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桢:一见钟情爱一生
2017-08-08王吴军
王吴军
民国时期,张维桢和罗家伦的爱情故事轰动一时,张维桢也成了引人注目的女子。张维桢原名张薇贞,读大学期间,她把自己的名字由“薇贞”改成了“维桢”,表示她对传统女子贞节观念的坚决反抗。罗家伦是民国时期的著名教授,是很多人的偶像,也暗暗打动了一些女孩子的芳心。
1919年12月,羅家伦作为北平学生的代表,前往上海展开学生团体串连。不料想,在美丽的黄浦江畔,罗家伦邂逅了张维桢。那是“全国学生联合会”的一次集会,罗家伦虽然貌不惊人,但是,他是当时名声远扬的学生领袖,他亲笔起草的《北京学界全体宣言》更是在当时大学生中间争相传阅。这篇简洁而慷慨的宣言,激起了全国学生的爱国热情。
罗家伦一出现,现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罗家伦激情澎湃的演讲,更是让现场成了沸腾的海洋。上海女子学校的女学生张维桢站在台下的一隅,她满脸红晕,一双深情的眼睛从头到尾一直默默注视着罗家伦。他的每句话、每个手势和每种表情,都让清秀而文雅的她着迷。
激情、睿智的罗家伦,他的演说,一字一句地敲击着她的心扉,一瞬间,张维桢被爱情赋予了强大的力量,她在人山人海中居然挤到了会场的最前面,大声地对罗家伦说:“我名叫张维桢,今后请你多多指教!”她把自己的联系地址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他。面对张维桢的热情大方和青春美丽,罗家伦的心在那一刻暖融融地被惊动了。原本口才出众的他,一时竟然腼腆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只是慌乱地说着:“好,好!”
都说一见钟情的爱情是经不起风雨、难以经受时间考验的,但是,张维桢和罗家伦却用真实的爱情经历证明,他们从一开始便注定会相爱一生。
相爱的人常常用信物来见证爱情,信物仿佛是爱情之中的蜜,让爱情更加甜美。罗家伦给张维桢的爱情信物,是两张风景明信片和两张小型风景照片。信物虽然并不名贵,但是,却包含着罗家伦渴望和张维桢比翼双飞的心意。张维桢读懂了信物中的含意,她回赠给罗家伦一张玉照。罗家伦收到后在日记里写道:“就是你的照片,使我看了心生无限的愉快。”从此,张维桢和罗家伦开始鸿雁传书。漫长的爱情之旅启程了,就这样娓娓动人地进行着。
1920年8月,罗家伦要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去留学,他本想与张维桢在上海见面,不巧的是,张维桢已从上海女子学校转学到湖州的一所女校读书。罗家伦患病了,一直发高烧,无法去看张维桢。虽然上海和湖州相距不过是几百里的路程,他俩却没能见面。张维桢后来收到了罗家伦临登船时写给她的信:“来沪未能一见,心中很难过。玉影己收到,谢谢。不及多书,将离国,此心何堪,余容途中续书。”
分别的几年间,张维桢收到了罗家伦写给她的许多信。在这些信件中,罗家伦对她的称呼,从“维桢吾友”自然变成了“维桢”、“维桢吾爱”,到最后成了“我生生世世最爱的维维”。张维桢读着一封封漂洋过海的信,心中暖意弥漫。
有一次,张维桢收到罗家伦寄给她的一条珍珠项链,上面的珠子是他精心挑选的。他在信里说:“我选的一种颜色,自以为还清新,配夏天的白衣服或粉红衣服,都很好看。望你不嫌弃,作为我想起你的纪念。”张维桢被深深地感动了。
1926年6月18日,在张维桢的殷切盼望中,罗家伦终于回到了上海。
1927年11月13日,他们在上海结婚了,当时二人都年近30了。从1919年12月相识到结婚,他们经过了整整8年的时间。8年的相思,终于换来了朝暮比翼飞,同心度人生,深情依依,真挚动人。
是的,世间有一种爱情,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一生。不论是一见钟情,还是相识已久,只要真心相爱,就是一生的牵手。
编辑 雨漫