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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西域舞蹈表演形态特点分析

2017-10-27贺晓阳

新疆艺术 2017年5期
关键词:舞姿西域舞者

□ 贺晓阳

在中国五千年文明史中唐代是空前繁荣的时代:国家统一、经济繁荣、政治稳定、军事强盛、文化璀璨。这个时代被称为诗的时代,闻一多不说“唐诗”而说“诗唐”,意思是诗的唐朝。①同时音乐、舞蹈、绘画、书法、雕刻、建筑等各种艺术百花齐放、各领风骚,使得唐代蔚然成为我国文化历史中最为绚丽的一座奇峰。舞蹈这一人类最古老的艺术在这个时代也勃发出青春的朝气,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盛景。“唐代舞蹈式样之多、种类之全、分类之细,皆为历代所不能及。”②它雄浑伟壮、博大精深、恣意汪洋、千壑万壑,它给每一个舞种个体留下无限的空间,呈现出了跃动、向上、生机勃勃的时代风貌,同时他还以博大的胸怀、恢弘的气势,兼容并包一切外来文化。彼时的西域舞蹈在唐朝舞蹈百花园中似一朵奇葩,散发着独有魅力的芳香。一度成为整个唐朝的主流舞蹈风格,几乎占据着整个唐朝宫廷、官府、民间的舞台表演内容。所谓“胡音胡骑与胡妆,五十年来竞汾泊”(元稹《法曲》)是最好的佐证。西域的乐舞经过中原文人雅士、妙笔才人的洗练、洞察、镌刻、绘画,为我们后人寻找先人的乐声、舞姿提供了一个鲜活、真实充满想象的窗口。

行文之前,有必要对“西域”之内涵进行一个简单的界定,“西域”一词,始见于《汉书·西域传》。学术界一般认为“西域”有狭义和广义之别。“广义的西域,泛指我国西部的疆域,包括天山南部与北部地区、中央亚细亚、阿富汗、伊朗、印度诸国,及至小亚细亚半岛、阿拉伯半岛;狭义的西域,则主要指的是玉门关以西、葱岭(帕米尔)以东地区,这里包括三山:昆仑山、天山、阿勒泰山,三河:塔里木河、伊犁河、额尔齐斯河。”③本文所指西域舞蹈,基本上采用狭义的西域概念,即与今之新疆地域概念相重合。

而对舞蹈表演形态本文则就唐诗中所描述的西域乐舞,结合已出土的唐时关于西域舞蹈的文物(壁画、舞俑、绢画、雕刻)进行综合分析,力图梳理、总结出唐代西域舞蹈在动作姿态、表演形式、舞蹈类型、伴奏乐器、舞饰舞容等形态上的一般特点。

一、唐代西域舞蹈的本体特点

我们一般认为一种舞蹈在动作姿态、步伐、队形、表现形式、表演特点、风格等方面呈现出的个性特点,是一个舞蹈最为直接的形态特点,也是舞蹈间相互得以区分辨别的最为鲜明的本体特征。从很多唐诗的文本描述中,我们可以发现唐代西域舞蹈在上述几个方面的一般特征,从而可以确认在唐朝时期,西域舞蹈已经具有独特的形态审美特质,并在此后的漫长历史岁月中,在新疆广大地域原住民的舞蹈身体中绵延。

(一)舞蹈动作旋转多、速度急。

唐时西域舞蹈旋转频繁、持续时间长,能够“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白居易《胡旋女》)且旋转的速度急速,“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万过其谁辨终始,四座安能分背面。”(元稹《胡旋女》)“石国胡儿人少见,蹲舞尊前急如鸟。”(刘言史《王中丞宅夜观胡腾》)“回裙转袖若飞雪,左旋右旋生旋风。”(岑参《田使君美人如莲花舞北旋》)舞者旋转的速度连旋风和飞驰的车轮都无法赶上,宾客已经分不清其前身后背,向左向右的飞旋,让宾客观众如觉旋风刮过,舞者站立、曲蹲都能做的像急速而飞的鸟儿那样迅捷。诗人笔下的西域舞蹈旋转的速度疾驰迅捷有夸张之嫌,但当时西域舞蹈动作多旋转却是不争的事实。宁夏盐池出土的唐石门线刻舞蹈图,④两舞人戴圆帽,着窄袖紧身长舞服,脚穿软靴,单腿于小圆毯上腾旋做舞。舞人外形曲发深目、高鼻蓄须,似为胡人。舞姿形象皆和文献记载的唐代胡旋舞相似,表明西域舞蹈动作的最大特点便是旋转多且速度急。

(二)舞蹈姿态女子多折腰、男儿多腾踏。

唐西域舞蹈表演者有男性舞者也有女性舞者。女子舞姿轻盈、注重腰部的力量和动作。“回裙转袖若飞雪,左旋右旋生旋风。”回裙与转袖是舞蹈表演者的动作,像飞雪一样的自然轻盈是呈现出的观感。“移步锦花空绰约,迎风绣帽动飘繇。”(章孝标《柘枝》)移步定是当时西域舞蹈中普遍的一种步伐,那款款而动的舞者绰约而舞,令观者沉醉。“腰细偏能舞柘枝”(徐凝《宫中曲两首》)“鼓声残怕腰身软”(刘禹锡《和乐天柘枝》)“垂带覆纤腰,安钿当妩媚”(刘禹锡《观柘枝两首》)“带垂细胯花腰重”(白居易《柘枝妓》)“舞腰无力转裙迟”(白居易《与牛家妓乐雨后合宴》),急速旋转后接下腰成“反手叉腰如却月”(李端《胡腾儿》)等描写都突出表现唐西域舞蹈女子舞姿特点:体态轻盈、纤腰柔韧、摆胯婀娜、旋转生风。

大面舞俑(新疆出土)

马舞俑(阿斯塔那古墓出土)

三彩骆驼载乐俑(陕西西安出土)

男子舞姿刚健、多有腾踏。“纵横腾踏,两足终不离于球上,其妙如此也”(段安节《乐府杂录》)“翻身入破如有神,前见后见回回新”(岑参《田使君美人如莲花舞北旋》)“跳身转毂宝带鸣,弄脚缤纷锦靴软。”(刘言史《王中丞宅夜观胡腾》),纵横腾踏终不离球,有专家说这是一种糅合了杂技的西域乐舞,⑤无论是何种形式总说明当时西域乐舞中男舞者动作的矫健、技术高超。“翻身入破”是舞蹈起始动作,类似于现在舞蹈中的开场“亮相”,“蹲舞急如鸟”、“跳身转毂”、“弄脚缤纷”、“醉却东西”等变化纷繁复杂的舞姿、高难度的腾踏跳跃令观者瞠目结舌,可见当时男舞者的技术超群、精彩绝伦。新疆出土的大面舞俑,⑥一装扮威武的胡人武士,正在做搏击的舞姿。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一马舞俑⑦马上人呈射箭手舞姿。现存甘肃的胡腾舞铜人,⑧双臂上下摆动呈跳跃姿态。这都描述出西域舞蹈中男子舞者舞姿特点:刚健有力、步伐多变、腾踏跳跃、矫健如虎。

(三)舞蹈步伐以“圆”为轴、变化纷繁。

因为唐诗中描述的多是独舞或双人舞,队形的变化故而就谈及不上,但从其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舞者脚下步伐的特点“臣妾人人学团转”(白居易《胡旋女》)“从兹地轴天维转”(白居易《胡旋女》)“才人观者相为言,承奉君思在圆变”(元稹《胡旋女》)“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李端《胡腾儿》)。团转、地轴天维、圆变、环行急蹴,我们可以清晰看出西域舞蹈步伐是以“圆”为轴心变化的,或者说唐代时西域舞蹈的步伐是在不断“画圆”、“移圆”、“转圆”、“环行”中演化出跺步、移步、踏步、蹲步使得“弄脚缤纷锦靴软”。(刘言史《王中丞宅夜观胡腾》)

(四)舞蹈表演“扬眉动目”、风格传情入微。

“寄言旋目与旋心,有国有家当空谴。”(元稹《胡旋女》)“扬眉动目踏花毡,红汗交流朱帽偏”(李端《胡腾儿》),“旋目”、“扬眉动目”是舞者在舞蹈中面部表情动作,这也是我们可以认为的古西域舞蹈独特的一种表演风格,即舞者的头、颈及面部表情成为舞者表演肢体语言的有机组成部分,参与到整个舞蹈表现中,这也成为西域舞蹈最显著的舞蹈表演特点之一。在整个舞蹈表现中“黑烟眉”(徐凝《宫中曲两首》“六宫争画黑烟眉”)的顾怜流盼与舞者婀娜的舞姿、繁复的步伐、纤柔的腰肢同声而合,别有一番独特韵味。更使得观者为舞者所引,与舞者同喜同悲。

(五)舞蹈形式脚踏舞筵、乐舞相谐。

敦煌莫高窟第220窟

陕西西安出土的唐乐舞壁画,⑨画中舞者为一深目高鼻、蓄络腮胡须的胡人,侧身回首起舞,而两侧有十一名乐人为之伴奏。陕西西安出土的唐代三彩骆驼载乐俑,⑩四个神情各异的乐人环坐驼背上演奏,中间一胡人正振臂起舞。现藏于日本正仓院唐镙钿枫琵琶骑象奏乐图,[11]表现西域胡人载乐伎形象大象背上坐有奏乐者三人,中间一人似童子,立于象背杆拨上,正在舞蹈。而初唐时期的敦煌莫高窟第220窟中那组伎乐中的四位舞伎表演,左边一对舞姿雄健,右边两个正在振臂旋转。“这组伎乐和唐代乐舞十分接近,对今人了解研究唐代胡旋舞有很大的帮助”[12],伎乐中四人舞伎身旁有十几位乐手为之奏乐,场面壮观、歌舞相谐而存。且四位舞伎脚下都踏有一块圆毯,在毯上作舞。宁夏盐池出土唐石门线刻舞蹈图,[13]两舞人也是单腿于小圆毯上腾旋做舞。舞人外形曲发深目、高鼻蓄须,且舞姿形象皆和文献记载的唐代胡旋舞相似。唐诗中也多有形容“扬眉动目踏花毡”“高堂满地红氍毛”(岑参《田使君美人如莲花舞北旋》)“唤取佳人舞绣筵”(杜甫《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乱腾新毯雪朱毛”(刘言史《王中丞宅夜观胡腾》)。综上可知西域舞者表演时必有多个乐人伴奏、歌舞相谐而存,且舞者多在“舞筵”(唐代称舞人跳舞的地毯为舞筵)上起舞,做高难度的旋转或者腾踏。

(六)舞蹈种类丰富,多持具、假形。

刘言史在《王中丞宅夜观胡腾》诗中描述的舞者手抛葡萄盏,元稹诗“蓬断霜根羊角疾,竿戴朱盘火轮炫”描述一舞者手上举着一根竹竿,竿子顶端放了一个朱红漆盘,她舞起来时像羊角风一般旋转,张说《苏摩遮五首》“油囊取得天河水,将添上寿万年杯”,“油囊”肯定是浑脱舞中的道具,舀水泼洒祈福增寿。白居易《西凉伎》:“《西凉伎》,假面胡人假狮子。刻木为头丝作尾,金镀眼睛银贴齿。奋迅毛衣摆双耳,如从流沙万里来……”这其中我们更直接看到了舞者头戴刻木而成狮子的面具,模仿着狮子的形象舞蹈。《乐府诗集》说,柘枝舞因曲为名,用二女童,帽施金铃,抃转有声。其来也,于二莲花中藏,花坼而后见,对舞相占,实舞中雅妙者也。这其中“金铃”“莲花”亦是该舞蹈中不可缺少的道具。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一马舞俑,[14]人坐在一假形马具上,马体中空,由二人饰演,马上舞人呈射箭手舞姿。这些古诗、舞俑充分说明在唐代西域舞蹈中使用道具或者假形进行表演的舞蹈相当普遍。

二、唐代西域舞蹈的伴奏乐器

据《全唐诗中的乐舞资料》所引:“笛鼓二、正鼓一、小鼓一、和鼓一、铜钹二”。章孝标《柘枝》:“柘枝初出鼓声招”,杜牧《怀钟陵旧游四首》:“柘枝蛮鼓殷晴雷”,杨巨源《寄申州卢拱使君》:“大鼓当风舞柘枝”。《教坊记》有说:“凡棚车上击鼓,非柘枝即阿辽破也。”看来“阿辽”也是一种以鼓吹乐为伴奏、节奏激昂的舞蹈。另外岑参、刘言史诗中还提到了琵琶、横笛,“琵琶横笛和未匝,花门山头黄云合”“琵琶长笛曲相和”“横笛琵琶偏头促”。陕西西安出土的唐乐舞壁画,[15]画中舞者为一深目高鼻、蓄络腮胡须的胡人提右腿、侧身回首起舞,两侧有十一名乐人为之伴奏,所持乐器有鼓、琵琶、笛、筝、箫、排箫、竖箜篌、笙、铜钹。上面提到的敦煌莫高窟第220窟中那组伎乐中四人舞伎身旁也有着十几位乐手为之奏乐,所持乐器能够明显的看出有腰鼓、答蜡鼓、齐鼓,还有琵琶、横笛、筚篥、箜篌、排箫、笙、筝、钹等管弦、吹打乐器。

由此可见西域舞蹈伴奏乐器是以击打乐器鼓为主,琵琶、横笛次之,此外还有筝、排箫、箜篌、筚篥、笙、铜钹等乐器。舞者总是踏鼓而动、应弦而舞,动作、动律总是“心应弦,手应鼓”(白居易《胡旋女》),行进、节奏转换总是以鼓点为起始信号:“弦鼓一声双袖举”,(白居易《胡旋女》)“柘枝初出鼓声招”、“鼓摧残拍腰身软”、“急破催摇曳”,(薛能《柘枝词三首)“环行急蹴皆应节”。

以鼓为舞蹈伴奏核心,是迄今新疆各民族舞蹈表演伴奏乐器的普遍特点。尤其是在新疆维吾尔、乌兹别克、塔吉克等民族舞蹈表演过程中,鼓点节奏直接决定着舞蹈动作姿态的变化。新疆籍舞蹈艺术家库来西·热介甫曾说“没有dapu(手鼓),就没有好看的舞蹈,都说维吾尔舞蹈《摘葡萄》好看,可是就没有人看到旁边鼓手的厉害。”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鼓在西域乐舞中是完全参与到舞蹈表演中的,是舞蹈表演的关键因素。

三、唐代西域舞蹈的服饰装扮

《通典》卷一四六载:康国乐,二人皂丝布头巾,绯丝布袍,锦领褾。舞二人、绯袄,锦袖,绿绫浑裆裤,赤皮靴,白裤帑。舞急转如风,俗谓之《胡旋》。看来胡旋舞者所着服饰为“皂丝或布质头巾、绯袄,锦领(袖),绿绫浑裆、赤皮靴,白裤帑”。岑参诗中提及的“轻罗金缕花葱笼”,元稹写道:“骊珠迸珥”“虹晕轻巾”“依身佩带”“绕指同环钏”,张诂《柘枝舞》中卷薝虚帽、紫罗衫、红锦靴,温庭筠《屈柘枝》“绣衫金騕褭,花髻玉珑璁”,章孝标《柘枝》中花钿罗衫、迎风绣帽,刘禹锡《和乐天柘枝》中汗透罗衣,薛能《柘枝词三首》中罗衫半脱肩,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公元7—9世纪的绢画,[16]绘有一高髻,额描雉形花俙的女舞伎,上身着白地黄兰花卷草纹半臂、窄袖,左手轻拈批帛,红裙及地,露出重台履。另一出土木身舞女俑着彩锦衣袍,[17]披彩色纱布,这些都说明唐代西域女子舞者服饰色彩艳丽,材质多丝绸、窄袖加绣花、肩披纱巾腰缠佩带、下身着绿裤红裙、头梳高髻佩戴金银首饰、脚蹬红靴。装扮奢华、色彩绚丽。

刘言史在《王中丞宅夜观胡腾》提到的“织成蕃帽虚尖顶,细氎胡衫双袖小”,李端《胡腾儿》中的桐布轻衫、葡萄长带、朱帽、双靴。陕西西安出土的唐乐舞壁画,画中舞者为一深目高鼻、蓄络腮胡须的胡人,头包巾,身着长、窄袖衫,腰系宽边腰带。大面舞俑,头戴是一胡髯浓密面具、上身着胡服,外套长襟坎肩、腰系宽边腰带。镙细枫琵琶骑象奏乐图中的舞伎立于象背杆拨上,着红袍,戴尖顶帽。存于甘肃胡腾舞铜人戴尖帽、身着窄袖长衫,腰缠宽边腰带,下身形成衣裙,脚蹬乌靴,呈腾跃舞姿。我们以此判定唐代西域舞蹈中男舞者服饰也极为讲究:头戴一顶绣花尖顶蕃帽,身着窄袖长衫、腰中必缠一条宽边且多有金屡绣花的腰带,脚蹬黑皮靴。装束威武、刚气十足。

结语

唐时西域舞蹈“体如游龙,袖如素霓”,“绰约闲靡,机迅体轻”、“浮腾累跪,跗塌摩跌”、“委蛇蚺袅,云转飘忽”(傅毅《舞赋》)。今天当我们从新疆各个世居少数民族舞蹈中,看到那委婉轻柔的舞姿,修眉流盼的眼神,繁复多变、刚柔并济的动作,以及纷繁复杂的旋转、腾踏、跳跃、扬眉动目、弓箭、提领手、胯腿、掖腿、点转等动作,都情不自禁地让我们想起唐诗、雕塑壁画中描绘的那快如电、旋如风、矫如龙、轻如雪,缓如云、柔如柳的西域舞姿,使得这些锦帽赤靴、佩玉丁当、缎带飘举、罗裙飞扬的舞伎摇曳多姿,神采夺人。那栩栩如生、相互呼应的乐妓、舞妓,使我们如闻其声、如临其境。

而若通过这些鲜活的舞姿身形,能让我们探寻、感悟、触摸到“西域与中原的文化交流,源远流长,相互影响、相互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历史交流盛景;能让我们认知、领悟、通晓“这种交流,无论是对西域文化发展,或是对于中原汉文化的发展都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则可能会让我们从舞蹈史料和现实存续之中,获得一份意外的人文智慧。但这显然是另外一个需要专门讨论的话题了。

(本文是2013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青年项目,《文化交流视野下哈密舞蹈文化研究》项目批准号:13CB105,新疆师范大学承担着自治区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中亚音乐文化研究中心2012招标课题、2013招标课题:《伊犁河流域哈萨克民间舞蹈文化研究》,项目批准号:XJEDU040912C02;《跨文化视域下伊犁达斯坦调查研究》,项目批准号:040913B01,部分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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