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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十年,我认识了一个更精彩的泰国

2017-09-18

神州学人 2017年8期
关键词:泰国志愿者汉语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名字,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可能更多地出现于各种旅游宣传片或新闻报道中,甚至可能自高中地理课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些国家究竟是什么样子,也许只有真正在那里留学、工作和生活过的人才有发言权。为此,我们开设了《为你“带路”》栏目,请来那些有发言权的留学生和工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你拨开迷雾。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时间像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手,轻轻一挥,物转星移。2017年5月,我与泰国结缘整整10年。

提起泰国,你会想到什么?是椰风海岸的世界旅游胜地,还是夜幕下的灯红酒绿……而对于我,泰国意味着太多太多。

2007年,本科三年级的我有幸考取了学校赴东盟国家的公费语言进修名额,抱着“旅行长见识”的心态,选择了多次蝉联“世界最佳旅游目的地”的泰国,却未曾想从此开始了与之割舍不断的生活。

那年5月,我踏上了赴泰国清迈一所高校的留学之路,从零开始学习泰语这种奇怪的“蝌蚪文”。上课时我开着录音笔以便晚上反复听,下课便去找各种机会练口语,无论是路边摊的果农还是服装城里的商贩,亦或是身边的泰国师生都一一“骚扰”。还好,“微笑暹罗”的人民谦和、友善,不厌其烦地帮我纠正发音,解释一些生僻用语。

生活随着泰语的进步愈发精彩,长假期间,我一路南下,穷游沿途的山山水水。无论是泰国历史的开端素可泰城,还是泰缅战争的亲历者阿瑜陀耶城,或者是“天使之城”曼谷,还是“东方夏威夷”芭堤雅……都留下了我的足迹。

欣賞风景的同时,我也捕捉到了中泰文化间碰撞出的火花。比如,与社会主义中国不同,泰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皇室成员在泰国民众心中享有极高的威望,尤其是2016年10月去世的普密蓬国王,更是民众心中神一样的存在,在许多次紧张局势中带领泰国人民走向和平,化险为夷。因此,在泰国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国王和皇室的照片,看电影前影院会先播放歌颂泰王的歌曲和视频。

泰国95%的人口信奉小乘佛教,全国有3万多所寺庙,僧人享有很高的地位,接受参拜不需要向任何人还礼,只是微笑或点头,即使父母见到自己出家的儿子时也需要行礼,甚至是跪拜礼;女性不能直接触碰僧人,如果女性需要传递物品给僧人,需要借助托盘或借由男性转交;每一个成年男性一生中都必须剃度出家一次,这是为了给自己和家人消灾积福;寺庙也可以成为普通学生上课的学校。泰国打招呼的方式“合十礼”也源自于佛教,双手合十形似莲花,平辈之间行礼时拇指指尖只要与下巴持平即可,对方比自己年长或者社会地位高,拇指指尖就要提高到与鼻尖持平,在拜佛或者觐见皇室成员时双手就要处于头部且跪拜行礼,等等。

近一年的留学生活结束后,我将中泰跨文化交际整理成文,很快完成了毕业设计,然后着手找工作。无奈2008年底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使得国内就业市场一片萧条,正在惆怅之际,一个好消息传来:由于掌握泰语,又是对外汉语专业,我顺利通过国家汉办汉语教师志愿者选拔,于2009年5月再度赴泰。这一次,我作为一支赴泰教师志愿者队伍的队长,除了要完成自己在泰国一所中学的汉语教学工作外,还要管理队员的生活琐事。

泰国是一个兼容性很强的多元文化国家,人民既有佛教国家的虔诚与质朴,又杂糅了西方国家的开放与热情。结合泰国学生的这些特点,我在汉语教学中融入一定的娱乐成分,比如教唱中文歌、写毛笔字、学画京剧脸谱等,从而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产生良好的课堂互动。虽然全校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所有的汉语课只有我一个老师,酷热的天气里有时候下课累到说不出话,还要忍受方圆100公里内仅有我一个中国人的孤独,但得益于祖国的支持和汉办的关怀,执教的日子虽累却也快乐着。

印象最深刻的是2010年3月,在离回国只剩下半个月之际,泰国红衫军突然一夜间从泰国各地涌向曼谷,通过大规模示威游行向政府施压促使流亡的原总理他信重新上台执政。为防止事态恶化,使馆教育组连夜指示志愿者教师提前回国。当晚,我和队员们克服各种困难,向所在学校解释缘由,完成工作交接,订好最快的飞机汽车赶往曼谷。第三天一早,我们就在教育组的护送下与红衫军示威队伍擦肩而过,登上了回国的专机。在回国座谈会上,我代表全队总结时说:“寂寞让我们变得理智,平和让我们学会思考,挫折让我们努力进步,志愿者生涯让我们的生命更加完整。汉语教师志愿者是中外友好交流的民间使者,是闪亮的中国名片。感谢生命里弥足珍贵的泰国时光。”

两个月后,队员们陆续在5月泰国开学之际重返工作岗位,我因任期已到,加之要照顾父母,就选择在离家较近的泰国驻华外交机构觅得新的岗位。之后的3年因工作需要频繁出差泰国,带领中国的地方政府和企业去泰国参加展会,接待泰国来访的各类经贸团体。年纪轻轻在外国驻华机构工作,每天陪着外交官出席各种高端酒会、宴会等,渐渐有些“飘飘然”,却也迷惘路的尽头究竟会通向何方。

一段迷茫之后,我果断决定:在职考研,重回象牙塔。而今,我在高校仍从事和泰国教育有关的外事工作,积极延揽更多的优秀泰国学子来华留学,也尽自己所能帮助身边的泰国留学生处理跨文化适应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将自己与泰国的情缘进行到底。

席慕蓉在《青春》里说:“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与泰国结缘的10年,是我20岁到30岁的10年,是我的青春、我的梦想,是我一次又一次奋斗的见证。(作者曾作为广西民族大学公派生就读于泰国清迈皇家大学,现就职于西安交通大学)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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