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德国空军为何没有打赢不列颠空战

编译/李有观

纳粹德国空军为何没有打赢不列颠空战

编译/李有观

美国《空军》杂志刊登约翰·科雷尔的一篇长文章，详细分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空军输掉不列颠空战的原因。

1940年7月，英国面临非常紧急的形势。德国军队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入侵并征服了西欧大部分地区。在装甲部队和“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支援下，快速机动的德国陆军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战胜了荷兰和比利时。法国虽然拥有114个师的兵力，而且坦克和火炮的数量超过德国，但是在1940年6月22日也投降了。不过幸运的是，在敦刻尔克大撤退行动中，英国安全地撤回了自己的远征军部队。

英国显然是德国的下一个入侵对象。德国人的首要目标是夺取制空权，作为入侵英国的前提条件。德国空军傲慢地估计，它能够在4天之内打败位于英格兰南部的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的部队，并在4周之内摧毁英国皇家空军的其余部队。

1940年5月10日，温斯顿·丘吉尔接替内维尔·张伯伦（张伯伦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对纳粹德国实行绥靖政策而倍受谴责）担任英国首相，他抵抗德国入侵的态度是坚决的。丘吉尔在英国议会发表了一个鼓舞人心的演讲，宣称：“我们将在海滩上战斗，我们将在陆地上战斗，我们将在田野和街头战斗，我们将在山里战斗；我们决不会投降。”

1940年5月10日，温斯顿·丘吉尔接替内维尔·张伯伦担任英国首相

不列颠空战航拍照片，照片中为德国He 111轰炸机

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丘吉尔的观点。当时绥靖主义和失败主义在英国外交部盛行，例如外交大臣哈利法克斯就认为，英国已经输掉了。使丘吉尔感到愤怒的是，负责外交事务的副国务大臣理查德·巴特勒对瑞典驻伦敦的外交官说，如果“条件合理”的话，那么“任何可以达成妥协和平的机会将不会被忽视”。

时任美国驻英国大使约瑟夫·肯尼迪（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的父亲）在1940年7月31日向美国国务院通报说，德国空军拥有令英国皇家空军“无法活动”的能力。美国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参议员基·皮特曼在一份新闻稿中宣称：“英国完全没有准备好进行防御，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美国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至多可以推迟英国被打败的时间。”在法国投降之前担任法国军队总司令的马克西姆·魏刚将军则预言说：“在三个星期之内，英国会像一只鸡一样被拧断脖子。”

因此，随后发生的持续时间从当年7月10日至10月31日的战斗——在历史被称为“不列颠空战”——对英国末日的预言家来说是一个惊喜：英国赢了。事实证明，英国皇家空军在几乎所有方面都比德国空军具有更强的战斗力。决定性的因素是英国人的能力和决心，但是在这场战斗之前和战斗期间德国人所犯的错误也对战斗的结果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不列颠空战形势图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根据1920年1月10日正式生效的《凡尔赛和约》的规定，禁止德国重新拥有武装，但是德国却以“民用航空”的名义继续发展本国的飞机技术。1933年希特勒上台之后开始公开地追求军事化。1935年，作为德国军队的一个独立军种，德国空军正式成立，很快就成为欧洲最大的空军，而且，在许多人看来，它也是欧洲最优秀的空军。

德国的飞行员们在西班牙内战中磨练了自己的技能。在1936年至1939年，德国空军的飞行员们轮流以“志愿者”的身份，通过“秃鹰军团”（注：由希特勒下令组织的军团，成员来自德国国防军，在西班牙内战中支持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及其反政府武装军队）德国飞行员们完善了自己的技术，检验了他们的作战飞机——包括Ju87型“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和Bf109型战斗机，同时也获得了实战经验。

二战纳粹德国著名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

美国最著名的飞行员查尔斯·林德伯格于1938年9月参观了德国的航空基地和工厂。“德国现在拥有毁灭英国伦敦、法国巴黎和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的强大能力，如果它想这样做的话。”林德伯格在一份写给美国驻英国大使约瑟夫·肯尼迪的报告中这样写道，“即使英国和法国加在一起也没有足够数量的现代化战机来进行有效的防御或反击。”

相继在波兰、荷兰、比利时和法国取得胜利以后，德国空军本来就可怕的名声又得到了增强。1940年7月，德国空军的总人数约为英国皇家空军的两倍，而且战斗机、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的数量也要比英国皇家空军多得多。因此在不列颠空战中，德国空军拥有更大的优势。

然而，实际上的德国空军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不可战胜。德国空军根本性的弱点之一就是领导能力不稳定。德国空军的总司令是赫尔曼·戈林，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是著名的“王牌飞行员”，1918年担任第1战斗机联队最后一任指挥官。一战后，戈林加入了德国纳粹党，并参与了1923年失败的“啤酒馆政变”事件，期间身中枪伤，为此后来他一直靠注射吗啡来减缓痛苦，体型也从健壮转为肥胖。1935年，戈林被希特勒任命为德国空军总司令。不过戈林没有跟上空中力量的变化形势，而且也缺乏战略知识。戈林很容易做出一些冲动的、不稳定的决定。当希特勒对戈林的决策进行干预时（希特勒经常这样做），结果就更糟了。

纳粹德国空军总司令赫尔曼·戈林

He 111轰炸机虽然性能不佳，但外形非常美观，被誉为“二战中德国最漂亮的轰炸机”

此外，在1940年，德国空军的直接问题是：征服英国并不是它准备执行的任务。德国空军擅长的是“闪电战”。在“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空中打击的支援下，德国陆军于1939年横扫了波兰，于1940年横扫了西欧地区。在这两场“闪电战”和西班牙内战中，德国空军对地面部队的空中支援都是近距离的。

德国空军的军官们非常痴迷俯冲轰炸机。在西班牙内战中，“秃鹰军团”使用这种轰炸机效果良好，它可以准确地将炸弹直接投放到小型目标上。

俯冲轰炸机最主要的倡导者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另外一位“王牌飞行员”恩斯特·乌德特。他的好朋友戈林任命他为德国空军的技术主管，而这是他完全不适合的职位。乌德特坚持认为每一架轰炸机都要具有俯冲轰炸的能力，这对于许多正处在研发过程中的飞机来说，无疑要增加重量并降低飞行速度。

德国空军最著名的俯冲轰炸机是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根据其独特的外部结构可以立即识别出它。作为一种在“闪电战”中令人恐怖的武器，“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它装有一种风力驱动的发声装置，在进行俯冲攻击时会发出尖啸声，这能够增强攻击的心理效果。

德国没有远程轰炸机，而且直到1944年才部署其第一种战略轰炸机——亨克尔177型轰炸机。1940年德国空军所装备的是多种双发中型轰炸机，尤其是飞行速度缓慢的亨克尔He111型轰炸机和道尼尔17型轰炸机。德国空军最好的中型轰炸机是Ju88型轰炸机，它具有更远的航程和更快的速度，但当时这种轰炸机刚刚开始投入生产。

德国空军还拥有Bf 110作战飞机，其名义上是一种双发战斗机。它的速度和航程都很优异，但灵活性比较差，不足以对付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德国空军本来可以把Bf 110作战飞机作为一种战斗轰炸机来使用（在战争后期它的确是这样做的），但在1940年，Bf110作战飞机却很少以战斗轰炸机的角色发挥作用。

当时德国空军最优异的作战飞机是Bf 109战斗机。这种战斗机小巧光滑的机身内安装了一台功率强大的发动机，在1935年首飞以后便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Bf109取得的胜利比其他任何一款战斗机都要多。但在1940年，这种战斗机主要的问题是航程有限。Bf109从法国境内的基地起飞，到达英国伦敦上空，只有约10分钟的作战时间。它无法护送德国空军的轰炸机深入英国境内执行攻击任务。

不列颠空战是德国空军第一次面对一流对手的战斗。英国皇家空军成立于1918年4月1日，于1936年进行了重组，编成了轰炸机、战斗机、海岸和训练四个司令部。

英国皇家空军装备的两种优异的战斗机在即将到来的不列颠空战中将首当其冲，这就是“飓风”式战斗和“喷火”式战斗机。1940年7月，英国皇家空军拥有29个中队的“飓风”式战斗机和19个中队的“喷火”式战斗机。

“喷火”式战斗机是英国皇家空军在二战期间最有名也是最主要的战斗机。这种战斗机由英国超级马林公司研制，1936年第一架原型机试飞。“喷火”式战斗机的主要技术数据为：翼展 11.23米，机长 9.54米，机高 3.57米，可携带燃油 564升，安装一台63型水冷活塞式发动机，功率1230千瓦，最大平飞速度(高度为7620米）657千米/时，升限 13100米，航程 1060千米，武器系统为4挺7.7毫米口径机枪和2门2 0毫米口径的机炮，外加一枚250公斤重的炸弹。

“飓风”式战斗机是英国皇家空军二战期间另外一种主力战斗机，由英国霍克飞机公司研制，首架“飓风”式战斗机在1935年11月试飞成功。“飓风”式战斗机的性能虽然比“喷火”式战斗机稍微差一点，但两种战斗机配合作战，能够发挥重要作用。“飓风”式战斗机的主要技术数据为：机长9.84 米，翼展12.19 米，机高4 米，安装一台水冷活塞式发动机，功率883千瓦，最高速度每小时505千米，升限10970 米，最大航程740 千米，武器系统与“喷火”式战斗机的相类似。

英国皇家空军拥有多种力量倍增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雷达。不过雷达技术当时并没有被英国所垄断，例如德国海军就在有限地使用雷达。然而，无能的德国空军技术主管恩斯特·乌德特在1938年拒绝让德国空军使用雷达，因为雷达不符合他的空战理念。

“喷火”战斗机在不列颠空战中立下了不朽功勋

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司令、空军上将休·道丁是一位早期的雷达拥护者。当时，英国沿着其南部和东部的海岸线建立了由29座雷达站组成的雷达网。这些雷达的有效探测距离超过160千米。一旦德国空军的飞机编队穿越英国的海岸线，英国军队的观测机构就开始跟踪它们。英国皇家空军知道什么时候和在哪里做出反应，并能够让自己的战斗机直到最后一刻才起飞投入战斗。

一个德国人不知道的情况是，英国人已经破解了德国高度机密的密码“恩尼格玛”。从截获的德军的无线电通讯内容中破译密码得到的消息，为英军提供了关于德国空军整体行动的有用信息。

英国皇家空军的另外一种力量倍增器是高辛烷值的航空汽油。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时，德国空军和英国皇家空军都是使用辛烷值为87的航空汽油。从1940年5月开始，英国皇家空军从美国获得了辛烷值为100的航空汽油，并且在整个战斗期间使用。高辛烷值航空汽油提高了“飓风”式战斗机和“喷火”式战斗机的发动机的性能，其输出功率增加了30%以上。

“飓风”战斗机

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的总部设在伦敦市的郊区，为了迎接不列颠空战，司令部将其所属的部队分为4个战斗机大队：第10大队、第11大队、第12大队和第13大队，分别负责保卫各自的防区；其中规模最大和实力最强的是负责保卫伦敦在内的英国东南部地区的第11大队，其指挥官是基思·帕克少将。

德国空军在不列颠空战中计划投入三个航空队的2600架飞机，其中轰炸机1480架。驻荷兰、比利时和法国东北部地区的阿尔贝特·凯塞林元帅指挥的第2航空队，负责攻击英国东南部；驻法国北部地区的胡戈·施佩勒元帅指挥的第3航空队，负责攻击英国西南部；驻荷兰和挪威的汉斯·施通普夫上将指挥的第5航空队，负责攻击英国北部和苏格兰。其中第2和第3航空队作为战斗主力部队，将投入全部力量；第5航空队配合行动，只投入部分兵力。

一直以来，德国空军总司令戈林和他的部下低估了英国皇家空军的实力。在1940年8月初，戈林坚持认为英国只有400至500架战斗机。事实上，在1940年的8月9日，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已经拥有715架做好战斗准备的战斗机，另有424架飞机备用，这些备用的飞机在一天之内就可以做好准备并投入战斗。

1940年7月初，希特勒下令开始准备实施入侵英国的“海狮”作战计划，同时要求德国空军尽快“击败英国空军”。戈林向希特勒保证说：“在9月15日发动‘海狮’行动之前，英国皇家空军就会被我们摧毁。”一开始，德国空军把整个英国皇家空军作为目标，因此分散了自己的力量。直到几周以后，德国空军才集中兵力攻击英国空军的战斗机司令部。

在不列颠空战的最后阶段，德国空军开始认识到雷达的重要价值，并试图摧毁英国的雷达站。但是，德国空军却把炸弹瞄准了雷达塔，这些雷达塔很容易被替换，而且几乎不可能被击中。那些受过训练的雷达操作员工作的雷达站是更容易遭受攻击的目标，但却很少受到德国空军的攻击。此前，德国空军所犯的另一个错误是，戈林告诉自己的部下，不要理睬英国的那些雷达站，而要去攻击其他的目标。

在7月份的空战中，英国皇家空军损失了58架飞机，但真正激烈的战斗还没有到来。8月13日，德国空军出动了1485个架次的飞机攻击了英国。“在短时间内，你们就能把英国空军从天空中抹去。”戈林在一份发给德国空军的电报中说道。

8月15日，德国空军发起了最大的一次攻击行动，出动了2000多个架次的飞机，这也是不列颠空战期间德国空军起飞架次最多的一天。德军的高级指挥官宣称，德国空军在空中击落了英国皇家空军99架战斗机。实际上，这一天英国皇家空军只损失了34架战斗机，同时击落了75架德国飞机。8月19日，双方进行了激烈程度稍微低一点的空战。

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机司令部也定期攻击欧洲大陆的德军目标，在1940年的7月至10月期间，轰炸机司令部一共出动了9180个架次的飞机。这样做的结果是分散了德国空军的战机力量，从而限制了其可用于攻击英国的飞机的数量。

8月19日至23日，由于天气恶劣，空战暂停。对双方来说，这是一个急需的喘息机会。当8月24日战斗恢复时，德国空军改变了战术，集中力量攻击英国皇家空军第11战斗机大队的机场。

德国空军真正想要的是与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进行全面空战，德国空军Bf 109型战斗机的飞行员们相信他们自己会赢。然而，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司令休·道丁上将和第11战斗机大队指挥官基思·帕克少将没有对德国空军战斗机的攻击机场的行动做出反应，而是命令自己的战斗机攻击德国空军的轰炸机。

不列颠空战期间，在高处观察敌方战机的伦敦市民

在德国空军取得制空权的情况下，“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闪电战”中名声大噪。但是，如果被英国皇家空军的“喷火”式战斗机或“飓风”式战斗机咬住了尾巴，“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就没有那么可怕了。“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最高速度是230英里/时（约等于370千米/时），而“喷火”式战斗机的最高速度超过了350英里/时（约等于563千米/时）。而且在俯冲投弹时，“斯图卡”轰炸机的速度更慢，更容易受到攻击。历来不太喜欢“斯图卡”轰炸机的德国空军王牌飞行员阿道夫·加兰德说：“由于外部悬挂炸弹导致的减速效应，‘斯图卡’轰炸机在俯冲时只能达到150英里/时（约等于241千米/时）的速度。”

因为英国皇家空军对德国空军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进行了沉重的打击，因此戈林在8月19日下令：在“敌人的战斗机部队被摧毁之前”将“斯图卡”轰炸机撤出战场。

德国空军的攻击还在持续不断。德国空军平均每天出动1000架飞机，很少少于6 0 0架。在8月3 0日至3 1日，德国空军每天出动了1600多架飞机。对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来说，最糟糕的一天是8月31日，这一天皇家空军损失了39架飞机和14名飞行员。在不列颠空战的大多数日子里，德国空军的损失比英国皇家空军的还要严重。不过英国“喷火”式战斗机和“飓风”式战斗机的产量已经无法弥补损失的数量了，而且也没有足够数量的飞行员来补充那些在战斗中阵亡的飞行员。

英国皇家空军的一些飞行员每天要出动飞行六次。来自英国的霍克飞机公司和超级马林公司的普通工作人员加入了皇家空军的地勤人员队伍，致力于修复被损坏的“飓风”式战斗机和“喷火”式战斗机，以便让它们重新投入战斗。

英国人把这段时间看作是“绝望的日子”。英国首相丘吉尔说：“在8月24日至9月6日的战斗中，胜利似乎离英国皇家空军越来越远。”

正当形势看起来非常严峻的时候，希特勒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改变了德国空军的攻击目标。8月24日，两名在晚上飞行的迷航的德国轰炸机飞行员把炸弹投在了英国首都伦敦市。作为报复，英国皇家空军出动几十架轰炸机轰炸了德国首都柏林市郊区。德国人感到震惊和愤怒，因为希特勒和戈林曾向他们保证说，德国的首都是安全的，不会受到英国轰炸机的攻击。9月5日，暴怒的希特勒下令改变基本战略，将德国空军的攻击重点从英军的机场转移到伦敦市区。

德国空军基本战略的改变，这在关键的时刻减轻了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的压力。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的损失数量开始低于生产的产量。在将攻击的重点从英国皇家空军那里转移以后，德国空军就忽略了他们在战斗开始时所预定的有效目标：关键的目的是消灭英国皇家空军。否则，“海狮”入侵行动计划将是不可能实施的。

德国空军于9月15日再次发动大规模的攻击行动，出动了大约400架轰炸机和700架战斗机，对英国进行了全面的攻击。英国皇家空军先后出动了19个中队的300余架战斗机进行迎战，其中第11战斗机大队指挥官基思·帕克少将将最后一支预备队也投入了战斗，这样第11战斗机大队所有的飞机都投入了这天的空战。

这一天，英国皇家空军的飞行员们击落了56架德国空军的飞机，其中包括34架轰炸机，另有12架在返航和着陆途中因为受伤严重而坠毁，还有80架飞机是带着满身的弹痕着陆；英国皇家空军只损失了28架飞机。从此以后，德国空军再也没有这样强大的实力来对抗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了。

战后英国人将9月15日定为“不列颠空战日”，以纪念这一辉煌胜利。

双方都逐渐意识到，德国空军消灭英国皇家空军的企图已经失败了。9月17日，希特勒下令推迟实施“海狮”行动计划，直到另行通知。10月31日，英国国防委员会认为英国遭受入侵的危险已经变得“相对遥远”了。这个日子也被作为“不列颠空战”结束的纪念日。

在这场不列颠空战中，德国和英国都损失惨重。根据有关媒体公布的数据，英国皇家空军一共损失了1547架作战飞机，损失飞行员414人；德国空军的损失更大，一共损失了1887架作战飞机，损失飞行员2698人。

不列颠空战结束以后，英国首相丘吉尔在一次对加拿大议会所做的演讲中，回忆起了前面所说的法国军队总司令马克西姆·魏刚将军的预言：“在三个星期之内，英国会像一只鸡一样被拧断脖子。”丘吉尔说：“我们拥有许多鸡，许多脖子。”

编辑：戴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