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留言
2017-11-14
刘曰建(北京)
《人间最美,不过鲸落》(《杂文月刊》2017年 9月下),有种震撼冲击的力量,激励我反复拜读。文章只半页,言简意赅,彰显短文之美。人说简练是文章胜境,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言有尽而意无穷则简。鲸鱼死后沉入海底,用最后的余温,供养上百种无脊椎动物生存上百年,是为“鲸落”。大凉山的教师大火中救出学生,被救学生成人后说“没救出来的,是我们老师的孩子”“他教了我什么,我就教给那座山”;天水老师为最多只有十二个学生的学校上课二十一年,“积劳而去”。他们“以一己之力哺育一方生命,以菩萨之心善待世间魂灵,鲸落如此,师德如此,皆如此。”殉职的老师也是“鲸落”,“鞠躬尽瘁”但“死而不已”,他们是严寒中绽放的梅花,不争名利不张扬,是世间的蜡烛,无私地燃烧自己,用生命之光为他人照亮道路,用生命之火送人温暖,火萎了,“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老师是薪火相传的火种,在浩瀚的宇宙生生不息,成就永恒。
许传海(山西太原)
《杂文月刊》2017年9月文摘版《陶渊明:朴素的欣悦》一文,我读了几遍,反复琢磨,有点儿不同看法,主要是觉得作者将陶渊明捧得过高。
作者说:“陶渊明是东晋大贤,古代真性情的总代表,几乎影响了后世所有的读书人。”德才兼备谓之“贤”,“大贤”者,必具大德大才,应该是在思想和作为上对民族对社会对时代有重大贡献。陶渊明可以说有大才,主要是诗才,不愧为中国文学史上的著名诗人;至于大德,恐怕够不上,不肯为五斗米折腰,挂冠而去,乃是小德,顶多可算中德。陶渊明的“真性情”是“性本爱丘山”,也只是他个人的,代表不了“整个古代”。古代绝大多数读书人的目标是谋个一官半职,甚至有治国安邦的雄心大志。说陶渊明的“真性情”“几乎影响了后世所有的读书人”,是言过其实的。
作者又说:“陶渊明扔官帽的符号化动作,后世仰望了一千六百多年”,“幅员辽阔的中华大地,陶渊明的辐射力怎么形容都不为过”,这就更有点离谱了!试问,“一千六百多年”间,受陶渊明影响、向陶渊明学习,主动“扔官帽”的究竟有几人?隐士是有的,但凤毛麟角;而对官帽孜孜以求的倒是成群结队,历代不减,这是千真万确的历史事实吧?况且,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而“扔官帽”,虽然有厌恶抵制官场不良风气的因素,但也不可否认这是一种消极的“独善其身”的逃避,因而不值得过分肯定和赞誉。社会需要官吏(当然是好官良吏),如果都如陶渊明辞官归园田,这社会将是何等样子,还真不好说。
作者最后说:“中年晚年的陶潜乐得像个孩子,始终保持孩子般的生命新鲜感。”不错,他42岁辞官归园田,初期的确感到新鲜而快乐,从《归园田居》《归鸟》等诗中,可以看出其“始得返自然”的欣悦心情;但是渐渐地他就乐不起来了,他50岁时写的《杂诗》有这样的诗句:“欲言无余和,挥杯劝孤影。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这可是苦闷悲凉的心情啊!“眷眷往昔时,忆此断人肠。”这是不是深深悔意的表露呢?其晚年贫病交加,怎么可能“乐得像个孩子”?请听他自己说的:“余闲居寡欢”“负疴頽檐下,终日无一欣”,在另一首《杂诗》里他详述了饥寒交迫的苦状之后,发出“哀哉亦可伤”的悲叹。
最后,我还有三点拙见:一是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是因当时家里不缺米,他在家乡有自己的田地和僮仆,生活是不错的;二是他不过是喜欢闲适自由的田园生活,而不是喜好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苦农夫;三是大半辈子读书做官的他,既不善农事又嗜酒如命,这是他后来贫穷的重要原因。
苗志学(陕西佳县)
“人的差异在业余。”(《杂文月刊》2017年9月下易湘壬《爱因斯坦启发周有光》)这是爱因斯坦的经验总结。爱因斯坦是什么人?只要读过中学的没有一个不知道。周有光向爱因斯坦学习,爱因斯坦把自己的经验传给了周有光。周有光原本是学经济学和金融学的,业余时间,周有光把精力投入了语言学的研究,最终成了语言学专家。我们有兴趣有爱好的同志,不妨汲取爱因斯坦的经验,学习周有光,使自己的兴趣爱好得以升华,或许也能干成一番事业。鲁迅是著名的文学家,鲁迅说过:“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写作上了。”怕就怕不能持之以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终将一事无成。
常永瑞(陕西延安)
读了《杂文月刊》2017年9月下,我受益匪浅,其中《我们和死亡之间隔着父母》一文,作者陈凤兰引用《百年孤独》的原文:“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使我提前了解与体验到几十年后的感受,因为我的年龄接近“不惑”,不仅父母健在,而且87岁高龄的祖父尚在人间,所以对死亡没有任何危机的认识。读了此文,我今后要对在世的两代老人好好孝敬,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张良汉(安徽马鞍山)
《不要在最好的位置上睡觉》(《杂文月刊》2017年9月下),这篇杂文揭示了时下有些人躺在最好的位置上,宁愿睡大觉,也不愿让给更适合的人。其实,最好的位置,就应该留给高瞻远瞩的人,一个有担当的人。
对于成品先生这个观点,我举双手赞同。赞同之余,脑海里就出现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把最好的位置让给更适合的人?窃以为,最好最有效最令人信服的办法就是建立和完善一整套相关制度。用制度来规范,在位必须敢担当、敢干事、不怕事;用制度来规范,不让有些人躺在最好的位置上睡大觉,取消其“待遇”;用制度来规范,管长远,排除“人为”因素。这样,优秀人才才能脱颖而出!
当然,仅有好的制度是不够的,关键要把制度执行落实到位,否则,再好的制度,也不过是一张“白纸”,都有可能出现成品先生文中所说的赖在最好的位置上“睡大觉”的人!
《刘震云为何说我们最缺“笨人”》(《杂文月刊》2017年8月下)一文,分析了最缺“笨人”原因,就是现实生活中“笨人”容易吃亏,“聪明人”却利用了一些投机取巧的手段,迅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财富、资源或者名声。“聪明人”讨巧,“笨人”吃亏,久之,就没有人喜欢下苦功夫,做“笨人”了。不过换个角度看,笔者倒觉得,当下我们并不缺 “笨人”。
君不见,那些生产线上的工人,冒高温战酷暑,仍坚守着岗位;那些科研人员,为了项目尽快投产,夜以继日工作着;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在田间挥汗如雨地劳作,为的就是多打一些粮……他们辛勤劳作,埋头苦干,从不怨天尤人,平凡得就像马路上的一颗石子,他们不就是刘震云所说的“笨人”吗?
这些“笨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我们最敬重的人,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我们该如何善待他们?难道不是我们思考和亟待解决的课题吗?
杨孔翔(山东曲阜)
拜读梁晓声先生的文章《大学生变成手机党是一种悲哀》(载于《杂文月刊》2017年8期下),该文一针见血地道出了一种社会现象。何止是大学生患上了手机依赖症而疏远了读书,看看我们身边,中老年人、中小学生又有多少人对于把玩手机如痴如醉,好像手机成为了万能的上帝。我们不否认手机带来了许许多多的工作与生活便利,但迷恋手机的弊端也日益凸显。也就是文章所说的,大学生们迷恋于手机阅读,渐渐地抛弃了书籍的阅读;现代人靠手机呼风唤雨,却对于文化名著失去了兴趣。小孩子们沉溺于手游,而对于丰富多彩的儿童生活没有了兴趣。
手机的迷恋,毁坏了眼睛的视力,淡化了学习的乐趣,减少了人们真诚的交流。生活越来越丰富,人类越来越孤独。那种“走万里路,读万卷书”“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境界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既然大学生变成手机党是一种悲哀,那么,克服手机依赖症,回到认真读书学习的世界,至少是一种进步。但愿手机不仅远离大学生,还要远离中小学生和我们每一个人,不是把手机丢弃,而是科学地使用手机,杜绝手机对于人们的“危害”,比如手机依赖症,手机玩游戏入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