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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入海(外一章)

2017-12-07山西喙林儿

散文诗 2017年7期
关键词:草鸡入海翡翠

山西◎喙林儿

黄河入海(外一章)

山西◎喙林儿

是金戈,是铁马,是一往无前的征服。

奔流,奔流——

是地理,是历史,是年轻而古老的坐标。当征战的马蹄收住最后的腾空,黄河之水放缓千万里奔流的脚步,渤海湾和莱州湾双双张开热忱的手臂。黄河口伸手把一条黄色的绸带搭在大海蔚蓝的肩头。

对着燕山微笑,对着太行山微笑,对着大别山微笑,渤海湾轻轻点头。海鸟鸣叫出黄河和大海共有的涛声。

蓝汪汪的湿地,荡起芦苇起伏的狂澜,大自然在鸟鸣韵律里踢踏生命的舞步。

这是最原始和最年轻的雄起。

有低处沉积的谦虚,有高处飞翔而起的舒畅。无边无际的槐树林唱起旖旎的歌,柳梢儿抛出或远或近的媚眼,翻滚春情。

潜伏不动的,是千万里坚如磐石的围海长堤,日夜诵读黄龙入海的美。仿佛母亲的围裙,窸窸窣窣的老粗布,仿佛母亲举起的手,擦拭着黄河口这面大镜子。

博大的,除了东海,除了屹立海上的钻井平台,除了黄河,除了草原、芦苇荡、柳林、槐树林,还有广阔无边的滩涂。骏马来或不来,人们心中都在沸腾。

丹顶鹤飞起来了,三角洲到处弥漫着仙家气息;曲颈相交,相亲相爱的天鹅,水域里躲避尘世烟火,仿若百合盛开于天鹅湖之上,一双,一对,双双对对,从遥远的东北亚内陆和太平洋,带来爱情的忠贞。

游船垂钓,钓的是早晨到夜晚的鸟鸣,雁鸭在嫉妒鸳鸯,金雕和大鸨达成同谋的共识。百鸟乐园里,星月不稀奇,天上悬挂的,地下一样流淌。

黄河入海,是温柔,是舞动,是力量之外美的诞生,是我和母亲一起舒缓了的脉动。

一是,养殖草鸡需要较大的放养场地,慈王村拥有丰富的土地资源,村民荒地较多,鸡舍环境干净优越。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极其适宜草鸡养殖。二是,草鸡优良的保健价值日益得到市场的青睐。三是,慈王村领导干部对草鸡散养技术、环境调控与疾病防疫有一定的研究。四是,慈王村地理位置优越,茶园、农家乐数量居多,当地清真食品“爆炒草鸡”远近闻名,草鸡市场供不应求,销售优势明显。

四月,黄河岸边的抒情

四月,老牛湾的河水温柔横呈,你是我冷翡翠般的光芒。

——题记

怀揣一颗赤子的心,千万里路寻你。黄土高原的苍茫,打开历史和时空尘封的大门,车轮滚滚,辗过偏关的颠沛流离,辗过一棵老树的风霜雨雪,辗过杨家六郎的三千功名、金戈铁马,我来了。

我来了。扒开青牛的传说,找寻仙家开山拓河的羁旅。

我来了,黄河!

静静的,一潭碧绿,仿佛冷翡翠的光芒从天而降,穿越高山沟壑的险峻,坐看人间四月。细小的浪花从河心慢慢跑过来,轻柔地抚摸着岸边的黄沙。

野有蔓草,干净而枯瘦,纠结成堆,像一张张废弃的渔网囤积在河岸;苍耳自有它周身不屈的钩刺,展示它微小的毒,维以不永怀;成堆抱团的鹅卵石,刻画着从三江源头开始的奔流;而沙土始终是细腻的,保持着母性千古不变的柔软。

安静取代了奔腾,碧绿取代了浑黄,柔美取代了一往无前的粗放。

是你吗?黄河。

波光粼粼,河水慷慨抛洒出夕阳的碎金,旷野顿时镀上一层神性的光芒。船家加快了摆渡的马达。

借助黄昏神秘的金色,站在高高的黄河堤岸,只要你肯伸出手,就有可能横跨黄河,与对岸的长城紧紧握在一起。

这是历史和地理的交错纵横,是岁月和人文对一鸣闻三省的晋边偏关的热爱。

我说我“不见黄河心不死”,你说你“不到长城非好汉”,黄河和长城,在这里第一次握手了。

母性的河,父性的城,生生不息,繁衍和铸就千秋万代的北中国。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知当年木兰替父从军的路上,是否曾露宿这里,而一千六百年之后的一个夜晚,满天星星的微茫告诉木兰的,一定是今晚有人借宿老人村黄河人家一座石洞的妙曼——

山村的夜晚是静谧的,星座是静谧的,连猫和狗的气息都不忍吞噬夜晚的安静,藏于窑洞一隅。

街衢保持着黄土的原汁原味,时断时续泛起黄土层的味道。木桩举起的路灯,俨然在还原最原始的本真,拒绝释放一丝夜光。

如果说,“不闻爷娘唤女声”是一种心理感应,那么,“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在此时的夜,绝对是子虚乌有的。

黄河在夜里依然保持着它冷翡翠光芒之下的安静,不曾有一丝的浪拍岸堤的声响。卧听黄河,听的只是一种纯粹的安静,是一种置身旷野的返璞归真。

一万个观众的眼里有一万个哈姆莱特,而亿万万的黄河儿女,眼里的母亲河不管是壮美还是柔情,都一样向着东海而去。

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旭日下的母亲河开始新一天的梳妆,整个黄土高原做了它的梳妆台。

沿黄公路藏匿着黄河一路而下的秘密,四月,冷翡翠的光芒九曲十八弯,蜿蜒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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