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以载道匠心筑梦
2017-09-19刘莉莉闫华
文/刘莉莉 闫华
技以载道匠心筑梦
文/刘莉莉 闫华
穿上军装,他是一个兵;穿上工服,他是一名产业工人。工作18年,解决了100多项制造难题,经他手组装的设备100%合格,他以工匠之心擦亮“庆化机”的金字招牌。他就是大庆石化机械厂十大特级劳动模范、机械厂容器车间总装班班长晏涛。
一朝入厂先“炼”手
他是晏涛1999年转业来到机械厂,成为了一名装备制造工人。入厂之初,他就开始学铆工,铆工必须会俩活儿,一个是看图纸,一个是抡大锤。听说他干的是“抡大锤”的活儿,有朋友以为他是铁匠,他说:“我可不是铁匠,我是工匠”。
他第一次看图纸的时候刚认师父不久。一天下班前,师父把图纸拿给他,说今晚看,明天告诉他咋扒料。“扒料”是术语,就是看图纸下料的意思。
年轻人都有个好胜心,他就求助现在的岳父,当时还叫叔叔。岳父会看图纸,他认真地学了小半宿。第二天,他在师父面前表现得挺好,师父很惊讶,问他咋知道这么多?他“嘿嘿”一笑,到现在师父也不知道他是咋会的。
抡大锤这活儿看似简单,但里面特别有讲究。刚开始他不会抡,锤把儿弄折好几个。师父说他那叫“傻刨”,抡锤的境界是抡出弧形,定点抡锤讲究精准度,别人20下能校平,你比别人少,就是本事。后来师父调走了,但他记住了这个原理,并且连学带琢磨,干活儿总能事半功倍。
后来,他成为同期入厂的徒工中第一个带班作业的。合个口,划个线,开个孔,常规活儿越干越熟,他就有了参与设备制造、塔内件安装等各种大活儿的机会。
他认为,产业工人不应该蛮干和苦干,更应该实干加巧干,有力量是“工”,有技术才可能成“匠”。
十年积累再“炼”脑
2009年,厂里开始了第一台加氢反应器的研制。加氢反应器制造工艺复杂,是炼化装备制造能力的象征。这台设备筒体板材厚90毫米,而在这之前,他接触过的最大厚度只有60毫米。
他的作业小组承担“卷制”和“校圆”工序,就是把板材卷成筒,再把筒找圆。以前他一直采用“冷卷筒”的方式,卷完筒后通过敲打,就能达到想要的椭圆度。可是,这次的板材厚,必须要加热塑型。
在现场不具备加热条件的情况下,他琢磨研制一套加热工装。先是用角钢做一个大框架,然后找大保温被,把框架围严实,又借了3个喷火嘴,把筒体放进去烧热。加热到200度的时候,用吊车把工装吊起来,再取出筒体进行校型,最终把活儿拿下了!
至今,这套工装还在厂房里发挥着作用。这些年,他陆续开发出十几个新工装,都在生产一线得到了应用推广。现在,板材厚140毫米的活儿,很多人都能干了。
作为铆工,不能仅仅把自己定位在出大力上,铆工也是个技术工种,也需要不断创新思维,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时代对工匠的要求。
百分标准苦“炼”心
2010年6月,120万吨/年大乙烯建设如火如荼,厂里承担了两台丙烯塔的制造任务,也是第一次承接超大超限设备。
设备大,厂房里没法预制,他就找块空地平一平,铺上鹅卵石,再用铁板一盖,落成了简易的预制场。
可问题也出在这“简易”上,由于地面不平,塔体合口的难度特别大。为了给设备找平,他带着两名作业组成员在塔两边放了20多个千斤顶,围着塔来回调整千斤顶。这活儿没有技巧,只能一点一点调,一天下来手柄得压个千八百回,累得胳膊直哆嗦。
整整过了七天,设备合上了口那一刹那,他瘫坐在地上,舒畅,痛快!但是,考验才刚刚开始。
太阳炙烤下的野外,有三十七八度,筒节里更是达到50度以上。他们蜷缩在筒节里,安装和焊接内件。太阳下山后,本想趁着凉快些再多干会儿,可是蚊子又出来了,野外的蚊子大,叮一个包要10多天才能消下去,不是痒,是疼。
他带着大伙儿“早7晚12”地干,尽管作业环境恶劣,但没有一个人“掉链子”。两个月后,设备按期运到了现场,最初质疑他们能力的工程总承包商,也表示了由衷的赞许。
安装过程中,他们按照图纸在丙烯塔上画线,这个线是用来标识塔内件、平台等的位置。他看图能力强,告诉大家在哪儿画线,两台塔1000多平米安装线,他一条都没画错。
接下来是打洋冲,就是用带尖的铁冲子打小眼儿,这个眼儿的精准度十分关键,上下不能差3毫米,就跟盖楼似的,框架歪了,最后盖的楼肯定也是歪的。最后,两台塔他们打了一万多个洋冲点,200层塔内件的垂直度,全都符合标准要求。
渐渐地,他们得到的肯定越来越多,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胆小,干起活儿来越谨慎。为什么?因为打响庆化机品牌,是他们机械厂工人的梦想,而这个梦想,要靠一件一件精品去实现,要靠每一个步骤的精雕细刻,每一次操作的精益求精去实现,这不光要用手,更要用心,用那颗久经锤炼的“工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