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剪窗花

奶奶心灵手巧，剪得一手非常漂亮的窗花。小时候，每到岁末扫尘之后，我们就会围坐在奶奶的身边，听着村里大喇叭里放的吕剧《借年》，兴致勃勃地看奶奶剪窗花。那其乐融融的氛围，瞬时稀释了冬天的寒冷。除旧迎新的日子，被这浓浓的年味，浸染得喜气盈盈。

小炕桌上，摊满了红艳艳的纸，像是一片燃烧的火焰，阳光从窗户射到炕上，奶奶的脸和银白的发，都被映红了。奶奶先展开红纸，铺平，再剪成一个个手帕大小的方块备用，然后左手拿纸，右手持剪，神情专注，左旋右转，剪刀发出轻轻的“咔嚓”声。

奶奶从不用任何可供参考的样品，却能在眨眼之间把一片片红纸，演戏法一样，变成了一幅幅构图优美的镂空图画。那些红红的花儿、草儿，展翅飞翔的鸟儿、蝶儿，在奶奶手下全是成双成对的，栩栩如生；那些胖娃娃、小猫、小鸡、老虎啊，活蹦乱跳的。奶奶剪的“福”“鲤鱼跃龙门”“喜鹊报春”等，总是会被来串门的大姑娘小媳妇抢走。

（节选自宋修虹《窗花里的春天》，题目为编者加）

写法点拨

选文回忆了奶奶剪窗花技术的娴熟、神情的专注。其中“展开、铺平、剪、拿、左旋右转”这些动词直接写出奶奶剪窗花的技艺娴熟，而“从不、眨眼之间、变戏法”这些词语和“被來串门的大姑娘小媳妇抢走”这个细节则从侧面反映出奶奶手艺的高超。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