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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和水的味道

2017-11-14作者邵晨宸

创作 2017年3期
关键词:渭城师大附中面馆

作者:邵晨宸

学校:湖南师大附中博才实验中学

雨和水的味道

作者:邵晨宸

学校:湖南师大附中博才实验中学

(一)

“留得枯荷听雨声。”

——题记

潇湘的梅雨,向来阴云密布,却是细雨丝丝打在我的伞上。我踩着脚下的积水,听着周围的雨声,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我想起诉说思情的巴山夜雨,想起使“林花谢了春红”的朝来寒雨。一场雨,联系古今,雨之味,可甘可苦,物由心生,变化万千。

雨之味,性苦。秋日黄昏,云层密布,杜甫站在破旧的家前,仰天哀叹,茅草被风刮得四处飘散,想抓而不得。然而,他最后的避难所,还要接受一场暴雨的洗礼:“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儿子在破旧的棉被里,蹬破了被子,天上的雨也毫无停歇之意,他又长叹一声:“长夜沾湿何由彻!”昏黄的秋日同样也被李清照敏锐捕捉,凄风苦雨一旦与诗人愁苦心境组合,它就成为一种悲凉无奈的意象:“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此时的雨,像在哀叹,像在流泪,不只是在梧桐上点滴,“点点滴滴”它滴到心里去了。此时品雨,品的是凄凉,品的是无奈,品的是绵绵无尽的愁苦罢。

雨之味,性淡。“黄昏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伴着声声细雨与蛙鸣,诗人敲着棋子,灯花不时落下,一派宁静祥和。而《渔歌子》中,“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远看山边飞往的白鹭,近看几叶漂泊的小舟,坐江边垂钓,仿佛一幅悠然淡雅的水墨画,此时品雨,品的是雅致,品的是悠闲,品的是细雨纷纷的恬淡罢。

雨之味,性甘。“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首妇孺皆知的《春夜喜雨》再次品读,仍意味深远。后两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更是传世的佳句。作者的“喜”透露在字里行间,隔着书本,就能感受到那细雨轻抚万物,使万物悄然生长的意象。王维有名的送别诗“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柳”有“留”之音,也有“留”之意,虽是送别友人,却丝毫看不到一丝凄苦的情感。而渭城的朝雨去了轻尘,清新的空气配上清新之景,又怎会顿生感伤?此时品雨,品的是喜悦,品的是温馨,品的是明晨雨霁的甘甜罢。

雨之味,是愁苦,是恬淡,是甘甜。用手接几滴清凉,在掌心里,化为甘露,雨之味,就这样渗透进了古今文人的心中。

(二)

孔子曾将水比作君子,它洗衣物则清,细水长流。此时品水,品的是君子之心。孔子也曾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此时品水,品的是智者之意。水之味,可甘可苦,变换万千。

水之味,性苦。苦等一年的校运会,被一场大雨硬生生浇灭。我淋雨从楼上跑下,见同学在雨中拼力奔跑,溅起的泥水星星点点,弄湿了他们的裤子。他们神情坚毅,却也没能抵挡这场天来之水。一赛终了,成绩却出了错,广播响起,我们只好悻悻而去,回了教室上课。此时品水,品的是坚持,品的是失落。水的味道,便是这不顺意的苦涩。

水之味,性温。军训正午的烈日,无情地抽打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我们口干舌燥,渴求一口清凉。那时,家委会扛着水出现了,仿佛天兵降临。我们欢呼雀跃。我们喝水的时候,家长们却在不停地为我们舀水,他们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洋溢着为我们付出的幸福微笑。此时品水,品的是一种关爱。水的味道,即是被人关怀的幸福。

水之味,性甘。途遇一家面馆,门口有一位三十出头的清洁工大妈。正值秋之狂躁,大妈身着环卫工服,辛勤劳动着。这时,从面馆中走出一位阿姨,手中端着一杯茶水,递给了大妈。而此时品味水的味道,我能感到一股清泉涌入心头。水的味道,便是这关心的茶水,甘之又甘。

水的味道,因此而不同。

点评:品雨,品诗,品悲喜别离,品古诗人一生如何坎坷而倔强;品水,品事,品人,品少年学子拼搏不畏艰难。作者情如诗,文如画,段段斟酌,段段甘醇,有清冽如水的绵长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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