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真情

◎冯立民

网络真情

◎冯立民

（一）

网络，一个虚拟的世界。这个虚拟世界，却是由指尖拨动的。

呆板的键盘，空灵地跳动。指尖弹击出的每一滴水珠儿，汇成一汪汪的清泉，流淌一脉脉的溪水，奔腾一河河的浪花，流向无边际的海洋，氤氲飞升，支撑起了深邃、浩瀚的天空。

常想，虚拟不是虚幻。然而，这清泉，这溪水，这江河，这海洋，甚或这天空，在感知之外，还是真实的吗？

（二）

那天，建立博客后不久，留言簿上，忽然出现了一位自称“痞子呓语”的博主。他的言语桀骜不驯，愤世嫉俗，偏激有加。如他所诩，活脱脱的一个“阿痞”。

我心中一动，点击了他的主页。果然是一位阿痞！真的是一位阿痞！首页文章中，常人说不出口的“物件儿”，他信手拈来，化腐朽为神奇，居然整出了特色，整成了风格，与他的自诩浑然一体，让人哭笑不得之余，竟能品味出点儿什么。

我的心有点酸楚。好你个阿痞！什么样儿的文章你不好写，端端地要走这偏锋？

我思忖一下，决定以其人之道，还他一个脑瓜崩儿。于是，一反常用的语言，用鲁迅式的笔触，借用他的话语，“狠狠地”调侃了他一顿。

如我所料，第二天就有了反应。他在反驳我的同时，请我到他的博客仔细看一看。

虽然曾想象他的勃然大怒，但相对的平和还是让我有些意外。尽管如此，我还是按既定方针办。

我给他回了第二封信。信中，我动情地、真诚地表示了歉意，同时给予了他肯定，并由衷地提出了期望。

如我所料，“铁石心肠”的阿痞果然受到了感动。他在按照我的设想对我进行回应。

第三封信，真诚、真实地表达了我的年纪、心情、祈愿。

第四封信，真诚、真实地告知了我想法的本初以及我博客名字的本义。

第五封信，第六封信，第七封信……

还是用我的热忱、我的真诚、我的真情，同他进行平等、平和、淡定、尊重的对话和交流。

不敢说我说服了他，但敢说我得到了他，得到了他的理解、尊重，得到了他的真情回馈。

（三）

真的很感谢与阿痞的交往。这种交往，不仅使我得到了交流后的思想启迪与感悟，更在于交往本身，竟如一条透明的丝线，挽起了情感的千千结，出乎意料地扩大了我的网络空间。继阿痞之后，一位又一位的客人觅踪而至。

那该是阿黛吧？是那千万颗晶亮星星中那双如黛的眼睛？

是在那天，一个很秀气的名字，出现在我的博客，很胆怯的样子，在我的青青客舍门前，小心翼翼地徘徊。打量了几眼，没说一句话，悄悄地走了，恰如她悄悄地来。

远山如黛！多么婀娜、婉约的名字！望着她的背影，猜想，该是学生一样的女孩儿吧？

一泓慈爱的温暖，油然而生。

（四）

鬼使神差地来到她的“学校”，看到了她留在“班级《学习园地》”上的几篇文章。

首页是一首诗：《江南》。诗配图，编排颇见匠心，文字和画面都很美。可以说是诗意化的美文，亦可以说是美文化的诗意。纤细入微的感受，如绿如蓝的描绘，亲切，灵动。特别是浸含在诗中那淡淡的恋父情结，袅娜地飘荡在爱情的思绪中，让人感受到了柔弱、依赖、思恋。虽然也还稚嫩，但明显已不是学生了。

每夜每夜的梦里/我和你纠缠，看不清你的容颜/——只有名字/我不停不停地问：你是我前生三世的情人么/你是来世宠我爱我的老爸爸么/你是我今生永不能见的梦么……

我在梦里与你纠缠/我忘了前世/忘了今生/梦里我与你牵手/我们行走在江南的石板路上/我们穿行在阳光明媚的春天/我们并肩坐在中学的课堂/我们旋转在流淌华尔兹的舞厅……

你轻轻拨动琴弦/我心随之荡漾/你我低语缠绵/似江南三月的流花时节……

我内心无声地笑了笑，一时感动，留下了几行文字：

小女子的春思，小布尔乔亚幸福的呻吟。婉约是很婉约了，柔美也是很柔美了，但绝不是铁岭北风般咣咣的硬。虽然有一定的意境，然而却不是你情窦初开时最纯真的憧憬。返回你的少女原梦，那才是属于你诗意的精灵。

写过之后，便放开了，没有想望回音。

（五）

很快，第二天。

听到了一位柔柔的、怯怯的女孩儿的声音：“其实，来您这里，是盘桓了一阵子的，却没敢说话——因了自己的浅薄，怕不是一个层次的对话，错愕之间，竟没了词儿。不想，您到了那里，竟一眼看穿了小女子的心境，让我吃惊！终于，犹豫良久，礼貌与敬仰之下，还是来了。就让您沧桑和淡然的心，包容我的一切吧。”

她的话印证了我的感觉，是一位学生样儿的小女子。

出于礼貌，但更是出于尊重，我又留下了这样的话：“给远山含黛女士的回言。一个谦逊的大女孩儿，一位很有修养的职业女性。对情感与诗意的向往、尊重，使自己的内心纤细而透明。终于说了话，氤氲的灵魂悄悄地有了飞升。本是灵台的同一层面，何来迟到的心惊？也可能是年轻景仰着沧桑，也可能是清纯在追寻着雍容。生命之河上游与下游的对话，自有亲切、随和、温润、平等。那翻腾的浪花儿，不正是白沙河床上缓缓流淌的丰盛？ ”

更快，几个小时之后，网络传回了不再怯怯的语音：“正是年轻景仰着沧桑，正是清纯追寻着雍容。生命之河上下游的对话，让我感到亲切、随和、温润和平等。娓娓的细浪，和着翻腾的浪花儿，那是一次真正的灵魂大餐，如此丰盛！”

我的心跳了起来。

这是一位谦逊的大女孩儿，一位很有修养的职业女性的理性回答。

我的长辈之爱，瞬间不可遏制地充盈起来。想都没有想，一段极符合我自己身份的话语自然地流淌出来：“你文思的敏捷，应该来自你的聪睿。心灵对话的清泉澄溪，能否流淌忘年的高山流水？多么期望那样的时候，多么期盼那样的机会。当你伫立在人海中，蓦然回首拈花的一笑；而我的眼角，却挂着父侪般晶莹的欣慰。”

回复发出后一个小时，阿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过，这一次似乎更加特别，是以悄悄话的形式发来的：“阿俚长者：其实心中很想称您阿俚爸爸的，至于为什么，似乎没有理由。感谢您对阿黛的鼓励和娓娓的交流。来您这里，是通过痞子那里。我看到他和您的一些对话，就跟踪而至。对于在您这里留下脚印，于我，实在是有些困难的。因为我常常会觉得有时候想要表达一些东西，却往往词不达意，甚或竟至语塞……想来，还是自己的浅薄与混沌罢了。自己逐潮开的博客，实际是自娱而已，有时候写的一些东西，往往只有自己知道。有很多天真幼稚和胡思乱想，权当记日记，给自己一个灵魂栖息的空间。见笑。希望阿俚爸爸保重身体，多注意休息才好。阿黛”。

（六）

见到阿黛的另一种形式回言，我蓦然感到激动。

激动之余，又深陷沉思。激动什么？沉思什么？一下子还真说不清。但我知道，我的内心，一直有一种潜意识的企盼——那是一个绝不好意思外传的“女儿”企盼。

按说，我的生命赶上了可以再拥有一个女儿的年代。然而在生活艰辛的蹉跎中，不意竟遇到了独生子女政策。好在认识上的豁达，我坦然地放牧起了独生“牤子”。

儿子小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当儿子终于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他的男子汉的身影、气息，他的男子汉的声音、气度，开始从我们的小家横淌四溢的时候，终于觉察到了我家似乎缺点什么。尤其是看到邻居同学家的宝贝女儿穿着爸爸买来的藕荷色连衣裙，像一只翩翩蝴蝶楼上楼下飞来飞去；甚或那么大了都上高中了，还在父亲膝前率性撒娇，真是让人妒嫉、羡慕。唉！这辈子真遗憾！当初，为什么不紧赶慢赶地要一个女儿？

虽然有着这样的心态，然而直面阿黛的率真时，我还是感到突然——突然的幸福，突然的眩晕。

我急切地将这种感觉发了过去：“阿黛：你好！感谢你女儿般的情怀。你的亲情、感情，发端内心的娓娓倾诉，让我有了眩晕般的亲切、温馨和幸福的感觉。想象一下吧，一个只有独生儿子，没有女儿的人，突然听到女儿般的亲切关怀，会不会幸福得颤栗，甚至眩晕过去？这是我的真实感受。真的很感谢你，我的忘年小友和我的孩子。祝好梦永在有寻之中。阿俚爸爸”。

晚上，阿黛女儿来了回复：“我何尝不是一样的感受？甚至有泪盈盈欲流……阿黛其实笨拙得很，有的只是殷殷的真诚和渴求理解的心。就让那忘年的高山流水，成为您幸福的汩汩源泉吧——当她在人海拈花一笑的回眸，成就您眼角一簇欣慰的晶莹……”

我忽然有了一种渴望——渴望虚拟世界中的女儿，像一位瑶池仙子，飘然飞至现实中的我家，共度辛亥新春。

乖乖的阿黛：回娘家过年吧，我准备了精神的海鲜。如果听到你开心的笑声，我能看到，女儿的婵娟梦景，会如滴露的康乃馨，开满丁亥之年。阿俚爸爸。

我泪眼盈盈地击打着键盘。

——娘家的精神盛宴，时时都在品尝。并且在潜移默化之时，转化为阿黛的营养。她的贫瘠和浅薄，从此有了海的滋养。期盼，会绽放出滴露的康乃馨。那也是她盈盈的笑脸，在向她亲爱的阿俚爸爸，昭示她如阳光般的笑声片片……

过年的红灯挂起来了，怒放着红艳艳的璀璨。迎春的鞭炮响起来了，回荡着喜盈盈的欢歌。

年三十的早上，我又给阿黛女儿寄去了回言：“阿黛女儿：你好！真的感到了你女儿般的殷殷温情，感到了你女儿般的绵绵温馨。我要把女儿的真心祝福和嘱咐，融入年夜饭中的那一杯道光廿五美酒，陶然而自醉。谢谢啦！祝女儿幸福盈心，快乐盈年！阿俚爸爸”。

我真幸福。

初一再次收到祝福、问候！我回复：“阿黛：初一开年，由一引万。真善美德，绚焉丽焉。意随心至，必揽大观。阿黛女儿一定会顺遂和畅年年。阿俚爸爸心祈”。

（七）

甜甜的情愫、心态在漫漶，溢满，越出我的心理空间。像一曲从天边飞来，又向天际移去的天籁，滚滚烧红了夕阳的天幕。

我真的有了一位女儿！虽然她是虚拟世界中的女儿，但这足以让我沉浸在春节中的双倍幸福、喜悦与快乐之中。

无边的愉悦当中，虚拟世界的女儿正真实地向我走来。

她追寻我的足迹，一家又一家地到访。时而隔窗眺望，时而俏皮地留言。

其间，我与新结识的北京博客友人约定，春节过后要相聚于京华天台。阿黛知悉后，又给我发来心中话语：

阿俚爸爸：“新年这几天还好。初二去了一趟保定，看我的姑奶奶（我爸爸的姑姑），回来后不知怎么坏了肚子，到昨天傍晚时分又开始胃痛……今天好些了，也没出去。儿子有父母帮忙带，自己就清闲些，有时到网上来逛逛。今年天气太暖，搞得越发没有了年的味道。不由得想念起咱东北来……想想已经有好多年没回东北过年了。初三那天有高中同学从各地回来在西丰聚会，打来电话，一个个要我猜他们的名字，听他们的热闹气氛，真想回去呀！阿俚爸爸也好吧？阿黛没有别的，只是希望您健康快乐就好！天气渐渐暖和了，有时间就到北京来，女儿招待您！女儿阿黛”。

亲爱的阿俚爸爸：“阿黛身体已经无恙，莫要担心啦！我们之间的对话，阿黛也觉得很珍贵，很感人，因为那是瞬间的灵感和真情的流泻，有一些我把它记录在留言里面了。得知阿俚爸爸三月份来北京，真的好高兴！到时真的要给爸爸和几位伯伯斟酒，并行拜父礼呢！我的时间可能比较自由些，可以一路陪着您！祝一切好！女儿阿黛”。

虚拟世界中的阿黛，越来越清晰地显化成现实世界中的阿黛。我的心境也在愈益的温润中愈益真实。这不，我的回复亦由情感的律动，开始了理性的务实。

致阿黛的话：“其实，从你的谈吐，从你对文学的刹那感知、感受，我觉得阿黛对文学具有审美天赋。不过坦率地讲，积淀还需要涉猎、积累、广博，还需要时间和阅历。但我觉得，最宝贵也是最难得的，是对文学的那种内在的亲近、亲和、敏捷的感知和纤细入微、形象贴体的体味。这就是所谓的审美天赋。如果阿黛能自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并由此跋涉，完全可以在散文和诗歌领域，圆梦追盼，成为一个散文作家。请相信阿俚爸爸的判断能力。我的意见是：可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是以本职工作、本职业务为立身之本，作为吃饭的靠山，让它磨砺得更锋锐些；二是以文学为爱好，打造自己。本职、本业为中长期目标；爱好为长期目标。前者为志在必得目标；后者为‘无意插柳柳成荫’目标。只要坚持下去，两者必定兼得。这是阿俚爸爸的人生体验，已为实践所证明了的。请阿黛闲暇之余，不妨省思之。阿俚爸爸”。

阿俚爸爸：“两天来一直在琢磨您给我的话。没有回复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说，怕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我不知道您所说的我对文学的审美天赋，会不会仅仅是我自己的灵光一现。我向来不敢奢谈自己是文学爱好者，因为我清楚自己的无知和浅薄。常常有时在心里感悟，却不敢把它们写出来。我是善感而多思的人，又喜欢尽善尽美，如果做不好宁肯不做……最近一年的时间里，常常思想迷惑，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这世上的目的是什么。冥冥中又似乎觉得自己是有任务在肩的……就在这样的一种混沌状态中过了一年，希望在今年会有起色。但是否有希望，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尽量参照阿俚爸爸的建议去做的。夜已深，今夜思想又混沌，去睡也。阿黛”。

网络往来至此，我内心已经认知了女儿。如同女儿的惶惑就是我的惶惑一样，我急忙发回了“解惑之电”。

阿黛：你好！你的弟弟、弟妹明天返校，最近几天我与他们聊天，谈今年毕业暨就业问题，上网的时间相对少了些，故未与你作进一步的交谈，见谅。关于你在上次回言中谈及“我不知道您所说的我对文学的审美天赋，会不会仅仅是我自己的灵光一现”问题，我要再一次告诉你，即便是“自己的灵光一现”，也不是人人都能具有的。审美天赋与灵光一现，本身就是文学上极其珍贵的天赋。一方面是你年轻，缺少对文学天赋的感知和判定，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具有这方面的天赋；另一方面是你的主体专业造成的心理暗示，误以为自己没有系统学习过文学，因而对自己信心不足。实际上，无论是感性经验还是理性认知，都明确地告诉我，你真的具有对文学感性审美的敏感和准确体验，并能够以一个女性的纤细、善感和具有一定表现能力的文字功底，将其表达出来。请相信我，这绝不是辽北的忽悠，而是辽西的朴实判定。因此，现在第一步，你要铸造对自己的信心，要火淬自己的信念。一句话，一定要摒弃自卑、自傲，要坚定心志，鲁连蹈海，义无反顾。坚韧地走下去，必有所成。方向：专攻散文，兼顾诗歌，以散文为主。至于第二步的事情，主要做好三件事。一是多做积淀。多学习，多涉猎。中国古典美文、中国现代美文、西方各国著名美文，都要反复体味；要结合自己的阅历，选读一些有关的哲学、历史、美学文章，增强自己的审美感悟能力；二是多感悟。要多思，多悟，提倡遐想。要特别注意将遐想过程中产生的理性感悟，也就是所谓的思想火花；将情感体验中的独特、细腻的先验性把握；将具有个性的、细节性的特殊描绘提炼出来。要养成一个好习惯，即上述东西什么时候出现，马上就记下来，千万不要怠慢。有时稍一疏忽，就再也想不起来啦；三是多练笔。多写，可长可短，随心所欲。不要为追求所谓的尽善尽美而眼高手低。最终，大家也是一天一天积淀起来的。要甘于寂寞，不急于发表。当然，真有好的，自己也比较满意的，为增强自信心，也可适当发表一些。总之，提倡厚积薄发。既然你已经感受到了使命感，就要相信自己的感知。一般说来，女性的感觉还是相当准确的。你说对吗？先说这些，暂打住。祝远思远梦远春持，山真山美山成峙。含情含义含至爱，黛兰黛芳黛亦师。阿俚爸爸。

（八）

真的没有想到，真的不敢想，网络竟让我在一个甲子的年纪，“老来得女”。

一想起这件喜事儿，我就从心里往外不由自主地乐。

乐过头了，更多时候就进入了恍兮惚兮的状态。

尽管在恍兮惚兮的状态，我的思维还是清醒的。

我在思索，我在探究。

人们说，网络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而虚拟的世界存在着太多的虚幻，虚幻中就可能包含着欺骗。

也有人说，网络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它同时又是别一样的真实世界，真实世界中就一定存在着真实。

现实世界中，我真实地没有女儿；虚拟的网络世界中，我却真实地得到了女儿。

阿黛女儿是真实的吗？阿黛是真实的女儿吗？

是上苍的垂爱，抑或是虚拟的虚幻？不！不！

陡然想起了在与阿黛交流的过程中，一位名叫“凡人的天空”的旁观大姐的留言。她手捧五朵红玫瑰，真情地对我说：你们的对话，让我驻足良久。说得太好了！心与心的对话，真诚的对话。

忽然感到，她是“凡人的天空”上驾着一朵祥云飘然而来的使者，她的话莫不是般若的点拨？

是啊！从阿痞到阿黛，从九天揽月到天通居士，还有以前我在“煮酒论史”社区，与一些无鱼小友的交流，哪一次我不是倾注了太多的真诚？

不错！现实的世界是世界的真实；虚拟的世界是真实的虚幻。但我却以为，真诚，唯有真诚，能够横跨多维的两个世界，实现超越时空的真正的成功。

（九）

键盘在激越地敲打，叩击着虚拟世界的大门。

最复杂、最让人琢磨不定、最千变万化、最对立也最同一、最能拨动人心弦的情感，正在进入、弥漫虚拟世界，试图成为网络世界的主旋。

情感不是虚拟的。支撑着虚拟世界的，将是一个真实的情感世界。

而最悦耳的律动，最让人心颤的律动，却是键盘激越的敲打，却是叩击着虚拟世界大门的真诚。

真诚在拥抱情感的绿洲，真诚在拥抱情感的河流，真诚在拥抱情感的海洋，真诚在拥抱情感的天空。

真诚是开启，真诚是过程，真诚是结果，真诚是丰盛。

真诚让我得到了一个真实的网络女儿，真诚给了我阿黛女儿的馈赠。

哦！弥足珍贵的真诚！

（责任编辑 徐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