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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理想信念 永远跟党走

2017-09-04俞建国

中国经贸导刊 2017年21期
关键词:跟党走共产主义理想信念

俞建国

我是1974年在工厂入党的,到今天已有43年。这40多年,整个国家甚至世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党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对于这样一个政治性很强的题目,我只就个人的认识谈些体会。

先谈对“理想信念”的看法。

一个共产党员的理想应该是什么?大多数党员可能都会回答,实现共产主义。因为这是由党的名称所决定的,不然你干嘛叫“共产党”呢!

但现在谈共产主义,和40年前相比,和改革开放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过去人们谈共产主义理想,是真的相信,相信它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实现。现在谈,就会产生不少疑问。上过大学的可能会问,共产主义究竟是科学还是信仰?是科学,就是可以探讨的;是信仰,那是不能讨论的,就像宗教,他信上帝,你去和他讨论上帝的真实性,那是对他信仰的不尊重,是一种亵渎。如果是科学,那么能不能证伪?因为只有能够证伪的才可能是真理,共产主义只有可以被证伪,才有可能是真理。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复杂了,共产主义从信仰问题变成了科学问题,又从科学问题变成了哲学问题,不是哲学家好像都很难说清楚。这也是目前我们大学教育面临的问题。

改革开放前,共产主义不光是信仰,人们也认为它是科学,是人类社会的光明前景,而且还有大量的实践活动,有路线图,有时间表。上世纪50年代实行了“一化三改造”,也就是公有化,然后再把全民和集体两种公有制并拢,实行按需分配,不就是共产主义了吗?这就是路线图。大跃进时期“三年实现共产主义”之类的豪言壮语我们不去说它,至少当时大部分共产党员都认为,少则十几年二十几年,多则三五十年,我们就一定会实现共产主义,这就是时间表。

这样的认识同二战后的国际形势有密切的关系。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结束后,欧亚大陆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阵营,当时13个社会主义国家有10亿人,占全球总人口1/3。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过5亿人,受东方国家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鼓舞,工人运动风起云涌,迫使资产阶级在社会福利方面不断向工人群众讓步,你不让步,他就要搞社会主义革命。当时的法共、意共等几个西方大国的共产党几乎掌控了议会的半数,通过议会道路和平长入社会主义似乎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全球其余的十几亿人,也就是亚非拉各国,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民族解放运动,旧的殖民主义体系土崩瓦解,这些新独立的国家相当一部分也都向往苏联模式、向往共产主义。当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形势可以说是一片光明,真正是东风压倒了西风。

但这种局面很快发生了变化。首先是中苏两党发生了分裂,上世纪60年代末,我们已倍感来自北方“社会帝国主义”的压力,另一方面,美国也急于摆脱越战的泥潭,于是中美双方一拍即合,1972年尼克松实现了破冰之旅。随后,英、日、前西德、澳大利亚等一大批西方国家和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人们通过《参考消息》和《新闻简报》的纪录片,了解到了西方社会的一些实际情况:那里的人民不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也没有一天天没落下去的迹象,反而在经济上、科技上继续引领世界。

接着,我们抓捕了“四人帮”,很快又实行了改革开放。此后,人们的认识发生了更为深刻的变化。上世纪70年代末我们允许个体经济存在,80年代初允许雇工(但限定不得超过7人),到了80年代后期,雇工人数已经不受限制了。这些变化,离我们原来所说的社会主义社会已经越来越不一样了,所以1987年党的十三大,提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说法。

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东国家剧变,原来的社会主义阵营轰然倒塌,整个世界都在拥抱资本主义,共产主义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飘渺,或许一千年后,或许一万年后才有这个可能吧!这大概就是所谓信仰的缺失。之后,人们已经很少谈论实现共产主义的路线图和时间表了,代之而起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为现阶段广大党员理想信念的主要内容。也就是说,是党的行动纲领——两个一百年目标,让中华民族富强起来,走共同富裕之路,或者再加上习近平总书记近几年反复强调的、已经被许多国际组织和国家领导人广泛认同的“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宏伟蓝图,构成我们理想信念的重要基础。

从这个角度看,作为国家智库,宏观院的党员是幸运的,我们的具体工作,都与党的行动纲领密切相关;我们的职业生涯,都与党的宏伟蓝图有着直接间接的对应关系。在这样的环境下,在我们每个人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中,能够感受到时代的呼吸和社会脉搏的跳动,听到民族复兴的脚步声,个人的小我与中华民族的大我之间,乃至与整个人类这个更大的大我之间,形成命运共同体,形成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动局面,这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大乐事。这里,不仅是我们的谋生场所,也有诗和远方!

上面谈的是理想信念,下面谈谈“跟党走”。谈到跟党走,我就会想到党的历史上2个著名的人物:徐特立、叶挺。

先说徐特立。记得以前小学五年级有一篇语文课文,是1937年毛主席在延安给徐特立的一封信,为他60岁祝寿。毛主席在信中写道,“当革命失败的时候,许多共产党员离开了共产党,有些甚至跑到敌人那边去了,你却在1927年的秋天加入了共产党,而且取得态度是十分积极的。”也就是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不久,徐老冒着杀头的危险参加了革命。这是理想信念坚定而跟党走的很典型的例子。相反,大部分人在当时严酷的白色恐怖环境下,离开了党,共产党员在半年之内,从近6万人急剧减少到1万多人。这是理想信念不够坚定的反面例子。徐老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并深深地刻入了我幼年的心灵。

再看北伐名将叶挺。叶挺在跟党走的问题上有过一段弯路。南昌起义失败后,叶挺在莫斯科受到李立三、王明的无端指责,决定退出共产党,对革命也一度失去信心。后经周恩来做工作,终于又回到了革命队伍。1937年在延安抗大礼堂开了一个大会欢迎他,叶挺对他在大革命失败后走过的一段曲折道路,作了深刻地解剖。叶挺说,“同志们欢迎我,实在不敢当。革命好比爬山,许多同志不怕山高,不怕路难,一直向上走。我有一段爬到半山腰又折回去了,现在又跟了上来。”从此以后,他的理想信念就不曾再动摇过。后来叶挺在皖南事变中不幸被扣押,他拒绝了蒋介石的威逼利诱,在监狱的墙上写下了著名的诗篇《囚歌》:“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这就是一个共产党员大义凛然的气概,也是一个曾经走过回头路的共产党员的坚强信念!

今天,我们的环境完全变了,人们还会不会发生理想信念动摇、不想跟党走的问题呢?我想,可能还是会的。当然,在现在的环境下,一个人理想信念动不动摇,跟不跟党走,不会像大革命时期那样表现为脱党、退党、甚至叛党,也不会在公开场合郑重其事地表达出来,而是会表现在日常工作、日常生活中。当一个人的行为已经与他的理想信念脱节,甚至相背离,组织上虽然还在党内,但思想上已经离党远去。这在社会出现转型,社会秩序出现混乱,社会道德大面积滑坡,社会价值观出现重大调整的时候,这样的人就多了起来,一些党员就守不住道德底线了。这个转型,就是我们的经济全面转向了市场经济,我们的社会全面转向了陌生人社会,与其相适应的以个人利益为中心的商业道德逐步形成了,这就冲击了传统的“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价值观念。按北大教授钱理群的说法,我们的大学培养了一大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巧言令色,功利至上,他们智商高,情商也不低,非常善于利用现行的体制来为个人谋利。这样的人在我们周围多了,必定会影响我们的行为,因为市场关系已经深深地影响到我们的工作、我们的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个人的道德上限、道德底线究竟该调整到什么位置,虽然这算个人的隐私,但由此也决定着我们的人品,我们每个人的良心也因此会受到拷问:道德底线下调一点,可进账几千,再下调一点,能进账几万。那么,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下调?在一个单位里我们可以发现,有些人对报酬、待遇不大计较,这样的人就比较好打交道。但有些同志就比较计较,这就很难相处了,正所谓“太精明遭人厌,太挑剔遭人嫌”,说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一点儿也不为过,可他还顶着一块共产党员的招牌。可以说,这样的人思想上从来就没有入过党。有人可能会说,普通党员有这些毛病算个啥呀,你看,那么多省部级高官不是都被拿下了吗,甚至还有副国级正国级的。可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这些人的行为毫无疑问是极其恶劣的,严重败坏了党和政府的形象。不过,做什么样的人毕竟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社会风气不好,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做人的选择权。或许正是由于大浪淘沙,方显示出一个人的品格,一个共产党员不忘初心的本色。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而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那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结果。人们总结说,现阶段很多人出问题不是因为能力,而是因为德性,不是倒在做事上,而是倒在做人上。好在近几年新一届中央领导班子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取得了阶段性成果,高压下的“不敢腐”已成气候,正在向“不能腐”的制度建設推进。而每个党员的“不想腐”、每个党员的所作所为真正如《党章》所说“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将构成整幢廉政大厦重要的社会心理基础。想想战争年代,革命老区人民把“最后一碗米、最后一块布、最后一个儿子”都交给了共产党,得了天下之后该做些什么,这不是每个党员都应该扪心自问的吗?

作为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在战争年代,需要扛炸药包的时候,党员上;在有的部队,只有党员才有资格扛炸药包。今天不需要扛炸药包了,那么还需要些什么?尤其是在市场经济环境下,是不是应该表现为,拿同样的报酬,你多干点活儿(比如10%);干同样的活,你少拿点报酬。这要求不算高吧?否则,什么好处都想沾,什么亏都不肯吃,什么责任还不想负,这样的党员,要他干嘛?这个问题确实可以讨论一下:在我们院的日常工作和学习中,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究竟应该怎样表现?

说到“跟党走”的问题,就会联想到共产党在中国的作用。两年前在一次小范围座谈会上,中国社科院政治学所所长房宁曾谈到,在和美国政治学者交流的时候,得知美国中情局有一个判断:在中国,共产党是骨头,其他的一切都是扒在这根骨头上的肉。意思是说,中国之所以一直没有崩溃,是因为中国有共产党。这是美国最高情报机构对比世界各国后得出的结论。

因此,中国不能没有共产党,作为普通的党员,跟着党中央就没错。我这里不是提倡奴隶主义,而是想说,作为普通党员,有些政治上的事非一时很难判断,比如,什么是走老路,什么是走邪路?你要分清楚还真不那么容易,况且这与我们平时的工作也没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在行动上只要保持看齐意识就可以了。这是对我们普通党员的要求,在组织上必须跟党走。

但是,作为一个国家智库的研究人员,光是在组织上跟党走就显得不够了,应增强思想上跟党走的自觉性。我们的目标是在本世纪中叶实现现代化、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这就需要处理好与已经实现了现代化的西方国家的关系。作为科研人员,你就要探索中国和西方国家的关系,中华文明和西方文明的关系。

几年前,在中联部的一次座谈会上,欧洲社会党代表团一位人士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能自由成立政党?全国只有一个工会,怎么体现结社自由?我们这边有人回答说,全国总工会已经代表工人利益了,就没必要再另建工会了。然后,冷场。会议主持人暗示我这个来自国家发改委的讲讲。我说,欧洲是社会主义思想的策源地,提出过自由、平等、博爱、民主、人权等不少很好的理念,对推动世界进步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是很可贵的。1989年,在法国大革命200周年的庆祝会上,法国总统密特朗和撒切尔夫人曾为世界人权的发明权有过争论。密特朗认为,世界人权在法国。撒切尔夫人不顾外交礼节,站起来说:“不,在英国”。撒切尔夫人显然是指英国早在1215年就有“大宪章”,这是最早的捍卫人权的记录,随后英法等国逐步建立了议会制度。从国王被迫和贵族签署“大宪章”到现在已经有800年历史了,但发展中国家并没有这样的经历,他们有完全不同的历史文化传统。一些欧洲激进人士急于搞民主输出,效果好吗?西亚的动荡,北非的乱局,美国驻利比亚班加西领馆被炸,大使等多人被炸死,以及大量的难民问题等,这是你们想要的吗?我还谈到南亚和东亚的情况,说明民主、人权等一些即使是很好的理念,如果不顾各国的国情、一厢情愿地去推广,不会带来好结果的。希望在座的各位代表向你们的选民、向你们的反对党解释这一点。这回,轮到他们沉默了。

不过,西方少数搞颜色革命的人权卫士,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了的,需要我们保持足够的警惕和耐心。当然这只是我们与发达国家关系的一个方面。问题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下面,我从另一个角度提几个问题,供咱们院的党员、尤其是科研人员思考。

第一,我们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发达国家呢?他们除了具有经济优势、军事优势、科技优势之外,是不是也有他们的制度优势、政治优势和文化优势呢?

第二,我们改革的总目标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可以肯定,我们在这方面还没有能够实现现代化。那么世界上有没有这方面已经实现了现代化的国家呢?如果有,哪些国家可以算?如果没有,这方面现代化的标准和模式又是什么?

第三,我们大部分人都能看到我国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但一些人似乎仅仅停留在物质层面,好像西方只有物质文明,缺少精神文明。人们可能会反问,如果没有相应的精神文明和制度文明,能够创造出物质文明吗?德国不仅有奔驰,有工业4.0,也有爱因斯坦和弗洛伊德;他们也有诗和远方,有贝多芬和歌德;他们发明了共产主义,也发明了纳粹(就是国家社会主义)。不过,他们的总理勃兰特在波兰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前伟大的一跪,也非常真诚。

第四,中央《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指出,“特别是高级干部中极少数人政治野心膨胀、权欲熏心,搞阳奉阴违、结党营私、团团伙伙、拉帮结派、谋取权位等政治阴谋活动。”为什么我们国家每隔几年就会出几个野心家、阴谋家,而发达国家就不会出现类似的现象呢?如何从制度层面破解这个难题,让我们党内政治斗争变得文明起来?

类似的问题还可以有一些。把这些问题归纳起来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怎么走,能走多远,走得通吗?你们看,是不是很像当年井冈山的同志们提出的问题?回答这些问题,恐怕并不比当年毛泽东回答“红旗到底能打多久”更容易些。我愿意和大家共同探索这些问题,不忘初心,继续前行。

(作者系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退休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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