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论权威》蕴含的权威观及其现实启示探析
2017-10-21王洪标
王洪标
(西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715)
恩格斯《论权威》蕴含的权威观及其现实启示探析
王洪标
(西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715)
《论权威》是恩格斯批判无政府主义的一篇重要著作。它是在资本主义获得广泛发展,巴黎公社失败后遭受攻击,巴枯宁反权威主义盛行的背景下产生的。这篇著作蕴含着恩格斯重要的权威观。这些权威观主要包括:权威存在具有必然性和长期性、权威是一种意志服从关系、权威与自治辩证统一、革命是天下最权威的东西。《论权威》这篇著作所蕴含的权威观对于今天具有一定的现实启示。恩格斯的权威观启示我们要树立核心意识并维护中央权威、发挥好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和正确处理好民主与集中的辩证关系。
《论权威》 权威观 反权威主义 启示
《论权威》是恩格斯批判无政府主义的一篇重要著作。它是恩格斯应意大利《人民报》编辑恩·比尼亚米的请求于1872年10月到1873年写就的,发表在当时的《共和国年鉴》1874年版上。恩格斯在这篇著作中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武器对以巴枯宁为代表的反权威主义进行批判的过程中阐明了写作的缘由、权威存在的必要性和长期性、何为权威、权威与自治的辩证关系以及革命是天下最权威的东西等。这对于我们今天树立“四个意识”特别是核心意识,维护中央权威,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处理民主与集中的辩证关系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一、《论权威》产生的时代背景
(一)资本主义获得广泛发展
资本主义获得广泛发展,内部矛盾日益凸显。这是恩格斯写就《论权威》这一重要著作的大背景。18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40年代左右,欧洲爆发了第一次工业革命。这次工业革命实现了生产方式的变革,改变了生产的手段,实现了工厂手工业向机器大工业的飞跃。这次工业革命发明了先进的机器,产生了先进的技术,提高了生产的效率,极大的解放了生产力。这次工业革命促使资产阶级加紧对海外的贸易,世界关系更为密切,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发展。最终,资产阶级确立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使资产阶级在世界上占据统治地位。
资本主义在获得广泛发展的同时,其内部固有的矛盾也日益凸显出来。随着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确立,资产阶级对利润的无止境追求,在发展过程中也逐渐暴露出了资本主义本身所固有的矛盾。由于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的存在,资本主义的种种弊端也日益暴露出来。这种弊端集中表现在1825年开始的一些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得较快的国家所爆发的周期性经济危机上。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经济危机的发生,使经济不断发生波动,使财富巨大浪费,使工厂倒闭、工人失业,极大地破坏了生产力,致使工人变得越来越贫困,加剧了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
(二)巴黎公社失败遭受攻击
巴黎公社运动失败后,欧洲工人运动遭到资产阶级镇压。1871年3月18日,由于以阿道夫·梯也尔为首的的资产阶级反动政府要解除工人的武装,于是法国巴黎的工人举行武装起义,推翻了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工人阶级的政权——巴黎公社。由于巴黎公社没有夺取资产阶级及其在政府的法兰西银行,也没有把其他银行和类似的机构、大型工业企业和铁路管理局等收归公社所有,这样就使公社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作为革命的支撑,再加上各国资产阶级对巴黎公社进行了联合绞杀,1871年3月28日,巴黎公社工人运动以失败而告终。巴黎公社失败后,巴枯宁抓住巴黎公社正处在困境的时机,对马克思主义发动猖狂的进攻。他们使用的武器就是反对一切权威。巴枯宁派首先把权威原则说成绝对坏的东西,然后根据他们的政治需要,要打倒什么,就给扣上“权威主义”的帽子。
同时,第一国际内部出现了分裂。第一国际内部存在各种“社会主义者”,有蒲鲁东主义、英国工联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其中以巴枯宁领导的无政府主义的分裂活动最为活跃。以巴枯宁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利用巴黎公社失败这一事件,加紧开展对第一国际的分裂活动,把矛头直指马克思、恩格斯和第一国际的中央执行机关。在伯尔尼和平代表大会上遭到惨败之后,“1868年底俄国人巴枯宁参加了“国际劳动联合会”,目的是要在国际内部建立一个以他为首领的叫做‘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第二国际”[1],参加后,他“立刻就开始在国际内部进行反对总委员会的阴谋活动”[2],打算用最卑鄙的手段夺取领导权。以巴枯宁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在工人运动中产生了极坏的影响,1871年9月,在马克思和恩格斯领导下,第一国际召开伦敦代表会议,总结巴黎公社的斗争经验,在理论上对以巴枯宁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进行了彻底的批判,深化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国家观。1872年9月,第一国际海牙代表大会批准伦敦代表会议的决议,并把巴枯宁及其同伙吉约姆开除第一国际。
(三)巴枯宁反权威主义盛行
巴枯宁反权威主义盛行。“巴枯宁派对什么一不如意,他们就说,这是权威的,以为这样就作出了永远的判决”[3]。巴枯宁把权威视为一个否定性的概念,认为一切权威都是虚假的、专横的和极其有害的。这个社会,不存在任何权威,“因为权威=国家=绝对的祸害”[4]。他认为应当消除的主要祸害不是资本,而是国家,因为国家创造了资本,资本家只是由于国家的恩赐才拥有自己的资本,必须首先废除国家,那时资本就会自行完蛋,而废除了资本,国家就会自行垮台。他们极力主张个人绝对自由,认为个人是由各个独立的个体组成,个人应当完全按照自己的良心和意志行事,没有必要遵守社会秩序,把自由和权威绝对的对立起来,只要是权威,无一不是在对个人的自由进行限制和压抑。巴枯宁认为工人阶级不应当从事政治,主张“完全放弃一切政治”,他把事情弄颠倒了,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这头蠢驴甚至不了解,一切阶级运动本身必然是而且从来就是政治运动”[5]。
恩格斯在文章的开篇就直截了当的指出了写作的直接缘由。“有些社会主义者近来开始了一次真正的十字军征讨,来反对我们称之为权威原则的东西。他们要给这种或那种行为定罪,只要把它们说成是权威的就行了”[6]。在这里,恩格斯以“十字军征讨”来形容以巴枯宁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对权威原则的攻讦和发难,这种形容既贴切又恰当。恩格斯面对这种发难和攻讦,促使他们不得不考察一下以巴枯宁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对权威原则是如何歪曲的。十字军曾经前后对东地中海沿岸伊斯兰教国家发动过八次侵略战争,历时200年,它给东方国家的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最后以失败而告终。以巴枯宁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对权威原则的挑战,给无产阶级的运动造成重大损失,但是最后,以马克思主义的胜出和以巴枯宁为代表的反权威主义失败而告终。
二、《论权威》蕴含的权威思想
(一)权威存在具有必然性和长期性
权威的产生以经济关系为基础。恩格斯认为,“……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7]。“我们自己创造着我们的历史,但是第一,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8]恩格斯认为,权威作为人类社会中存在的一种现象,它的产生具有客观的必然性,它由社会的经济发展所决定。不同的时代存在着不同的权威,在奴隶社会时期,存在着“棍棒权威”,在封建社会时期存在“土地权威”,在资本主义社会时期,存在着“资本权威”,在社会主义时期,存在着社会主义权威。“我们只要考察一下作为现代资产阶级社会基础的那些经济关系,即工业关系和农业关系,就会发现,它们有一种使各个孤立的活动越来越为人们的联合活动所代替的趋势。”[9]“联合活动”就是组织起来,没有权威是不能够组织起来的。在现代社会化生产的条件下,权威是生产得以正常进行的组织保证,因此,“想消灭大工业中的权威,就等于消灭工业本身”[10]。
权威的存在具有长期性。人类在历史的发展长河当中,为了更好的生存和发展,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需要权威,这种权威的存在具有长期性。无论是在政治领域,还是在经济领域,都需要权威。在政治领域,需要政治权威。政治权威在阶级社会中主要表现在国家权力上。掌握国家政权的奴隶主、地主和资产阶级迫使被剥削阶级服从他们的政治权威。被剥削者为了求得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的条件,也集中本阶级的意志成为革命权威,以暴力手段战胜和推翻反动权威,建立革命政权。到了社会主义社会,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为了镇压剥削阶级的的反抗,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必须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的革命权威。在经济领域,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生产变得越来越社会化,“联合行动、互相依赖的工作过程的错综复杂化,正在到处取代各个人的独立活动”[11]。恩格斯认为,政治权威将随着未来的社会革命而消失,变为维护社会利益的管理职能。但这种消失是与国家消亡相关的,仍然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在需要某种权威的历史条件改变以前,这种权威本身是不会消失的。
(二)权威是一种意志服从关系
权威是一种意志服从关系。恩格斯认为,“这里所说的权威,是指把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们;另一方面,权威又是以服从为前提的。”[12]在这句话中,恩格斯对权威的概念进行了界定,权威包括权威主体和权威客体两个层面,权威主体层面需要有“别人的意志”存在,权威客体层面,又要对“别人的意志”进行服从。“别人的意志”是指在一定时间和空间范围内,权威主体通过采取各种强制或者非强制的手段,使权威客体服从于权威主体一定的意志。“别人的意志”可以是一个人、一个集团、一个委员会或一个社会组织的意志,这需要根据一定的条件来决定。“强加于我们”表明,权威主体让权威客体服从“别人的意志”具有强制性,这是权威主体一定要让权威客体接受“别人的意志”。因为“……不强迫某些人接受别人的意志,也就是说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一致行动。不论这是多数表决人的意志,还是作为领导机构的委员会的意志,或是某一个人的意志,它总是一种强迫有不同意见的人接受的意志;而没有这种统一和指导性的意志,要进行任何合作都是不可能的。”[13]没有一个人做出最后决定的意志,没有统一的领导,人们究竟怎样经营工厂,管理铁路和驾驶轮船。
权威又是以一定的服从为前提的。任何时候没有服从和权威都是行不通的,整个人类社会只有在服从的前提条件下,包括个体在内的社会经济活动才可能正常运行。“一方面是一定的权威,不管它是怎样形成的,另一方面又是一定的服从,这两者都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而不管社会组织以及生产和产品赖以进行的物质条件是怎样的。”[14]“服从”具有不同的形式,它包括强制性服从和非强制性服从。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矛盾的主要方面是对抗性质的,所以所表现出来的“别人的意志”是强制性的,所表现出来的“服从”也是“强制性服从”。在社会主义社会条件下,社会矛盾的主要方面已经变为非对抗性的了,所表现出别人的意志是非强制性的,所表现出的“服从”也是“非强制性的服从”。“恩格斯说,试拿工厂、铁路和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轮船来说吧,这是一些使用机器的、很多人有计划地共同工作的复杂技术设施。如果没有一定的服从,因而没有一定的权威或权力,那就没有一样能够开动起来,这难道不明显吗?”[15]
(三)权威与自治辩证统一
权威与自治是辩证统一的。权威是在一定自治基础上的权威,自治是在不违反权威执行条件下的自治,二者统一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中。权威是客观存在的,不论在哪一种场合,都要碰到一个显而易见的权威,它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恩格斯以棉纺厂、铁路和在汪洋大海中航行的船作为例子,说明了权威存在的客观性和重要性。棉花生产需要经过一个复杂的过程,在生产过程中,所有劳动者按照“蒸汽权威”所确定的钟点开始和停止工作,“劳动者们首先必须就工作时间取得一致;而工作时间一经确定,大家就要毫无例外地一律遵守”[16]。在铁路运行的过程中,无数人的协作是绝对必要的,为了避免不幸事故的发生,这种协作必须依照规定的时间来运行,需要一个能处理一切所管辖问题的意志,这种意志就是权威。“假如铁路员工对乘客先生们的权威被取消了,那么,随后开出的列车会发生什么事情呢?”[17]“最能清楚地说明需要权威,而且是需要专断的权威的,要算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船了。那里,在危急关头,大家的生命能否得救,就就要看所有人能否立即绝对服从一个人的意志”[18]。
自治是在不违反权威执行条件下的自治。巴枯宁认为,在这个社会中不存在任何权威,多数对少数的权威也将终止,每一个人及每一个乡镇都是自治的。恩格斯针对巴枯宁这种反权威的观点进行了有力的批判并指出,巴枯宁没有看到“一个哪怕只有两个人组成的社会,如果每个人都不放弃一些自治权,又怎可能存在。”[19]我们在讲权威的同时,也同时要讲自治,二者相辅相成。恩格斯在致卡·特尔察吉的信中谈到,“当然,谁也不会否认支部有自治权,但是,如果联合会不把某些全权给予联合会委员会,并且最终给予总委员会,那么联合会的存在是不可能的。”[20]马克思在致保尔·拉法格和劳拉·拉法格的信中同样认为“总委员会不是教皇,我们允许每个支部对实际运动抱有自己的理论观点,但是有一个前提,即不得提出任何与我们的章程直接抵触的观点。”[21]从这些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到,在一定的范围内拥有一定的自治权是允许的,也是必要的。但是这些自治权不能与总的原则相违背。总之,“把权威原则说成是绝对坏的东西,而把自治原则说成是绝对好的东西,这是荒谬的。权威与自治是相对的。它们的应用范围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的”[22]。
(四)革命是天下最权威的东西
国家政权建立之前需要革命权威。以巴枯宁为代表的反权威主义者把废除权威作为革命的第一个行动,要求在产生权威的政治国家的各种条件消除以前,一举把政治的国家废除。对此,恩格斯对其进行了彻底的批判并指出:“这些先生见过革命没有?革命无疑是天下最权威的东西。革命就是一部分人用枪杆、刺刀和大炮,即用非常权威的手段强迫另一部分人接受自己的意志。”[23]恩格斯致卡·特尔察吉的信中反思巴黎公社失败原因的同时指出,“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比革命更有权威了,如果用炸弹和枪弹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就像在一切革命中所做的那样,那么,我认为,这就是在行使权威。巴黎公社遭到灭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权威。”[24]“枪杆、刺刀和大炮”就是被压迫阶级为了实现自身的解放,反抗被压迫阶级过程中形成革命权威,这是被压迫阶级的革命手段和武器。正如列宁所说,“被压迫阶级如果不努力学会掌握武器和获得武器,那它只配被人当做奴隶使唤。我们如果不想变成资产阶级和平主义者或机会主义者,就不能忘记,我们是生活在阶级社会里,除了进行阶级斗争和推翻统治阶级的政权之外,我们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其他摆脱这个社会的出路。”[25]因为在任何一个阶级社会里,不管它建立在奴隶制、农奴制或雇佣劳动制之上,压迫阶级总是武装起来的。
国家政权建立后仍需要革命权威。为什么国家政权建立以后还需要革命权威的存在呢?恩格斯认为,“获得胜利的政党如果不愿意失去自己努力争得的结果,就必须凭借它以武器对反动派造成的恐惧,来维持自己的统治”[26]。“它”就是指革命权威。获得胜利后建立国家政权的政党,需要巩固已经获得的政权、维护社会秩序和防止敌对分子的颠覆等,仍然需要革命权威来为其政治职能服务。在履行革命权威职能的时候,需要把“力量集中到一个攻击点上”,正如恩格斯在致卡·特尔察吉的信中谈到的那样:“胜利以后,你们可以随意对待权威等等,但是,为了进行斗争,我们必须把我们的一切力量捏在一起,并使这些力量集中在同一个攻击点上。如果有人对我说,权威和集中是两种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当加以诅咒的东西,那么我就认为,说这种话的人,要么不知道什么叫革命,要么只不过是口头革命派。”[27]因为只有把我们的一切力量捏在一起,并使这些力量集中在一个攻坚点上,才能更好的保卫已经建立的国家政权。
三、《论权威》具有的现实启示
(一)树立核心意识并维护中央权威
树立核心意识,坚决维护中央权威。树立核心意识包含三个不同的层面。从全国范围来说,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在中国共产党党内,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及其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核心。在中央政治局及其常委会中还有一个领袖核心,也就是核心当中的核心。“任何一个领导集体都要有一个核心,没有领导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28]中国现在正在面临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习近平同志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在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国防外交和治党治国治军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已经成为党中央和全党的领导核心。这种领导核心在十八届六中得到了确认。十八届六中全会把“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的党中央”写入全会文件。确立习近平同志为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是我们党的郑重选择,是众望所归和名副其实,当之无愧。全党应该自觉树立并践行核心意识,维护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核心地位。
维护中央权威,使中央的政令保持畅通。中央为了确保制定的各项方针政策能得到更好的贯彻落实,必须具有令人信服的权威。“中央要有权威,改革要成功,就必须有领导有秩序地进行。没有这一条,就是乱哄哄,各行其是,怎么行呢?不能搞‘你有政策我有对策’,不能搞违背中央政策的‘对策’,这话讲了几年了。党中央、国务院没有权威,局势就控制不住。”[29]中央有了权威,就能够使各项方针政策在地方得到贯彻落实,变为实实在在的各项成果,为老百姓谋得更多的利益,使老百姓能够享受更多改革开放的成果,使老百姓能有更多的获得感。地方在贯彻中央的方针政策的时候,要做到不打折扣,原原本本的结合地方实际贯彻落实,不能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做到党中央提倡的坚决响应、党中央决定的坚决照办和党中央禁止的坚决不做。全党都自觉向习近平同志看齐,向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看齐,向党中央决策部署看齐,党中央就有权威,党中央制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就能得到全面贯彻落实。
(二)发挥好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
发挥好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权威与自治的辩证关系启示我们,中国人口多、国家大、民族众多和情况复杂,因此,在治国理政的实践过程中,需要充分发挥好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中央和地方的积极性”包含着两个层面,一个是中央层面,一个是地方层面。中央层面侧重的是宏观领域,地方层面侧重的是微观领域。中央层面主要是方针政策、法律法规和长远规划等重大决策部署的制定。地方层面主要是对中央制定的方针政策结合本地方的实际情况进行贯彻和落实。“在新形势下,必须更好地坚持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的方针。总的原则:既要有体现全局利益的统一性,又要有统一指导下兼顾局部利益的灵活性;既要有维护国家宏观调控的集中,又要在集中指导下富裕地方必要的权力。”[30]中央为了能够更好的发挥中央层面的积极性,对地方实行更好的指导,需要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从全局的利益考虑,合理的制定适合我国国情的大政方针政策,合理地照顾地方,发挥好总揽全局和协调各方的宏观领导作用。
地方需要结合本地具体情况,因地制宜发挥好地方积极性。中央在发挥自己的积极性的同时,还必须同时依靠地方积极性的发挥。因为整体是由部分构成,整体功能的发挥取决于各个部分所处的状况。只有构成整体的各个部分实现最优化,整体功能才能得到最大化的发挥。中国地域广阔,省市众多,各地情况千差万别。地方不能只考虑本地区局部利益和眼前利益,而要把地方置于全国之中去考察,站在全局的高度,从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出发去有效地贯彻中央的方针政策,同时又结合本地区的特殊情况,实现本地区经济社会有序健康发展。地方的有些事情具有特殊性,拿到中央不好办,需要“放在下面”。“我们的各级领导机关,都管了许多不该管、管不好和管不了的事,这些事只要有一定的规章,放在下面,放在企业、事业和社会单位,让他们真正按民主集中制自行处理,本来可以很好办,但是统统拿到党政领导机关和中央部门来,就很难办。”[31]总之,只有把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都发挥好,才能使国民经济既生机勃勃又持续健康地向前发展。
(三)处理好集中与民主的辩证关系
各级领导干部和党员需要树立民主集中制的观念,正确处理民主与集中的关系。民主集中制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是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的根本准则。民主集中制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的一种制度,它包含着辩证统一的两个层面。一个层面是民主,这种民主是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另一个层面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二者相辅相成,辩证统一于中国的政治生活当中。集中是全党的意志和智慧的结晶以及行动的一致。党内民主不能离开党内集中,要在党内集中的指导下进行,民主只有在集中的指导下才有前行的方向。中国正在面临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如果没有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就不能形成全党统一的意志和统一的行动,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失去凝聚力、战斗力、向心力。离开了正确的党内集中,抽象地空谈党内民主,就会造成极端的民主化和无政府主义的泛滥,就会破坏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遭受挫折,难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集中是以民主为基础的集中。党内的集中统一是建立在党内民主的基础上的,民主是民主集中制的核心,是基础和前提。只有在充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上,才能得到统一的认识,才能开展统一的行动,真正实现集中。没有广泛的党内民主作为基础,就没有正确的和有效的党内集中。只有充分发扬民主,才能使广大党员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得到有效的发挥,才能更好的贯彻群众路线,集思广益,把最好的方案和意见吸收到党的决策部署中来,从而最大限度地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各项重大决策的科学性。如果集中不以民主作为基础,不充分调查研究和不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就有可能导致决策的失误甚至造成决策的重大失误。只有充分发扬党内民主,充分调动广大党员的积极性,提高他们对于事业的责任心,党的集中统一才能真正加强。总之,“在人民内部,民主是对集中而言,自由是对纪律而言。这些都是一个统一体的两个矛盾着的侧面,它们是矛盾的,又是统一的,我们不应当片面地强调某一个侧面而否定另一个侧面。在人民内部,不可以没有自由,也不可以没有纪律;不可以没有民主,也不可以没有集中。这种民主和集中的统一,自由和纪律的统一,就是我们的民主集中制”[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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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覃玉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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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4245(2017)03-0001-06
10.19499/j.cnki.45-1267/c.2017.03.001
王洪标(1 9 9 1—),男,贵州威宁人,西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 0 1 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