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
2017-08-14文越秀图朱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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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
文越秀图朱羽西
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灰灰的背上,她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蜷躺在屋子里。前面几米远的场地上,女儿欢欢正在桂花树的旁边用脚刨着什么。
想着孩子日益茁壮成长的结实样,灰灰满足地把头靠在了前腿上。
她抬头看看拴着自己的链条,又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谁让自己一不小心咬了人,主人只得拴了自己。
这时候,阿虎来了。
阿虎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到了欢欢的身边,看着孩子结实的背、光滑的皮毛,阿虎显得无比慈爱。他斜睨着眼睛张望了一眼屋里的灰灰。见到阳光下的灰灰眯缝着眼睛,懒懒地享受着日光的安抚,便不再过去打扰,径自走向了别处闲逛。灰灰却暗自有些不高兴了,她站起来甩动了一下链条,却又只得悻悻然地蹲伏下来。
转眼,天渐渐转冷。这一天早晨,灰灰在小屋中一会儿踱着步,间或往外张望一眼,嘴里咕哝一句;一会儿凝神细听着什么。天空灰蒙蒙的,阴沉沉的,令人倍感烦闷。
灰灰的心有点儿不安呢,欢欢一大早不知跑去哪儿了,一直不见她的踪影。
此刻,男主人回来了。“欢欢呢?”他问女主人。
“不知道呢?”女主人忙着洗衣服,“可能去外面了吧。”
“村子里又有人在偷狗,”男主人一脸愤恨地说,“欢欢可要看好了。”
女主人忙放下衣服,然后把手往围裙上一擦,说:“那我去找找看。”
灰灰听男主人这么一说,也焦急地往外张望。这些偷狗贼,去年就从村里偷抓去了几个同伴,真可恨。
“欢欢,欢欢,你快回来啊!”灰灰内心呼唤着自己的孩子。
“欢欢回来了。”男主人朝屋里的女主人喊了一声。
“嗯!”女主人欣喜地回应。
灰灰见欢欢迈着欢快的步子向家里走来,顿时高兴起来。她嘴里发出了温柔的叫声,欢欢便向她走去,然后伏在了母亲的脚边。
连着几日天色一连阴沉,这天午后,太阳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脸,一家去了镇上,家里寂静一片。远处的狗偶尔吠叫几声。
灰灰和欢欢吃完午饭便在小屋里休憩。欢欢这几日不知为何特别地兴奋,老是往外跑。
灰灰隐隐有些担心,已是青春期的欢欢毛色发亮、柔顺,额头饱满,眼睛有神,看上去是那么的充满活力。可是这也让欢欢难以安静下来,她每天都会去外面找寻青春的欢乐。
这就让灰灰多了一份不安,尤其是快到偷狗贼猖狂的年关。欢欢又要跑出去了。她朝灰灰投去一个调皮而撒娇的眼神,似乎在恳求妈妈:让我出去玩一会儿吧。
灰灰不忍心拒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她出去了。虽说心里还是希望她能安稳地留在身边,可是她正年轻呢,总有自己的自由吧。
突然,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扔下了一只肉包子。
“孩子,不要!”灰灰大声地吼叫起来。
可是来不及了,欢欢已迅疾地跑过去,闻了闻,然后叼起来。她向灰灰走来,只是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她便痛苦地蜷起了身子。
此时,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他快速地抱起了欢欢,把她塞进了车子后备厢里,疾驰而去。
灰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子痉挛,全身发颤。
晚上,男主人一脸的伤感,女主人气得吃不下饭,早早地上了床。
灰灰耷拉着耳朵,旁边的盆子里还装满着食物,她一口也没吃,只是神思恍惚地趴着。
男主人走过来,解开了她的链条,灰灰忧心忡忡地站起身。
阿虎正站在桂花树下,呆呆地朝她看着。灰灰垂着眼睛,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去。阿虎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尾巴一摇一摆的,心里的愤怒在一点点地往外扩张。
当他从主人的口中得知欢欢的遭遇后,立即赶到了灰灰家。可是孩子已经不在了,阿虎在村中咆哮了一圈,最后只得站在村口的大树下愤愤地吼叫了几声,便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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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午到傍晚他就一直站在这桂花树下,注视着灰灰。现在和灰灰单独在一起,他表露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这想法是如此的大胆,让灰灰一下子惊慌起来。
灰灰绕着阿虎走了一圈,又用脚去踢阿虎的腿,她在用身体表述着强烈的不安。可是阿虎坚定的眼神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灰灰,只要决定的事情,他一定会去做。
灰灰回到了小屋,瘫坐了下来。她想,顺其自然吧。谁又能掌控得了谁的命运呢,我可怜的欢欢,你在哪儿呢?
时间在伤心和绝望中流逝,秋风已是一阵寒过一阵。灰灰从那天起就没有再见到阿虎,她蜷缩起身子,精神萎靡地抬头看看阴沉的天空,心里再也没有快乐了。
小屋的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欢欢的气息,灰灰一闭眼,眼前出现的还是蹦跳的欢欢。如今,阿虎也不知所终。
阿虎真的不见了,第二天的晚上,阿虎的主人——梅婆婆哭哭啼啼的声音从桂花树旁的小路上传来:我的阿虎啊,我可怜的阿虎啊。紧接着她便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起偷狗贼来。
泪水顿时在灰灰的眼眶中打旋。
此时,郊外,一个废弃的厂房内,阿虎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灯光昏暗,尽管阿虎半睁着眼却依然能看清房内的一切。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的同伴:黄毛的,黑毛的,花色的,有大有小。
阿虎多么想快速地冲过去找寻自己的欢欢,可是他不能。偷狗贼还在,万一被他们发现他原本并没死,那将死得更惨。阿虎努力克制住自己。
三个偷狗贼坐在门口谈论着什么,当他们最后商议妥当后,已近深夜。四周静悄悄的,车终于发动了。其中一个年轻的,最后用眼光扫视了一下屋内,便锁上了门。车子开远了。
阿虎把头稍稍地抬高了一点,他侧耳细听周遭,确信并没有人,便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跨过身旁的一具长着黄毛的同伴,然后快速地逮个空隙跳过一具又一具。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最边上的一具:黑色的毛,眼睛紧紧地闭着,嘴角边流着一摊白沫,耳朵无力地耷拉着。
欢欢,是欢欢,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欢欢。阿虎的眼睛湿润了。他的脚无力地迈向了欢欢,欢欢真的死了吗?再也唤不醒了吗?阿虎用嘴亲抚着欢欢的皮毛,一遍又一遍。
突然,欢欢微微睁开了眼睛。哦,欢欢还没死,阿虎的眼睛顿时绽放着炯炯的光芒,尾巴使劲地左右摇摆着。他吐出舌头,温柔地舔着欢欢的脸。
昏黄的灯光下,阿虎沉浸在和欢欢团聚的喜悦里,他蹲趴在欢欢身边,用头不时地磨蹭着欢欢身上的毛。欢欢无力地趴着,“呜”,她凄叫一声,泪水溢出眼眶。
这时有几只狗也动了动腿,抽搐着身子,呜呜地凄叫着。
时间将近凌晨两点。阿虎突然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他走到大门的背后,用脚试着踢了踢门。可门紧紧地关着,牢固得很。阿虎绕着房子边走了一圈,没有其他的门了。
他看看上方的窗,窗户有点高,够不着。阿虎来来回回地跑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方法。
阿虎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眼睛还是盯上了那唯一的一扇门——一扇木门,试图突破。
他开始用牙齿一遍又一遍地啃噬,一个小时过去,嘴唇已有明显的血丝,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阿虎已是精疲力竭。可是求生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迫使他死命地啃噬。最终木门出现了一个小洞。
阿虎更用力了,他把小洞一点一点地啃大,大得可以钻过身,他便跑到欢欢的身边,用脚踢了踢欢欢的后腿。欢欢慢慢地站了起来,颤抖着身子,“呜——”她又一次发出了凄切的声音。还有几条狗也挣扎着站了起来,颤栗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跟在阿虎的后面。
洞口只能容下一只狗,阿虎帮助欢欢过了洞口,然后帮身后那几条奄奄一息的狗也出了洞口,最后自己钻出身去。
阿虎和欢欢消失在了暮色中。
回乡的路是那么模糊,回乡的路又是那么漫长。第二天的后半夜,月亮已静静地从西边的山头落下,天空中启明星的光亮闪耀着。欢欢已没有力气再前行。她的身子软软的,腿颤抖得厉害。阿虎只能让她靠在身上,依偎在一根电线杆下。白色的路灯光照着寂静的路面,冬夜风冷飕飕的。
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欢欢把头枕在前脚上,垂着眼皮,身子一阵阵地抽搐。阿虎不时地用嘴轻抚她头上的毛。眼看欢欢气息越来越微弱,灰灰泪水从眼眶中溢落,“呜呜”,他一声声地悲鸣着,声音穿过空旷的马路,在夜色中打转。
欢欢已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亮。不知跑了多少路,阿虎的腿渐渐力不从心。他的嘴里叼着欢欢,饥肠辘辘,眼冒金星。他只得返回身,一步一步朝旁边的一条小径缓慢地走去。
小径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村庄。村口有一棵粗壮的大樟树。村庄的后面是一座郁郁苍翠的大山。阿虎叼着欢欢,脚步越来越沉重。他已三天未进食,体力早就消耗殆尽。
走过樟树,走进了村口的一户人家,里面有一条狗冲了出来。阿虎疲惫而麻木地看了看他。狗绕着阿虎转了几圈甩了甩尾巴,又跑回了家里。阿虎走到一个墙角边,把欢欢放了下来,他蹲伏在一边,头挨着欢欢。
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他狐疑地看了看阿虎和欢欢,便走进了屋内。他拿了一盆食物走到了阿虎的面前。阿虎看了看便放下了欢欢,迫不及待地吃了个一干二净。男人拿了一把钳子想要处理欢欢,阿虎拖住男人的裤腿,又用嘴叼住欢欢。男人用手指了指山上,又用手指了指欢欢,示意阿虎把欢欢叼到山上去。
阿虎一步一步地朝山上走去。男人拿上锄头,他的狗也跟随在后面。
欢欢被葬在了山坡上。想着那些死了的同伴,阿虎咬着男人的裤腿,嚎叫着拉他向前走。男人觉得事情有蹊跷,就跟随着阿虎到了狗尸现场,然后打了报警电话。
阿虎在欢欢的坟前逗留了几天,站在山顶,他眺望着远方,想着远方的灰灰,以及仁慈的主人,阿虎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他要留在这里,因为欢欢。
一个月后,阿虎已和男人家的狗玩得熟稔,新的生活已开始。远方的灰灰成为一段永恒的记忆。
第5期《离奇的珍宝窃案》答案
故事开头就提到了,对失窃物识货的人可不多,所以那名清洁工可以排除。陆先生明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等候,转椅却变动了方向,所以他脱不了行窃嫌疑。皮椅子上方形的凹印,是他用公文包垫脚留下的,这样不会留下脚印。可是由于他个矮,还是够不着目标物品,极短时间内难以得手。而徐女士独自在书房时,事主家的狗叫,一定是她的手提箱里放出了某种受过训练的小动物。看来,是受过训练的小动物跃上书橱,帮助徐女士窃得物品的。
很久以前,狗和其他动物一样,也是成群地生活在野外的。动物都有自己的活动领地,如果有别的动物进入到它的领地里来,就会大声叫唤,发出警告。当外来者不听警告而继续走入它们的领地,就会受到它们的攻击。狗后来虽然被人们豢养,但是它们抵触生人和其他动物的习性却没有改变,所以一见到生人或其他动物就会吠叫。
被窃物品藏在附图画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