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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外五章)

2017-11-13西北民族大学许言木

散文诗世界 2017年5期

西北民族大学许言木

学苑诗风

渔民(外五章)

西北民族大学许言木

他向一群鱼撒向网,翠鸟乘机扎进湖中,从他的祖辈开始到父辈,就是这样。

每一代人只有一个理由,生存变成生活,留下子嗣和屠场。坚韧,锋利流着血。

姓氏(血液)随船头船尾来回打转,山被水接受,船被水接受,人是那船的一部分。他有时被水藏匿,讲叙水中月的秘密,欲言又止,划桨,撒下另一网。收拢,摇晃身影,唱起歌谣,问诊欲望。

船成为他的主人,他躲在船舱打盹。船随风,不计速度悬在半空,大胆地和月儿出轨。

他在梦里。船成为一张可爱的笑脸,在湖的每一个角落。逆风而行。

教 徒

猫头鹰在左一动不动,坟头蹲在松树枝条之下。

那蓝眼睛把世界浸泡在蓝色的光芒中,孤魂与野鬼。

微微一笑,双手合十,两座山丘之间。岩石炸裂的地方没有教堂。

夜晚高大,河流冷漠,悬挂在火焰的双肩上,添的新坟在松树枝条其右。

据说生前是一名安拉信徒不是基督徒,信奉三条教义除去满身污血,凝固的血化作的红色火蛇,不是一个偶然,死者的存在以这种方式诠释。

火蛇成为一种价值在欺骗上,环绕着屋子融合一种纯粹的墙。

你在病得最严重的时刻

下雨的时候你拖着行李箱站在屋檐下面,你没有足够的时间找个好点的理由抛弃家里面的狗。你也不用说一个星期前的碗还没有洗,走出这个屋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新的空气与人闲得发霉还是不一样这是真的。

认为自己不一样的人,熟悉的眼神,失去色彩的章节和轮回。寂寞中人性还是一样装饰着灰色的形象。你或许是个梦游者,承认吧!你在病得最严重的时刻拿起一根烟的欲望,那种难以克制的绝望与太监眺望着青楼没有什么两样。

你说落水的石头那又如何,看着黄河的源头,注视着时代广场,回忆梦里的一切,也许你和我一样会感到只有石头在歌唱,你在某个年龄第一次明白这点,你在冬天抱着冰块在夏天烤着火,因为你的心长在右侧而不是左侧,据说长在右侧心脏的人不懂得下跪和血液通过胡须流入眼睛懂得眼泪死的真切。

你总是这样填补诸多人事和不是人事的事,像一个刚来月经的女人站在我身后半真半假,说我破了她的红,并知道我的孤独来自何处。

你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你将发配到五十年后,跟随在中山大桥走在附近的陇西路上。有卖唱的愉快的陌生人,看黄河在什么季节不是黄色的异乡人。

他们看到了树木,他们看到了风。

他们看到了麋鹿,他们举着狂欢的火把。

如此这般,你知道无论怎样,他们的生活方式都不会属于你,也决不是在房间里游荡,或在他们的房间里,希望有一天加入他们。

他们常说最美的动词本属于生活,小于吃,大于品,压缩为一枚方糖块溶于水中。

他们想象我们的头顶长有天空,想象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为今天而生活,像梭罗说的:相信自有定数的人,过马路时却是左顾右看。

他们也许知道地狱在天堂里“呻吟”。

不过他们总能用另一种方式(一种名义)视而不见。

音乐的又一个假设

都源自此声,他们象征所有能量的汇集。经典到最前卫一网打尽,更多的新鲜元素从眼睛进入身体。

大木桶。人们撅在中间,飘过河面,接受四季的转换,像一个圆求周长和面积永远找不到准确的π值。

带着他们故事中的一份感情,闪过村庄,房屋,比院墙高的草垛,受了伤的沙石,和教堂里的钟声。

他们开始自言自语的抱怨工作,遵命去办。皱着双眉和我讨论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书上写的种种,找到了专家意见,粉碎他的“有话要说”。

内心的猛兽呢!悄悄地在半夜烫了一壶白酒,在一个旅馆,和标价一千五百人民币的女人疯狂做爱。当春天独自发情时,这一切永远不会结束。

他们走过的路都将要被搁荒,当他们从强化的身体到枯竭,直到完全消失?发现自己,引诱,控制自己,一路向北。

发现,控制惩罚。一切都没有出现。

此刻,他们站在广场,开始关注。

真正的音乐,

带上他们的情人。

所有的信念,明显是蓝色的。

一本书的隐喻

上过高处,踏过低洼之地,我的肋骨在月光下,我的头朝着满天星辰。在《史记》中,很多故事和人物,手指向我问候,走漏消息。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名言跨过春秋,孔夫子凿于历史之上,“打造文化”。

给予你相似的命运,比作太阳,移动的光(一个美好的隐喻)。

他们把它们涂在天空和树林上任鸟儿啄食,然后,慢慢地消失。

当代宣传员呢?善于构建这些细节(一切),完整的播报,略带惶恐。

先人的骨头则沉于石头之下。石头,铺满皇城,等待风化。

他们把《传记》里的先人视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我放下《太史公☒列传》,立在黄昏中,思索。看黑猫伸出爪子,隔着空气,抓破一层薄纸,拍走星辰。

月亮上的桂花树和神话不带功利停留在空气中。

我想起春秋时期拥有贵族精神的狼的嚎叫。

一次嚎叫,两次咆哮。

你也是其中一员

生命的向导常说爱,还原扭曲的事实,修复、调整,重新开始。无论你如何疯狂,都不足以改变。

这个世界不需要别人的教导。你对在北京阴冷潮湿的小巷,地下会馆,一群渴望成功但又懒惰的贫穷艺术家、诗人与那些崇拜艺术,逃不开物质的疯狂女人担忧,你说他们在夜幕的掩盖下做着不可名状的苟且。

另一方面,对他们来说,任何事物皆为创造的材料,给予事物本质否定,对自己给予肯定。

毫不费力的“创造游戏”,

他们用这些“创造游戏”,

然后对你说,属于孔子的声音,属于古中国。

他们幻想用空间赢取时间的永恒。他们却无意义灵魂的碰撞,没有火花迸发,没有硝烟。

你开始懂得他们,不再说话。

你不知所措僵在哪里,寻找拯救的武器,你想起生命的向导说的爱。

不是那些“厚黑学”,无论在任何领域上都能派上用场。

如是一群人开始沉默,另一群人和你说话。

初次到来的诗人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像你之前一样,疯狂地翻动地下的骸骨。

走着的,和躺着的无非就是一次动作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