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学科读书成就事业人生
2017-09-07刘伯奎
我是刘伯奎。1948年出生于安徽芜湖的底层市民家庭。1966年高中毕业,1978年考进安徽师范大学中文系。此后近40年的时间里,我“无师自通”,以自创的读书方法,先后涉足10门以上的人文学科,出版40余种原创独创首创的学科新创著作,发表80余篇文章,以及60多个小时公开发行的影像讲学资料,以成果堆叠实现了名副其实的“著述等身不掺假”。与此同时,我47岁从家乡被“人才引进”至苏州,53岁从苏州被引进上海,60岁前后又从上海开始走向全国。
回顾自身经历,一个底层社会子弟,一没有家族人脉支撑,二没有研究生学历,三没有国外留学、访学与脱岗进修,四没有助手团队,五没有创新研究经费与著作出版补贴,就这样一个“五没有”的本科学士,不仅跻身于“教授”行列,居然还能实现“人生三级跳”,确实完全得益于在困境中苦苦挣扎并自创的创新读书方法——自主跨学科读书。
近几年来,我也一直在关注着以安徽毛坦厂中学现象为代表的寒门子弟“集中营”式“参加高考”寻求人生出路的现象,我想,自己痴迷读书40年,年近70还能自由投稿出版独创原创首创的不同学科的著作。也许我的“自主跨学科读书”方法,能够给那些拼命寒窗苦读以期能够跳出“农门”、摆脱“寒门”,以及还想在学术创新研究方面有所作为的读书人,提供一点启示和帮助。
我的自主跨学科读书完全是被逼出来的
1982年,我本科毕业被分配到芜湖师专任教外国文学。短短四年里,我在超负荷的教学、工作之余,先后在《外国文学研究》等专业学术刊物发表重量级论文三篇(那时没有买版面之风)。
1987年国家职称评定解冻,我获评讲师。满心欢喜之余,觉得自己却又被一盆凉水一直浇到脚后跟。因为当年评讲师不需要论文成果。紧随其后,职称评定即使有学术成果也要看发表时间。也就是说,下一步我要想评副教授,前面的几项重量级成果已经因为发表在“获评讲师以前”而被全部清零。这怎么能不令人沮丧!像我们这种年过4旬的人无不“上有老、下有小”,困囿在内地师专,工作任务又重,想再弄出几篇够分量的外国文学专业论文,谈何容易?当时看自己,还想成为副教授,也就是“萤火虫的屁股,没多大亮头”了!
茫然中我不甘心。于是不再想什么本专业的论文,什么学科的文章都写,只要能发表就行,“捡到碗里就是菜”,总不能说它不是论文吧。
于是,在这一阶段,我写过曹禺的《雷雨》研究(分析周朴园究竟爱不爱侍萍)、《日出》研究(分析陈白露为什么拒绝真心爱她的方达生),又研究过《红楼梦》(分析人物对话与角色身份特点把握),还研究过英国盖斯凯尔夫人的《玛丽·巴顿》,后来又转向“演讲与口才”研究,结果,1993年任现职期满能申请副教授职称时,需要交呈8件学术成果,我大大小小一共上交了40多件,而“代表作”打了擦边球,虽然写的是孙悟空形象的哲学分析,但是和歌德的“浮士德”做了形象对比,也就可以算外国文学专业论文了。至于其他成果,很多都与外国文学专业学科关系不大。得知自己获评副教授,心中只是深感庆幸,却不知道已经从此迈出了“自主跨学科读书”的第一步。
获评副教授后,却想离开外国文学了。因为反思自己在“外国文学学科领域”苦苦挣扎数年,想一年发表一篇上档次的专业论文太难了,但是,走出外国文学,例如当时在《演讲与口才》等杂志上,我已经可以连续刊登甚至连载文章(一年发表12篇),于是就想把自己的专业从外国文学向口才训练研究方向转移。可是在当时,外国文学是中文系的毕业班专业课,口才研究连个课程名称都没有,“不务正业”的风险巨大!
可是,外国文学是成熟学科,可供发展的空间早已人满为患。而口才训练方兴未艾,有着可供个人拓展的无限空间,实在评不了职称,大不了不当正教授。
不久,我借机离开安徽调入苏州铁道师范学院,又借机改换专业,挂靠到国家教委刚刚批准设立的“教师口语课程”上,成为主讲教师,这一干又是20年,直至自己成为“小学—成人情商口才交际递进式训练体系”的独立创建人(这是后话),而1999年申报正教授时,依然是交呈了40余件不同学科的成果,职称申请依然是一次通过。
我对跨学科读书的一点理性反思
1978年考入大学的学生曾经有过一个共同的口号:“把12年的损失夺回来”来(1966年-1978年)。1999年成为正教授以后,看到自己身边同事中,有些师兄辈大学生同样也在苦苦研读,却连年为一篇文章难以发表而揪心时,我发现和他们已经拉近了12年差距,但是成功原因却并不在于我比他们更“勤奋”,而在于坚持的是顺时应变的“跨学科读书”。
我曾经比对了“跨学科读书”与传统学科读书的不同,发现中国绝大多数读书人至今沿袭的依然是以小自耕农的自然经济文化理念为基础的读书理念。也就是说,我是农民,就老老实实地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精耕细作”,然后等着“靠天收”。如果收成受到社会欢迎,我就过个肥年;如果丰收却市场滞销,就难免“多收了三五斗”的悲剧。同样的,我是个读书人,就认认真真地在这个专业里“精耕细作”,如果这个行业深受社会欢迎,于是就“丰衣足食”;如果社会需求饱和,同专业人才过剩,那就难免“走投无路”,甚至“下岗待业”。
而中國实际上已经从计划经济转入了市场经济,市场经济的文化理念的鲜明特点,是提倡“顺时应变”,哪里更有发展前途就向哪里去。“社会需要什么,我就向社会提供什么,哪怕重新开始学习,努力成为能够满足社会需求的人才”。所以,当今中国,很多农民已经开始努力顺应社会需求,按照需求坚持终身学习并改造自己:原先种地的变身成了企业家,原先搞养殖的转型办起了公司……很自然的,读书人也必须接受市场经济理念:我是学数学的,但是职业岗位需要一个经理,我就重新读书,使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经理,搞好企业管理;我是学音乐的,但是职业岗位需要一名秘书,我就顺时应变,使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秘书。
实践证明,在当今中国,不关注时代发展的新的特点,一味固守着自己的“专业或行业”,原先是学经济的于是对社会类的知识没有兴趣,原先是学文学的则对非文学类的知识不屑一顾,困囿于“隔行如隔山”,那就只能如同“涸辙之鱼”,使自己的人生发展之路越来越窄。这样读书就很难取得人生成功了。endprint
我为什么能坚持40年“坐”而不“待毙”
近些年来,伴随着社会生活水平的明显提高,人们普遍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于是进而发现,原先被视为“上等职业”的“坐着工作”,其实是一种很高危的工作方式,由于整天坐着不动,有时还要日以继夜、废寝忘食,以致心脑血管疾病频发,而原本多爆发于老年人群的“卒中——猝死”病症,现在开始向正当中年的事业有成人群,甚至精力旺盛体力充沛的年轻人群蔓延。进而,人们甚至发现,“坐着工作”竟然是一种“坐而待毙”的慢性自杀!
很自然的,又有人注意到我:你讀书研究写作,没有一项不是坐着的,而且“等同身高”的著作成果,证明你实实在在已经坐满了40年并且还在延续,你是怎么实现“坐而不待毙”的?
其实,人不论是站着还是躺着或者不停走动,都无时无刻不是处于一种“待毙”状态中。人活百岁,最终也是要死的,所谓养生保健,也不过就是“和死神掰腕子”,把抗衡的时间延长一点,人生的追求与目标能够实现得更圆满一点罢了。
而我自创的养生保健方法也许可以人们提供一种“预防猝死”的参考。因为,从少年时代开始,我的身体健康状况之差,是一般人中少见的。
13岁,那是一个小男孩正当发育的年龄,可是我13岁-15岁正值1960-1962年。时至今日,稍懂医学的人仅凭肉眼一眼就可以看出,我的体型是标准的《红岩》中的“小萝卜头”体型——证明曾经严重发育不良。
这还不算,1967年在芜湖发生震惊全国的“六二六”事件(后来由李德生将军率领6408部队实行军管平息),而我因为家庭出身不好而又能说会道,被对立面同学“连续暴打”,以致在军管会后来向全市发布的“处理犯罪分子”的公告上,“毒打学生刘伯奎致成重伤”而名扬全市。后经学校工宣队特批,我成为唯一一名四肢健全而入列“病残”没有上山下乡的“六六届”高中毕业生。
这样的身体水平迫使我从幼儿式的扶墙挪步重新开始,再到每天定时定量地慢走,做俯卧撑、仰卧起坐……40年不敢中断,以致身体逐渐康复,能够如常人般正常工作生活。然而2015年,有一家出版社一气和我签订了11本书的约稿出版合同。在“出书难”的当今社会,一个无官衔的平民教授能享受如此殊荣,一下子使得我“忘乎所以”,结果,没日没夜地连续过劳使得我“心脑血管疾病大爆发”,抢救半个月后,临出院前,主任医生对我居然能“到了鬼门关口再回阳间”感到极为惊叹,出于好奇问我“你怎么活过来的?”我告知了40年如一日的坚持锻炼,主任感叹:“看来只有这样一条理由来解释了。”
几十年来,我没有吃过任何营养保健品,即使现在也只是每天吃些“降压药片、钙片、深海鱼油(用以缓解过度用眼)”。同时,我早已恢复习惯性的读书创新研究写作,2017年,如果不发生意外,计划将完成5部不同学科的新作(其中3部是原版大修订)。
如果以我这样的身体、起步这么晚都能够这样实现人生理想目标,那么,别人岂不是可以做得更好?
希望我的实践能够给有同类需求的人提供一点建设性的创新思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