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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沉积物中持久性有机有毒物质的分布、评价与源解析

2017-10-13杨海君张海涛刘亚宾许云海黄钟霆

中国环境科学 2017年4期
关键词:洞庭湖点位沉积物

杨海君,张海涛,刘亚宾,许云海,黄钟霆



洞庭湖沉积物中持久性有机有毒物质的分布、评价与源解析

杨海君1,张海涛1,刘亚宾1,许云海1,黄钟霆2*

(1.湖南农业大学植物保护学院,湖南长沙410128;2.湖南省环境监测站中心站,湖南长沙410014)

为揭示洞庭湖沉积物中六氯环己烷(HCHs)、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DDTs)、多环芳烃(PAHs)的分布特征及其来源,评价存在的生态风险,于2015年12月采集洞庭湖沅江市南嘴等31个点位0~20cm沉积物,测定了沉积物样品中HCHs、DDTs、PAHs的含量.结果发现,南洞庭湖点位∑HCHs和∑PAHs含量变化最大,西洞庭湖点位∑DDTs和∑OCPs含量变化最大;沉积物中HCHs的空间分布为东洞庭含量最高,其次为东洞庭湖与南洞庭湖的交界处,其它区域HCHs含量较低,DDTs含量除了在西洞庭湖北部含量较低外,其它区域DDTs含量都相对较高,并出现了多个高值区域,PAHs含量空间分布的最大值出现在东洞庭湖与南洞庭湖交界处,其次为西洞庭湖北部和中部区域;污染源分析发现,洞庭湖沉积物中的23种有机化合物聚类归为3类,而31个监测点归为4类.所有样品中-HCH/-HCH的比值为0.66左右,可以认为洞庭湖沉积物中的HCHs来源于农业生产,并有林丹的使用.而'-DDE/'-DDT的比值发现,沉积物中有新的DDTs输入,比值法得出沉积物中的PAHs主要来自于燃烧源和石油源的污染.风险评价发现,苊烯(Acy)在洞庭湖中存在轻微污染,其它环芳烃在沉积物中不存在污染,而沉积物中´-DDT、´-DDT和∑DDTs残留量存在一定的生态风险,此外苯并[b]荧蒽(BbF)、苯并[k]荧蒽(BkF)、苯并[ghi]苝(B ghi P)、茚并[1,2,3-cd]芘(Incd P)、-C6H6Cl6、-C6H6Cl6、-C6H6Cl6及∑HCHs残留量均有一定检出,应引起重视.

洞庭湖;沉积物;有机有毒物质;分布;评价;源解析

湖泊沉积物是湖泊水体污染物的蓄积场所,也是湖泊潜在的污染源.由于湖泊受到人类活动的影响,特别是在人口稠密城市的周围,湖泊沉积物中的持久性有毒物质不断聚集,造成湖泊所受的污染越来越严重[1].沉积物被认为是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在水体中的主要归宿,可以反映出该处水源较长时期内受污染的状况.在一定条件下,蓄积在沉积物中的污染物又能通过再悬浮作用再次进入水体,造成水体的二次污染和对水生生物的毒害.因此,国内外学者对湖泊、河流、海湾等水体沉积物中持久性有毒物质进行了广泛的研究[2-8],并取得了许多成果.

洞庭湖是我国五大淡水湖泊之一,长江中游重要吞吐湖泊,为湖南省北部,荆江南岸工农业及生活的重要水源之一.洞庭湖周边入湖江河较多,水体污染严重、污染来源复杂、污染物成分多样,持久性有机有毒物质己成为洞庭湖水质恶化的重要污染物之一.过去大量的研究表明洞庭湖底泥和水体中持久性有毒无机物重金属污染不仅普遍存在,而且产生了潜在的生态风险[9-13].而系统全面地研究洞庭湖底泥中持久性有机有毒物质的污染特征及来源解析等还未见报道.

本研究通过采集洞庭湖沉积物样品,利用化学分析方法及测试方法,对31个沉积物样品中的持久性有机有毒物质HCHs、DDTs、PAHs含量进行了测试.结合环境科学、环境化学、环境毒理学等理论和聚类分析法等,探究了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PAHs的空间分布规律、来源以及环境生态风险等,研究结果将为洞庭湖环境治理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洞庭湖跨湘、鄂两省,介于28°30′~30°20′N, 110°40′~113°10′E.湖区面积1.878×104km2,天然湖面积2740km2,另有内湖面积1200km2.最大水深30.80m,水容积188.0亿m3.洞庭湖接纳湘江、资江、沅江、澧水、长江三口、汩罗江、新墙河水流的同时,也接纳了大量的污染物,每年直接或间接入湖的工业废水达5.0×108m3,随之入湖的各种污染物超过了1.3×109kg[14].所有入湖的污染中,相当比例的有机有毒物质直接影响到沿湖岸人们的饮水安全和工农业生产.

1.2 采样点布设

为充分考虑江河来水和当地工农业生产对洞庭湖产生的有机有毒污染影响,有利于进行污染物来源分析,采样点位布设在洞庭湖主要入湖口、湖内、出湖口等处,共布设点位31个,其中南洞庭湖、西洞庭湖、东洞庭湖点位数分别为14个(S1~S14)、9个(W1~W9)、8个(E5~E12),具体沉积物采样点位分布见图1.

1.3 样品处理与测定

于2015年12月在洞庭湖沅江市南嘴等31个点位分别采集湖底表层0~20cm沉积物混合样品(左、中、右)3kg,将采集的沉积物样品均匀混合装入聚乙烯自封袋中密封后于4℃冰箱中冷藏保存.样品运至实验室后经冷冻干燥处理,研磨后置于棕色玻璃瓶内避光保存.样品中HCHs、DDTs采用气相色谱仪测定;PAHs的分析采用加速溶剂萃取、复合层析柱净化以及气相色谱质谱法测定.

1.4 质量控制与保证

样品测定采用方法空白、基质加标、基质加标平行样等进行质量控制,目标化合物的最终定量结果经空白扣除和回收率校正.每批分析样带1个空白样,以确认试剂和容器的清洁程度,每个样品均扣除空白样品值,每批样带2~3个平行样,以确认测试结果的再现性.所有HCHs、DDTs样品(包括实验样品、空白样品和加标样品等)均加入回收率指示物以控制样品预处理过程中的效率,回收率在65%~93%,相对标准偏差为1.49%~15.48%; PAHs样品(包括实验样品、空白样品和加标样品等)均加入回收率指示物以控制样品预处理过程中的效率,回收率在66%~98%,相对标准偏差为2.85%~9.57%,均符合质量控制标准[15-16].

1.5 数据分析方法

采用特征比值法和聚类分析法对沉积物中的HCHs、DDTs、PAHs进行来源解析,用MacDnonald等[17]和Long等[18]提出的沉积物中有机污染物的生态风险评价指标进行风险评价.

2 结果与分析

2.1 沉积物中HCHs、DDTs、OCPs及PAHs的含量

沉积物中有机氯和PAHs的结果如表1所示.从表1可知,南洞庭湖∑HCHs(-C6H6Cl6、- C6H6Cl6、-C6H6Cl6、-C6H6Cl6)的含量变化范围在0.383~30.303ng/g、平均值为12.228ng/g; ∑DDTs(´-DDE、´-DDD、´-DDT、´- DDT)的含量变化范围在7.42~137.75ng/g、平均值为45.87ng/g;∑OCPs(∑HCHs、∑DDTs)的含量变化范围在7.803~162.253ng/g、平均值为58.094ng/g;∑PAHs的含量变化范围在78.32~ 535.4ng/g、平均值为253.09ng/g.东洞庭湖∑HCHs(-C6H6Cl6、-C6H6Cl6、-C6H6Cl6、-C6H6Cl6)的含量变化范围在3.023~140.303ng/g、平均值为34.013ng/g;∑DDTs(´-DDE、´-DDD、´-DDT、´-DDT)的含量变化范围在7.42~ 39.72ng/g、平均值为11.46ng/g; ∑OCPs (∑HCHs、∑DDTs)的含量变化范围在10.443~ 147.723ng/g、平均值为45.471ng/g; ∑PAHs的含量变化范围在95.84~565.7ng/g、平均值为269.48ng/g.西洞庭湖∑HCHs(-C6H6Cl6、- C6H6Cl6、-C6H6Cl6、-C6H6Cl6)的含量变化范围在0.383~ 16.403ng/g、平均值为5.823ng/g; ∑DDTs(´- DDE、´-DDD、´-DDT、´- DDT)的含量变化范围在7.42~157.55ng/g、平均值为38.37ng/g;∑OCPs(∑HCHs、∑DDTs)的含量变化范围在7.803~173.953ng/g、平均值为44.197ng/g;∑PAHs的含量变化范围在86.3~ 253.97ng/g、平均值为172.69ng/g.由以上结果可知,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OCPs及PAHs含量波动范围较大,引起含量变化的因素很多,包括温度、阳光照射、水流量、有机碳含量、工业废水及生活污水等[19].

从东、西、南洞庭湖各点位沉积物中∑HCHs、∑DDTs、∑OCPs及∑PAHs含量分布来看,南洞庭湖点位∑HCHs和∑PAHs含量变化最大,分别达到79倍和6.8倍,西洞庭湖点位∑DDTs含量变化最大,达到21倍,且西洞庭湖点位总∑OCPs含量变化也最大,达到22倍.以上结果与洞庭湖水流走向、周边河流的汇入、多种人类活动( 如建坝、筑堤、开垦、水产养殖等)、周边企业的分布有关.结合洞庭湖的全景图(图1)发现,南洞庭湖有湘江、沅水等河流的汇入,这是引起南洞庭湖点位∑HCHs和∑PAHs变化的主要原因[20].而东洞庭湖与岳阳相邻,与另外2个湖区比,其人类活动频繁,生活生产导致大量污染物进入周边[21].西洞庭湖靠近常德,沅江等河流汇入洞庭湖,其周边分布有许多化工企业,这是引起西洞庭湖点位∑DDTs含量变化的主要原因[22-23].在东、西、南洞庭湖各区域所有点位沉积物中∑HCHs、∑DDTs、∑OCPs、∑PAHs平均值含量顺序为,东洞庭湖∑HCHs>南洞庭湖∑HCHs>西庭湖∑HCHs;南洞庭湖∑DDTs>西洞庭湖∑DDTs>东洞庭湖∑DDTs;南洞庭湖∑OCPs>东洞庭湖∑OCPs>西洞庭湖∑OCPs;东洞庭湖∑PAHs>南洞庭湖∑PAHs>西洞庭湖∑PAHs.

表1 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与PAHs的含量

2.2 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PAHs的空间分布

用MATLAB软件对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PAHs含量进行处理,得到沉积物中HCHs、DDTs、PAHs的空间分布(图2).由图2可知,东、西、南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PAHs含量的空间分布存在差异.沉积物中HCHs的空间分布为东洞庭湖含量最高,其次为东洞庭湖与南洞庭湖交界区域,洞庭湖其他区域HCHs含量较低,变化不明显,且分布比较均匀;沉积物中DDTs含量除了在西洞庭湖北部含量较低外,洞庭湖其它区域DDTs含量都相对较高,相对于HCHs含量的空间分布而言,DDTs含量出现了多个高值区域,说明洞庭湖沉积物中DDTs在这些区域可能存在重点污染源;与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含量空间分布不同,PAHs含量的空间分布最大值出现在东洞庭湖与南洞庭湖交界区域,其次是西洞庭湖北部和中部区域.研究结果与田泽斌等[24]在洞庭湖出入湖污染物通量特征研究中的结果一致,主要是长江中游荆江南岸的松滋、太平、藕池三口以及湖南湘水、资水、沅水、澧水等四水汇入洞庭湖,经湖泊调蓄后由湖口城陵矶泄入长江,其中沅江由西部汇入洞庭湖,湘江由东南部汇入洞庭湖,而湘水、资水、沅水、澧水入湖污染负荷占总入湖污染负荷的82.82%~87.54%,其中湘江和沅江的贡献率最大.

2.3 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PAHs的来源解析

2.3.1 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DDTs、PAHs的聚类分析 利用SPSS18.0软件将洞庭湖沉积物中的-C6H6Cl6等23种有机化合物进行聚类分析.将数据标准化到(0,1)范围,对距离的测度方法选择欧氏距离法(European Distance),以离差平方和法(Ward’smethod)进行变量(Q型)聚类[25].所得组间连接法聚类过程见表2.由表2可知,聚类过程共有22阶,在第1阶,集群1与集群2的距离最近,系数小于0.001,因此,首先聚成一个类型,其余集群依次类推.在两个聚类步骤中,如果距离突然增大,比如19阶与20阶之间,距离增大很多时,则在第21阶停止聚类.

表2 洞庭湖沉积物中有机有毒污染物组间连接法聚类过程

洞庭湖沉积物聚类树形图见图3.由表2和图3可以看出,X1(-C6H6Cl6)、X3(-C6H6Cl6)、X4(-C6H6Cl6)、X5(´-DDE)、X6(´-DDD)、X21(二苯并ab蒽)可归为一类;X14(荧蒽)、X15(芘(Pyr))、X16(苯并[a]蒽)、X18(苯并b荧蒽)、X20(苯并a芘)、X23(茚并123cd芘)可归为同一类;X2(-C6H6Cl6)、X7(´-DDT)、X8 (´-DDT)、X9(萘)、X10(苊烯)、X11(芴)、X12(菲)、X13(蒽)、X17(苯并菲䓛)、X19(苯并k荧蒽)、X22(苯并[ghi]苝)可归为同一类,23种化合物聚类可以归为3类.

2.3.2 东、西、南洞庭湖31个监测点位的聚类分析 将数据标准化到(0, 1)范围,对距离的测度方法选择欧氏距离法(European Distance),以离差平方和法(Ward’smethod)进行变量(Q型)聚类[26].所得组间连接法聚类过程表见表3.由表3可知,聚类过程共有30阶,在第1阶,集群1与集群2的距离最近,系数小于0.001,因此,首先聚成一个类型,其余集群依次类推.在两个聚类步骤中,如果距离突然增大时,比如27阶与28阶之间,距离增大很多时,则在第29阶停止聚类.

东、西、南洞庭湖31个监测点位聚类树形图见图4.由表3和图4可以看出点位W8、W7、S2、W2、S3、W1、S9、W5、S8、S4、S10、W4、S1、W9、S5、E12可归为一类,S13、E9可归为一类,S6、E5可归为一类,S7、S12、W3、W6、E10、S14、E7、E11、E6、E8、S11可归为一类,由此,31个监测点位可以归为4类.

2.3.3 利用特征比值法解析沉积物中HCHs、DDTs、PAHs的污染源 用比值法对洞庭湖沉积物有机氯农药中的HCHs和DDTs进行源解析,通常以-HCH与-HCH的比值大小来判断是否有工业源或者林丹输入,当样品的-HCH/- HCH 比值在4~7之间说明 HCHs可能来源于工业输入,若比值接近于1,则说明有林丹的输入[27],检测结果发现,洞庭湖沉积物所有样品中- HCH/-HCH的比值均为0.66,可以认为洞庭湖沉积物中的HCHs来源为农业生产,并有林丹的使用.环境中'-DDE主要来自'-DDT的转化,因此可用'-DDE/'-DDT比值判断历史污染,若该值较低,表示有新的DDTs输入,否则为历史污染[28],'-DDE/'-DDT的比值发现,S1、S4、S5、S8、S10、W4、W5、W9点位样品的比值很低,在0.00109-0.00395之间,说明上述点位沉积物中有新的DDTs输入,其它点位的'-DDE/'-DDT的比值均为0.034907.'- DDT/('-DDD+'-DDE)的比值发现,比值最大的点位分别为S8、S13、E9、W5,比值分别为106.7692、196.9231、52.6154、63.6923,其它点位的比值均为2.9231.说明洞庭湖沉积物有'-DDT的进入,并且S8、S13、E9、W5点位处DDTs的污染非常严重.

表3 洞庭湖各沉积物采样点位组间连接法聚类过程

人类活动是产生PAHs的主要来源,包括石油及其精炼产品的泄漏和化石燃料以及其它有机物质不完全燃烧产物的排放[19].目前主要是利用特征化合物指数对PAHs的来源进行判别,根据PAHs特征污染物的比值Flu/(Flu+Pyr)、Ant/(Ant+Phe)、BaA/(BaA+Chr)和 IcdP/(IcdP+ BghiP)对沉积物中PAHs的主要来源进行初步解析(见图5),结果发现,S14、E8、W1、W2、W4、W5、W7~W9点位样品中的Flu/(Flu+Pyr)值小于0.4,其余22个点位样品中的Flu/(Flu+Pyr)值均大于0.5;S5、S6、E8、E9、W1~W8点位样品中的Ant/(Ant+Phe)值小于0.1,其余19个点位样品中的Ant/(Ant+Phe)值大于0.1;S7、S13、E9、W3、W4、W7点位样品中的BaA/(BaA+Chr)值小于0.2,S9、S10点位样品中的BaA/(BaA+Chr)值介于0.2~0.35,其余23个点位样品中的BaA/ (BaA+Chr)值大于0.35;E5点位样品中的IcdP/ (IcdP+BghiP)值小于0.2,S2、S4~S10、S13~S14、E6、E8、E9、W1~W9点位样品中的IcdP/(IcdP+ BghiP)值介于0.2~0.5,其余9个点位样品中的IcdP/(IcdP+BghiP)值大于0.5.∑PAHs含量最高值主要分布在资阳区沙头镇(资水入口)、湘阴县虞公庙(湘江入口)、岳阳县麻矿乡区域,并对水生生物具有潜在威胁.所以,洞庭湖沉积物中的PAHs主要来自于燃烧源和石油源的污染.

2.4 沉积物中HCHs、DDTs、PAHs的生态风险评价

HCHs、DDTs、PAHs都是在自然界中广泛分布的一类持久性有机有毒污染物,大部分单体具有较强的生物毒性、致癌性、致突变性和难降解性,并长期累积,造成了生态环境问题.

利用沉积物质量基准法(SQGs)评价洞庭湖沉积物中PAHs的生物毒性效应[28],洞庭湖沉积物中15种PAHs的平均含量与对应的效应区间低值(ERL)、效应区间中值(ERM)如表4所示.其中苯并[b]荧蒽(BbF)、苯并[k]荧蒽(BkF)、苯并[ghi]苝(B ghi P)和茚并[1,2,3-cd]芘(Incd P)没有最低安全值,只要存在于环境中就会产生毒副作用,但是尚无最低安全值的苯并[b]荧蒽(BbF)、苯并[k]荧蒽(BkF)、苯并[ghi]苝(B ghi P)和茚并[1,2,3-cd]芘(Incd P)均有一定含量的检出,应引起重视;根据风险评价标准可知,化合物苊烯(Acy)含量在东、西、南洞庭湖的平均值分别为23.7, 21.8,21.0ng/g,均超过ERL,且处于ERL~ERM之间,说明苊烯(Acy)在洞庭湖中存在轻微污染;其它化合物的含量以及∑PAHs残留量远低于ERL,这表明PAHs在洞庭湖沉积物中暂不存在污染.

表4 洞庭湖沉积物中PAHs含量与沉积物基准的比较(ng/g)

注:污染物含量ERM 时,风险几率>50%;污染物含量在ERL~ERM之间时,偶尔会产生负面效应.

表5 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和 DDTs含量与沉积物基准的比较(ng/g)

注 :污染物含量£TECs时,危害几率<25%;污染物含量≥PECs时,危害几率>75%;污染物含量在TECs~PECs之间时,危害几率处于25%~75%之间.

洞庭湖沉积物中HCHs和DDTs的含量以及对应的阈值效应含量(TECs)、可能效应含量(PECs)[25]如表5所示.其中-C6H6Cl6、- C6H6Cl6、-C6H6Cl6及∑HCHs残留量没有质量基准,只要存在于环境中就会产生毒副作用,但尚无质量基准的-C6H6Cl6、-C6H6Cl6、-C6H6Cl6及∑HCHs残留均有一定检出,应引起重视.东、西、南洞庭湖沉积物中-C6H6Cl6含量以及′-DDT和′-DDT的含量均低于TECs,说明-C6H6Cl6、′-DDT和′-DDT生态风险较低.而´-DDT、´-DDT和∑DDTs残留量均介于TECs-PECs之间,说明洞庭湖沉积物中´-DDT、´-DDT和∑DDTs残留量存在一定的生态风险.

3 结论

3.1 南洞庭湖点位∑HCHs和∑PAHs含量变化最大,分别达到79倍和6.8倍;西洞庭湖点位∑DDTs和∑OCPs含量变化最大,分别达到21倍和22倍.

3.2 沉积物中HCHs的空间分布为东洞庭含量最高,其次为东洞庭湖与南洞庭湖交界处,其它区域HCHs含量较低,DDTs含量除了在西洞庭湖北部含量较低外,其它区域DDTs含量都相对较高,并出现多个高值区域,PAHs含量空间分布的最大值出现在东洞庭湖与南洞庭湖交界区域,其次是西洞庭湖北部和中部区域.

3.3 聚类分析发现,沉积物中-C6H6Cl6等23种有机化合物聚类归为3类,31个监测点位归为4类;特征比值法分析得出,洞庭湖沉积物样品中-HCH/-HCH的比值为0.66左右,可认为洞庭湖沉积物中的HCHs来源为农业生产,并有林丹的使用,而'-DDE/'-DDT的比值发现,沉积物中有新的DDTs输入,沉积物中的PAHs主要来自于燃烧源和石油源的污染.

3.4 风险评价发现,苊烯(Acy)在洞庭湖中存在轻微污染,其它环芳烃在洞庭湖沉积物中不存在污染.洞庭湖沉积物中´-DDT、´-DDT和∑DDTs残留量存在一定的生态风险,此外苯并[b]荧蒽(BbF)、苯并[k]荧蒽(BkF)、苯并[ghi]苝(B ghi P)、茚并[1,2,3-cd]芘(Incd P)、-C6H6Cl6、-C6H6Cl6、-C6H6Cl6及∑HCHs残留量均有一定检出,应引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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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本实验的现场采样工作由湖南省洞庭湖环境保护监测站及湖南省环境监测中心站等协助完成,在此表示感谢!

Distribution, assessment and sources analysis of persistent organic toxic chemicals in sediments of Dongting Lake.

YANG Hai-jun1, ZHANG Hai-tao1, LIU Ya-bin1, XU Yun-hai1, HUANG Zhong-ting2*

(1.College of Plant Protection,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28, China;2.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Station of Hunan Province, Changsha 410014, China).

In order to reveal th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sources of HCHs, DDTs and PAHs in sediments of Dongting lake, and assess their ecological risk, this study investigated the contents of HCHs, DDTs and PAHs in sediments (0~20cm) from 31sample sites of Dongting Lake (Nanzui Town, Yuanjiang city) in Dec, 2015.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HCHs and ∑PAHs content variation in South Dongting Lake was the highest, and the highest content variation of ∑DDTs and ∑OCPs was in West Dongting Lake. Based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the content of HCHs in East Dongting Lake was the highest, the next was on the border between East Dongting Lake and South Dongting Lake, and the other areas were low. The contents of DDTs in other areas were relatively high except the north part of West Dongting Lake, and some high value areas were found. The maximum content value of PAHs was found on the border between East Dongting Lake and South Dongting Lake, the second was the north and the central part of West Dongting Lake. Pollution sources analysis found that those 23kinds of compounds clustering in sediments of Dongting Lake could be classifi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and 31monitoring points could be classified into four categories. Since the-HCH/-HCH in all samples was 0.66, with the finding of lindane, it could be inferred that HCHs in the sediments of Dongting Lake mainly came from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While, according to the'-DDE/'-DDT, new DDTs input had been found in the sediments. The study also suggested that the major sources of PAHs in sediments were coal and petroleum combustion and petroleum leakage. At last, by the risk assessment, Acy had caused slight pollution in the Dongting Lake, while other PAH had no effect. However, the residues of´-DDT,´-DDT and ∑DDTs would pose ecological risk. Furthermore, the detection of the residues of BbF, BkF, B ghi P, Incd P,-C6H6Cl6,-C6H6Cl6,-C6H6Cl6and ∑HCHs should be seriously considered as well.

Dongting Lake;sediment;toxic chemicals;distribution;assessment;source analysis

X131

A

1000-6923(2017)04-1530-10

2016-08-24

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6JJ5015);长沙市科技计划项目(K1403022-31)

杨海君(1974-),男,湖南长沙县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环境污染与治理.发表论文8篇.

* 责任作者, 中级工程师, 13643860@qq.com

, 2017,37(4):1530~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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