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通关遭遇尴尬
2017-10-10刘少才
刘少才
屈指算来,本人已到过84个国家,几百个港口城市就记不得了,不论是港口海关,还是机场的海关,出关入关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说出就出说进就进,从来就没当成负担。可是每次机场出入关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插曲,叫你小曲好唱口难开,不过再难开,也毕竟是经历过了,尴尬过了,讲出来就当掉一回架了。过去当海员时没少过海关,一本海员证走遍全天下,都是过去时了,都有说不完的经历,所以就免谈了。最近几次机场过关,又是几番尴尬几番见识。机场安全检查,是确保飞机安全飞行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各国机场出关入关安全检查基本相同。
在首都机场出关,理发剪刀被扣
第一次在机场出关找麻烦,还是1984年中秋节那天在首都机场。那是我当海员时,我们12个干部船员先期乘飞机到前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然后转机到前南斯拉夫的里耶卡(现是克罗地亚的一个港口城市)五三船厂接船。登机前,大家在一起议论,这一出国,少说要一个月,大家总得理发啊。所以我就自告奋勇买了一套理发工具。可是我大意了,可谁也没提议装在行李里托运啊。过关时,机场工作人员说剪刀不能随身带,我与船长说我们是集体行动,要到国外接船,头发长了总得理理吧。可是工作人员说按规章办事,剪刀留下,推子和别的工具可以带上飞机。事到这份上,我也无话可说。可事件还没完,从贝尔格莱德再次登机准备飞往里耶卡时,理发推子再次被扣下。被扣的理由是:那把推子可以做为凶器。在德国出关——指甲刀被扣
去年,我结束了西欧12国之游,在德国杜塞尔多夫机场出关安全检查时,就体验了一次德国机场安检人员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按规定办完行李托运后,我们就排队等候安检登机。主动出示护照、机票,对方验证后签名盖章。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属物,包括钥匙、手表、硬币等放在安检人员递过的一个方盘中,然后将随身携带的背包放进传送带,人要站在一个专用检查仪器前经过全身电子扫描检查。这些程序结束后,安检人员友好地告之我:“你钥匙链的一把指甲刀不能携带上飞机。”这把指甲刀是我刚在瑞士买的,只有两种功能,就是指甲刀上带有三指宽的小刀。如果我放在行李里托运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因为到瑞士,导游还特意领我们到刀具商场选购刀具,瑞士组合军刀、菜刀等大多数游客都购买了,只有我好奇选了一把指甲刀,心想小刀没过四指宽,不能算凶器,就挂在钥匙链上了。我将这个过程仔细向安检人员讲明,还特意说是出门旅行,指甲长了不剪不行的生活常识。可那位大个子安检人员说什么也不通过。眼看别人都已经出关登机了,为了这几元钱的指甲刀我只好选择了放弃。匆忙去追赶同伴,走出大约100米后才想起手表等物忘记了拿回。真是忙中有错,我不得不又返回,那位安检人员边友好的递给我,边连声道歉说“对不起”。其实人家忠于自己的职责原本并没有错,怪只怪自己忽视了,没将指甲刀当回事。
在曼谷入关——禁止拍照
在首都机场起飞到澳大利亚的墨尔本,乘坐曼谷民航飞机,中途要在曼谷转机,在机场候机室停一段时间。当顺利在曼谷机场海关办好出关手续后,回头等同伴时,看到有人用小型摄像机随意拍照,也没有人阻拦,就取出自己的相机。因为我的相机很专业,是长枪短炮的那种,目标太大,回头对着安检窗口就按了一下快门,闪光灯一闪,将出关及正在埋头办理手续的海关人员收在镜头里。正在满意自己的作品时,不曾想身后突然出现两个机场警察,他们不但阻止我继续拍照,还一定要我将已拍成的照片删除。他们的根据是,机场不许随意拍照。没办法,只好乖乖照办,不但删除了照片,让警察过目,还收起相机。可是我在候机室前后走了近一个小时,到处都看到有人拍照。问过领队,她说你的相机目标太大是一方面,再说你应该避开警察和机场工作人员才是上策。
回程时也是在曼谷机场,就没遇到同样的麻烦。
在曼谷出关——仪器报警
在曼谷机场候机室逗留了近3个小时,过安检准备换乘另一架从曼谷到澳大利亚墨尔本的航班。时值当地时间零点,心想早点上飞机,早点睡会儿。过安检时,很有经验又快速地将钥匙串、手机、手表摘下放在一个特定的筐里,摄影包放在传送带上,只身在安检口排队等候安检。可是越想顺利越不顺利,到我过关时,就是报警。工作人员示意我再掏掏身上,我下意识地一掏,原来在飞机看杂志,折叠式老花镜放在衣兜里,因为镜盒的合页是金属的。我掏出后放在另一个筐里,回头再过关,人往那一站,还是报警。叫我一愣,裤兜除了手帕、面巾纸,别无它物。近距离往那一站警报器还是响起,弄得好多人都在看我,所有人的眼神都锥子似扎在身子,实在不得劲,就像自己成了偷渡客一样。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女性,她示意我将休闲上衣脱掉放在筐里,可是回到关口报警器还是照样响声不停。眼看同团游客都顺利过去,没了踪影,心里一阵发毛。还好,在往前去的人流中我发现了我团的领队,我发一声喊,这个年轻的女领队过来后,看到我上身只穿T恤衫,前后裤兜都掏空无一物,她见议我裤子也脱了,并鼓励我:“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啊”,那个女工作人员也招呼过来另一个男同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先脱下T恤衫,然后又脱下长裤,只剩下一条短裤遮住羞部,再过关,还是报警,真是气死我了。那个女工作人员眼光也像锥子似的盯着我的短裤看,并用手一摸,原来我穿的是运动网球短裤,右侧有一个小兜,小兜盖有一颗金属钮扣,原来是它在报警作怪。
等我穿好衣服,取回属于自己的物品,与领队追赶他们时,领队对我说:“我的妈啊,你可吓死我了,千万别出事。”我理解她长年做领队带团出国的心情,我也不想自己出事。可是领队越怕出事,在澳大利亚悉尼,我们这个仅15个人的团真的出事,丢了一个人。是丢了,还是有意不归,无从考证,反正那个人在逛商业区时再也没回团,这是后话。在奥克兰出关——护照出错
澳大利亚、新西兰之行结束的最后一站是新西兰的奥克兰,在奥克兰机场过安检时,我排在同团旅客中间,先将行李放在传送带上,工作人员给贴标签,流过去就跟自己没关系了,然后递上机票、护照,验明正身,关印一盖。再到另一通关口排队安检。看到别人都是很顺利,都是一路过关,可当我将机票、护照再递上去后,里边那个女关员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一阵子后,突然停住了,抬头瞅瞅我,凭感觉我已经感觉到她脸上写满了问号。果然,她站起来,示意我到那边去。她拿着我的护照送到第37号窗口,交给另一个女关员。我不解其意,心想护照不会出问题,因为我的护照不是新办的,上一年已经用这本护照走了欧洲12国,并且刚刚从北京到澳大利亚,再到新西兰的,都没有问题,难道现在就有问题了?我用眼光在寻找我的领队,没有,心里就有些急了。正好这一全过程,被另一团的当地导游看个正着,他问我:“你的导游呢?”我说送到机场,他就拜拜了,他说:“那是不负责的,我也是当地导游,导游的责任是将自己的游客安全送出关。”他叫我快找领队,以免耽误时间。听他这么一说,我甚至都没来及道谢,找到打电话的领队,她领我去37号窗口问是怎么回事,那关员客氣地回答,电脑里没有存档,她在向有关签证部门核实,叫我耐心地等一下。虽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是现在哪有那份耐心哪。看到别人都已安检出关进入机场超市,领队问过我一句:“你的护照不会有问题吧?”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肯定不会有问题,因为我的护照去年跑过西欧12国了。这样焦急了等了一刻钟的光景,护照递出来,关印盖好,一切就OK了。
顺利过了安检,背起摄影包,正张目寻找去候机室的线路指示,两女一男三个海关关员又将截住,将我叫到出关口一个小房间内。又出麻烦了,也许叫祸不单行吧。小门一关,问我包里的带的什么,没容我解释就示意我打开看看,我将照相机拿出,将电池、备用卡、充电器等都掏出来,老老实实接受检查。摄影包里的物品检查没有问题,又让我掏净所有的衣兜,接着一个女性关员用一种仪器将我的身体前后左右上下都检查一遍,那个男性关员还动手摸遍了我的全身,一切都没有意外,最后他们客气一句:“对不起,谢谢配合。”我心里说,我哪敢不配合啊。
出了那间斗室,才知海阔天空,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尽管超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可我还哪有心思逛超市,一路找过去,看到同伴都在排队等候登机了。我小声问过别人,有没有斗室的那种特殊待遇,他们都回答说没有,有幽默感的同团游客不说人家看我不顺眼,而说:“那是人家看上你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我在心里也自我安慰,应该高兴,要不我上哪去找写作题材啊!
出门在外,出关入关,总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本人的经验是一定要遵守海关的规章制度,对安检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按要求携带物品,以便顺利出境入境,不要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违章的物品千万别带,陌生人的东西千万别帮带,这才是上策。入乡随俗,一切都别找麻烦,以顺利过关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