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命运与个人故事

马良

时代、命运与个人故事

马良

清代包世臣有本《艺舟双楫》，是关于文学与书法两个方面的专著。艺舟双楫一为文学，二为书法，也常被人称作“诗书双修”或“艺舟的诗书双楫”。唐山市作家协会顾问、著名作家赵锡臣的书法作品气格开张、飞扬狂放，这些特点，与其文学作品的内在特征暗合。说赵锡臣是位诗书双楫的作家、书法家，应当不为过。

本期除推出赵锡臣老师书法、诗歌作品外，还包括他正在创作中的个人第六部长篇小说《龙腾》，我们节选了该书前部分，让大家先睹为快。《龙腾》有事、有情，也有识，延续着赵老师的既有品格，能够让我们领略到他在创作上的新高度。故事从上世纪二十年代讲起，情同手足的异性兄弟韩玉虎和李成龙，在国共两党之间，个人仕途与民族大义取舍过程中的不同状态及矛盾冲突。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复杂多变，既有军阀混战又有国共之争，还有中日冲突，由此引发有关时代、命运与个人故事的思考。

时代是命运构成的外部因素总成，同一个时代在个人的生活中造成的影响各不相同，个人自诞生之日起便无可奈何地被卷入不同的命运，并命中注定般地沉醉其中，因果难测。有时让人以为命运由时代特质或内外在关系上的一系列偶然事件所形成，有时又以社会与历史要素的必然性呈现。《龙腾》中韩玉虎与李成龙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韩玉虎出身商贾之家，万千宠爱于一身，李成龙则孑然一身，无亲无友无业，只有一身好武艺。偶然情况下二人相遇并突破阶层限制结下兄弟情义。为学习武之时二人尚能以兄弟相称，亲密无间，外出闯世界过程中他们在两种主义、两个政党、两类前途之间做出了不同抉择，关系也因命运的改变而分道扬镳。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走向社会后，在时代的影响下成了陌路人。

假设韩玉虎与李成龙生活在一个平和的时代，他们将各自分担着明确的任务，相互间关系也将大致稳定，个人命运如何只需一条道走到黑就即可。只不过这种假设只适合肥皂剧，并不存在于小说中，时代运转所产生的失落与狂热，群体中错综复杂的对抗与较量、压迫与忍耐，沉默与抗争，逃避与附庸，以及寻求与幻灭等，才是小说所要表现的。这时，便会引出相对独立的个人故事，人物个体的悲喜、忧惧、解脱、束缚等会在小说中孤寂地起伏，并被一次次变异，暗藏的冲突构成无数形态多样周而复始的故事情节。个人故事在与时代、历史等因素的交涉中和回路中获得时代影响下的个人命运。韩玉虎的父亲深谙世故，并不满足于世代经商，盼望着韩玉虎在仕途中让韩家有所突破，在这种想法支配下，千方百计促使韩玉虎识文断字、练习武艺，这一过程中促成韩玉虎与李成龙结下深厚友谊，这种思想的渲染，使韩玉虎最终没能跨出世间程式化的思维模式，也使人生抉择相较李成龙形成强烈对比。李成龙的前半生就像一片荒凉的土地，看不到希望，在严酷的个人生活背景下，他才以开天辟地的勇气和活力去进行命运的抉择。韩玉虎与李成龙在精神生活和具体行为中都无不深深地刻上了那个时代的烙印，他们以被重新塑造的方式和角度观察社会、介入现实，并把那个年代罕见的激情与抱负付诸历史实践中。

《龙腾》是特定年代里有关两个人的历史，我们也可以通过他们的个人故事，感受到他们所处的那个动荡时代的历史。

赵锡臣，河北唐山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高级记者、唐山市作家协会会顾问，唐山师范学院客座教授、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唐山记者站站长。1969年到部队从事新闻报道工作，1970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在报刊杂志、广播电视媒体发表文学作品400多篇、件。创作领域涉及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广播剧和歌词等。广播剧《下岗再就业三部曲》获河北省“五个一”工程奖，创作的歌词《共产党就是领路人》获中央台文艺类节目一等奖。目前已出版长篇小说五部。他的创作格言是，用手中的笔讴歌生我养的的土地和人民，讴歌伟大的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