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蜜蜂一朵花,它和我成了朋友
2017-12-04李克山
☺李克山
给蜜蜂一朵花,它和我成了朋友
☺李克山
读小学五年级的小诗人铁头,出生于一个书香家庭。姥爷是一名作家,出版过多部作品;爸爸和妈妈都是国家级媒体的记者,妈妈还是一名诗人,曾经出版过《突然天蓝》《对视月光》等诗集。
总有人问铁头的姥爷,神童是怎么培养的。他想通过本文告诉每一位父母,神童是没有的,家庭的文脉相承和父母有效的引导,才是培养孩子的关键因素。正如铁头的诗那样,怎样和蜜蜂交朋友,给蛋糕还是水?
祖孙俩
外孙成了小诗人
外孙铁头(学名粱胜杰)今年11岁,读小学五年级。不久前,他的第二本诗集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在他9岁时,清华大学出版社为他出版了一本诗集——《柳树是个臭小子》,不少评论家和诗人对于他的诗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我想:不少人为了当作家、诗人,追求大半生也往往徒劳,外孙才那么丁点大,就真的成为小诗人了吗?
对于外孙写诗的事,我并非一无所知,因为几年来女儿常把他的诗发过来叫我赏阅,但一直没能引起我的重视。我想:谁家的孩子都有一些兴趣爱好,比如唱歌、跳舞、背诗、绘画等等。但这是孩子的天性,随着年龄的增长,绝大多数会淡化下来而不能形成特长,更不会有更大的发展。因此孩子偶尔写两首诗,画几笔画并不足为奇,不必挂在嘴边有意褒扬。
可是,我也从铁头的谈吐中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思维活跃、想象丰富等。记得他五六岁时,我们一起逛公园,大家边走边大声说笑,他突然语出惊人:“轻些轻些,别把鸟儿吓跑!”我们放低了声音,果真听到有小鸟在林梢上歌唱!我觉得他的话怪有意思,就鼓励他以“别把鸟儿吓跑”为题写了一首童诗。
对外孙进行“考察”
铁头六七岁时,写了一首题为《和蜜蜂交朋友》的诗:我和蜜蜂交朋友/给它蛋糕它不吃/给它一瓶水它不喝/给它一朵花/它和我成了朋友。
当时我正为构思一首《小树生日》的儿歌犯难,他的诗启发了我,我很快也完成了自己的创作。
近两年,我又读了外孙发表在《诗刊》《诗选刊》《今晚报》《南方日报》《意林童话》等多家报刊上的诗歌,但仍然不够相信外孙的诗才,因为他母亲是个诗人,我怀疑她给孩子的诗拔高了,因此就借外孙来我这里时对他进行一次“考察”。
考察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叫他自拟题目在众目睽睽下写一首诗。
铁头好像没把这当回事,更没有坐着冥思苦想。他母亲几番催促他也无动于衷,就小声对我说:“他在北京也是这样,叫他做作业,他说过一会;叫他弹钢琴,他说没心情……”外孙听了瞪他妈一眼没有作声。
我想现在的孩子真是够苦的,又写作业又弹琴,被课内课外两座大山压得透不过气来……正想着,外孙的诗不知什么时候写完了。他把墨迹未干的“卷子”举到我的面前,说声“交卷,请姥爷过目”,就跑着找姥姥聊天去了。
诗的题目是《心里话》,显然有着针对性:妈妈/我会逐渐变成一个不可爱的孩子/离你心里可爱的小孩越来越远/写作业/玩电脑/和您吵架/妈妈/小孩越大越不可爱/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通过考察,我相信外孙确有一定的诗才。他的诗没有无病呻吟、乱喊口号的毛病,尽管过于生活化、口语化,缺少韵律美和音乐感,但又不觉得枯燥呆板,就像观赏白莲或墨菊一样,虽非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却有另一种美,同样很有看头。我又发现他的许多诗,诸如《公鸡》《地震》《坐过山车》《下冰雹了》等,均是受到某种触动和感染后,一种真实感情的迸发。
世上没有神童
有人看到我外孙还是小孩却接连出诗集,连连询问我神童是如何培养的。对此,我总是回答,世界上没有神童。
人们只看到铁头创作的成果,却不知道我们家祖孙三代的文脉相承,更不知其母桂杰花费多少心血。
在两三岁时,他母亲每天都给他娓娓地读儿歌、童诗;四五岁时,他母亲除了读之外还鼓励他自己读;六七岁时,他母亲听了他偶尔说出富有诗意的话,就引导他记录下来,并以诗人的眼光耐心地给他修改,告诉他诗是什么。
铁头来我这里住时,接触的也常常是儿歌或童话。我也出版过儿歌集,时常把自己写的儿歌读给他听。今年暑假,还给他讲了《木兰辞》《石壕吏》《岳阳楼记》等古诗文,他如今已经能够流利背诵。
积极鼓励,适当引导,以及诗情画意的滋润激发,在铁头幼小的心灵种下了诗的种子,使他渐渐地对读诗写诗产生了兴趣,到了八九岁时就已经写出数量可观的诗作了。
写作应该成为孩子的习惯,家长须从培养孩子的阅读和写作的习惯入手,而不是一心想当“神童”,因图虚名求辉煌贪实惠而乱了阵脚。“神童式教育”是靠不住的,“神奇的学法”是不可信的,“超人”是脱离现实的。
外孙成了小诗人,我很高兴,我告诉孩子当有一个平常人的平实心态,鼓励他做一个勤奋好学的人,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一个有远大目标和高尚情操的人。
外孙铁头出书,我当予以奖励,只是我的奖品不是奖金,而是我的儿歌集《小鸟早起》,期盼他像鸟儿一样快活,展开双翅飞向无限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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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若鱼 623358414@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