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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的风景,在路上

2017-11-15

青春美文 2017年9期
关键词:白杨练字树苗

■ 既 禾

独一无二的风景,在路上

■ 既 禾

上高二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练字,这缘于我第一次参加全市统一考试时,题量突然多得不像话,眼看时间嘀嘀嗒嗒溜掉了一半,我手里的题却还剩下很多,只能拼命地加快速度,而我的小学生字体,一笔一画慢慢写,还算横平竖直,一旦快起来,就不忍直视了。考试的结果自然惨不忍睹,那也是一向自诩成绩还不错的我,在高中阶段第一次铩羽而归:明明题目都会做,却因为写字速度不够快而未能答完,已经作答的题目也是一片狼藉,因为我提高了写字速度,那些字丑得不可方物,有些字甚至根本无法辨别是什么。成绩照往日一落千丈。

那一天,我下决心从书店抱回了一摞字帖,被冷落许久的钢笔也重见天日。练字的修行,就此拉开了帷幕。

教室常常喧闹,于是我抱着纸笔开始寻找足够安静的“练兵场”,逡巡过整个校园后,最终在学校的文献馆里找到了一隅静地——茶色的小方桌摆在房间的角落,明澈的小窗正对着一片无人光顾的荒芜地。此后,我开始在每个闲暇时分去文献馆练字:清冷的早晨,伏案写几个字,让自己进入一天的学习状态;喧闹的课间,练字成了我放松的方式;慵懒的午后,笔墨总能唤醒我青春的朝气;无人的傍晚,北国的阳光浅淡地洒进来,我手中的笔像蘸着余晖,每个字都泛着金光……

其实,那并不是一段轻松的时光,毕竟放弃多年养成的习惯总是困难的。我试着忘掉自己的书写风格,从描红开始,原封不动地描摹字帖,一页一页地写下去,常常用掉几页纸才让自己满意,而放下笔的瞬间,我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和肩膀早就酸涩不已。

高三如约而至,高考近在咫尺,那大概是每个学子心态波动最大的时期了。每个人都像惊弓之鸟,禁不住任何风吹草动。因为对手的强大,因为结果的不确定,我们在高考前总是惶惶不安。身处其间的我,和每一位同学一样,时而信心百倍,时而又想落荒而逃。所谓的“高原反应”,就那么突然而至,让人措手不及。

不会做的、不该错的题目汇聚成洪流,源源不断地朝我涌来。如今回头去看,那或许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考试,但在高考即将到来的时候,那是风暴,是海浪,是自我否定与怀疑。那一刻,我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遑论查漏补缺,心里的抑郁能把自己淹没。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练字。

我独自坐在文献馆的角落,薄纸铺展开来,笔尖轻启,便在一瞬间忘掉了所有的困扰。夕阳的余晖倾洒,那一刻,我的内心异常安稳。

在那段抑郁的日子里,我透过小小的窗子,见过形形色色的飞鸟,见过朝阳与晚霞,也见过校园里的园丁,把一棵孱弱的树苗栽到了窗前的荒芜地。那是一棵小白杨,原本被栽在校园正中央的小公园里,和很多同龄树苗站在一起。但时日久了,别的树苗开始抽枝发芽,它却始终一副瘦弱不堪的样子,园丁最终只能把它移走。就这样,孤独的它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孤独的我的世界里。

夏天渐渐来了,离高考也越来越近。在紧张的日子里,我把时尚杂志塞到了书柜底下,把拼图与手办封到了纸箱里,写字却坚持了下来。我决定在写字中摒弃浮躁,收获宁静,然后带着一颗澄明的心,走完、走好属于自己的路。

窗外的小白杨也意外地成长着。被“流放”到了荒芜的土地上,它反而一天天茁壮起来。夏日的风雨来得猛烈,雷电之间,我以为它会就此衰颓下去,谁料它竟比在小公园中更挺拔了,它原本蜷缩着的发黄的树叶,在雨水的浇灌后慢慢地舒展开来,雨过天晴,小白杨白色的树叶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曾经不及我身高的小树苗,经过几十个朝夕,已经快要触及房檐。没有谁会注意到,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棵挺拔的白杨,更没有谁会知道,它是我备考岁月里偌大的鼓励,习字一年有余,它是我独享过的最美好的风景。

高考成绩比我想象中的好一些,不知是否有卷面美观让判卷老师青睐有加的因素。我想,如果有,是幸运,也是不辜负。

转眼便是大学了,比起日复一日的高中生活,大学丰富了许多,也有了大把自己掌控的时间。身边的同学用各式各样的活动填满了自己的课余时间,而我依然选择了练字。不过这时的我爱上了书法,开始学习毛笔字,横竖撇捺的世界能让我感到充盈与安稳。

整个大学时期,我将大部分闲暇都交付给了笔墨,可见的成绩,是渐渐漂亮起来的毛笔字,以及并不容易得到的证书,但我知道,更大的收获藏在心底的角落,在那里,我变得安定,变得从容,变得足够强大,变得能够完好地度过我的青春期。就如在动荡的高三,因为练字,我看到了宁静的世界;在丰富多彩的大学,依旧是因为练字,我看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宏大世界。

回头去看,将一种行为坚持成一个习惯,又将一个习惯衍生成一种爱好,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所以,我格外珍惜高三时的那段时光,珍惜一路上不断成长的自己,更珍惜自己在成长中收获的那些独一无二的风景。

大一结束的时候,我回高中看望师长,临别时,我习惯性地走到文献馆,曾经被我用来“苦修”的小书桌上落满了灰尘,而窗外,那棵粗壮的白杨投下一片树荫,风过时,树叶沙沙作响,像一支温婉的歌,唱出我记忆里最好的年华。

没有晴朗天气,就自己成为风景

也许你不知道,你认真学习时最美,一笔一画都仿佛能迸射出星芒,你也不知道,当你在操场上奋力地冲向终点时,那张扬、肆意的笑脸,是青春最好的模样。努力中的你美好,却不自知,这样的你才是一颗璀璨的星辰,落入他人眼中的光芒,才熠熠生辉。

@Jzingstar琪:想拿着我的吉他去远方,去寻一个小酒馆,坐在高脚凳上,头顶打下一束光,我自弹自唱着赵雷的《成都》,歌声淡淡,却有唱不完的惆怅。

@一面炊烟:为了学会轮滑,什么丑到爆的姿势我都摔倒过,这是我刚学会轮滑时被小伙伴抓拍到的瞬间,有没有被我帅到?我可是一旦认真起来,连自己都害怕的人儿!

@鱼小乐6:学习很累时,我会习惯性地看看窗外,其实,窗外的风景和我的生活一样一成不变,可是,当那些葱绿盈满我的眼睛时,我会觉得身体里被注入了一股勃勃的生机。

@听-雨落:我不认为自己年轻就应该挥霍青春,放纵地生活。我要多运动,多出去走走,开阔一下视野,增长一些见识,努力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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