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模式”与中国和平崛起
2017-10-29张海英陈刚杨辉
张海英+陈刚+杨辉
[摘 要]“中国模式”作为中国应对改革开放及全球化过程中的困难与挑战的战略回应,贯穿于近40年的改革发展历程,是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中国特色制度及政策方针的总和,旨在实现经济社会又好又快的发展,最终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并彰显其在经济社会领域中具有强政府模式的独特特征。同时,不可否认,“中国模式”没有像曾经的西方那样,走依靠武力掠夺其他弱小民族来进行资本积累的霸权主义道路,而是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和平发展道路。
[关键词]“中国模式”;“中国模式”内涵;中国和平崛起
[中图分类号]D8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372(2017)03-0109-05
“China model” and Chinas peaceful rise
ZHANG Hai-ying1, CHEN Gang2, YANG Hui1
(1. Library, Qingdao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Qingdao 266033, China; 2. Students Affairs Office, Qingdao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266061, China)
Abstract:“China model”, as a strategic response to the difficulties and challenges in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and the globalization process of China, is the sum of a series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 system and policies throughout nearly 40 years of reform and development. It aims to achieve a sound and rapid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eventually realize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and it also has the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strong government mode in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fields. In the meanwhile, it is undeniable that, unlike the past west, “China model” has stepped out of a path of peaceful development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stead of developing a road of hegemony by force to plunder other weak nations for the capital accumulation.
Key words:“China model”; the connotation of “China model”; Chinas peaceful rise
中國全面转型始于1978年实行的改革开放。在经过20世纪80年代的“摸索性”改革后,90年代改革开放的步伐明显加快,明确了市场经济改革方向,政治体制改革也有所推进。在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中国的改革开放更是上了一个新台阶,最终借全球化大潮实现中国崛起。新世纪以来,国内外开始关注和研究中国成长的经历,最终形成了所谓的“北京共识”或“中国模式”。在2008年全世界金融危机之后,中国的发展模式不但对于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和方向,而且对于发达国家也有可借鉴之处[1]。当前,中国的改革开放又进入了“深水区”,整个经济、政治、社会、文化都进入了新常态、新阶段。不可否认,无论就中国本身的发展,还是中国发展对世界的影响而言,“中国模式”既是一种客观存在,又是值得全面研究和探讨的课题。
一、“中国模式”的提出
2004年5月,美国人乔舒亚·库珀·雷默(Joshua Cooper Ramo)在英国发表了题为《北京共识:提供新模式》一文,阐述了“北京共识”或“中国模式”,并将其与“华盛顿共识”对立起来,从而被认为是提出“中国模式”的第一人。雷默的文章使“中国模式”在中国和世界上声名大振,引人注目。“中国模式”是邓小平理论与实践的产物之一,是其从1980年就开始使用“模式”和“中国模式”的提法[2]。中国学者白琳认为,“邓小平不仅是‘中国模式的创始人,而且是‘中国模式的提出者之一。他提出‘中国模式,就是想告别苏联模式。”[3]2004年,曹和平等通过历史数据分析和严格的数学证明,提出了“中国模式崛起”的概念[4],被认为是“中国模式崛起”概念的最早提出者[5]。同年,郑永年也指出,如果“中国模式”是可持续的,会在不远的将来对美国模式形成挑战,而这种挑战不是中国力量本身,而是中国的发展经验。那么这种发展经验对第三世界国家来说至少提供了一个有别于西方民主的发展模式[6]。他认为“中国模式”的核心是相互关联、相互强化的中国特有的政治经济模式[7]。中国的发展模式与西方政治问题外部化的不同之处在于渐进式的开放政治问题,并把外部问题内部化处理。2006年,英国学者马丁·雅克(Martin·Jacques)在英国出版了《当中国统治世界:西方世界的终结和新全球秩序的诞生》,中文版在2010年出版。该书强调“中国模式(道路)”的发展具有优势,在21世纪的现代竞争过程中,中国将成为全球的核心角色,但是中国会拒绝走西方民主化的道路而是开辟一条不同于西方世界的发展模式[8]。2007年,美国华裔学者方绍伟(Frank S.Fang)所写的《中国热:魅力、恐惧和下一个世界超级大国》一书出版,2009年中文版问世。作者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系统分析了中国崛起,并对中国的未来持乐观立场[9]。近年来,张维为通过“中国三部曲”,介绍了中国崛起、中国道路和中国模式、中国的制度安排及其意义,以及中国对西方模式的超越等。在他看来,“中国迅速崛起的三十多年,是中国走向世界的三十多年,也是中国模式形成的三十多年。中国加入了世界范围内的制度竞争,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发展模式。这个模式还在完善之中,但其总体的成功毋庸置疑。这种成功的最好表现就是中国的迅速崛起,是中国多数人生活水平的迅速提高,是中国多数民众对国家前途的普遍乐观。”[10]胡鞍钢在2012年出版了《中国2020:一个新型超级大国》一书,认为到2020年中国将发展成为成熟、负责任并具有吸引力的超级大国,且崛起模式是和平共赢的[11]。西方学者“中国通”贝淡宁(Bell·Daniel)推出其著作《中国模式:贤能政治与民主的局限》[12],谈及旨在选择优秀政治领袖的选贤任能机制与旨在让人民做主选择领袖的民主政治机制相结合的政治制度模式。他认为特有的“中国模式”是“基层开展民主,中层勇于试验,顶层强调贤能—激发了过去三十年里中国所进行的政治改革。”[13]诺丁汉大学中国政策研究所教授尼夫·赫拉什则认为,“中国成功的原因是在自己的步调上改革,挑选、吸取了整个东亚地区—包括日本、新加坡和台湾地区发展模式中的元素,并将这些经验融入自己的国情中。事实上,发展中国模式的意图,正是要使它成为西方新自由主义弊病的解药。”[14]马丁·哈特兰兹伯格(Martin Hart Landsberg)与保罗·伯克特(Paul·Burkett)指出,“中国模式”已经在主流经济学界基本达成这样一个共识,即“中国模式”作为一种发展模式,使得中国将成为发展中国家进行现代化建设的主要范式[15]。endprint
二、“中国模式”的内涵、特征及缺陷
有关“中国模式”的内涵,学术界尚未达成共识。有学者认为,“中国模式”是中国对全球化的一种战略应对。例如俞可平认为它是中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逐渐发展起来的一整套应对全球化挑战的发展战略和治理模式”[16],也有学者认为,“真正意义上的‘中国模式是指改革开放30 年来中国的经济、政治、社会等方面所走的具有本国特色的发展道路,是从全球化的角度或世界视野来看待中国社会发展道路”[17]。有的学者把中国模式上升到国家意识形态层面上,认为“‘中国模式是一种把马克思主义同儒家思想相结合的国家意识形态”[18],有机地把重大的经济改革和较小规模的政治改革结合,“以一种循序渐进、摸索和积累的方式,从易到难进行改革,并吸取中外一切优秀的思想和经验。”[19]针对“中国模式”的内涵,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有着自己独到见解和精辟论述,他指出:“世界上的问题不可能都用一个模式解决。中国有中国自己的模式。”[20]而习近平借中国梦的具体化①阐释“中国模式”:必须抓住当前“较长战略机遇期”所赋予的契机,一方面要深化市场改革,实现国家目标;另一方面对政治实施新的限制—这两方面并不矛盾,而是“中国模式”有别于西方的自由民主资本主义的根本所在,西方模式从根本上不适合中国。综合以上论述,“中国模式”作为中国应对改革开放及全球化过程中的困难与挑战的战略回应,贯穿于中国近40年的改革发展历程,是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中国特色制度及政策方针的总和,旨在实现经济社会又好又快的发展,最终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中国模式”既适应了国际大趋势,又批判地借鉴了西方的有益成分并富有鮮明的中国特征。郑永年从大历史的角度指出了“中国模式”具有经济上的混合性、政治上的开放性、政策上的独特性和改革模式上的阶段性等四大特征。正因为“中国模式”所呈现的这些独特性,才使其具备了不断完善自身的纠错机制,即,从长远观点看“中国模式”的政治和经济体制的弊端不断被改进或者渐进,依附于政治和经济体制上的其他缺陷就不至于对模式本身造成致命的影响,这就是“中国模式”完善的渐进性[21]。张维为则认为“中国模式”具有如下特征:政治上,中国建立了一套或许可以被称作“选拔+选举”的“选贤任能”模式。这种模式可以与西方纯粹依赖选举的模式进行竞争;经济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一种混合型经济即看得见的手与看不见的手混合,政府调控与市场力量的混合;在社会领域中,“中国模式”是社会与国家之间高度的良性互动,这与西方的社会对抗国家模式不同。如今的中国社会极为活跃,但同时总体秩序良好。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就必须建构全面、透彻、有力和国际的话语。他指出,“全面”意味着中国话语必须能够解释中国的成就、问题及未来,“透彻”意味着它可以清晰和透彻地阐释中国事务,“有力”指的是可以与别人进行有意义的对话和辩论,“国际”即一种让外国人能够理解的中国话语。这种话语的主题就是和平,也就是说,从世界视角理解“中国模式”是和平的,中国的崛起是和平崛起。至此,“中国模式”中特有的显著特征应该是经济社会领域中政府强势模式。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一直是政治经济社会体制改革的制度供给方,实行从中央顶层设计到地方层级扩散、自上而下的制度供给模式。但这种制度供给模式容易造成制度供给不足或滞后,无法满足社会成员的制度需求,会引发社会范围内各种利益冲突的持续激化。因此,这种政府主导的制度变迁驱动机制也正是导致当前中国各项改革动力不足的症结所在。
所以,“中国模式”绝非完美无缺,同样存在着诸多问题与缺陷。从经济角度看,“中国模式”显示出的粗放式经营、技术创新能力低、资源能源浪费严重、产出水平的低质低效等特性明显。这种高污染、高能耗、高排放的产业和能源结构不但使中国成为全球第一大温室气体排放国,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下的出口导向政策的短期刺激效应正逐渐减弱,引致资源枯竭、环境破坏、内需不足、技术创新滞后以及劳动者收入提高缓慢等一系列问题。从深层次讲,“中国模式”所面临的问题,在于经济结构内部的不平衡、经济领域和社会领域之间的不平衡、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不平衡,而要改革和完善“中国模式”,就是实现这三方面的平衡[22]。总体上,当前中国的权力结构突出表现为国家处于绝对强势,而社会活力严重不足,“中国模式”面临腐败问题严重、利益集团固化、贫富差距扩大与社会创新能力低等多重困境,对民主社会建设形成了严重制约。“从历史的角度看,民主的发展常常是与财富的创造和分配给新的团体或阶级连在一起。在当代社会,哪里财产分布越分散,哪里的民主通常越强;哪里的财富越集中,哪里的民主就越弱。经济上有权力的人是政治上有权力的公民。经济资产的集中,不论是集中在国家还是私人手中,都使政治反对派不能够持续批评国家,或是不能够提出可供选择的政策。”[23]这些困境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与总量繁荣的表象下被长期掩盖,隐藏在中国经济的GDP高企的“旧常态”中并逐步成为中国全面深化改革与转型的强大禁锢。在2013年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中国共产党新一届领导集体首次向外界全面阐释其施政理念和改革路线图。全会所颁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在如何处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上提出了两个要点:第一,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第二,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决定》重新定义政府和市场关系,表明政府将在社会领域发挥更大作用。即使在经济领域,也不应把市场的“决定性作用”理解成为政府的退出。虽然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着决定性作用,但政府在法制、监管、产业政策和社会政策上的作用不可替代。《决定》突出政府在社会体制改革中发挥主导作用,首先要对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提供低保、养老金、失业保障在内的社会安全网。其次,对大多数民众提供基本医疗、义务教育、公共住房等基本公共服务是政府的义务与责任。从现实情况看,如要实现市场主导作用,那么就需要强化国家规制能力以避免经济利益集团化。“政府的更大作用”乃是保持一个开放的经济体,一个社会各阶层都能参与、都能受惠的经济体[24]。面对中国经济出现的增速变化、结构升级、动力转变等一系列新表现,2014年的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在公报中评价过去一年执政成绩时提到了“新常态”一词,特别阐述了新常态派生新机遇,指出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更趋平稳,增长动力更为多元,发展前景更加稳定。同时,在反腐败运动常态化的同时,各项政治体制改革稳步推进,法制建设稳定发展。这是新一代领导集体面对中国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新问题、新情况而主动做出的定位和调整,对于中国经济实现“软着陆”、避免中等收入陷阱和中华民族全面崛起具有重要战略意义。endprint
三、“中国模式”实践:中国和平崛起
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就表明,“中国模式”在很多方面确实具有明显的相对优势,例如中国经济总量、消除贫困、有效应对全球金融和经济危机、实现社会大局基本平稳、苏东巨变后坚持和创新社会主义、日益成为负责任的大国,等等。中国一直是负责任的和平大国。自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就坚守周恩来总理在万隆会议上提出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邓小平又给出“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的科学论断,中国的第三代领导集体坚守互信、互利、平等、协作的新安全观,提出构建“和谐世界”的思想,并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明确“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新一届领导集体更是坚守和平发展、和平崛起理念,希望借“一带一路”实现中国与世界互利共赢,共同发展。已故的新加坡国父李光耀在自己的书中称,“一种看法是,中国会静悄悄地变得强大,扩大影响力,不会欺负人。另一种看法是,中国会显示力量,威逼所有人”“我认为他们会选择第一种做法。”[25]“中国模式”是一种谋求和平发展的模式,中国的发展没有像曾经的西方那样,走依靠武力掠夺其他弱小民族来进行资本积累的霸权主义道路,而是走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和平发展道路。2014年,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发表60周年纪念大会上,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主旨讲话中指出,中国将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中国不认同“国强必霸论”,中国人的血脉中没有称王称霸、穷兵黩武的基因[26]。这说明,在国际体系发生深刻变化和国际关系民主化不断发展的今天,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仍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60年后,在中国崛起之际,重提坚持五项原则,“是中国的一种自我规范,是中国向世界做出的、以和平方式实现崛起的郑重承诺,也彰显了作为世界大国,中国有责任为推动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提供新理念和新思想”[27]。事实证明,中国不仅是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更是现有国际秩序的参与者、建设者和改革者,是促进国际社会稳定和世界和平与发展的不可或缺的“正能量”。长期以来,中国一直是世界经济稳定与增长的“火车头”,在1997年亚洲经济危机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都坚定承担了大国责任,没有像美国那样借美元的霸主地位通过大规模“量化宽松”来转嫁危机,而在经济有所好转后又不顾世界经济困境进行加息动作,引发资本从其他经济体出逃,加剧全球经济动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倡导的“一带一路”给低迷的世界经济提供了新选项。同时,中国强调并积极参与在联合国框架内的国际维和行动,努力维护国际和平和联合国权威。自1990年中国首次参加联合国维和行动以来,共参加了20多项国际维和行动,累计派出官兵2万多人次。在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中,中国是对国际维和派出军人最多的国家。此外,中国还积极参与国际人道救援、反海盗护航、协调处理国际危机等活动,切实承担了国际责任。在菲律宾、日本、尼泊尔地震救援中,中国都派出了救援队伍并给予了大量援助,特别是在尼泊尔大地震中。在抗击埃博拉的战役中,中国共向西非国家提供了总额1亿多美元的援助,并分批派出了上千人的医务工作者,还在当地培训了数千名医护人员,留下了一支支不走的传染病防治队。中国海军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的国际海军护航行动已经持续了7年多,至今已派出22批编队参与护航行动;在埃及政治危机、乌克兰危机、阿富汗重建、伊朗核问题及叙利亚危机协议谈判中,中国都是积极的外交斡旋者和参与者,并且付出了巨大努力,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肯定。爱好和平一直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和平思想一直是中国处理内政外交的指导思想和行为准则。历史上的“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是中国古代和平外交的典范。中国政府也秉持以人为本的传统伦理道德思想,提出“遵循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恪守国际法和公认的国际关系准则,在国际关系中弘扬民主、和睦、协作、共赢精神。”
“在人类漫长的队列中,各个国家也是一样:静止不动的国家向下退,不紧不慢地前进的国家停滞不前,只有那些紧跑的国家才会前进。”[28]“西方自由民主曾被认为是最理想的治理模式,但正遭到非西方现代性的挑战,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国的现代官僚制度和国家领导的发展模式。然而,衰败和功能障碍的信号也已在中国出现。这是由于腐败无处不在,以及中国的惊人成就所附带的社会、环境甚至精神伤害。”[29]显然,经过多年的快速增长之后,在经济社会领域积累诸多矛盾的同时,中国的改革迈入不进则退的关键期和深水区,整个经济、政治、社会、文化都进入了新常态、新阶段。如何深化改革,构建公正社会,已成为中国改革发展不得不面对的重大课题。也就是说,当前所面临的突出矛盾和挑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通过改革解决,也就是要释放制度新红利和寻找发展新动力。草根百姓热切期盼社会温暖感和国民归属感;中产阶层渴望职业安全感、未来稳定感;党内同志追求“将生死存亡的忧患转化为长治久安的愿景”。这些疑虑的解决需要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来完成。2015年10月,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今后五年,要在已经确定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要求的基础上,努力实现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等新的目标。全会强调,实现“十三五”时期发展目标,破解发展难题,厚植发展优势,必须牢固树立并切实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这是关系我国发展全局的一场深刻变革,充分体现了本届中央领导集体对国际形势和世界经济发展的新认识。由此,“中國模式”的各个方面将进行调试和调整,以全面迅速地适应和反映国内和国际形势的新变化,更好地为世界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正如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高级研究员雅科夫·别尔格尔所言:“‘中国模式的伟大之处‘在于将国家监管与市场调节有效结合,并保持两者动态平衡。在完成政府职能转变后,这种模式将继续为中国发展提供保障,为世界经济提供动力。”[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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