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对中国动画创作的影响研究

范治鸣

(福建商学院 商业美术系， 福建 福州，350012)

传统文化对中国动画创作的影响研究

范治鸣

(福建商学院 商业美术系， 福建 福州，350012)

中国动画艺术作为文化传承与传播的一个重要载体，在经历过上世纪辉煌之后，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当今却面临着文化失衡的问题,研究传统文化元素对动画艺术创作的重要性,必须以这一问题为切入点，梳理不同年代具有代表性的动画作品的文化属性，从艺术创作的角度具体分析文化缺失的现象与原因,从而在动画创作的实践中挖掘、继承传统文化并加以融合、创新。

动画；挖掘；继承；融合；创新

动画作为一个综合艺术门类,包含了美术、音乐、文学、电影等艺术语言，在不同的国家、地区其艺术风格、表现形式、表现手法也各不相同。中国的动画起步于20世纪20年代，动画业的开拓者万古蟾、万籁鸣、万超尘和万涤寰在1925年绘制出我国最早的动画广告《舒振东华文打字机》《大闹画室》，标志着中国动画的诞生。受到左翼电影思想的影响，万氏兄弟在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绘制了《国人速醒》《狗侦探》《民族痛史》等一系列紧扣时代脉搏的动画作品，尤其是为《长城谣》《打回老家去》等抗战歌曲绘制的动画，对宣传抗日救国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新中国成立之初，在稳定的社会环境中，国产动画事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制作的艺术水准一度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创作出了一大批高质量、高标准的动画作品。1953年推出的《小小英雄》奠定了我国彩色木偶片的基石，随着1957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成立，国产动画事业进入了黄金发展时期。《骄傲的将军》《小蝌蚪找妈妈》《大闹天宫》《哪吒闹海》《崂山道士》等作品分别代表了这一时期不同阶段的动画艺术成就，在国际动画界赢得了“中国学派”的殊荣。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以来，中国动画艺术在发展的道路上由于受到《米老鼠和唐老鸭》《猫和老鼠》《聪明的一休》《圣斗士星矢》等欧美、日本动画片的冲击，在创作题材、创作观念、表现风格与手法等方面忽略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挖掘与诠释，逐渐由动画创作大国转变成为世界动画的加工基地。具有中国原创的、带有浓郁民族文化色彩的动画作品逐渐退出了公众的视野。

一、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国艺术的重要影响

中华民族具有历史悠久的文化和优秀的传统艺术，中华民族的先民们在长期的社会活动中积累了数量庞大、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遗产，这是中国艺术形成与发展始终不能脱离的文化血脉和民族烙印。“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是在民族融合、演化、发展的过程中形成的，映射出民族民俗特征与人文精神，以有形的物质形态和无形的精神内容为独特的文化成果进行呈现。这种文化成果是早已被大多数中国人所认同，凝结着民族传统文化精神，体现国家尊严和民族利益的形象、符号或风俗习惯。在艺术领域，书画、篆刻、建筑、戏曲、工艺品等最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精神。这些民族优秀的艺术结晶从古至今始终在不断地延续和发展，成为维系民族血缘的纽带和提升民族精神的基础[1]。

当今的艺术具有文化多元的属性，尤其是传统文化在艺术作品中的价值体现越来越被艺术家所重视。中国的艺术之所以能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其根本原因就是坚持传承和发展传统文化。一方面我们要继承传统文化中的优秀基因，另一方面我们又要批判传统文化中糟粕的成份，对传统文化中的民族性和民族精神加以正确的理解和表述。在世界经济不断发展、各种艺术思想不断涌入的背景下我们需要坚持回归本土化的中国现代艺术。深入了解我国传统文化的精神，融入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张扬民族审美特征，才能创作出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特征的优秀艺术作品。

二、中国现代动画领域对传统题材作品的应用状况

动画作为“画出来的电影”，以其独特的审美意义和艺术表现形式伴随着电影艺术的诞生逐步发展而来。从早期的手绘动画到当代的计算机辅助设计动画，现在的动画制作技术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水准。纵观世界各国的动画艺术，其艺术风格和表现手法均因不同的民族基因、文化背景与经济环境间的差异而呈现出各不相同的艺术特色，体现出了不同地域的文化特征和民族精神。

(一) 动画剧本的题材选择

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当下，动画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深受不同年龄层次和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的喜爱，人们越来越习惯地将动画作为观察生活、认知社会、思考人生的一种独特形式。动画剧本作为一种特殊的应用文体，是影响动画作品成败的关键因素。因为动画艺术自身的特点，动画剧本创作与文学创作、影视剧本创作有着很大的不同，动画既是一门夸张的艺术，又是一门浓缩的艺术，它的故事情节、叙事结构主要是从生活中的某些片段提炼而来。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我国的动画作品主要以名著、传说、寓言等作为创作素材。这些名著、传说早已通过戏曲、评书、影视作品等多种艺术表现形式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从一定层面上反映了中国的悠久文化、民族道德、社会价值和人生哲理，具有广泛、深厚的民众基础。用动画艺术的创作形式对经典名著、传说进行演绎，观众在情感上更容易接受，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普及传统文化的作用。《大闹天宫》《金猴降妖》《三个和尚》《鹬蚌相争》等动画作品正是这时期的典型代表[2]。然而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与世界动画的发展状况相比，中国的动画创作发展势头趋缓，其中既有受国外动画冲击的因素，又有动画制作的商业化、市场化不成熟以及创作题材方向的偏差等方面的原因。动画剧本的选材逐渐远离了主流价值取向。许多动画题材内涵肤浅，故事内容苍白空洞，剧本创作没有新意。在表现形式上一味地模仿日、韩动漫风格，造成了文化底蕴丧失，表现手法幼稚，让许多具有一定文化素质的观众失去了欣赏兴趣。如《虹猫蓝兔奇侠传》《巴拉拉小魔仙》《金甲战士》以及被广电总局点名批评的《喜洋洋与灰太狼》《熊出没》等作品，在故事题材上与日、韩动画无限靠拢，凭空杜撰荒诞离奇的剧情，故事内容也显得缺乏深度。在中国传统文化题材动画日渐式微之际，以美国迪士尼为代表的世界动画巨头却创作出了一系列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动画电影，用外国的语言讲述着中国的故事。1998年在全球院线成功上映的迪士尼动画电影《花木兰》生动地体现了这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现象，也从侧面反映出中国文化元素在世界上的重要地位。“花木兰”现象提醒我国的动画创作者们不应该舍近求远，放弃传统文化的根基而盲从大流，在剧本的选材上要牢牢地扎根于滋润我们文化生长的土壤，创作出更多更好的动画剧本，讲述更多更美的中国故事。

(二)动画角色和场景设定

动画角色在动画艺术创作中始终处于主体地位，而动画场景是故事发生、发展的特定空间，两者构成了动画作品中最主要的视觉表现元素。创作具有中国特色的动画角色形象和动画场景，学习传统文化是必不可少的重要途径之一。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之前，计算机技术在世界动画制作领域中尚未完全普及，老一辈的中国动画设计师大都接受过艺术院校的系统培养或传统绘画艺术的专业培训，在造型能力、文化素养等方面均有较深的造诣，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艺术具有较深层次的研究和理解，创作的动画角色和动画场景充分地借鉴了中国传统艺术的各种不同的表现手法，涵盖了地方戏曲、水墨国画、年画、剪纸等艺术门类的特点，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情[3]。

动画角色创作借鉴地方戏曲元素的代表作当属《渔童》，该片在角色造型和动作设计上充分吸收了陕西皮影戏的造型特点，以镂刻的表现技法将地方戏曲的神韵生动地表现在动画角色身上。《大闹天宫》中的孙悟空角色设计则在考虑广大少年儿童的审美需求的基础上，充分吸收了中国民间年画、京剧脸谱艺术的特点。孙悟空的服饰在色彩搭配上更是大胆地使用了红、绿、黄等中国传统颜色，象征了喜庆与吉祥，体现出艺术家对传统文化准确把握的功力，使孙悟空这一动画角色成为中国动画史上不朽的艺术形象之一。

在动画场景的设计方面，这一时期的作品会更多地借鉴中国画水墨艺术的表现技法。以水墨画所特有的“焦、浓、重、淡、清”等绘画语言组成动画场景的不同画面。运用浓郁中国风的表现手法对动画场景进行设计，起到了烘托故事主题的作用，让画面更加贴近故事内容，体现出中国文化所特有的人文情怀。代表作有《牧笛》《山水情》和《小蝌蚪找妈妈》等。

九十年代之后的动画创作由手绘方式逐渐被计算机辅助设计所替代。在计算机介入动画创作之后，动画的制作效率和制作的精细水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然而在高产出的前提下，民族化的元素却也在创作的过程中慢慢地缺失，重技术、轻内涵的创作思想逐渐在行业内部蔓延开来。由此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我国的一些动画作品忽视了民族文化的价值观念，热衷于模仿日、韩动画。

(三)动画音乐的表现

优秀的动画应当是视听艺术完美结合的产物，动画作品通过视觉与听觉将美诉诸受众的感官，给人以生理及心理上全方位的艺术享受。在动画音乐创作方面，美国的迪士尼始终处于行业的前列。从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映的获得第十一届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提名的动画片《白雪公主》，到后来的《睡美人》《狮子王》《花木兰》《冰雪奇缘》等动画作品，不同风格的音乐、歌曲作为迪士尼系列动画电影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艺术表现手法，为剧情的渲染、角色的塑造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中国早在新石器时代的河姆渡就出现了骨哨，七千多年前的黄帝时代已经出现了音乐。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与衍变，形成了以琴、筝、箫、笛、二胡、琵琶、鼓等民族乐器为代表的吹奏、弹拨、拉弦、打击四大乐器门类。《高山流水》《梅花三弄》《夕阳箫鼓》《汉宫秋月》《阳春白雪》《渔樵问答》等名曲成为了代表中国艺术辉煌成就的典型元素。

音乐在发挥观众的想象空间、交代环境、突出主题、营造气氛、增强节奏、升华思想等方面具有独特的作用。新中国成立之后至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动画作品多取材历史和神话传说，所以，这一时期动画音乐的创作大多运用不同民族的乐器来辅助塑造各种动画形象。《山水情》《三个和尚》《牧笛》等这一时期的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在影片中没有任何角色对白的成分，其中的音乐、音效均由中国传统乐器演绎而成。结合画面的水墨风，作曲家利用音色、音高、和声对动画场景和角色进行表现，展示出具有浓郁民族风情的优美画卷。中国文化题材的动画作品在运用传统音乐方面较运用西方乐器更具独特的韵味，对“中国学派”在世界动画界地位的确立起到重要的作用。

三、传统文化对动画发展的重要作用

当今的世界是由近两千个民族共同组成,民族间的相互交往，渗透孕育出的人类文明不断地丰富和发展，多样性的文化为艺术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创作资源。正处于转型期的中国动画，从诞生至今经历了起步、发展、辉煌、彷徨四个阶段，在国外动画产业冲击的背景之下，中国动画产业要想重新崛起，坚持走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发展之路是行之有效的唯一途径。2017年4月，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田进在第十三届中国国际动漫节高峰论坛中强调，推动中国动画发展应在五个方面下功夫：坚定文化自信，以中华文化立根；传播核心价值观，以中国精神立魂；讲好中国故事，以民族伟业立志；发扬工匠精神，以创新立身；开拓国际视野，以进步潮流立标。在这“五立”中，突出体现了传统文化对动画艺术发展的重要作用。作为动画从业者在创作过程中应当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一)继承传统、立足创新的设计定位

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在传统艺术和思维习惯方面，不同民族也不尽相同，从而创造出文化的多样性。这些千差万别的文化行为在现代社会交往中很容易产生各种碰撞和共鸣。动画艺术有别于传统绘画，以视听融合、时空融合为手段，扮演着文化传播者的重要角色。当前我们正处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不断探索、勇于创新是艺术作品向前发展的基本动力。所谓“创新”并非哗众取宠地颠覆传统文化，而是在立足“传统”的基础上致力于“创新”。关于“传统”与“创新”的见解在许多艺术门类中都在反复不断地阐述与争论，在动画领域的呼声也很高。从历史发展的进程来看，“传统”是不断向前发展的，而“创新”则为“传统”的形成与传承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故而“传统”与“创新”是辨证的。在中国现代化进程日新月异的当下，民族文化的自豪感在国民心中也在不断地增强。动画作品的创新并非借机抹杀传统文化，而是要在继承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注入时代的精神，从而达到时代性和民族性的有机统一。

(二) 更新创作观念，深入挖掘中国文化元素

美国动画电影老少皆宜,观众的年龄界限不明显。而在中国，动画的受众群体似乎永远只属于儿童和青少年。不得不承认，中国大部分动画从题材到画风再到表达方式，“低龄化”的现象确实比较突出，在运用文化语言讲述核心价值方面做得也不够到位。说教式、打闹式的动画作品让具有较高文化素养的成年观众难以接受。打造适合“全年龄”的动画艺术作品，努力摆脱动画只适合儿童观赏的固有观念是中国动画传作面临的一大亟待解决的问题。中国动画的创作应该着重在作品的故事性、艺术性上更多地挖掘成人与儿童都适合的审美元素，改变低幼定位才能拓展动画艺术的受众群体。要不断地深入挖掘、深刻理解中国文化精神，在创作过程中贯穿中国文化元素的核心内涵。要避免说教式的灌输，深入浅出地通过故事来讲述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让儿童看得懂，让大人得到启发。

动画作品的灵魂应该是动画角色，中国动画角色是否具有民族特色和精神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创作的成败。不同的角色会因剧本设定的需要在性别、年龄、性格、身体特征等方面存在极大的差异。设计师在实现角色设计民族化的过程中应根据动画作品自身的艺术特性，善于利用夸张、幽默、变形的表现手法对角色的头身比例、五官及面部表情、服装与道具进行设计，塑造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性别、不同身材的具有中国精神、形神兼备的角色造型。这种夸张塑造的手法是立足于角色性格和剧情需要的基础上，抓住角色的特点，研究剧本的精神，在充分了解、学习相关文化元素的基础上，体现民族风格。动画电影《大闹天宫》的美术设计师张光宇先生正是成功地从民间版画、年画、皮影、京剧脸谱等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中获得借鉴参考，设计出一系列形象生动、个性鲜明的动画角色。《大闹天宫》中的角色设计是传统文化和动画艺术完美结合的典型代表，蕴含了传统艺术的丰富内涵，其古朴生动的形象、夸张大胆的表现手法深受几代中国人的喜爱。不断深入挖掘传统文化、深刻理解文化精神，对中国动画创作而言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不仅能让动画作品大放异彩，也能为作品本身带来巨大的商业价值。

(三)融合数字技术，让传统文化焕发新生

不同的时代对审美的需求是不一样的，从最初的黑白动画到彩色动画，从手工逐帧绘制到数字技术融合，从二维平面到三维立体，每一次动画艺术的突破与革新都和新技术的结合密切相关。科技创新是文化发展的重要引擎和动力，数字技术的出现曾经使传统动画艺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同时也为动画艺术带来了无限的想象和发展的空间。

传统动画在制作过程中受动画师个人因素的影响比较大，创作主体的艺术修养、创作技巧、文化底蕴、工作效率等决定了动画作品的产量和质量。在动画创作中运用现代数字技术，在创作风格的多样性、视觉效果的华丽感等方面都是纯手绘动画所无法比拟的，现代动画已经进入到了商业化时代，动画作品和电影一样存在着投资大、创作周期长、投资回报不确定的风险。以数字技术取代手绘技术，在本质上并非否定传统技术，而是借助先进的技术手段和工具，提高动画师的工作效率，让动画师们有更多的时间、精力投入到思考多样性的创作风格和提炼文化内涵精髓的工作中去。由中国美术学院动画专业研究生创作的动画短片《美丽的森林》就是充分将3D数字技术与中国工笔花鸟绘画完美结合的优秀作品(见图1)。该动画作品的画面构成元素取材于宋徽宗的《芙蓉锦鸡图》和南宋林椿的《果熟来禽图》等十余幅中国古代工笔绘画。利用3D建模和贴图技术将静态的古代绘画以立体、动态的形式呈现，体现出浓郁的中国风。旨在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精髓，以公益环保思想作为创作理念、以数字技术作为创作手段、以传统工笔花鸟绘画作为创作元素的《美丽的森林》一经推出就得到了国内外专业人士的认可，并入选2014年第12届全国美展，为传统文化和现代数字技术融合提供了成功的范本。

图1 动画短片《美丽的森林》 Fig.1 An animation short film named Beautiful Forests

现代技术助力传统文化不断向前发展，同时也打破了传统文化传承与传播在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动画艺术以其表现形式多样、故事内容通俗易懂、受众群体涉及面广的特点肩负着文化传承的重要使命，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只有充分利用数字媒介，才能实现动画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四、结论

当今世界的艺术“语言”是多元化的，不同民族的艺术也是在不断相互交流中向前发展的。传统文化的内涵和民族精神始终是艺术创作的精神本源。从动画创作的视角放眼世界，各国都在不遗余力地创造着属于自己民族艺术语言的动画艺术。中国的动画要坚持走自己的路，就应该对本土文化有清醒而深刻的认识，在学习国外先进技术和经验的同时更要继承和发展具有本国民族特色的艺术表现语言。深入挖掘中国文化元素和坚持独特的审美性并不是一句空话，用属于自己的文化语言来塑造中国风格的动画作品，才能真正体现出文化自信心，使动画作品能够形成独特的中国风格，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强烈的认同感。只有这样，中国动画才能与时俱进，发展的道路才会越走越宽敞。

[1]臧宏，张海鹏.中国传统文化论纲[M].安徽教育出版社，1996.

[2]刘磊，张元龙.经典动画影片欣赏[M].武汉理工大学出版社，2005.

[3]张巧，李少峰.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与动画造型设计[J].电影文学，2009(4):19-20.

(责任编辑：陈达晨)

The Influence of Traditional Culture on Chinese Animation Creation

FAN Zhi-ming

(Department of Fine Art, Fujian Commercial College, Fuzhou 350012, China)

As an important carrier of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transmission, Chinese animation art has experienced glory in the last century, but it encounters cultural imbalance in today’s China where the economy goes through rapid development.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cultural attributes of representative animated works in different ages, analyzes the phenomenon and causes of cultural defaul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rt creation to inherit traditional culture in practice of animation creation.

animation; exploration; inheritance; integration; innovation

2017-04-11

范治鸣(1977-)，男，福建福州人，讲师。研究方向：艺术设计。

J218.7

A

2096-3300(2017)03-007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