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的研究现状

潘公益，杨 烨

200092 上海市杨浦区江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热点研究·

我国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的研究现状

潘公益，杨 烨*

200092 上海市杨浦区江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构建家庭医生制度是我国新医改的一项重要举措，自2011年正式启动家庭医生制度以来，如何建立一套高效的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就成了重中之重。本文介绍并分析了自2011年以来上海市及国内其他地区的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认为全科医生数量较少、具有广大群众基础的传统中医药未能良好融入家庭医生式服务仍然是目前工作的主要困境，各地仍应在家庭医生团队服务的运行机制、人员职责及分工等方面进行深入探索和创新。

家庭医生式服务；团队；服务模式；综述

潘公益，杨烨.我国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的研究现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28)：3457-3462.[www.chinagp.net]

PAN G Y,YANG Y.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family doctor team services mode[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28)：3457-3462.

家庭医生的概念最早出现在英国，是指接受过全科医学这种范围宽广的医学专业教育的医生，其可以提供综合健康问题解决建议，并具备常见健康问题独立处理能力，可以为家庭的每位成员提供连续性和综合性的医疗照顾、健康维护及预防服务。构建家庭医生制度是我国新医改的一项重要举措，2017年5月国家卫生计生委、国务院医改办联合印发《关于做实做好2017年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工作的通知》(国卫基层函〔2017〕164号)，指出要加强家庭医生团队服务能力，明确团队各成员职责分工，加强团队内成员合作，形成团队合力。自家庭医生团队这一服务形式确立以来，全国各地均在团队服务模式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本文旨在介绍2011年至今我国较为典型的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重点介绍上海市的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以为我国其他地区家庭医生式服务的进一步推广和建设提供参考。

1 上海市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

上海市是我国最早引入社区卫生服务理念、发展社区卫生服务的地区之一，家庭医生制度的构建是上海市医改的一项重要举措，也是上海市社区卫生服务的第二次革命。潘毅慧等[1]采用SWOT分析对上海市开展家庭医生制度的内部条件和外部环境进行了综合探讨，认为上海市实施家庭医生制度的优势在于服务网络健全、服务功能不断优化、服务利用度较高、信息化建设成熟、人才队伍建设不断加强，劣势在于家庭医生数量不足、对家庭医生式服务接受度不高、居民对签约顾虑较多、签约服务效果较差，而机遇在于新医改的要求、老年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需求、全科医生培训进一步规范，挑战在于缺乏市级层面配套措施、相关部门支持不足、缺乏相关实践经验可以借鉴。2011年上海市正式启动家庭医生制度，并以社区卫生服务为基础展开，目前已经形成多种具有特色的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

1.1 “长宁模式” 长宁区是上海市第一批试点区域，“长宁模式”的服务团队由1名全科医生、1名社区护士及1名公共卫生医生组成。其中，全科医生是团队主体，负责辖区内签约家庭成员的健康管理，并为其提供基本医疗和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公共卫生医生和社区护士负责协助和支撑全科服务团队，完成家庭健康管理服务和团队内部的文书及其他工作(见图1)[2]。“长宁模式”以“四医联动”为切入口实施签约服务，90%以上的居民家庭对该模式下的家庭医生工作感到满意[3]。“长宁模式”以全科医生为主体，以签约式服务为基础，构建了家庭医生与社区居民的“伙伴”式关系；而人力资源紧缺、缺乏量化考核指标、规范文件滞后是其面临的主要问题和挑战[4]。

注：CDC=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图1 “长宁模式”下家庭医生服务与组织管理框架

Figure1 Family physician service and organizational management framework of "Changning mode"

1.2 “12345”模式 在“12345”模式中，城区的家庭医生服务团队由1名全科医生、1名公共卫生医生、1名社区护士组成；农村的服务团队则由1名全科医生、1名村卫生室医生组成，利用村卫生室医生长期生活在当地、熟悉当地实际情况等特点，开展家庭医生签约、预约转诊等工作[5]。“12345”模式在城镇结合型社区取得了一定成效，团队中全科医生如同大脑，村卫生室医生如同四肢，各自发挥功能，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该模式实施后，村民的签约率达到100.0%、服务利用率达到46.8%、家庭医生服务理念知晓率达到98.1%、居民满意度达到95.7%，均高于青浦区卫生计生委的要求，但仍存在家庭医生匮乏、激励机制不完善、双向转诊落实不到位、信息化建设落后等问题的困扰[5]。

1.3 全科助理员模式 当前社区老年人的卫生服务需求日益增长，面对全科医生相对缺乏的情况，汪洋等[6]在浦东新区潍坊社区开展了全科助理员模式的探索。该模式中，由工作时间较长、沟通能力强、社区护理工作经验丰富的护师作为全科助理员，主要负责建档管理、门诊预约、患者健康教育以及作为全科医生和签约对象的纽带作用。试点阶段，助理员与全科医生1︰1配比，协助全科医生参与签约服务；推进阶段，每3个全科团队配备2名助理员，助理员和团队以2︰1配比，2名助理员各自在中心或站点协助签约。在全科助理员模式试运行的1年间，与未匹配助理员的全科医生相比，匹配助理员的全科医生人均累计签约人数增加46.38%、预约门诊人次增加141.41%、签约新发高血压患者数增加229.64%、双向转诊人次增加179.82%[6]。通过该模式，全科助理员成为全科医生的有力助手参与到了社区卫生服务中，推动并促进了社区卫生服务效能的提升，居民满意度较高。

1.4 “全科健康助理”模式 金山地区属于上海市远郊，也是上海市九大市级工业区之一。吴欢云等[7]通过“全科健康助理”模式，探索总结出一套适合城市远郊社区的家庭医生责任制的运行模式。该模式以全科医生为核心，其他医务人员为一级健康助理，乡村医生为二级健康助理，服务团队由1名全科医生、1名一级健康助理、1名二级健康助理组成，分片包干、责任到人，充分发挥了乡村医生深入远郊地区、熟悉当地情况的特点。除做好基本的家庭医生服务外，团队还为行动不便的居民提供上门诊疗、代配药、免费家庭病床等基本医疗服务。通过该模式，居民签约率达到73.5%，签约居民的健康档案建档率达到100.0%，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综合满意度调查得分达到94.4分；但该模式仍然存在家庭医生紧缺、待遇偏低，服务半径较大等问题[7]。

1.5 公共卫生服务模式 吴燕等[8]对3种公共卫生服务模式的人力成本、工作效率及服务效果进行了比较分析。其中，模式1为借助社区卫生服务站、依托全科医生服务团队管理的传统型服务模式。家庭医生为团队负责人，在诊疗过程中参与少量公共卫生服务，主要以高血压、糖尿病、肿瘤患者的随访管理为主；大部分公共卫生服务主要由团队中的公共卫生人员、护士及其他人员共同完成。模式2为依托家庭医生/公共卫生外包中心协同管理的渐进型服务模式。由家庭医生小团队(家庭医生及其医生助理)直接提供公共卫生服务，如居民健康档案建档、慢性病管理、健康教育等；而另一部分公共卫生服务则作为家庭医生长期外包项目由公共卫生外包中心(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设立，由公共卫生人员、护士及其他人员组成)提供。模式3为依托全科医生/医生助理小团队管理的激进型服务模式，即所有公共卫生服务均由家庭医生小团队提供。研究结果表明，在人力成本相同的情况下，模式2的服务效率、效果较好，模式3的慢性病管理服务开展较好，但总体而言模式2提供的服务更均衡。

1.6 其他服务模式 在2017年1月“上海市家庭医生制度构建”专家主题研讨会上，王玲、张天晔概述了上海市家庭医生制度构建的整体情况，将家庭医生制度作为构建分级诊疗体系的重要突破口，建立了“1+1+1”签约模式，即“1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1家区级医院、1家市级医院”医疗机构组合签约；易春涛介绍了徐汇区枫林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全专结合”的家庭医生服务模式，通过家庭医生服务与“市中医科特色舒缓疗护”结合、康复科与市六院“骨质疏松专科”结合等方式开展家庭医生服务，通过“送出去、请进来”做实社区特色小专科，截至2016年9月已累计签约慢性病长处方(予以高血压、糖尿病患者1次/2个月的处方药用量)3 534人；王剑波介绍了田林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内部运行机制，明确“谁签约谁服务”的签约形式，通过该模式已签约8 302人，保证了家庭医生功能的真正实现；杨浦区殷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则采用“五'合'模式”，即通过纵横结合(街道市政-居委会-楼组)、中西融合(中医全科医生加入到家庭医生队伍)、全专结合(建立社区专科门诊，与二三级医院建立双向转诊通道)、医药联合(与药企合作)、服务综合(定点预约门诊、定点咨询、健康教育、定点健康检测)这五个“合”来推进家庭医生服务[9]。

2 我国其他地区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

2.1 北京市丰台区 北京市丰台区方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开展了智慧家庭医生优化协同服务模式，该模式对辖区内15个居委会组建了15个团队，各团队公开选拔团队长，团队长与队员采用双向选择的方式组建团队，团队成员包括全科医师、社区护士、预防保健人员、康复人员、心理咨询师、健康志愿者等。该模式将居民分为四类三级。根据健康状况分为四类：第一类为健康人群、第二类为亚健康人群、第三类为慢性病人群、第四类为高危或合并严重并发症的患者/特殊患者。根据服务需求分为三级：第一级为不愿接受主动上门健康管理的居民，由家庭医生服务团队以电话或信件随访为主；第二级为愿意接受上门健康管理的居民，为其建立健康档案并发放健康联系卡，以便随时联系；第三级为需要家庭医生团队提供上门服务的居民，在为其建立健康档案的基础上，充分运用信息化手段实现电子签约和慢性病随访。该模式开展之后，社区居民的就诊率高达74.3%，居民对社区卫生服务的满意率达到76.7%，慢性病管理率达到73.7%[10]。另外，对于社区医务人员不足的问题，方庄社区通过动员和招募志愿者加入家庭医生服务团队来解决，同时促进了社区居民对社区卫生服务的了解[10]。

2.2 天津市H区 王红伟等[11]以业务流程再造(BPR)为理论基础，重新梳理了天津市H区下辖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中家庭医生服务团队的各人员责任分工。通过调整团队内部分工，对服务项目进行细化，从而改变了原团队成员责任不明确、专业化分工不足等问题，强化了团队成员的协作网络管理，加强了团队间、团队成员间的沟通协作。全科医生负责社区门诊、上门访视、家庭出诊、家庭康复指导，建立并更新健康档案，负责转诊和会诊服务，开展健康教育，老年人、慢性病患者的健康管理；协助公共卫生人员开展传染病和突发卫生事件报告。公共卫生人员则以国家11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为基础，为辖区居民提供健康教育、妇幼儿童保健、疫苗接种等预防保健工作。护士主要负责协助公共卫生人员开展健康教育活动；配合全科医生提供诊疗护理服务；协助对健康档案进行更新、补充及管理；协助中医医生提供中医预防保健和基本医疗服务(见图2、3)。中医医生除提供中医药预防保健和基本医疗卫生服务外，还需要承担社区公共服务中的中医药服务部分。但由于该流程再造时间有限，并未对流程再造前后的服务量和居民满意度进行分析。

2.3 重庆市 针对重庆市12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159例社区护士和105例全科医生的调查结果显示，全科医生和社区护士在服务过程中既有分工又有协作，但二者在健康教育、计生技术指导等方面分工不明确[12]。护理和医疗是两个既相对独立又相互关联的学科体系，在提供医疗服务方面，二者有着不同的工作侧重点。社区护士侧重于为社区居民提供基础护理服务，同时包括多种形式的知识宣传、传染病资料管理、儿童计生免疫等工作；而全科医生则应侧重于筛查和诊断疾病、流行病学调查及社区居民死因调查；对于收集社区不同居民的资料、建立健康档案及动态管理、进行健康体检、开展随访等工作，应由医护人员共同完成。

图2 服务团队分工协作管理流程图(原)

Figure2 Original social division of labor and cooperation management flow chart of family physician service teams

图3 服务团队分工协作管理流程图(新)

Figure3 Present social division of labor and cooperation management flow chart of family physician service teams

2.4 贵州省农村地区 目前家庭医生式服务在城市和发达地区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在广大郊县、农村地区仍存在全科医生数量少、服务人口多、服务半径大、医生学历低等问题。农村地区的卫生服务以乡村医生为主，但乡村医生的医疗知识技术较为匮乏，参与家庭医生式服务的积极性不高。基于以上问题，贵州省大方县长石镇试点组建了家庭医生服务团队，以村医为基础，由全科医生服务团队提供指导，实施家庭医生式服务，从而探讨提高偏远农村地区家庭医生签约服务质量的途径。该模式中，家庭医生服务团队由1名全科医生担任团队长，成员包括村医及内、外、妇产、中医、妇幼保健科医生和护士，为居民提供社区预防、保健、健康教育、全科医疗、康复、中医理疗及计生技术指导等服务。调查结果表明，试点地区的医疗服务质量评分高于非试点地区，其中有形性、可靠性、响应性、保证性、移情性维度得分均高于非试点地区[13]。乡村医生长期生活在农村，熟悉农民的生活方式，掌握与农民的沟通技巧，以乡村医生为基础开展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可以充分发挥村卫生室的基础作用和镇卫生院的中坚力量作用，从而有效开展各项服务；同时也能提高乡村医生待遇，激发了村卫生室的医疗服务潜力。但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仍存在药品种类不全、数量少等问题，卫生服务提供与居民期望值仍存在差距。

3 慢性病管理的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

3.1 2型糖尿病管理 既往研究中，将300例使用胰岛素治疗的2型糖尿病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对照组患者采用常规管理方法，观察组患者采用家庭医生团队管理。家庭医生团队管理通过签约的方式，为患者开展健康教育知识专题讲座(1次/月)，同时开展家庭访视1次/周；公共卫生医生分别在3、6、9、12个月时对患者进行监测指标汇总。管理过程中，由家庭医生负责指挥、监督服务工作，实施责任制管理，统筹安排工作任务，每月召开例会进行计划总结，加强组员间的沟通与协作，最终达到提高工作效率的目的。结果显示，观察组患者干预后的空腹血糖、餐后2 h血糖、糖化血红蛋白等指标明显降低，而对照组患者仅空腹血糖降低；观察组患者的胰岛素使用规范、治疗依从性明显优于对照组。可见，家庭医生团队管理，有助于帮助2型糖尿病患者控制血糖水平、规范胰岛素使用、减少低血糖的发生，提高患者依从性，减少糖尿病并发症的发生[14]。

3.2 老年人健康营养状况干预 一项针对48 875例老年人的研究中，对照组患者接受常规管理，观察组患者接受家庭医生团队服务。家庭医生团队服务中，社区护士根据老年人的健康状况将其分为健康组、高危病患组及患病组，指定个性化的健康管理方案，并在家庭医生、公共卫生医生及老年人间搭建起沟通平台，主要针对老年人日常饮食、常规治疗等方面开展工作。结果显示，接受家庭医生团队服务的老年人对健康营养知识的掌握率为95.24%，而采用常规管理的老年人仅为48.57%[15]，可见家庭医生团队服务在社区老年人健康营养干预方面有良好帮助。

4 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的尚存问题及对策建议

随着我国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深入，按照“保基本、强基层、建机制”的改革要求，实施家庭医生制度，是实现人人享有卫生保健的关键。但是家庭医生团队作为一种新的服务模式目前仍处于探索阶段，尤其是在家庭医生服务团队的运行模式、运行机制、人员职责及分工方面，仍然存在诸多需要改进的问题。目前，大部分地区的家庭医生服务团队组成采用经典的“1名全科医生+1名社区护士+1名公共卫生医生”模式，但在服务过程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如全科医生数量较少、团队人员分工不明确等。从当前关于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的报道来看，大多只对团队服务模式创建前后的服务量与居民满意度进行了分析，并未对多种模式的服务利用率和居民满意度进行横向对比。这可能是由于：(1)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的构建尚处于探索阶段，未形成有效、统一的工作方法；(2)各地区存在的问题存在差异，如社区义务工作者较少、辖区范围广、人口分布不平衡等，故无法形成统一、有效的工作方法。

中医药在社区中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传统中医的诊疗模式与家庭医生服务模式存在诸多契合。如家庭医生需要为家庭成员提供综合性医疗服务，既注重整体性、又需要个体化，中医诊疗的全科特色与此一致；家庭医生应重视患者的生理病理变化和与行为心理的关系，这与中医学的“形神合一”不谋而合，中医诊疗将情志调理融入疾病诊治，旨在通过人文关怀使患者身心共愈。在家庭医生制度下，中医全科医生通过签约为家庭提供有效的健康教育、保健咨询，以引导居民自觉培养健康生活方式和精神追求，从而进一步提升社区居民的健康素养。对于家庭医生团队服务模式的进一步发展方向，笔者认为应将中医药服务融入家庭医生式服务。

作者贡献：潘公益进行文章的构思与设计、收集资料并撰写论文，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杨烨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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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CurrentSituationofFamilyDoctorTeamServicesMode

PANGong-yi,YANGYe*

JiangpuCommunityHealthServiceCenterofYangpuDistrict,Shanghai200092,China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family doctor system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of new medical reforms in China.Since reforms of the family doctor system in 2011,how to set up an effective family doctor team services mode has become a top priority.This study introduces the service modes of the family doctor team in Shanghai and other areas of China.Lack of general physicians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with a broad mass base can not be well integrated into family doctor services are still main difficulties in service modes of the family doctor team at the present time.It is believed that the operation mechanism,personnel responsibilities and social division of labor of the family doctor team services should be explored and innovated in the near future.

Family doctor services;Team;Service mode;Review

上海市“家庭医生中医药服务示范岗”项目(Jtyszyfw05)

*通信作者：杨烨，副主任医师；E-mail：29931461@qq.com

R 197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28.002

*Correspondingauthor:YANGYe,Associatechiefphysician;E-mail:29931461@qq.com

2017-04-12；

2017-09-08)

(本文编辑：王凤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