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乡影
2017-09-01图文王序坤
图文|王序坤
乡音乡影
图文|王序坤
四明山,我的故土家园。
三十多年前,一颗带着乡土气息的种子,翻山越岭,托志于学业,植根于都市,完成了人生的一次蜕变,成为了概念上的新都市人。成家立业后,家成了一个多元的概念。夫人有了娘家和婆家,女儿有了外公外婆家和爷爷奶奶家,山里的家便成了老家。每逢佳节或寒暑假,总要认真策划一番回家事宜,一会儿征求夫人的意见,一会儿征求女儿的意见,希冀她们与我共同归程。即使未能如愿,心里也总会惦记着家里的亲人们正在忙些什么,是否安康。
村头筑起长长的堰堤,堤内为潭,堤上筑有通往村里的步叮桥
羊额岭是从余姚进入四明山最为险峻的必经之地,自古就远近闻名
人到中年,发现自己虽然走出了大山,但仍深深地镌刻着山的烙印,始终怀拥着一颗鲜活的山之心。三十多年的城市生活,未能让自己真正变为现代都市人,为人处世和言谈举止中仍然保留着一份山里人的土气,未变的乡音更包含着某种象征意义。这是儿子对母亲的依恋,云彩对苍天的守望,是一种归属在心灵深处的对故土家园的眷恋。
人的一生总会有无数的选择,不同的方向,陌生的地方,经历无数的坎坷,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从而形成每个人特有的人生路线图。就象放飞的风筝,随风而去,飞向远方,飞越无数的风光,并在飞越中融入新的情景。只有离得更远,才能飞得更高。但无论走得多远,飞得多高,初始的起点只有一个,总有一根线牵连着出发的原点;总会在风的摇曳中,在日的升落中,回望线头的另一端,遥望着那最初的地方。
不管身居何时何地,无论路途有多遥远,只有走进乡下那栋老屋——傍山而建、斑驳土墙、迷离灰瓦的普通农舍——一幢读懂了岁月年轮的祖传老屋,才叫真正的回家。在有云有雨的日子里,抑或是春光明媚的某一天,背起回家的行囊,沿着曾经走过的路,寻觅那串串似淡似浓、或零或整的足迹。
密家山雾满
村口古老的石拱桥是一份珍贵的遗产
洗涤清澈的泉水,呼吸清新的空气,吹拂清凉的山风,行走田间小路,望青山,看绿水,听闻地籁山音,卸下一身华丽外表,让笨重的身躯轻歌曼舞般融入丛林草间,让回家的我在自然的氛围中演化为山中一棵树、田间一株草、丛里一撮花。品尝老家土菜,品味淳朴温情,探望邻里乡亲,听闻乡语土音,让木讷的心灵茅塞顿开般开启慧心巧思,让郁闷在乡音亲切的呼唤中消逝,让疲惫在乡情热烈的喧拥下消散。
那一刻,我意识到用相机多层面、全方位记录和诠释这一切的意义和责任。深刻地记忆着,那一刻,是九年前的夏天!
燕语呢喃,为农舍平添了许多生趣
村口杜鹃已开,散发着清透、爽朗、芬芳的气息,迎来送往着回家的人
老人还固执地守望着古老的家园。道不清是故土难离,还是为远行的亲人留住回家的归处
凉雨曲巷深
笑问客从何处来
厨房老五件
山里人依循“靠山吃山”的自然规则,春季里,忙着竹笋的事
邻居们围坐在一起择艾草。老一辈山里人尽力地传承着始于农耕文明的传统习俗
古井取水。一口古老的水井,承载着全村人的生活寄托
一年一度的蕃薯收获季节,山村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桶,家家户户忙着做蕃薯粉
山里人有在正餐之间安排点心的习俗,为地里劳作的人补充能量,也是招待来客的重要仪式
祭祖
红烧蹄髈是山里的一道名菜、大菜,一般只见于逢年过节或婚庆喜事
新春佳节,“吃”仍然是山里人的重要节目,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互敬互爱,共聚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