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的评价
2017-09-15
(华中科技大学 湖北 武汉 430074)
关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的评价
马新政
(华中科技大学湖北武汉430074)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重大创新和必要举措。本文立足国情,将在清楚阐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科学内涵和政策外延以及准确分析其理论依据的基础上,提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时代意义和优化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政策建议。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新常态;供需理论
2013年提出的“三期叠加”,其中“结构调整阵痛期”这一矛盾尤为突出。从“九五”期间提出我国经济增长缺乏效率和经济结构失衡,到“十一五”发现明显的“经济结构失衡”问题。再到“十二五”之后就出现了高产能、高成本、高库存、高杠杆率、有短板的结构性问题。这一变化体现了突出性。
这些问题不能再用需求理论解决,因为依据这些理论给济发展带来了问题:投资回报递减在中国已经充分显现出来(见图1)、杠杆率迅速升高。
图1 GDP季度同比增长率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面对经济问题,2015年11月习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首次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那么该政策的科学内涵、政策外延是什么?推行的理论依据和时代意义又是什么?本文将在分析这些内容的基础上,提出优化建议以使其更好的适应经济新常态。
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概述
(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含义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自首次提出之后,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和讨论。许多学者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如李佐军在对供给侧改革、结构性改革、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供给管理和供给政策几个政策进行辨析后提出供给侧侧结构性改革就是从供给侧入手,针对经济结构性问题的制度性矛盾而推进改革。[1]显然这个解读重于外生变量制度的改革。“新供给经济学”学派认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从五个基本要素发力,推动改革政策从需求管理向供给管理转变。[2]同时强调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改革的过程中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坚决抑制“政府万能”的倾向。[3]很明显他们重视市场的作用而忽视了政府的作用。人民日报刊文指出:“对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现在有各种解读。从国情出发,我们不妨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样一个公式来理解,即从提高供给质量出发,用改革的办法推进结构调整,矫正要素配置扭曲,扩大有效供给,提高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更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4]这清晰的揭示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改革的方向、措施及目标。
(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内容
第一,核心是实现供给侧的优化,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
习近平指出:“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增强经济持续增长动力。”要想增强经济持续增长动力,就必须不断提供有效供给,使需求结构和供给结构实现平衡,使第二类非均衡向第一类非均衡转变,并不断趋向经济的均衡发展。因此我们需要使供给更加灵活、有效,社会生产要素更加适应生产、更加适应消费、更加适应流通、更加适应分配,这能使经济更加具有活力。这就需要我们以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为核心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第二,关键是突破改革性问题,大力推动改革创新。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指出:“推进结构性改革,必须依靠全面深化改革。要加大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力度,推出一批具有重大牵引作用的改革举措。”从而使推动经济发展的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更加强劲和协调,在大力推进国有企业、财税体制、金融体制、银行体系在内的制度变革下不断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第三、难点在于解决结构性问题。
习近平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指出:“坚持推进改革创新。要解决世界经济深层次问题,单纯靠货币刺激政策是不够的,必须下决心在推进经济结构性改革方面作更大努力,使供给体系更适应需求结构的变化。”[5]因此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难点在于结构性问题的解决。于是就需要积极稳妥化解产能过剩、帮助企业降低成本、化解房地产库存、降低杠杆率、补齐短板处。切实做好“加、减、乘、除”的“四则运算”,妥善实施相互配合的“五大政策支柱”。抓住“牛鼻子”解决结构性问题。
我们可以看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从解决短期问题向着眼长期问题的转变、是处理政府和市场关系的最好诠释。
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理论依据
胡鞍钢等人认为萨伊倡导的古典自由主义经济学思想是供给学派的思想源泉。他所提出的‘萨伊定理’,即供给自动创造需求的理论,是古典经济学关于供需关系的最为重要的表述。这个理论以放任自由与不干预为特征,强调市场的绝对主体地位。但是到了1929-1932年世界性的经济危机的爆发,使古典自由主义受到质疑。于是以需求管理为核心,强调国家对经济的干预与控制的凯恩斯主义诞生。二战后,凯恩斯主义经济政策逐渐成为资本主义国家普遍采用的手段。然而20世界70年代“滞涨”的出现又使凯恩斯主义受到质疑。由此,以蒙代尔为代表的供给学派的观点得到重视,主张自由放任,国家不得干预经济,使得英国和美国得到长时间的发展。
无论是萨伊定律,还是凯恩斯主义,亦或是供给学派这些都是在绝对选择政府或者绝对选择市场两个极端之间徘徊,并未能解决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以及西方国家的经济危机。
从供给侧视角观察,经济活动可以用这个模型表示:
Y=A
其中Y表示经济活动总量,L为劳动力总量,K为资本总量,A为效率水平即全要素生产率TFP。
在20世纪,哈罗德和多玛几乎同时提出投资率越高,增长率也就会越高。这也是20世纪中期以前分析供给增长驱动因素时候所采用的。通常认为经济增长归因为新增劳动力和新增资本,而人均GDP的增长就只靠投资了。但是哈罗德多玛模型存在一个缺陷就是投资报酬边际递减规律,在这个规律下,要想保持经济不断增长,就必须不断提高投资率,而一个国家的投资率是不可能无限增长的
于是索洛对这个模型提出质疑。他认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除新增劳动力和新增投资之外,还有一个余值,也就是索洛余值A,就是现在说的全要素生产率。在索洛看来这个余值就是技术进步。
基于这一模型(Y=A·Kβ·L1-β)可以推导出我国过去经济增长的原因:第一,持续大规模的投资和外资引进;第二,人口流动衍生出的巨大“人口红利”;第三,技术的创新和引进导致效率的大幅度提高。然而由于“刘易斯拐点”的出现,“人口红利”在消失,加之我国一般技术水平与西方国家趋同,技术引进的后发优势消失,同时实体经济空心化、投资冲动怪圈的存在使得投资结构出现问题等一系列原因,使中国经济面临“三期叠加”的冲击。
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我国只有提高效率、优化结构、从供给端拉动经济增长。因此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便应运而生。
这里A笔者界定为三个维度:一是内生变量;二是外生变量;三是产业结构变量。如果供给侧的内生变量(劳动力、资本、技术等)和外生变量(制度、政策等)之间能实现自动出清,以及与产业结构变量的需求相互协调,它们之间的“生产”对彼此而言是适销对路的。这三个变量之间相互实现均衡之后形成的供给侧三个变量供给组合的最优,从而可以适应经济发展的需求,达到宏观角度的供给和需求的均衡。
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的时代意义和优化建议
(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的时代意义
首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适应和引领经济新常态的必然要求。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重大创新,是适应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综合国力竞争新形势的主动选择,是适应我国经济发展新常态的必然要求。”因此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利于打造适应、引领经济新常态的国际国内的大环境,使经济发展的环境更加稳定。经济新常态下,我国经济增速在换挡、动力机制需转变、结构矛盾很突出、矛盾风险在累积。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的指引下,将着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解决结构性问题。
其次,结构性问题的解决可以释放出巨大生产力。
供给侧三个变量供给组合不断优化能更好的适应经济发展需求,解决一系列生产关系和生产力发展不相适应的矛盾。特别是改革中“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加法”,通过优化供给结构,提高有效供给能力,化解“供需失灵”问题;“减法”,通过优化资源配置结构,化解产能过剩的问题;“乘法”,通过优化改革政策结构,特别是产业政策结构,以及优化创新体系,实现改革创新带来的乘数效应,来化解体制机制问题;“除法”,通过各类风险结构的管控和化解,化解经济发展波动性问题。因此“加减乘除”四则运算下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将从内、外生变量以及要素供给结构的优化、资源配置结构的优化、改革创新结构的优化以及风险结构管控的优化来化解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不相适应的矛盾、来化解“三期叠加”的冲击。
最后,改革性问题的解决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加强国有资本保值增值抗风险能力;加快财税体制改革,将提高地方经济发展积极性,增强企业市场主体的活力;加快金融体制、银行体系改革,将化解投资冲动的怪圈和优化资本流通;加快养老保险制度改革,将化解医疗、教育、住房等问题,提高居民的消费需求倾向。这一系列的改革性问题的解决将为经济社会发展保驾护航,特别是实施“五大政策支柱”对经济发展作用更加明显。稳定的宏观政策营造稳定的货币金融环境;精准的产业政策,准确定位结构性改革方向;灵活的微观政策,完善市场环境、激发企业活力和消费者潜力;落实改革政策,加大力度推动改革落地;托底的社会政策,守住民生底线。
(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的优化建议
在科学认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政策含义和理论依据基础上,如何优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显得尤为重要。笔者认为,要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一方面要促使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相协调培育新供给,另一方面要切实做好“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和实施好“五大政策支柱”。
首先,协调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提供新供给,培育新的比较优势。
把握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实现要素新供给、制度新供给、结构新供给和政策新供给。具体说来就是通过普及教育来破解“刘易斯拐点”出现下的“人口红利”的消失问题,来解决劳动力要素和技术变迁问题;通过金融体制、银行体系的改革来保持资本产出率的稳定问题;通过简政放权来优化政府职能和明确政府定位来解决政府和市场关系问题;通过实施新的发展理念来进行产业结构、城乡结构、区域结构和资源结构的调整;通过着力实施“三降一补一去”的政策提供政策新供给。通过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中国经济真正的双重转型。
其次,切实做好“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和实施好“五大政策支柱”。
“加法”通过优化供给结构,提高有效供给能力,化解“供需失灵”问题;“减法”,通过优化资源配置结构,化解产能过剩的问题;“乘法”,通过优化改革政策结构,特别是产业政策结构,以及优化创新体系,实现改革创新带来的乘数效应,来化解体制机制问题;“除法”,通过各类风险结构的管控和化解,化解经济发展波动性问题。
实施“五大政策支柱”对经济发展作用更加明显。稳定的宏观政策营造稳定的货币金融环境;精准的产业政策,准确定位结构性改革方向;灵活的微观政策,完善市场环境、激发企业活力和消费者潜力;落实改革政策,加大力度推动改革落地;托底的社会政策,守住民生底线。
[1]李佐军. 供给侧改革:改什么、怎么改?[M]. 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6:2.
[2]张弛. 读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J]. 经济导刊,2016,02:20-25.
[3]贾康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原所长. 供给侧改革五题[N]. 上海证券报,2015-12-30012.
[4]本报记者 龚雯 许志峰 王珂. 七问供给侧结构性改革[N]. 人民日报,2016-01-04002.
[5]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N]. 人民日报,2015-12-22(001).
马新政(1992.10-),男,汉族,湖北随州人,华中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社,研究方向:经济改革和民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