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全球价值链的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策略研究
2017-09-25徐庆璠
徐庆璠
(东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南京 210096)
基于全球价值链的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策略研究
徐庆璠
(东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南京 210096)
地方产业集群正在以不同的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通过全球价值链与区域外经济主体的良性互动,实现地方产业集群的可持续发展。然而,在全球价值链视角下地方产业集群的发展与升级,通常会受到来自价值链主导企业以及集群自身的阻碍。因此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是产业集群升级的关键。面对我国劳动力比较优势的逐渐消失,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应从政策环境、信用制度、开放力度、集群内外部资源潜力以及企业间的交流合作方面进行优化。
全球价值链;产业集群升级;政府政策
0 引言
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世界经济体系好比“一串串珍珠”,将颗颗“珍珠”(产业集群)串起来的条条“金线”就是全球价值链[1]。全球价值链(Global Value Chains,GVC)是指为实现商品或服务价值而连接生产、销售、回收处理等过程的全球性跨企业网络组织,涉及到从原料采集和运输、半成品和成品的生产和分销,直至最终消费和回收处理的整个过程。一般全球价值链包括研发设计、生产、物流、市场营销、售后服务等各个经济环节,它表示在技术、管理、资本、市场、劳动力、自然资源、产品等要素组成的全球经济系统中,在制造、贸易全球化的条件下,诸多企业共同完成一种产品或在国际分工中只从事同一产品某些环节的生产,相关企业从而建立的一系列利益纽带的联系。
全球价值链中各个价值环节在形式上虽然可以看作是一个连续的过程,但是在全球化过程中这一完整连续的价值链条实际上是被一段段分开的,在空间上一般离散性地分布于全球各地。此外,分离出去的各个价值片段一般都具有高度的地理集聚特征,即“大区域离散小地域集聚”[2]。
国际上最新发展起来的全球价值链理论为研究发展中国家地方产业集群如何参与经济全球化并在其中实现产业升级,提供了重要的分析工具和方法。Kaplinsky和Morri研究得出,权力不对称是价值链治理的关键所在,价值链中的主导者控制和协调着中的价值创造活动以及链中的利润分配[3]。由于跨国公司将非核心环节外包给发展中国家,因而催化了许多地方产业集群的产生。不管是服装、陶瓷等传统产业,还是通讯、电脑等高科技产业,都不具有核心环节的稀缺资源,只能占据价值链的低端环节,以极大的环境和资源损失换得极少的利润。
1 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地方产业集群
地方产业集群是一定区域内特定产业的众多具有分工合作关系的不同规模等级的企业和与其发展有关的各种机构、组织等行为主体通过他们之间纵横交错的网络关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空间集聚体,代表着介于市场和等级制之间的一种新的空间经济组织形式。由此可以看出全球价值链下地方产业集群的几个构成前提,首先该地方产业集群一定占据了全球价值链的某个或几个价值环节;其次分离出去的价值环节在地理上是高度集聚的;最后地方产业集群之间的关系一般是通过同一产业价值链条各个环节之间的关系连接在一起的。地方产业集群具有空间集聚性、根植性、柔性专业化、自组织性和创新性特征。地方产业的集群式成长是一种区域经济发展的有效思路。传统的产业发展关注单个企业的生产经营,而地方产业集群则重视企业与产业间的直接或间接的相互关系网络构建。传统的产业发展模式拘泥于产业边界的严格划分,将注意力放在企业和产业的各自需要上,仅对孤立的领域进行研究,对产业价值网络中企业间的相互联系和知识流动的重要性缺少考虑,而地方产业集群则将企业和产业作为一个系统,能较为准确地把握一个产业和区域产业的演化过程和演化结构[4]。
基于全球价值链理论的产业集群理论是从全球的视角来研究产业链条的空间有效配置,主要关注各个地方产业集群之间的关系。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是地方产业集群在全球价值链上获取附加值能力的提升,即从产业价值链低端的制造环节向高端的设计、研发、营销、品牌及服务等环节延伸,具体包括技术能力升级、创新能力升级、外向关联升级、社会资本升级和创新系统升级等五个方面[5]。
目前,国内很多产业集群都处于产业中的低级层面,重复建设的现象严重,大量低端产能集中到一起的现象让政府很是头疼。一个地方的产业集群并不是总是沿着全球价值链自然而然的往上走,有可能出现螺旋上升的情况,也有可能出现退后的情况,因此在这个不进则退的经济竞争中,从全球价值链的角度,如何推进我国地方产业集群升级是一个非常迫切的课题。
2 我国地方产业集群发展的现状和问题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的时间,从最开始的自然资源输出,到现在以加工贸易方式进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一直处于价值链的低端,国内工人只能赚取微薄的利差,以量、以延长工作时间来换取利润。尽管这种价值链分工在前期让我国受益,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国劳动力成本优势逐渐消失,而同时,东南亚国家劳动力价值优势的凸显,使得在全球范围内,劳动密集型产业竞争加剧,利润空间日益萎缩。在高端装备方面,例如生物技术,纳米技术,航空航天技术等高新技术产业领域,国内又缺少核心技术,因此难以在高新技术领域与发达国家竞争,使得主动权掌握在发达国家手中。这种粗放型的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的产业集群越来越显示出其增长潜力的不足,因此我国地方产业集群发展面临以下问题急需解决。
2.1集群内外部环境约束增加
产业集群因为其外部规模效应和内部规模效应而具有一般中小企业所不具备的竞争力,但其所面临的来自内外环境的约束与挑战也在明显增加。
首先产业集群的内部环境较差。我国产业集群以中小企业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但因企业实力小、贷款难,缺乏自主创新的经济基础和人才基础,集群内产品模仿多于创新,跟风仿效者多,低水平重复与无序竞争现象突出,集群缺乏集体行动规则和规范。其次,在许多产业集群内,企业之间缺乏必然的产业联系,难以形成各种能够推动企业有效互动和相互促进的正式和非正式的公共机制,包括(或体现为)集群内部带有自治性质的有效公共管理机制。
产业集群的外部约束日益严厉。首先,土地、资本等要素供给不足,成为块状经济进一步发展的瓶颈。浙江的有关调查表明,产业集群(工业园区)的发展面临严重的土地要素瓶颈问题。余杭地区等待用地指标达5800亩;萧山区计划内用地指标1000亩,实际需要用地约10000亩;温州鹿城区近年来有5000多家企业提出用地要求,但该区只能解决其中的1/3[6]。其次,环境治理压力增强。在江苏,由于印染行业的无序发展,环境污染已经十分严重,地下水系遭到破坏。在浙江,部分印染、皮革业集中地区的环境问题也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
2.2集群分工和专业化程度不高,产业链不完善
我国地方产业集群主要涉及纺织、服装、鞋业、电子等行业,以劳动密集型产业居多,主要优势集中在加工和装配环节,处于价值链低端,是微笑曲线的底部。然而在全球产业链中高端环节获得的利润占整个产品利润率的90%~95%,而低端环节只占5%~10%。以东莞的IT行业为例,尽管东莞是全球最大的IT零部件加工制造基地之一,但因集群内长期的低成本优势而一直处于价值链低端,金融危机再加上人民币升值、劳动力原材料等成本上升,引起许多IT企业的倒闭[7]。
在多数企业起点低、规模偏小以及广泛存在低水平重复和过度竞争的情况下,产业集群之间和内部的分工和专业化必然受到限制,难以得到很好发育,可以说,分工和专业化程度不高正是起点低、规模偏小和低水平重复的结果。其次,目前我国大多数产业集群所进入的是轻纺工业,这些工业本身的链条不长,企业的生产往往由集中于这些产业链的某些环节尤其是终端产品生产上,同类产品的市场细分特征不明显,系列化产品也不丰满。第三,各地产业集群中的企业不同程度地存在追求“小而全”的倾向[8]。一些企业经营者不甘心做配角,在经营企业的过程中,不仅要有生产利润,还要有商业利润,既想在上游产品上赚钱,又想在中间产品和成品销售中盈利。结果,大量“小而全”企业在同一个集群中的存在,不仅影响有潜力的大企业成长,而且削弱了小企业的盈利能力和发展空间,阻碍了产业链的延伸,从而危及集群的自我发展和集群竞争力的提升。
2.3中小规模企业数量多,竞争力弱
我国产业集群内企业数目众多,但企业组织规模较小,缺乏能代表行业先进水平、占据较大市场份额的大企业。
如图1所示第一条(上面)曲线表示我国大中型工业企业数量,纵坐标以左边主坐标轴为基准;第二条(下面)曲线是大中型工业企业的资产估计,纵坐标以右边次坐标轴为基准。从图中可以看到,自1998年以来我国大中型企业数量在逐年增加,其中2009到2011年间增长较快,大中型企业发展较好,但从2013年后增长变缓,近两年还有下降的趋势。而从下面一条资产统计曲线可以看到,每年的资产总额都是在增加的,而且增长幅度一直保持平稳,没有因企业数量的下降而受到影响。
图1 我国大中型工业企业情况
表2中列出我国2015年大、中、小工业企业的数量,可以看出我国目前中小企业数量要远远多于大型企业,产业集群也大都以中小企业为主,但中小企业的经济能力有限,科研创新投入较少,竞争力较弱无法抵御国内外风险。而且从表2中也可以看出,大型企业的资产总额和利润较高,甚至超过数量众多的中小企业。由此可见发展大规模的工业企业更能带动经济的发展。
表2 2015年我国工业企业按规模分主要指标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2.4贸易壁垒加强,外贸出口形势不容乐观
我国产业集群内的产品大多是以劳动密集型的日用消费品为主。如果进口国经济萧条,消费水平下降,很容易对我国廉价的出口产品进行反倾销指控。比如,我国的节能灯、眼镜、打火机、陶瓷等出口品就受到了欧美等国家的反倾销指控。与此同时,发达国家对进口产品的技术门槛越来越高,如果我国产业不进行转型升级,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企业集群将面临越来越多的贸易限制。
综合来看,我国地方产业集群发展存在的深层次问题主要来自于集群内部创新能力不强和自身规模较小。我国地方产业集群主要以中小企业为主体,企业规模小经济能力弱对科研创新投入少,主要依靠低成本的劳动力而处于价值链的低端,如今劳动力比较优势逐渐消失,面对日益竞争的国际环境集群升级已经是一种必然趋势,从全球价值链的视角,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即从价值链低端向价值链高端的升级。
3 地方产业集群升级压力分析
产业升级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能提高一个企业或国家进入获利更多、或者技术上更先进的资本及技能密集型活动的能力。Gereffi强调主导企业对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的促进作用,并认为通过主导企业对价值链的治理能帮助发展中国家的地方产业集群顺利实现阶梯式的升级。[8]
我国地方产业集群以OEM 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中,从事着低附加价值的加工制造业务,进而融入到了全球专业化的分工协作生产网络中来。然而,嵌入全球价值链是一把双面剑,一方面嵌入全球价值链能够促进产业集群的产品升级和过程升级。另一方面,也阻碍了产业集群在功能方面的升级。也就是说,我国地方产业集群在嵌入全球价值链后,面临着很大的升级压力。
3.1获取价值的能力薄弱
价值链中制造环节的转移带动了产业集群的形成和发展,同时也限制着集群的进一步发展。对于后来者来说,很难进入价值链中的设计、营销和品牌环节,因为这些环节常常需要先进技术和大量资金的支持,而对于后来者来说,这将会是极高的技术壁垒和资金壁垒。与此同时,核心环节的企业往往建立了庞大的全球营销网络以及品牌企业所拥有的接近永久性的品牌效应,这些对于后来者来说,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而我国地方产业集群嵌入全球价值链中,从事低附加价值的加工制造业务,缺乏核心竞争力,这使其在价值链中获取价值的能力极其薄弱。
3.2劳动力的比较优势逐渐消失
要在国际竞争中取得有利地位,低成本并不是不可缺少的重要条件。如果过于强调低成本战略,甚至会对企业、集群自身产生负面的影响。因为企业如果一味的追求低成本,就会减少产品的研发、营销、管理费用等,通过缩减各环节的费用来降低成本,这会影响企业的长期发展,限制产业集群的升级。
我国因为长期以来土地价格低,劳动力工资低,加上政府的各种政策优惠和大力支持,使产业集群产品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但是集群的竞争优势并非取决于其低成本优势,随着大规模产业的集聚造成成本上升,集群企业面临破产危机,为在竞争中生存下来,不得不寻求别的出路。
图2 我国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
从图2中可看出我国劳动力比较优势在逐渐消失,尤其是近几年,我国劳动力成本上涨很快,工资水平有增无减,东南沿海地区(如浙江、福建)的工资水平已经高出全国平均水平,沿海地区的劳动力成本在国内已经失去了比较优势。
牛津经济研究院最新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2016年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仅比美国便宜4%。数据显示,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在2012年时就已经接近美国的成本。与中国相比,日本、墨西哥、印度的劳动力成本都要更低,其中印度劳动力成本仅为中国的三成多,日本也仅为中国的百分之七八十。
我国80后人口为2.28亿,但是00后人口就降到了1.2亿。00后比80后少了一个亿。除此之外,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16~59岁年龄段),2013年减少244万,2014年减少371万,2015年减少487万。就这三年来看,我国已经没有了一千万劳动力。这直接反映到经济上就是导致中国的劳动力成本急剧上涨。
3.3政府错位,社会体制约束
地方政府为了政绩,不计成本的谋求经济发展的短期效益,打造产业集群成了他们屡试不爽的灵丹妙药,也成了他们谋求自身利益的手段。在缺乏对产业集群内涵的认识的情况下,抛开地区的比较优势,盲目的求新求大,引入不符合竞争优势和缺乏市场承载力的产业,并以此为基础形成企业集聚。最终导致产业集群完全成为了依靠政府扶持的、缺乏自生能力的摆设。同时,一些地方政府对产业集群的过多干预,降低了集群的功能和效率。
政府由于体制性因素拥有较大的权利,并掌握更多的社会资源,担负着为产业集群中其他主体提供土地、资本等稀缺要素的任务。一方面,集群中的企业在争取土地、税收等要素的时候,政府具有单方面决定结果的权利,使集群中各主体的关系不再平等。另一方面,集群中的企业之间需要互相联系建立连接时,很有可能需要政府的协调。因此,政府作为资源的拥有者在扮演第三方中介人的角色时,存在腐败的可能性。由此带来了集群的福利损失,降低了集群的效率。
4 地方产业集群升级路径思考与策略
地方产业集群升级是指地方产业集群从低附加值环节向高附加值环节提升的过程,Humphrey和Schmitz提出了全球价值链中产业升级的四种类型:工艺流程升级、产品升级、功能升级以及链条升级四种形式。[9]从本质上而言,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过程就是不断创新的过程,该过程不仅要求地方产业集群充分挖掘区域内部资源优势,还要求地方产业集群强化外部联系,通过外部资源的获取实现升级[10]。
全球价值链下地方产业集群升级是以附加值的增长为主线,沿着价值链链条从工艺流程升级到产品升级,再到功能升级,最后到链条升级的过程[11-12]。具体而言,工艺流程升级与产品升级的本质都是地方产业集群技术的创新与提升,即通过技术的提升实现产品或服务附加值的增长,实现产业升级;功能升级涉及地方产业集群的品牌运作、市场营销等战略性生产环节,其本质是地方产业集群社会资本的积累与外向关联程度的提升,其中社会资本的积累建立在以集群成员长期合作为基础构建的信任机制之上,信任机制的存在可以有效推动集群成员间信息共享平台的搭建,进而优化集群资源配置效率,推动集群升级,而外向关联程度的提升则以产业集群网络与全球价值链的相互作用为基础,以集群内部资源的充分利用为前提,利用外部的信息、技术等资源捕捉、创造新的价值,最终推动地方产业集群地位的提升[13];链条升级则可以视作地方产业集群跨产业链的工艺流程升级、产品升级以及功能升级,既包括同产业跨产业链的升级,也包括不同产业跨产业链的升级,但通常都建立在产业内部工艺流程产品或功能升级的基础之上。
4.1集群升级路径的选择
对于具有较强竞争实力的大型企业而言,一方面可以以技术的创新、资本的积累、外向关联度的提升为基础,实现同产业内同价值链或跨价值链的升级,具体路径为“价值链内的技术创新与提升-价值链内社会资本的不断积累(或价值链内外向关联程度的提升)-同产业跨价值链的技术创新与提升(或同产业跨价值链的社会资本积累,或同产业跨价值链的外向关联程度提升)”;另一方面还可以直接通过重建经营网络实现跨产业的技术创新与提升、资本积累或外向关联程度的提升,进而实现升级[14]。对中小型企业而言,其升级路径主要锁定在同产业内,主要通过技术创新与提升实现,但是中小型企业也可以通过垂直合作,借助大型企业的技术、资金支持,实现跨产业的技术创新。
4.2政府强化制度,体制创新促进集群的优化升级
地方产业集群嵌入全球价值链并实现升级的过程离不开政府政策的支持,此外,由于地方经济社会差异的原因,现有集群政策的制定主体多为地方政府。具体而言,地方政府可以从三个方面推进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发展[15]。
一是,优化政策环境。如今技术创新成本较高,而地方产业集群内的企业大多是中小企业,缺乏技术创新的动力,倾向于模仿高技术产品或者“搭便车”来实现技术的进步。加上我国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不完善,技术外溢现象十分普遍,因此,地方政府应当不断完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同时制定相应政策对技术创新主体予以奖励,调动地方产业集群技术创新的积极性,提高地方产业集群技术创新效率。
二是,完善信用制度。地方产业集群社会资本的积累是建立在集群企业相互信任、市场秩序稳定的基础之上,因此政府需要不断完善信用制度,营造以信任为基础的集群文化,定期对集群企业的信用进行评级并向集群内外公布,同时联合行业协会,共同维护集群的有序竞争,进而提高资源效率,加速社会资本的不断积累。
三是,加大对外开放力度。全球价值链为地方产业集群创造了一个通过国际贸易实现价值提升的机会,其中产业集群内部资源与全球外部资源的相互作用是地方产业集群实现升级的关键。因此,政府要鼓励地方产业加大对外合作与交流力度,不断加大区域对外开放程度,加大外资引进力度,努力提升外资企业的本地根植性,为地方产业集群创造捕获新价值的机会。
4.3充分挖掘集群内外部资源潜力,强化集群合作创新能力
地方产业集群内部资源的有限性制约了地方产业集群的发展。因此,如何打破资源的局限性是地方产业集群升级发展的关键。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既要挖掘区域的内部资源,强调内部联系,又要获取外部资源,加强外部联系,从而获得持续升级。
一是,充分挖掘集群外部资源潜力。地方产业集群内部企业需要转变自身意识形态,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融入全球价值链,不断开拓国际市场销售渠道,加大对外投资与招商引资力度。
二是,加强集群内部企业主动合作与交流,促进产业集群实现合作创新。集群内部企业可通过成立内部企业管理协会等方式,强化集群内部资源整合力度,不断提升现有资源的利用率,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
三是,加强企业技术进步能力。地方企业嵌入全球价值链后通过与核心企业建立合作关系,利用OEM过程中的信息流动、知识溢出和动态学习效应,引进技术,消化吸收高技术,以此提高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实现工艺流程和产品升级。
总而言之,全球价值链环境下,要想实现地方产业集群的升级,就要不断提高企业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和组织能力,为此必须从内部和外部两个层面共同努力,政府层面应加大财政金融支持,完善制度建设,创造市场基础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鼓励企业由代加工向自主品牌转变。企业自身应转变自身意识形态,加大开放力度,加强合作交流,提升资源利用率,规避全球价值链低端锁定,逐步实现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战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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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蒋 华)
ResearchontheUpgradeStrategyofLocalIndustrialClustersBasedonGlobalValueChain
XU Qing-f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outheast University,Nanjing 210096,China)
Local industrial clusters are embedded in the global value chain in different ways,and achiev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local industrial clusters through the benign interaction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and regional economic entities. However,the development and upgrading of local industrial clusters in the context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are often hampered by the enterprises oriented by the value chain and the cluster itself. Therefore,improving the enterprise innovative ability is the key to the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clusters. In the face of the gradual disappearance of the comparative advantage of our labor force,the upgrading of local industrial clusters should be optimized from the policy environment,the credit system,the opening efforts,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source potential of the clusters and the exchange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enterprises.
global value chain; upgrade of industrial clusters; government policy
F427
:A
:1009-7961(2017)04-0056-06
2017-04-1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6BJY131)
徐庆璠(1994-),女,江苏南京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区域经济、产业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