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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酒鬼”的自白

2017-08-17

商界·时尚 2017年8期
关键词:日料酒鬼黄酒

小时候,认为酒是粗陋的东西。一个孩时的玩伴,总是被她喝醉的父亲追打,跑到我家来避难。这个母亲早早过世的女孩子,既可怜又可恨。有大人在时,老实巴交;大人一去,就露出狰狞的样子来欺负更小的孩子。

再大一点搬出去读书,听说她的父亲喝酒喝死了。一个人对于事物的好恶,往往起始于最初所见,很多年来,都以为酒十恶不赦,害怕自己变成那个粗鄙的人,害怕因酒误事,因酒伤人。

也有过与酒相关的温暖记忆。那是一首在上个世纪80年代的歌曲,叫《酒干倘卖无》。传达着有关家,有关陪伴,有关生命中那些看起来不值一提,却已经渗入血脉的亲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发现酒中的美好与诗意。

多年前在上海第一次喝绍兴花雕。正是大闸蟹上市时,等一只只蟹脚都吮得干干净净,然后主人将一壶黄酒用水温过,送上来。白色细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里面浸一颗本地产的话梅。我说不喝酒,上海人也不劝,只是拿一杯放过来,说“尝尝吧”。于是尝一尝,杯子还未靠拢唇边,鼻息间尽是黄酒被话梅激出来的香醇,含一口在舌头底下,丝丝入扣都是清甜甘爽,也有些许辛辣,但也是瑕不掩瑜的惊喜。

那一次,自己玫色的口红印在白瓷杯上触目惊心,让我略感羞愧,记忆犹新。

但细细等待、浅尝辄止的饮法,让我第一次对酒有了改观。

我曾给人夸下海口,说自己从未喝醉过。因为喝酒本身是有规矩的。

第一,有不熟的人在不喝。毕竟含酒精,这样安全。

第二,劝的酒绝不喝。人生需要自主,而酒也是如此。

第三,闷酒不喝。酒是助兴,而非解愁。

第四,菜不好不喝。好酒配好菜是定式。

当然,每个人都有一套喝酒的哲学体系。比如我一个酷爱喝酒的白羊座女友Linda。

白天,她是职场上冷静知性、处事果断的女精英;而酒桌上,她立刻变身娇憨任性、得意忘形的女司令。

Linda和朋友开了一家叫“汁味”的日料店,借着照顾生意,她偶尔也会约上三五好友,去喝上几盅小酒。

她约我那一次,菜还没上,镇店之宝——日本冰镇梅子酒就已经端上来。作为一个资深女“酒鬼”,Linda也是配菜高手,各种刺身的鲜嫩自不必说,酒炙鹅肝入口的肥美终于让人叹息欲望为何物,就连一道日式豆腐,也做出一份精致来。而此后,她像变戏法一般,拿出她私藏的匈牙利贵腐酒与德国冰酒,还得意洋洋道,并不是日料只能配日本酒的。

對Linda而言,一场酒喝的不仅仅是交情,也是认知。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朋友,把酒言欢,坦诚相待,放下所有身段与顾虑,只需做回江湖儿女。

一瓶好酒,其实也是一个好向导,教你如何在微醺中,体会生命旅程中那些或静或动,或苦或甜的生动与深刻。

其实女人对酒最有发言权。李清照“东篱把酒”,杨玉环“贵妃醉酒”,连徐志摩也曾说林徽因“风度无改,谈锋犹健,兴致亦豪,且亦能吸烟卷喝啤酒矣……”

说了这许多,不知道切入本期杂志算不算晚。专题——《深夜酒馆,致敬晚睡的灵魂》和封面故事—江小白创始人陶石泉,都在告诉我们,八月阳光热烈,不如沉到夜的深处,喝一杯清凉消夏的小酒。

喝罢酒,发痴发嗔,还是凝神屏息,都是属于你的洒脱与任性。

世界那么拥挤,总要给自己的灵魂一方天地,男女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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