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与中华国运
2017-08-16佚名
佚名
两千多年前,丝绸之路的开拓者张骞千辛万苦归来,汉武帝封他为“博望侯”。“博望”,取其“广博瞻望”之意。张骞被誉为“第一个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中国人”,从他开始,中国人通过丝绸之路博望世界。千百年来,中国人的世界观、中国的国运,与这条沟通亚欧、连接中西的古老的道路,紧密相连。
唐朝因丝绸之路更富庶
一千多年前大唐的首都长安是当时世界上第一个人口超过百万的都市,名符其实的“世界第一城”。犹如当今全球电影界憧憬好莱坞、不拿奥斯卡不足以证明自我一般,当年,艺术家们不万里迢迢到大唐长安献演一次,怎么敢说自己牛?长安如此有名,各国高人、大师甚至骗子都跋山涉水跑来尋找机会。当时不止一个长安城,人口50万以上的城市就有25座,而广州一地,居住的外国人就有12万。
研究历史,能够发现:自从张骞凿空西域、丝绸之路得以开辟以来,连接中国的东段,时断时续、时衰时盛,取决于当时中国历朝历代综合国力,综合国力强,则有能力保护、运营丝绸之路东段的畅通,“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若综合国力弱,西北部则被剽悍的游牧民族所割据,丝绸之路也因此被阻断。
盛唐的综合国力,可想而知:唐太宗击败了东突厥吐谷浑,臣服了漠南北。唐高宗又灭西突厥,设安西、北庭两都护府。大唐帝国,是当时世界第一发达强盛国家。丝绸之路,也迎来了这条路开通之后的鼎盛时期。
丝绸之路因盛唐而盛,而盛唐也因为丝绸之路更富庶,试想,当时世界奢侈品生产的中心在中国,茶叶、瓷器、丝绸源源不断输出,带回真金白银,在东罗马帝国,来自中国的一磅蚕丝,居然能够卖到12两黄金的天价。丝绸绝对是当时西方的硬通货,一度被欧洲当成货币使用。
唐朝确实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一个国际化时代,外来文化和本土文化交融,贸易高度发达,人才充分流动,外国人出任大唐朝廷要职的,不在少数……这一切,都是因为丝绸之路。沿着丝绸之路来到中国的“胡人”,不仅仅只是商人、使者,还有大量的移民。
陆上丝路的中断,
直接影响了唐朝的文化和社会
持续8年之久的“安史之乱”,是唐朝由盛到衰的分水岭,标志着大唐盛世的终结,也是陆上丝绸之路鼎盛时期的终结,自此,这条连接亚欧的商贸通道,逐渐衰落,终于湮没。
唐朝政府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丝绸之路,“道路梗绝,往来不通”。美国学者爱德华·谢弗著有一本《撒马尔罕的金桃:唐代舶来品研究》,这是一本关于唐代文化交流史的名著,他写道:“在玄宗时代,人们可以随处听到龟兹的琵琶,但到了九世纪,这一切就成了梦想。”陆上丝路的中断,直接影响了唐朝的文化和社会。
到了元朝,依托强大的军事实力,陆上丝绸之路又再度繁华,丝路上的重要国家花剌子模,因为劫杀蒙古商队、侮辱蒙古使臣,甚至遭遇了灭国之灾。但随着元帝国的土崩瓦解,这条路又陷入没落。 事实上,陆上丝绸之路与海上丝绸之路有一个历史兴替,安史之乱后,陆路衰落,海路开始发达,后者在宋、元时代以及明前期始终保持兴盛,遗憾的是,明朝“寸板不许下海”的禁令,清朝的“禁海令”和“迁海令”……海上丝路也日渐衰落,中国错过了大航海时代,全球重心,转向了西方。中国人因为丝绸之路形成的世界观、大格局,彻底倒退了。
丝绸之路塑造了人类的过去,
更将主宰世界的未来
“一带一路”热带动了诸多这一主题的出版物,不得不提英国历史学家彼得·弗兰科潘的畅销书《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这本书为丝绸之路正名了:“事实上,数千年来,连接着欧洲和太平洋、坐落在东西方之间的那块区域,才是地球运转的轴心”“东西方之间的桥梁正是文明的交叉点,中亚和中东地区这些国家绝非处在全球事务的边缘,而是国际交往的正中心,并且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在彼得·弗兰科潘眼里,丝绸之路的历史就是一部浓缩的世界史,丝绸之路就是人类文明耀眼的舞台。它不仅塑造了人类的过去,更将主宰世界的未来。
作者在此书最后一章“新丝绸之路”,重点关注了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作者为此欣喜,他相信:中国提出这一计划并为之做出巨大努力,是真正在为未来着想,而不是要在这个古老文明的十字路口上获得统治地位。
是的,丝绸之路从一诞生起,就是由说着不同语言、具有不同文化传统的人们共同创造的,相互沟通交流,推动着历史前进。当然,曾经在丝绸之路中发挥过重要作用的中国,今天,正在重返世界舞台中央。
(陈海婷荐自《书报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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