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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眼中的父辈

2017-08-14钟无艳

北方人 2017年14期
关键词:张悦然堂姐父辈

文/钟无艳

我们眼中的父辈

文/钟无艳

张悦然是“80后”作者里难得的踏实人,她的作品常以非常意识流的方式来写实。她的想像力天马行空,不受拘束,这也是大多80后作者的共同风格。

《茧》这本书延续的是张悦然一贯的冷色调处理方式,故事借助两位主角李佳栖和程恭双声部的叙事模式,将隐藏在祖辈之间的秘密撕扯开来,夹在两代人之间的父亲、母亲、姑姑等人,又在父辈的罪孽和对子女的责任之中陷入泥藻进退两难。故事的新颖之处就在于主线的叙述是从两人踏入爷爷快要死去的那栋小白楼开始的,童年玩耍直到后来分开再也不见的经历,包括到更早以前爷爷在文革时犯下的罪恶,都在借助两个人的回忆互相穿插着进行。

一直以来与家庭保持泾渭分明关系的李佳栖,始终活在奶奶和姑姑的阴影里想要堕落的程恭,爷爷另一个孙女始终被家庭荣耀感牵绊着的李沛萱,三个人各自活在自己创想的故事里,不与外人道,又一直倔强的相信自己的选择的没有错,这样的对抗使得整个故事分外晦涩。

张悦然借李佳栖的口说出的这句话,所表现的似乎是“80后”一代人与父辈们在磨合时期的惯性病,他们之间所存在的代沟是巨大的,而张悦然本人在之前的作品中也不少对父女之间的表述,在爱里的无法言说,对各自内心世界的无法踏入,使得这样的对抗越来越清晰。但在这部作品里,这种对抗开始变得缓和,父辈的形象在主人公抽丝剥茧的讲述里不再只是一个木偶式的刻板形象,他们的故事开始被引导着让故事里的女儿渐渐知晓和理解。在与父辈祖辈们和解的过程中也让自己得以和解,这也是张悦然摸索出的一种新的沟通方式。

读《茧》的时候,常会感到伤感,作者试图在故事进行的本身将这种时代条件下的悲哀转化为主人公内心的无助,李佳栖和程恭在各自的生活中对家庭的抵触和爱而不能是隐藏的,他们在主观上是坚决地对立,然而在内心里又是渴望找到达成和解的方式的。李佳栖的堂姐始终活在家庭的荣耀感里,有一个全国知名的爷爷让她不得不去尽力维护这种荣光,李佳栖和她在各自坚持的立场里都显得格外悲哀。堂姐嘴角的那条伤疤在故事里不断地被提起,童年的烙印和命运的残酷被表现的干干净净。

作者回忆这本书创作的灵感是来自父亲年轻时候写下的小说,这个故事在当时并未被父亲留意但却变成了女儿走近父亲世界的通道。她重新改变了这个故事,并借助着对那个时代的梳理来与父亲进行了再一次的沟通。以时代划分作者在张悦然身上已经不再明显了,她跳出了“80后”这个圈子,这种转变对于任何一个作者都是明确而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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