在的不足,但是简单粗暴的将问题归咎为监控、政府的利益驱使是不讲逻辑体现,这样的内容往往为了抓住普通人趋利避害的心理,夸大或者模糊对实际情形的描述,甚至让不明就里的公众产生极强烈的对抗社会的情绪,若是极端不理智的言论在较大范围传播,对于整个社会稳定也是不利的。不可否认,信息碎片化时代,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浅阅读只是让不少受众只是略经过思想斗争而接受逻辑并不清晰的讯息,这是网络时代的通病。信息的发布者缺乏讲理的耐心,常在内容的论证上偷懒,致使所发布的内容经不起深入的推敲。这使人想起了前不久在微信平台上热传的一条信息,“我在××(某地)我接力,我坚持建议国家改变贩卖儿童的法律条款!我坚持!买卖儿童一律死罪……”甚至有很多微信公众号也接力了此条信息,媒体的渲染更强烈刺激着让成千上万人的情绪,当我们冷静下来,才发现这种一边倒的呼吁缺乏深思熟虑的判断。“买卖儿童一律死罪”真的能达到我们期望的效果吗?著名新闻评论人曹林曾这样分析这个问题,即死刑作为最高的刑罚,需慎用,因为并非死刑能够终结社会所有恶,若每种犯罪都可以要求死刑的话,会诱使犯罪者犯下最恶的罪行,孩子不仅不会免受伤害,还会受到更可怕的伤害,从而诱发更大罪恶的恶果;其次通过数据证明,死刑并不能使犯罪率降低。曹林在文章中呼吁评论和立法都应该和这种盲动的、自以为正义的网络情绪保持距离。

社交平台上的情绪化表达会时常使舆论会偏离理性的轨道,因此社交媒体平台上审慎的态度和理性的声音成为这个时代可贵的品质,这就需要媒体切实承擔起社会责任,正确的引导舆论;公众不断提高自身的媒介素养,尤其是丰富的知识和冷静的理智。马克思曾说过:“对于我从来就不让步的所谓舆论的偏见,我仍然遵循伟大的佛罗伦萨诗人的格言:走你的路,让人们去说罢!”,面对多元的网络声音,我们需要理性多于感性的行为和态度,需要独立思考的态度和精神。这也是中国网络社会走向成熟的必然标志。

对于政府而言,如何不断提高政府的治理能力与治理水平,如何在提升政府公信力的基础工程之上,与民众建立系统化、机制化、长期性的沟通渠道从而消解两个舆论场存在的隔阂与分歧,是今后政府部门需要下大力气解决的问题。

三、舆论情绪化表达的标签化现象

上述提到的微信讯息,让我们同时看到了媒介事件中涉及的政府部门、公务员群体标签固化的问题。“纯属利益驱使”“石沉大海自认倒霉”“都是为人民服务,差距咋就这么大?等字眼渗透着对政府部门的不满情绪,网络平台上涉及到官员、政府部门的热点事件往往使这一群体被“标签化”。媒体为了博取眼球更喜欢强化这种符号暗示,新闻标题中身份的强调致使公众在面对这一特定群体时习惯于“有错推定”,通过贴标签他们成为逃避责任、腐败、隐形收入高、权力任性等代名词,这样产生的后果使“官方舆论场”与“民间舆论场”产生更大的裂痕与距离,撕裂着本就薄弱的共识。通过“贴标签”表达对社会事件及某个特定群体的态度和认知,已成为惯用传播方式。由于网民对标签群体往往具有刻板成见,标签传播常常引发对这些群体的污名和争议。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抽样统计,2016年首发于移动新媒体的热点事件所涉及的职业群体中,官员、教师、警察、医生、学生等成为2016年移动舆论场的中的高频词。[3]

近些年政府在信息公开、舆情回应方面有了极大的提升,政务舆情趋于积极地态势,但社交平台上形成了与此相矛盾的舆论景象,即掌握着最多话语权的群体,在公共舆论中裙式一个沉默的人群。掌握着越多的权利,垄断着最多的表达渠道,却是一个最少发出自己内心声音的群体。[4]国务院新闻办副主任王国庆曾经这样评价中国官员面对媒体的窘境,一是不愿说二是不敢说三是不会说。于是涉及到政府与官员的公共讨论,这一群体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而对于网络上对于老年人的声讨,由于其并不能像年轻群体一样掌握网络的话语权, 更像是一场自娱自乐的缺席审判。对于官员群体来说打破这种刻板认知的方法就是调整心态并在网络平台上积极主动发声。习近平总书记在4.19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对待网民要多一些包容和耐心,对建设性意见要及时吸纳,对困难要及时帮助,对不了解情况的要及时宣介,对模糊认识要及时廓清,对于怨气怨言要及时化解,对错误看法要及时引导和纠正,让互联网成为我们同群众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新时期要求我们通过网络都群众路线,这需要不断提升整体官员的媒介素养以及党政机关一把手重视新闻舆论工作才得以实现。

培养党政意见领袖势在必行。实践证明在整个热点事件的转发和引导过程当中,一些关键环节是有意见领袖体现的,因此在网络事件的调控和引导当中,意见领袖地位显得极其重要,近年来党政机关和各级领导干部利用新媒体进行发声,成为一种趋势。很多领导干部具有极高的文化素养、媒介素养,能够通过设置议程与网友真诚的互动、协商,消除隔膜和对峙,粘合两个舆论场存在的分歧。

参考文献:

[1] 邵道生.转型社会国民心态探析[J].哲学动态,1995(1).

[2] 刘建明.当代中国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的新特点[N].学习时报,2016-05-19.

[3] 单学刚,朱燕,卢永春.2016年中国移动舆论场研究报告[EB/OL].人民网—舆情频道,2017.

[4] 曹林.时评中国[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

[责任编辑:传馨]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