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PK,士兵埋单
2017-10-18◎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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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PK,士兵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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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8岁的美军列兵蒂姆·约瑟夫抵达马里兰州埃奇伍德兵工厂,执行一项为期两个月的“特殊任务”—为军方测试新式武器。次日早上,约瑟夫被要求填写一张表格。之后,一名军官把他叫到旁边说:“你是自愿来这里的,必须服从指挥,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就得进监狱,或被派往越南。”
很快,约瑟夫的“特殊任务”开始了,“有时候是打一针,有时候是服一颗药丸”。他向研究人员打听这都是些什么药,有什么作用,对方只是回复:“这里的东西对你没害处。”但过了不久,约瑟夫突然像得了重度疟疾一样,在医院里躺了很长时间也没能痊愈。离开埃奇伍德后,约瑟夫被派往佐治亚州,在那里,他的症状更加严重,不得不大量服用肌肉松弛剂。此后三年间,约瑟夫远赴美军位于泰国的基地服役,支援越南战场。上级如此训告他:“永远不许提及在埃奇伍德的经历。”
当时的约瑟夫不可能知道,从1955年到1975年,共有约七千名美军士兵接受了此类秘密试验。军方投入测试的化学药品包括神经性毒剂、失能性毒剂,此外,军方还测试了催泪瓦斯、各类镇静剂和麻醉剂,诸如摇头丸等毒品也没落下。
美军之所以大力研发各类化学药剂,是因为“铁幕”(二战后,西方国家指责苏联和东欧国家把自己“用铁幕笼罩起来”,与西方隔绝)落下后,他们认定苏联将抢先实施“疯狂的化学战”,遂开启了旨在抵挡生化武器攻击的防御性研究,后来研发活动逐渐走样,转变为对进攻性化学武器的研发。然而,仅靠动物实验不能精确掌握其效果,于是,美国大兵便成了“人类豚鼠”。
1973年,列兵怀利·弗里斯特被注射了高剂量的利他林(一种神经中枢兴奋剂),此后40年间,他“干事情时总是急于一下子做完,就像一只高尔夫球被丢到铺着瓷砖的浴室里,弹个不停”。
1975年1月,美军计算机操作员史蒂芬·科夫曼接受了一系列诡异的试验:先是把屏幕上闪现的一系列数字输入电脑,之后戴上手套再输一遍,然后又戴上露指手套完成同样的事情。科夫曼称,他在双手暴露于某种气体的情况下接受测试,输入数字的准确率从起初的99%降到57%。
此后的情形愈发耸人听闻。有一天,他被带到一间橙色屋子里,房内有一床厚厚的体操垫和一床毯子,墙壁上有岩浆似的东西流下来。上司命他把手放入“岩浆”中,观察这不知名的东西流过手指。一名护士不时进来,采集血样和尿样,并给他水喝。短短几天内,他瘦了七磅。
直到1985年,科夫曼才根据《信息自由法案》获得了部分医学记录。他吃惊地发现,自己曾接触过极其危险的沙林毒剂及其解药。
这七千余名受试的美军士兵中,绝大多数没有与这类“特殊任务”相关的医疗保障。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对美国国防部提起集体诉讼,为自己讨要公道。他们不要求金钱补偿,只要求军方公开当年他们服用过、注射过或接触过的化学品名单,并提供必要的医疗保障。即便如此,政府仍然向法院申请驳回这一起诉。好在几年后,法院否决了政府的申请,诉讼得以重新进行。
至于这一切的发源地—埃奇伍德兵工厂已更名为埃奇伍德生化中心。该中心一位发言人称,根据前总统尼克松签署的命令,这里早就终止了进攻性化学武器的研发,不可能在士兵身上进行相关试验;至于诉讼中提及的情况,他们现已很难查证。
编 辑/子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