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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天下事 峥嵘岁月 许身为国 两弹突破 功勋卓著 宽待天下人 揭示规律 探求真理 身体力行 提携后昆

2017-10-27王渝生

中国科技教育 2016年10期
关键词:两弹一星中国科学院院士

王渝生,中国科学院理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国青少年科技辅导员协会副理事长,中国科技馆研究员、原馆长。

陈能宽(1923.4.28-2016.5.27),著名金属物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核武器事业的奠基人之一,“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

1923年4月28日,陈能宽出生于湖南省慈利县江垭镇一个山沟里。陈能宽自幼刻苦好学,在常德隽新中学读初中时,受到该校一位几何教师的影响,对几何学十分着迷,为他日后进行金属结构的研究打下了良好基础。1939年初中毕业后,他以最高总分考取有奖学金的长沙内迁沅陵的雅礼中学。高中期间,他的英语和理科成绩都很好,1942年以优异成绩被保送入国立交通大学贵州分校,入唐山工学院(现西南交通大学)矿冶系。1947年,陈能宽考取了有政府支持的自费留学,到美国耶鲁大学深造,1950年获物理冶金博士。

在美期间,他经常与进步学生联系,1949年被选为留美科学工作者协会第1届干事,为动员留美人员回国做了大量工作。陈能宽多次受到美国移民局官员的盘问,并对他施加压力。在压力下,陈能宽更积极参加许多留美华人爱国联谊活动。

直到1955年秋,中美两国在日内瓦达成交换平民及留学生协议,他才真正有了归国的希望。有些美国朋友对他急于回到贫穷落后的中国不解,他说:“新中国是我的祖国,我没有理由不爱她。这种诚挚的爱,就像是被爱神之箭射中了一样,是非爱不可的!”

陈能宽终于在1955年11月25日,带着全家大小乘“威尔逊总统号”轮船,从旧金山经檀香山、日本、菲律宾、香港,于12月16日抵达深圳,实现了回国愿望。

1956年起,陈能宽先后到中国科学院应用物理研究所(后改名物理所)和中国科学院金属所任研究员。1960年6月,经中央批准,陈能宽与其他科技骨干奉命选调到二机部参与原子弹、氢弹的攻关事业,由于工作的特殊性,陈能宽在这一专业领域中默默无闻地工作了几十年。

在长达20余年的漫长岁月里,陈能宽作为核装置全面质量的技术负责人之一,参与了我国多次核试验中大部分核装置试验方案的制定和实施,为中国原子弹、氢弹的研制和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

在中国的导弹核武器之較原子弹、氢弹更神秘、更浩繁的科学工程中,陈能宽与他的同事们,历尽10余年艰辛,改写了中国核武器定型方法的历史,开辟了用冷试验定型的新途径。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中国核导弹从近程、中程一直到洲际导弹,都是采用这种办法定型的,不仅节约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为重要的是,保证了沿线居民的绝对安全。专家们每每自豪地谈及这项技术,都无不称赞:“陈能宽功不可没!”

1980年,陈能宽当选为中国科学院技术科学部学部委员(院士)。1982年,他所领导进行的“聚合爆轰波人工热核反应研究”获得全国自然科学奖一等奖。1984年,获国家发明奖二等奖,同年荣获“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1985年,获3项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1986年,同邓稼先一起作为国家级科技进步奖特等奖的领奖代表登上主席台,接受国家的最高奖励。1988年,陈能宽兼任国防科工委科技委副主任,从核到非核,从军用到民用,对中国国防科技领域的发展战略研究提出了新的见解,为20世纪90年代中国建立军民结合新体制作出了重要贡献。1996年,陈能宽获何梁何利基金科学进步奖,当选为中国科学院主席团成员。1999年,被授予研制“两弹一星”有突出贡献的科技专家,并荣获“两弹一星”功勋奖章。

陈能宽参与了中国跟踪世界高科技发展的863计划的前期论证、综合分析和评估,以及863计划有关领域的起草、制订和实施工作。陈能宽说:“曾作为863计划项目的首席科学家,当然地要积极主动地投入到项目的研究中;作为总装备部科技委、九院科技委的顾问,理所应当地既顾又问;作为院士,除积极参加有关院士的活动外,还要利用各种方式培养年轻人,参加他们课题的讨论研究,接受他们的咨询探讨;两弹一星功勋奖章颁发之前完全在幕后,很少有人来找;而今到幕前了,各种新闻媒体的记者、作家,多少年未联系的同学、友人,以及一些大专院校学者等等,都来找。来找就说明我还能起点作用,因此,只要力所能及,我都尽力而为。我的故乡湖南省及我工作单位所在地四川省,都聘我为科学技术顾问,无疑地也要召之即去了。我们国家实行院士不退休制,那么就要愉快地工作到底。”

陈能宽说:“科学的任务是揭示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探求客观真理,作为人们改造世界的指南。时至今日,面临着复杂的环境中的挑战,促进学科间的碰撞、交叉与融合,促进整体性认识,激发科学新思想,已是中国科学家需要再思三思的问题。”

陈能宽一生谦虚好学,无论对学友、长辈或年轻人,他都能平等待人,不耻下问。到了晚年,他依然把学习放在首位。他在书本中学,也在实践中学;他向专家学,也向平常人学;他钻研他的科学专业,也研读中外名著;他读正规报刊,也读街头小报。他还有个习惯——凡他认为新颖的、有用的观点或词句,都记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凡一时读不懂或认不准的,他都要记录下来,直至读懂弄通为止。时至1997年,陈能宽还在和著名固体物理学家葛庭燧院士书信切磋年轻时自己提出的关于“用内耗测量滑移带与亚晶粒界面的动态性能”的物理方案。

陈能宽一直主张老一辈科学工作者必须注意既抓科研也培育人才,他很注陈能宽同青年科技工作者在一起意深入浅出,能用通俗的语言把难懂的原理表述清楚。他言传身教,身体力行,经常提携、鼓励自己身边的青年学者,一贯重视青年人提出的想法和建议,支持他们进行新方向、新思想和新方案的探索。作为院士,虽然陈能宽有着各种各样的荣誉和学术成就,但他往往记得最多的是与人协作攀登高峰的愉悦、看到中青年成长成才的愉悦。在他的师友、集体中间常传的一句话是:“我们要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写篇大论文!”有的发明创造和科技成果在报奖时,大家公认陈能宽应该排名第一,他却“利用职权”把自己的名字勾掉,将荣誉让给一起攻关的年轻人。最后公布名单时,他比列名的人更感到欣慰和欢悦。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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