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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乡愁

2017-09-05骆晓云

烹调知识 2017年9期
关键词:乡情异乡湘西

骆晓云

乍听这个名字,很温暖。有些乡情,有些亲切,有些遥远的家的回忆。外婆,多么亲昵的称谓。情,是血浓于水的那种情,爱,是夏日里望着床前的月亮,听着歌谣的那种爱。外婆的爱,给过了母亲,现在,又给与了你。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吃外婆做的饭,穿外婆纳的衣,自然,把一切属于那个家的东西,都当做外婆的,把一切美味的东西,也都当做外婆的,外婆是一个称号,但更是一个亲情的标签。

于是,便有了外婆菜。他说,去我们湘西,你不能不品尝一下外婆菜。因此,我跟着他去了。坐长途汽车,背一个行囊,沿路观望异乡的风景。从我的北方,长途跋涉到他的南方。就为他写的诗,诗歌里提到的外婆,以及他散文里的外婆菜!

其实,他早已离开了湘西,他的父母也先后调到京城工作。外婆已经老了。他用这个“老”字,替代一个令人伤悲的字眼。外婆的古旧小楼前面,已经没有了油菜花黄的景象,楼内陈旧的客厅里,已没人再去喧哗。外婆的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舅舅,守着那个空寂的家。

可是,他仍然想念外婆菜,想外婆菜。不管走到哪里,饭前饭后的时节,那种味道就会猛然而来,让他不及躲过。异乡的菜如珍馐,家乡的菜香也依旧。萦萦绕绕,氤氲鼻端。那刻,他总会言语哽咽。

终于到达乡里。是一家小饭馆,有着干净的店面,一个三进的天井。店主把我们让进小间,吩咐上茶,点菜,然后去下菜单。厨房里,香味开始飘溢出来。第一个菜是嫩绿的蒜苗,不是外婆菜。第二个是腊肉炒青椒,到第三个我跑进去看,案板上放着干净的瓷盘,里面已摆好一堆材料。

是外婆菜吗?他挤进来,先我问道。当知道我们专门为这道菜而来时,师傅一边炒,一边介绍:外婆菜在湘西也叫腌菜,是湖南湘西地区一道家常菜,原料多选用野菜、湘西土菜,以湘西传统的民间制作方法,晒干放入坛内腌制而成。在后期成菜加工时,放上辣椒、植物油、食盐等,是难得一见的时尚湘菜。

外婆菜,某種程度上是品一种情,给紧张工作的人,送来回归自然的感受。现代都市的繁杂,更让人向往自然环境,向往简约纯朴的美食,简单朴素的土菜,则更像一种生活态度。美食家迟耐就是一名“美食极简主义者”。为什么我们吃喝一辈子,还是怀念小时候的美食?一杯老酒,几碟小菜,越是简单的,越是好。

外婆菜口感极好,嚼之有劲,品之逾香,据说具有降血脂、软化血管、滋养容颜的功效。市面上也有外婆菜可买,打开包装的外婆菜用开水泡开,可以加油炒米饭。外婆菜最喜与粗粮搭配,菜香加上饭香,是一道不错的佳肴,有着悠远的回味。哦,我知道了,故乡的外婆菜,品的是滋味,念的是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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